第44章 請喝一碗糖水

青花也是看了白绫的面子才幫着出策,只見她神秘兮兮的湊上前來,書房裏幾個阿姐本來心裏還不以為意的,但看她這樣勝券在握的笑容,便更加好奇她會說出什麽計策來。

本是就聽聽,白約雖說早知青花并非一般的小女子,但也沒想她能再有更多讓人驚訝的表現,畢竟對方是請來的貴客,這面子不能不給的,可要說青花年紀輕輕又是個妹子,真能給出什麽能穩穩勝過鄭家的法子?她可不這麽覺得。

沒想青花娓娓道出了一些建議和想法,房裏其他人竟是漸漸的說不出話來了,只得楞楞的聽着青花一人說話,青花說得也不多,就是把原來世界那套營運手法搬過來照用罷了,在那白家人眼中卻閃起了精光來。

白家世代經商對商機的嗅覺極為精準,聽青花不過說了丁點毛皮便抽了一口氣。

青花道「可将我們預計所制的成衣彙集成冊,聘請一位繪工極好的畫手,每季出一本畫本,另外,還可在新季成衣推出前先行舉辦展秀。」

「這展秀是」白約追問道。

「讓幾名貌美的女子穿上新季的成衣,在展臺上展示風姿,想來也能聚集不少買氣的。」青花說得其實就是走秀。

白約不過稍作後想便覺得可行,思忖着指尖輕敲桌面。

青花難得能大展身手,還想再說說,卻讓田真止住了話頭「青家妹子,咱們在這也叨擾多時了,還得趁着飯點回去。」

聞言青花往外一看果然日正當中,最近她可一餐飯食都不敢遲了,就怕青馨又要擔心多想,她現在可是在青馨的審查期,不準時一點可不行的。

「喔你說的對,白家二位今日多有打擾了,我也是該告辭了。」青花說着就起身,見白绫白約也站了起來還趕緊擡了擡手「不必送了不必送了。」

本是想追問的白绫一愣,錯失了話題繼續的機會,白約拉了她一下沒讓她再追問下去,只道「青家小女子,那就不相送了,今日多有領會難以言謝。」

「哪裏。」青花也不過随口說了兩句而已,也不知白約态度怎麽又變得更親和了,話沒能再多說就讓田真給拉走了。

白绫就這麽遠遠看着青花和田真并肩而去,許久都不曾收回視線,白約在一旁注視她一會兒才問「那和青家妹子一起的阿姐是她什麽人?可是她娘子?」

白绫嗤了一聲「哪能是,不過是友人。」

聞言白約點了點頭,搭着女兒的肩道「我看你也!不輸人家,阿母勸你一句,該出手時就別張望了,可別錯過了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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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麽呢阿母,那妹子……」白绫到底是個年輕阿姐,和阿母說到這事兒上總有些不好意思,又讓人看透了心思,躁得臉上暈紅了。

白約看她這樣也只是笑了笑「成了,能娶到那妹子對你也有好處,這次布行的事兒就交與你了,若那妹子能幫忙,定是一大助力。」

白绫臉色還為紅,沒好氣道「阿母,這商業上的事還得讓妹子扛上?」在白绫的思維裏,妹子都是用來疼愛的,哪有把賺錢活留給她們忙碌的份?

白約卻睨了她一眼只道「可別小看妹子了,要是肯幹的,不一定比咱們阿姐做得差,也不是所有妹子都給讓人養着的。」

兩人說完也就各自離開書房了,白绫若有所思,不太明白她阿母說的什麽意思,若是能讓人養着,那小女子還能掙着想出去幹活?那娘不也都在家裏整整家務活而已嗎?阿母要是跟娘說上兩句布行的事兒,娘還得喊頭疼不想聽呢。

她是知曉青家那妹子不同,可那青家不就她得撐起嗎?不拼着點往外掙銀子日子怎地過得下去,若是能嫁與好人家,又怎麽還會想這般抛頭露面的生活。

不過,雖說白绫沒想通她阿母為何這麽說,她還是會有所行動,不只是為了青花所說的計策,青花身邊那個姓田的阿姐已經出現了好幾次,每次都讓白绫十分介意。

白绫怎麽着也是富家的大娘子,什麽事兒都講究順心,不知怎的每次看青花來找她身邊還跟了一個,她肚子裏就總冒酸。

前陣子還想不明白,她阿母一提點倒是有些懂了。

比起白家,青花那兒剛拿到銀兩可高興壞了,一蹦一跳的走在田真前面,還不時回過頭來和她說話。

「你看有什麽想要的,想吃的想喝的都行,每次都讓你随我一趟,總也該請你一頓。」青花豪氣道,就這當頭她什麽請不起了,就是九紅城裏最大的酒樓她都請得起一頓。

田真看她那得瑟的小樣兒,嘴角不自覺的微微翹了起來,像是在看什麽可愛逗趣的小東西,只低聲道「不必。」

青花這難得想展示一把呢,奈何身後人似是不太感興趣,她又不能逼着人讓自己請客來着,便低下頭去,興致也消停了不少,嘴巴嘟起一點點來.

田真無奈地看她,不過就是讓她給拒絕了,卻這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也只能無奈的指着路旁的酸梅湯道「是有些口渴了,不若你給我買碗酸梅湯?」

「得嘞!」青花一聽那興頭又來了,一咕嚕的竄到酸梅湯的小攤前說道「老板,來兩碗酸梅湯!多少銀兩說來!」

說着特別舒爽!

小攤的老板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一眼,遞過兩碗酸梅湯來,老實道「兩碗一文。」

就這,連碎銀的邊邊角角都使不上,青花來是遞了一枚銅板過去,接過酸梅湯一人一碗的喝了。

酸梅湯甜甜酸酸的還參着碎冰,喝着很是清涼,碗是老板的不能帶走,兩人就站在小攤旁上喝甜水,田真一邊喝一邊觀察青花,這妹子似乎花出一文錢就心滿意足了,喝完糖水後搖頭晃腦的舔了舔唇,把碗還給老板時還舉起另一只手來,用衣袖抹了抹嘴。

把嘴唇給抹紅了。

田真也将碗放回了小攤上,兩人一道往大河的方向走去,田真才說她「知你有許多奇思妙想的點子,但還是得小心着點,不可随意出口說與人聽。」

她說得就是剛才在白家的事兒。

田真本是就想看着青花點,沒想就聽青花輕易給白家人說了經商的計策,見那白家二人眼睛一亮便頓感不妙,趕緊的出口打斷。

那些點子都是奇策,若不到萬一普通人是不往外說的,青花到好,但凡有點交情的都不防範,她又一個妹子的四處闖,讓田真怎麽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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