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門反鎖上,緊接着來到床邊兒,脫鞋爬了上去,拿過逄帥剛剛脫下的襯衣蓋在了臉上。襯衣上存留着淡淡的汗味和煙草味,朵來輕輕的嗅着,與此同時,他快速脫了衣服,在逄帥躺過的被窩裏不停的翻滾着。
朵來很想在這個時候釋放一次,正當準備伸手運作的時候,包房的門口突然傳來鑰匙的聲音,緊接着便是門把手動了幾下。驚吓中的朵來來不及多想,趕忙抱着自己的衣服翻身下床,随後鑽到了床底下。
包房門打開,接着傳來腳步聲,朵來光着腚趴在床下,屏住呼吸看着外面。
來人穿着一雙黑色的皮鞋,不用猜就知道是逄帥折回來了,身後還跟了兩個人。
“來財兒呢?”祝凱站在門口問道。
逄帥從包裏拿出一沓錢,笑道:“去衣草間了。”
聞言,鲲子走了進來,笑道:“哥,你有沒有發現朵來特像一個人?”
逄帥撇了鲲子一眼:“別沒屁格楞嗓子。”
鲲子趕忙住口,再沒敢提這茬。
鲲字的話完全勾起了祝凱的好奇心,嬉笑道:“像誰啊?”
“沒誰。”鲲子嬉皮笑臉道。
逄帥把錢揣進了兜裏:“走吧,那頭還等着呢。”說完,三個人前前後後離開了包房。
聽到鎖門的聲音時,朵來這才敢從床底下爬出來,方才激動的情緒早已消失不見,他趕忙穿好衣服,拿着逄帥的襯衣來到了衛生間,打算親手洗之前,朵來再次捧着逄帥的襯衣嗅了一會兒。
朵來将逄帥的襯衣洗的漂白,之後挂在窗口的位置上曬着。沒事兒的朵來顯着的特別無聊,可他又不願意聽逄帥的話就這麽下班,于是他就出了包房,來到一樓大堂裏慢慢的等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越來越暗,不少員工都已經換班回家了,朵來依舊耐心十足的等待着。
“哎那個誰……”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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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來笑道:“我叫朵來。”
服務生笑了笑:“開飯了,你不吃啊?”
朵來摸了摸肚子:“吃啊,我都餓死了。”說完,朵來按照服務生的指引去了後廚,領了員工餐之後繼續坐在大堂的角落裏邊吃邊等。
洗浴城的晚餐很是豐盛,朵來一口氣吃了三個饅頭一盆菜,外加兩個雞翅膀。
“雞翅膀,我從小喜歡吃……雞屁股,我從小喜歡吃。”朵來閑來無事高歌一曲,眼神兒依舊看着洗浴城的入口處。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朵來總算将逄帥等回來了,而這時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
逄帥和祝凱在餐桌上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是晃晃悠悠的,朵來看到逄帥的第一眼是想迎上去的,可當他看到逄帥和祝凱懷裏一人摟着一個妞兒的時候,朵來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目光追随着逄帥進了電梯。
這一幕讓朵來透不過氣,胸口悶悶的,他來不及多想便跟了上去。
三樓的走廊裏依舊沒有什麽人,朵來輕手輕腳來到了逄帥包房的門前,側耳聽着裏面的動靜。不知道是不是朵來的錯覺,他總覺着逄帥是在裏面崩槍,猶豫片刻後,朵來擡手敲了兩下門,随後拔腿就跑。
朵來躲在拐角處,不多會兒,包房的門開了,逄帥晃晃悠悠的探頭往外看了幾眼,見沒有人便關上了門。
朵來長籲一口粗氣,再次來到逄帥的門前,想也沒想又是一通敲,随後拔腿就跑。
逄帥再次打開門,見依舊沒人的時候忍不住吆喝了一聲:“大爺的,誰他嗎的總敲門啊?祝凱,是不是你個孫子?”
