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怕什麽?把他弄死了我上哪找個皇子登基去。”◎

傅瑤有些慌張地推蕭靖钰:“快走。”

蕭靖钰順勢抱住她,玩味道:“偷情被發現了,不如我們直接承認吧。”

“你瘋了嗎?”傅瑤低聲道。

外面,綠蕊還在解釋,盡量拖住蕭楷。

蕭靖钰這廂還在不緊不慢:“你要為蕭楷趕我走嗎?我會吃醋的。”

傅瑤沉聲道:“你答應過不逼我的。”

蕭靖钰懶洋洋道:“行,不逼你。”

傅瑤剛放下心,卻突然被他拽到懷裏,直接堵住了嘴。

傅瑤的手抵在他胸膛上,後背卻被他用手壓住,根本動彈不得。

外間已經傳來開門聲,蕭楷踏入房門,吩咐道:“都出去吧,本宮想和太子妃單獨待一會。”

“是。”綠蕊以為自己已經争取夠了時間,就帶人退出去。

衣子橖卻突然對她使了個眼色,并輕輕搖了搖頭——人還在。

綠蕊:“!”

此時,傅瑤已經躺倒在床上,雙手被按在頭頂,腿也被壓住,蕭靖钰的盡情索取讓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卻又強忍着不敢發出聲音。

“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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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蕊還來不及開口,就見一個小太監跑過來,在房門前躬身行禮,“殿下,陛下傳您即刻前往勤政殿!”

小太監聲音裏還帶着喘,一聽就是出大事了,蕭楷只吩咐一句照顧好太子妃,就匆匆離開了。

等人走遠,綠蕊才松了一口氣,對衣子橖道:“吓死我了。”

衣子橖聳聳肩,又把房門關上了。

蕭靖钰放開傅瑤,用指腹擦掉她唇角的水漬:“我最後悔的就是讓你嫁給蕭楷,每次想到他碰過你,我就特別想把他碎屍萬段。所以,永遠不要為了他趕我走,我會生氣的。”

傅瑤翻身,将單薄的脊背留給蕭靖钰,閉上眼睛不欲多言。

蕭靖钰知道她是生氣了,就哄道:“想出宮嗎?我帶你出去玩。”

傅瑤厭惡地想,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把她當阿貓阿狗麽?

雖然心裏很厭惡,傅瑤還是道:“出不去的。”

“出得去。”蕭靖钰用手指撚着她鋪在枕頭上的長發,“我看蕭楷不順眼很久了,就給他找了點事情做,他不在,你還怕什麽?”

傅瑤睜開眸子:“你要對他做什麽?”

“你怕什麽?把他弄死了我上哪找個皇子登基去。”

“那你呢?你就不想當皇帝嗎?”傅瑤确實好奇,蕭靖钰如今到底想要什麽。

“傻瑤兒,當皇帝有什麽意思,”蕭靖钰唇齒間溢出輕笑,“每天那麽累,還被一群大臣盯着,有什麽志趣?我還是喜歡躲在幕後左右朝局,想讓誰當皇帝,誰就當皇帝,這不好玩多了。”

傅瑤并沒有因此放心,反而恐懼更甚,這樣的蕭靖钰才最可怕,他不争權不奪利,只想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間,就像是在欣賞跳梁小醜一樣。

蕭靖钰把她翻過來,撫摸她殘餘着薄紅的側臉:“別多想了,東部糧道被大雪阻斷,那是向邊境輸送軍饷的主要糧道,否則就要多走一個月的路程。”

他臉上露出譏诮:“老皇帝被北狄打怕了,自然不敢馬虎,朝臣再一撺掇,這不就讓自己最得意的兒子去了。”

傅瑤忍不住問:“皇帝身邊也有你的人?”

“問這些朝堂上的事做什麽,算計來算計去不夠累的,不如想想去哪玩,我帶你去。”

傅瑤知道他在防着自己,也就不再問了:“讓我想想吧,想好了告訴你。”

“好,回頭我讓人送張上京的地圖來,你把想去的地方圈出來。”

勤政殿,蕭楷聽皇帝說了糧道一事,當即就道:“兒臣願為父皇分憂。”

淳載帝龍顏大悅,囑咐他一定要在年前回來,就直接下了聖旨。

蕭楷不敢耽擱,出了勤政殿先去向皇後辭別,然後就徑直回了東宮。

等回到東宮,見傅瑤正在為自己整理行囊,她坐在軟塌上,眉眼柔和,整理着出遠門需要的東西,不時有婢女拿了東西讓她過目。

蕭楷清咳一聲,她就擡起眸子,而後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行禮。

“不必多禮。”蕭楷又看向一旁的女子,女子就道:“臣妾是良娣徐氏。”

蕭楷點了點頭,到一旁坐下:“你們收拾吧,本宮回來看看。”

傅瑤就和徐春宜坐回去,繼續收拾。

蕭楷握着茶盞靜靜地看着她,他們之間已經好久沒這麽輕松地相處過了。

當晚,蕭楷将手頭上所有的事情安排了,翌日清早,就帶着三百金吾衛離開了。

傅瑤站在角樓上,望着他遠處的背影,想着這樣也挺好,希望等他回來時所有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了。

蕭楷走後,皇後也病了,只得将鳳印交給傅瑤,命萬貴妃協理後宮。

傅瑤自然知道是蕭靖钰動了手腳,但也無可奈何,只能将後宮事務系數交給萬貴妃,跟着蕭靖钰出宮去了。

他們這幾日時常會出去,到茶樓聽書,去五芳齋品嘗糕點,看看皮影戲,風和日麗時再去郊外跑跑馬。

一晃就是半個月過去,傅瑤甚至有種錯覺,仿佛她不曾嫁給過蕭楷,他們之間一直都是如此。

十一月中旬的某日,原本天氣風和日麗,他們騎馬去郊外寺廟燒香,誰知剛出了寺廟沒多久,突然下起了冰雹。

那冰雹全都米粒大小,砸在臉上像是石子一樣,路面也很快變得濕滑。

蕭靖钰把傅瑤抱進懷裏,用大氅裹嚴實了:“先回寺廟。”

傅瑤被他裹在衣服裏,聞着他衣服上特有的熏香味,竟覺得有些安心。

回到寺廟後,冰雹反而越下越大,砸得屋檐哐當作響,聽上去竟有種将屋舍砸倒的錯覺。

蕭靖钰把傅瑤帶到廂房,又生了兩個火盆放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輕輕揉搓:“別怕,我陪着你。”

冰雹一直下到晚上,都沒有停下的趨勢,他們只能在寺廟借住一晚。

傅瑤剛脫了外衣上榻,就見蕭靖钰也脫了衣服要上來。

她立刻抱住被子,往裏面縮了縮。

蕭靖钰笑道:“這裏是寺廟,雖然我不信神靈,但也不會亂來。這寺廟裏的被子太薄,我只是怕你冷,才想要抱着你。”

傅瑤這才放松了警惕:“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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