逄帥等了一會兒也沒有人回應,這才又關門進了屋。
朵來聽到逄帥誤會祝凱的時候竟然忍不住想笑,他再次輕手輕腳來到逄帥的房門前,剛剛擡起的手還不等碰到房門,房門便已經開了。
朵來看着臉色通紅的逄帥靈機一動:“哥你回來了?”
逄帥板着臉看着朵來:“剛才是你敲門?”
朵來故作疑惑:“啊?我剛過來啊,還沒敲門你就開了啊。”
“不是你嗎?”逄帥故作兇樣,想吓唬吓唬朵來。
“我真的剛來。”朵來傻笑道。
逄帥半眯着眼睛,轉過身進了房間:“這麽晚過來幹啥啊?”說完,逄帥趴到了床上。
朵來跟進房間的時候很是詫異,房間裏竟然只有逄帥一個人,而那個被他摟着的女人竟然不翼而飛了。
“問你話呢,這麽晚過來幹啥?”
朵來趕忙找了個借口:“我家來親戚了,沒地方住了,所以想來洗浴城睡一宿。”
此時的逄帥頭腦不太清醒,順口道:“哦,那就在這兒睡吧。”說完,逄帥翻了個身,受傷的手搭在床邊兒:“來財兒,你會搓澡嗎?”
朵來和良生洗澡的時候經常互相搓,應該算是會吧?
“還行,咋了?”
逄帥長籲一口粗氣,用盡力氣坐了起來:“太難受了,想洗個澡,你幫我搓一搓吧。”逄帥擡起手,費勁兒的解着襯衣的扣子。
“我幫你脫吧。”朵來鼓氣勇氣走了過去,坐在逄帥身旁幫他解着扣子。
☆、心虛的朵來
朵來在逄帥的注視下幫他解開了襯衣的扣子,慢慢地脫下,随後是那件白色的背心,當朵來從逄帥腰間撩起背心的時候,他會故意用手去觸碰逄帥的皮膚,一寸寸的劃過。逄帥配合的舉起雙手,當背心脫下來的時候,朵來不舍的看了他一眼。
逄帥眯着眼睛,砸吧砸吧嘴說:“你先去放水吧,櫃子裏有澡巾。”
“好。”朵來不甘心的去了衛生間。
金帝輝煌三樓的包房是花了大價錢裝修的,浴缸與淋浴雙結合,順便還加了汗蒸。朵來在裏面搗鼓了一會兒,總算把浴缸裏放了水,他伸手試了試,不熱不涼剛剛好。
“哥,水放好了。”朵來探出腦袋喊了一聲。
“來了。”逄帥光着身子,嘴裏叼着半截煙兒晃晃悠悠的朝衛生間走去。進門後,逄帥晃了晃脖子,叼着煙說:“這一天可把我累死了。”說完,逄帥在朵來的注視下進入了浴缸,當他坐到浴缸裏的時候,逄帥仰着頭說:“我先泡會兒,你可以先用淋浴沖個涼。”
朵來稍微怔了怔,拒絕的話剛到嘴邊兒卻忍住了,他急忙脫了身上的衣服,背對着逄帥開始沖涼。
逄帥轉過頭看着朵來,卻始終不見他轉過身來,這才忍不住問道:“來財兒,你的是不是特別小?”
朵來一愣,故作糊塗道:“啥玩應小啊?”
逄帥眯眼笑道:“你說呢?如果不小為啥都不轉過來啊?怕看啊?”
“哥,你又逗我。”朵來深吸一口粗氣,随後便轉過了身,逄帥特意看了幾眼,眯眼笑道:“也不小啊,幹嘛藏着掖着的。”
朵來幹咳兩聲:“我可沒有藏着掖着的。”
逄帥笑了笑,繼續打量着朵來,當他目光落在朵來肩膀上的紋身時,逄帥篤的瞪大了眼睛,詫異道:“我操,你紋身咋和我的一樣?啥時候紋的?”
朵來故作平靜道:“老早就紋了啊,有一個多月了。”
逄帥點了點頭,心裏算了算與朵來認識的時間,應該是沒認識之前他就已經有了這個紋身。想到這兒,逄帥轉過自己的肩膀,露出肩膀上比朵來大一號的紋身說:“跟哥的一樣啊。”
朵來慢慢走了過去,彎腰看着:“我上次來應聘的時候就看到了,咱兩的不一樣,不信你看這兒。”朵來挺起肩膀,手指卻按在逄帥的紋身上說:“我這個龍須比你少了兩根呢,而且形狀也小。”朵來明面上是在找紋身的不同,實際上是在用手指撫摸逄帥的肩膀。
逄帥仔細看兩眼,嬉笑道:“還真是這樣,少兩根胡子。”說完,逄帥坐回原處,仰頭笑道:“來財兒,你跟哥整了個情侶紋身啊。”
“有嗎?”朵來掩藏了內心的激動,表面上傻笑着。
逄帥打了個哈欠,随後從水裏站了起來:“來吧,幫哥搓個澡。”逄帥跨出浴缸,躺在了一旁的皮床上。
短短的十幾秒,朵來早已将逄帥的身體看了無數遍,當逄帥躺下之後,朵來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下,一手摸出了澡巾套在了手上,眼瞅着手就要觸碰到逄帥身體的時候,朵來的心卻在這個時候狂跳不止。
“哥以前有個朋友,搓澡倍兒好,不過現在都沒聯系了。”逄帥閉着眼睛說。
朵來急忙說道:“為什麽不聯系了?”說完,朵來的手終于落在了逄帥的身上,慢慢的搓着。
逄帥笑了笑說:“沒啥可聯系的了。”
“是鬧掰了嗎?”朵來又說。
逄帥嘆了口氣:“沒有,就是不想聯系了。”逄帥擡起雙手墊在腦後,打了個哈欠說:“幫哥好好搓搓。”
“知道了。”朵來知道逄帥很累,為了能讨好自己喜歡的人,朵來可謂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這頓在逄帥身上搗鼓,與此同時也讓朵來摸了個夠。
朵來突然有些羨慕搓澡這個行業了,可以輕而易舉的觸碰到喜歡人的身體。
搓了一小會兒,逄帥突然出聲道:“來財兒。”
朵來應聲道:“咋了?”
“哥好久沒崩槍了。”逄帥的語氣是那麽的淡定自若,仿佛就跟說吃飯了沒有一樣輕松,沒有一丁點兒的婉轉。
突如其來的話題頓時讓朵來無法接茬,吱吱嗚嗚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哥長的這麽帥,喜歡你的女人一定特別多,應該不愁這個吧?”
聞言,逄帥笑了笑說:“那都是玩玩就算了的,沒一個願意跟哥過日子的。”逄帥收斂了笑容,長嘆一聲道:“哥特羨慕一個人啊。”
“誰啊?”朵來眨了眨眼睛。
“現在算是哥們兒吧”逄帥輕咳兩聲,繼續說:“不過也很久沒聯系了。”說完,逄帥睜開眼睛看着朵來,笑了笑說:“哥來這邊兒有快一個月了,憋的要命啊。”
朵來邊搓邊看着逄帥說:“要不……要不讓服務生給你找個人來?”
“你想要不?你要想要哥就叫兩人過來,咱四個人一起玩。”逄帥嬉笑道。
朵來咧着嘴:“媽呀,我可來不了。”
“第一次還想留給喜歡的人是咋地?”逄帥故意逗着朵來。
朵來瞄了他一眼:“不行啊?”
逄帥哭笑不得道:“行,當哥啥都沒說。”說完,逄帥故作遺憾道:“好不容易想崩槍了,你還不陪哥玩玩,真他嗎的沒意思。”逄帥故意收縮小腹,身下跟随着小腹的收縮竟然彈了幾下。
朵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跳明顯加速,看着逄帥半軟不硬的狀态,更加控制不住內心的感覺,為了不讓逄帥發現自己的變化,他故意嬉笑道:“好像伸縮牛啊。”
“操”逄帥哭笑不得在身下摸了一把:“哥這玩應厲害着呢。”
朵來不住點頭:“我信。”
“信個屁,趕緊搓澡。”逄帥笑着閉上了眼睛:“哥困了,先眯會兒啊。”
“嗯,搓好了我叫你。”朵來巴不得逄帥睡着呢。
沒多久,逄帥睡着了,他均勻的呼吸着,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而這時,朵來已經停下了搓澡的動作,摘下澡巾之後,細細打量着逄帥。
朵來覺着,逄帥最好看的地方是嘴唇,其次是濃密的眉毛,還有那已經閉上的眼睛。朵來的目光從上往下,一寸寸的欣賞着,當目光來到逄帥身下時,朵來不禁咽了咽口水。他如同着了魔一般,伸出手用指間在上面輕輕觸碰着,與此同時,朵來又看了眼逄帥,見他依舊沒有醒來之時,朵來彎下腰,低下頭湊到逄帥的小腹跟前兒,輕輕的吹了口氣。
小風吹過,逄帥突然用手撓了撓被吹過的地方,随後便沒了動靜。
朵來緊張的同時又忍不住想笑,而身上像是被點了火一般,燥熱難耐。正當朵來想繼續玩兒下去的時候,逄帥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朵來吓的一哆嗦,緊張的同時趕忙說道:“媽呀,差點沒讓你吓尿喽。”朵來拍了幾下胸脯站直了腰板兒:“剛想叫醒你。”
逄帥點了點頭,笑道:“今天喝的有點兒多,躺下就想睡覺。”逄帥雙手撐着皮床坐了起來,又說:“我是不是打呼嚕了?”
朵來傻笑道:“可不咋地,震天響,跟豬似的。”
“操,有你這麽比喻的嗎?”逄帥下了皮床,突然一手勒住朵來的脖子:“哥今天喝大了,別給我整急眼了,小心幹了你。”說完,逄帥松開了朵來,嬉皮笑臉晃晃悠悠地出了衛生間。
看着逄帥的背影,朵來如釋重負的長籲一口粗氣,想起剛才逄帥的玩笑話,朵來多希望逄帥能這麽做啊。
朵來簡單收拾了一下衛生間,關燈後,朵來穿着褲衩來到床邊兒的時候,而這時逄帥已經蓋着被子像似睡着了,他整個人靠向床的右邊兒,留足了位置給朵來。同床共枕的時刻即将到來,朵來帶着激動的心情關燈上床,掀開被子輕輕躺在了逄帥的身邊兒。
被窩裏,朵來一動不敢動的躺着,聽着逄帥均勻的呼吸竟有些緊張,甚至不敢伸長了腿,生怕在被窩裏觸碰到逄帥的腳。
小心翼翼的姿勢維持了許久,朵來便覺着身體有些僵硬發酸,不得已之下,朵來慢慢轉了個身,背對着逄帥,想等他睡着之後在偷偷去看看他,摸摸他。或許是朵來的耐力不夠好,沒多久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夜裏,朵來睡的正香時,突然感覺到一個強而有力的手臂從後面摟住了他,當朵來感覺到有東西頂着自己的時候,朵來猛的睜開了眼睛,徹底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朵來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的躺着,偶爾,逄帥會從身後動兩下,好似崩槍的動作,而他摟着朵來的那只手,竟漫無目的的游走着。這樣的舉動如同一把火,瞬間将朵來點燃,有那麽一剎那,朵來很想自己脫個精光,擺好姿勢等待逄帥的光顧。
朵來想是這麽想的,實際上他也這麽做了,偷偷摸摸将褲衩脫掉之後,朵來更能感受到逄帥輕微的動作。此刻,朵來再也忍不住了,他輕輕的轉了個身,面對面的躺在了逄帥懷裏。朵來輕輕的動着,與逄帥摩擦着。朵來一邊動一邊觀察逄帥的表情,生怕中途他醒過來。如此反複,朵來終于在激動中繳槍投降。釋放過後,朵來就後悔了,他趕忙伸手抹摸了下逄帥的褲衩和身下的床單,頓時跳樓的心都有了。
一切已成事實,既然沒辦法補救,那就只能裝傻充愣到底。
這一夜,朵來在逄帥的摟抱下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中午,包房的門被鑿的賊響,朵來為了不去開門,只能繼續裝睡。
“別他媽的敲了。”逄帥醒來後罵了一聲,接着又皺眉看了眼自己摟着的朵來,随後穿着褲衩去開門了。
門一開,祝凱拎着兩袋子包子嬉笑道:“都啥時候了還不起啊?”
逄帥瞪了他一眼,回身進屋:“你不來我就打算下午起。”
祝凱跟進屋,不等說話便看到床上還躺着一個人,驚訝道:“我操,你真跟那女的睡了?”
逄帥回身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根煙說:“什麽女的,床上的是來財兒。”
“來財兒?”祝凱驚訝的同時趕忙放下手裏的包子,随後來到床邊兒大力的掀開被子,當被子掀開的時候,震驚的不止祝凱,就連叼着煙的逄帥都愣住了。
“我操……”祝凱呲牙咧嘴道:“光腚呢?”
朵來再也裝不下去了,蹭的坐了起來,搶過被子蓋在身上:“凱哥你幹啥啊?”
祝凱笑道:“沒啥,欣賞一下而已。”說完,祝凱走到逄帥身旁坐下:“來財兒咋在這兒睡的呢?”
逄帥叼着煙笑道:“家裏來親戚了,沒地兒睡了。”
“這樣啊。”祝凱看向朵來:“趕緊起來吧,我帶了包子來,芹菜肉的。”
朵來點了點頭,趁着逄帥和祝凱沒注意自己的時候,趕忙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床單上竟然留下了地圖。朵來趕忙蓋上被子,偷偷挪動身體坐在了地圖上面。
祝凱和逄帥聊着洗浴城的事兒,無意見的一眼讓祝凱将眼光停留在逄帥的褲衩上:“我操,你走火了啊?”
逄帥趕忙低頭去瞧:“我咋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呢?”
祝凱嬉笑道:“聽哥們兒一句話吧,趕緊找個妞兒,再這麽憋下去,我真怕你憋壞喽。”說完,祝凱轉過頭沖朵來笑了笑:“你說是不是?”
朵來心虛不已,卻只能硬着頭皮點頭:“是是是。”
“來財兒,你跟誰一夥的?你要敢叛變,信不信老子捅你腚?”逄帥邊說邊笑。
作者有話要說: 來財兒已經沒節操到家了,我自己都不忍直視了,哈哈哈!
看官老爺們,動動手指收藏一下,留個言吧,哈哈哈哈,要不我跳個舞?覺着好看就打賞一下?哈哈哈
喲西,繼續碼字……
☆、倍兒爽
朵來巴不得天天粘在逄帥身邊兒,又怎麽會胳膊肘朝外拐呢?朵來面對逄帥的要挾,心裏一急張嘴便要解釋,或許是朵來太過于激動,話到嘴邊還沒等說出去呢,便聽見一聲巨響。
朵來竟然在此時放了一個屁,一個不僅響而且還是聲音帶拐歪的屁。
此屁一出,朵來整個人都愣住了,恨不得找個地縫立刻鑽進去,朵來急忙低下頭,尴尬的瞄着逄帥和祝凱,本想解釋的話瞬間忘了個一幹二淨。
逄帥和祝凱到底是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兒,如果面前的是個女人,他們兩個說不定還能憋住笑,可偏偏面前的是朵來,他們兩個互相看了一眼之後,祝凱毫無顧忌的放聲大笑,右手還不停拍着椅子的把手:“好好的一個屁,愣讓你放走音了。”
逄帥抽動着肩膀,聽到祝凱這麽一說,再也忍不住了,大笑道:“這得多大的委屈啊,屁都不樂意了。”話音一落,逄帥和祝凱早已笑不成聲,祝凱最為誇張,捂着肚子不停的來回蹬腿。
朵來低着頭,聽着兩人的笑聲再也忍不住了,朵來猛的擡起頭,倍兒自豪的說:“屁乃人體之氣,不放憋壞心髒。”
話音一落,逄帥和祝凱再次看了對方一眼,笑聲頓時更大了。
逄帥和祝凱笑了足足有二分鐘,稍有緩和之後,逄帥捂着肚子笑道:“光從這個屁我就可以斷定,來財兒一定不會唱歌,容易走調啊。”
祝凱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彎着腰還直跺腳。
朵來剛開始的時候還會尴尬,畢竟自己放的這個屁還真招笑,響也就算了,關鍵是結束的時候還帶拐歪的,若是換了平時,自己沒準都得笑岔氣。朵來聽着逄帥和祝凱此起彼伏的笑聲,逐漸麻木了,看着他們笑的如此開懷,朵來連忙掀開了被子,以最快的速度轉過身跪在床上,沖着他們兩個又來了一個響屁。
朵來的臉上洋溢着微笑,倍兒得意的說了一個字兒:“爽。”
朵來的舉動不禁讓逄帥咧了咧嘴,二話不說甩掉腳上的拖鞋,腿伸的老長,一腳踢在了朵來的腚上:“我讓你嘚瑟。”
朵來被逄帥一腳丫子踢趴在床上,随手拽過被蓋在身上,忍不住笑道:“你們咋不笑了,剛才不是笑的挺帶勁兒的嗎?”
逄帥坐回原處,笑道:“來財兒,哥發現你的腚挺白啊。”
祝凱忙接茬道:“可不咋地。”祝凱舉起雙手,像握着什麽東西似得說:“看起來挺圓的。”說完,祝凱再次笑了起來。
朵來蹭的坐起身,笑道:“凱哥,你在逗我,信不信我一腚坐死你?”
“哎呀我操。”祝凱笑道:“有種你往這兒坐。”祝凱指着自己的身下:“只要你敢坐,凱哥一定奉陪。”說完,祝凱坐在椅子上故意挺了挺腰。
朵來咧着嘴一時沒接上話,倒是逄帥,一旁笑着說:“滾犢子,該幹嘛幹嘛去,逗他有意思嗎你。”
“操,就跟你沒逗他是的。”祝凱站起身抖了抖腿,當褲子上的褶皺抖沒了之後,祝凱再次坐到椅子上說:“對了,有人給了我六張漂流的門票,周末沒事兒去玩玩?”
聞言,逄帥面露難色,不等開口祝凱再次說道:“你也別猶豫,該吃吃該玩玩,周末我安排,叫上鲲子,再帶上兩妞兒,咱痛痛快快玩一天。”祝凱伸手拍了拍逄帥的肩膀:“別總想着掙錢,那活的得多累啊。”
逄帥一想也是這麽個理,自打五行倒閉之後,他就沒怎麽玩過,腦袋裏除了掙錢就是掙錢,就算有點兒空隙,也全都留給花旗了。
逄帥猶豫片刻,笑着點了點頭,随即目光落在了朵來身上:“帶着來財兒一起去吧。”
“行啊,算上來財兒正好六個人。”祝凱扭頭看着朵來笑道:“瞧見沒,你逄哥對你多好,這老板上哪找去。”
朵來聽到逄帥要帶他去玩漂流,甭提心裏多高興了:“那玩應吓人不?”
祝凱連忙啧了一聲:“咋不吓人呢,我和你說,前段時間有個人從船上竄出去了,臉上縫了五十多針呢。”
朵來一咧嘴,還沒說話便看到逄帥給了祝凱一拳:“少扯犢子。”說完,逄帥沖朵來挑了挑眉,笑道:“別聽他吓唬你,哪有那麽邪乎。”
“操,我說的都是真的。”祝凱笑着說。
逄帥笑道:“一邊兒涼快去。”逄帥伸着懶腰站了起來,走到櫃子旁邊時說道:“我也沒玩過,咱兩都是頭一回。”說完,逄帥伸手打開櫃子的門,從裏面拿出提前預備的換洗衣服,當着朵來和祝凱的面穿着。
祝凱翹着二郎腿坐着,當逄帥背對他的時候,他連忙瞪大了眼睛,驚訝道:“我操,你後背咋了這是?”
逄帥回頭看了眼祝凱:“咋了?”
“你自己照照鏡子。”
逄帥急忙轉過身,從櫃門的鏡子裏瞧着。逄帥的後背上一片片的紅,雖然沒腫卻也破了皮兒,難怪他起床之後總覺着後背癢癢的。
朵來看到逄帥後背的時候,不停的眨着眼睛,心知肚明這是誰的傑作。
“來財兒……”逄帥拉着長音,眯着眼睛看向朵來。
朵來一縮脖,傻笑道:“哥,你昨晚後背全是泥兒,我要是不用力根本搓不下來啊。”朵來故作厭惡的啧了兩聲:“也不知道你昨天幹啥去了,跟鑽了黑道地似得。”
逄帥咧着嘴皺着眉:“你小子真會倒打一耙啊,找揍是吧?”
朵來傻笑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操。”逄帥面多朵來的嬉皮笑臉也無計可施,只能苦笑道:“以後在找你搓澡,我名字倒過來寫。”
朵來一聽這話急了:“別啊,我大不了下樓拜個師傅去。”
祝凱一旁聽的樂呵,忍不住插話道:“哎我說逄帥,跟莊肴混的那個小子不就是個搓澡的嗎?我聽鲲子說,以前你總找他搓啊。”
逄帥明顯一愣,随後笑了笑說:“都啥時候的事兒了。”
祝凱和逄帥是打小的好哥們兒,彼此之間也很了解了,他一直把鲲子對他說的那些話當成是個玩笑,可就在剛才,逄帥那明顯的一愣,不得不讓祝凱産生了懷疑。然而,發現逄帥不同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朵來。
逄帥不願将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快速穿好衣服後說道:“咱兩先下去吧。”
祝凱站起身,笑道:“行吧,正好我也有事兒要找鲲子。”說完,祝凱先一步出了包房。
“來財兒,一會兒你起來之後,把我的衣服送到衣草間洗了。”
朵來忙不疊道:“知道了。”
逄帥挑眉笑了笑:“德行。”逄帥笑着出了包間。
房間裏突然靜了下來,對于的事情朵來并沒有往心裏去,而是坐在床上四處亂瞄,最終将目光鎖定在逄帥換下來的衣物上。猶豫片刻,朵來慢慢伸長了手,将逄帥卷成一團的衣服拿了過來。
朵來将衣服慢慢打開,直到看到那條黑色的褲衩時才停下動作。朵來低着頭看了許久,随後才将褲衩拿了起來,短暫的遲疑後,朵來慢慢湊了過去,在上面輕輕嗅了嗅。
這時,包房的門突然被敲了幾下,朵來吓的趕忙将手裏的衣物塞進了被窩裏,沖着門口喊道:“誰啊?”
“逄哥讓你下樓時把他的錢包拿下去。”
朵來轉過頭在床頭櫃上看到了逄帥的錢包,緊接着回應道:“知道了。”
門口的人走了,朵來松了一口氣,已經燃起的感覺早已被熄滅,無奈朵來只能起身下床,穿好衣服之後,将床單和逄帥的衣服送去了衣草間。
朵來從衣草間出來已經是中午了,他拿着逄帥的錢包來到一樓大堂,而此時的逄帥和祝凱正和一個他沒見過的男人說着什麽。
朵來慢慢朝他們走了過去,臨近時聽到那個男人對祝凱說:“我說最近都看不到你露面呢,原來是在這兒呢啊。”
祝凱笑了笑說:“逄帥是我從小的好哥們兒,我當然得照顧他生意了。”
“那倒也是。”說完,男人沖逄帥伸出手,笑道:“我叫鐵軍,新陸洗浴城的經理。”
逄帥禮貌性的與他握手:“幸會。”
鐵軍四處打量着:“逄哥這裏裝修的真好,得花不少錢吧?”鐵軍笑着看向逄帥。
“還好,和新陸這樣的老店比起來,不值得一提。”逄帥笑着說。
鐵軍長嘆一聲:“哥們兒今天過來不是找茬來的,二位也別多想。”鐵軍晃了晃手上的鑰匙,笑道:“哥們兒是來消費的,我可聽不少來過這裏的哥們兒說過,這裏的妞兒相當帶勁兒啊。”
“上門就是客,玩的高興就好。”逄帥先一步站了起來,鐵軍就算想繼續坐下去也不可能,只好站起身笑道:“那行,哥們兒先去泡個澡,你們聊着。”鐵軍沖逄帥和祝凱揮了揮手,徑直朝男賓部走去,當鐵軍經過朵來身邊時,朵來偷偷打量了他幾眼。
“操,我沒想到這孫子會來。”祝凱坐下後點了一根煙,叼在嘴上抽着。
逄帥拿起一根煙,點燃後問道:“他是新陸的經理?”
“屁經理。”祝凱哂笑道:“新陸的老板是他舅,對他還算不錯,為了不讓他游手好閑惹是生非,這才讓他來洗浴城工作,不過都是些上不了臺面的。”
逄帥點點頭,吐出嘴裏的煙霧說:“具體是幹啥的?”
“能幹啥?管那些妞兒的。”祝凱撇嘴笑道:“我和你說,鐵軍這孫子你別看長的人模狗樣的,其實損着呢,還有他那舅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祝凱狠狠吸了一口煙:“我看鐵軍那孫子今天是來探底兒的。”
逄帥笑了笑,正準備回應祝凱的時候,他無意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朵來:“傻站着幹嘛呢?”
朵來急忙拿着錢包走了過去:“我看你們好像在說正事兒,就沒敢過來。’
“怕啥,以後該過來過來。”逄帥伸手接過錢包,随後站起身說:“下午沒啥事兒了,回家好好休息,明天一大早跟着你凱哥出去玩兒。”逄帥晃着車鑰匙:“你家住哪兒?正好我也要回家,順便送你吧。”
☆、越來越稀罕
逄帥要送朵來回家,那架勢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朵來連聲拒絕,無奈的是祝凱一旁溜縫,頓時讓朵來沒了借口,只能硬着頭皮答應了。
“來財兒,我咋瞅你這麽不情願呢?”祝凱嬉皮笑臉道:“是不是嫌你逄哥的車不夠帶勁兒?要不我送你回去?”
“拉倒吧,你開車我可不敢坐,容易喪命。”朵來話一出口,逄帥忍不住笑道:“瞧見了吧,來財兒到底跟我是一夥的。”說完,逄帥擡手搭在朵來的肩膀上,用力一摟,繼續說道:“明天早上門口集合,走了。”
祝凱擺了擺手,目送朵來和逄帥哥倆兒好似得離開了洗浴城,當朵來和逄帥都沒了蹤影的時候,祝凱這才反映過勁兒來,沖着門口吆喝了一嗓子:“來財兒你大爺的,你啥時候坐過我的車?”
朵來剛坐上車,聽到祝凱大聲吶喊的時候忍不住問道:“凱哥這是喊啥呢?”
逄帥也沒聽清楚,笑了笑說:“誰知道又抽哪門子瘋。”說完,逄帥發動了車子:“你家住哪兒?”
朵來毫不猶豫道:“躍鑫街。”
朵來說的躍鑫街正是以前老房子的所在地,已經和郊區沾邊兒了,而且緊挨着一個大型煤礦,無論是環境還是建設,都是非常落後的。近幾年,躍鑫街不少地方已經開始拆遷了,想必過不了多久,老房子便會化為烏有。
“咋蔫了呢?”逄帥邊開車邊轉頭看了眼朵來。
朵來一直悶頭不吭聲,不是他不想和逄帥唠嗑,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沒啊。”朵來傻笑道。
逄帥微笑道:“咋傻了吧唧的呢。”
“打小我家人就說我傻,一點兒心眼都沒有。”朵來說這話的時候甭提多心虛了,也幸虧他撒謊不臉紅。
逄帥伸手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說:“幫哥點個火。”
朵來急忙找出火機幫逄帥點了煙,逄帥吸了一口之後問道:“你跟誰住啊?”
“我爺爺。”朵來攥着打火機說。
“你爸媽呢?”逄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