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說着,他先自我反省檢讨這幾天的事情,确認自己應該沒做錯什麽事之後,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這回出來……你的妻小沒說什麽?”楚嵂淅打算先來個鋪墊,以免太過直接把南風給吓着了。

南風沒想到主子這麽間是別有用心,以為主子是真心關懷,感激的道:“哪能說什麽呢!我媳婦兒只說了要讓我好好給爺辦事,可不能讓爺傷到哪裏了。”

“喔。”楚嵂淅沒能夠從這句話找出什麽切入點,想了想,又換了個方式間道:“你說你出這一趟門……你媳婦兒就不會挂念還是什麽的?”

南風不解其意,傻愣愣的反問:“要挂念啥?”

楚嵂淅差點沒翻白眼,他怎麽就找了這麽一個不機靈的跟着呢,這話怎麽都接不下去。

他索性也不拐彎,一雙眼亮晶晶的望着他,“你說說吧,當初你是怎麽跟你媳婦兒好上的?爺現在閑着,正好聽聽。”

南風一聽自家主子對這個有興趣,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道:“就……看對眼了,我就說我看上她了,然後姑娘家的不就是挺害羞的,瞧了我一眼後,點了點頭,我就找人上門說親了。”

“就這麽簡單?”楚嵂淅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要是讓人瞧上一眼就能夠點頭,他現在還用得着這麽苦惱嗎?

楚嵂淅覺得這個答案完全沒有參考價值,正苦惱着是不是要想想有什麽辦法可以多了解了解這方面的事時,南風居然開了竅,懂得自家主子這是頭一回看上姑娘,想讨佳人芳心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更往深裏想,爺也都二十好幾了,正常男人這時候娃兒都跟着跑了,可自家主子的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那些伺候的一個個也沒聽說過爺多看誰一眼。

可是身為男人都知道,就是身子素着,腦子裏肯定也想着的,爺大約是以前沒開竅,這時候想了又不知道該怎麽辦,才會拐着問他有關娘婦兒的話題。

南風自以為自己猜對了自家主子的心思,卻沒想到開頭是對的,後面就完全想歪了……

他偷偷摸摸地從自個兒的包褓裏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了楚嵂淅,臉上露出“你懂我也懂”的神秘微笑。“爺,看這個就明白了呢!”

楚嵂淅定定地看着那運運的一本冊子,覺得自己肯定不能太高估南風的腦子,但是心裏頭卻又像有根羽毛撓着,癢癢的讓人不得勁兒,他猶豫了下,接了過來。

“爺,姑娘家的心思都是挺簡單的,男人就該拿出男人的威風來,你瞧瞧這裏頭的故事,一個個說得簡單,可是那結果都是好的就明白了。”南風非常熱情的推薦,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本小冊子的內容出自他之手。

将這本冊子借給了王爺,他也是頗為不舍的,這可是京城裏現在最流行的了,不只是單純的春宮畫,還帶着簡單的劇情,處處都能夠摸到男人想看的點,而且一本要價一兩銀子,甚至可以說是有價無市,難買得很呢!

楚嵂淅被說得有些心動,也顧不得馬車行進,車廂晃蕩,馬上翻開來看,看了第一頁覺得有些不對,等翻了三頁,結束一小回的故事後,他的臉色黑沉得跟沾了墨汁似的。

他咬着牙,忍着把書給扔出去的沖動,低聲斥道:“這不就是春宮畫?我是要問姑娘喜歡什麽,你居然讓我看這個?!”

南風對于自家主子的憤怒有些無法理解,還嘿嘿的笑道:“爺,別看前頭文皺皺的說些酸話,後頭那些……這大姑娘不懂,咱們男人肯定懂得,那都是能用的,別說多舒服了。”

楚嵂淅已經對他的腦子不抱任何期望,他踹了他一腳,沒好氣地道:“滾出去!”

再看見這個傻子,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劈了他!

南風沒有完全惹怒自家主子的自覺,還以為自家主子是“火氣”上來了,需要洩洩火,一臉了然的往馬車外頭坐,發誓等等不管聽見了什麽,都不會好奇地往裏頭探。

楚嵂淅不知道他居然是這麽想的,否則大概會再賞他一腳,讓他跟着馬車跑着去西南。

他煩躁的把書丢到一旁,一邊覺得那些東西沒用,一邊又想着那故事的前頭,男女之間的那些酸話,覺得這冊子能夠賣得好,說不得必有其緣由。

要不……真拿來參考參考?

念頭轉到這兒,他又把小冊子給撿了回來,可是握在手裏卻是滿臉的糾結,沒想到這世上居然真有難得倒他的事,唉……

洛晴衣又花了将近半個月才來到西南境內,她決定在省城這裏休息幾無,順便打聽有關幹那封遺書裏的地方該往哪兒走。

只是有好消息的同時也有壞消息……

一是她一說那地方,當地人馬上變了臉色,顯而易見是知道那個地方在哪兒的,可是她再詳細打聽下去,那些人不是揮揮手不說話,就是直接把她給趕了出去,活像那個地方有什麽古怪一般。

洛晴衣花了比預期中更久的時間打聽消息,最後在她砸了幾兩銀子後,終于讓她打聽到那個地方的古怪。

原來樊家村不是一個普通的村子,是西南境內有名的趕屍村,村子裏都是樊家的親族,幾乎只要是男丁,就會摸上這門手藝。

雖說這趕屍也沒什麽不能說的,可是跟生死相關的忌諱,還是讓大夥兒對于樊家村的人都忍不住離得遠遠的,時間一久,就連嘴裏都不大提了,畢竟誰也不想沾惹這樣的穢氣。

可越是如此,洛晴衣越是好奇洛家兩老想要她走一趟西南的原因……

她買好了一堆幹糧,還有一匹小騾子後,一個人慢悠悠地出了城,一路往城外山上的路上走。

洛晴衣出城沒走多久,官道就成了雜草路,除了人來人往踩出來的便道外,邊上的野草甚至都長得比人還高。

雖然偶爾會有人與她擦身而豆腐皮,可是通常都是從山裏頭往城裏頭走,從城裏出來的人少得可憐,等她進入真正的山道,就再也沒瞧見人影了。

也因為沒有其他人,身後那一直跟着她的聲音就顯得格外突兀,她停了下來,等了不一會兒,就看見兩道熟悉的人影出現在眼前。

楚嵂淅倒是沒騎騾子,跟南風兩個人拿着随身行李用走的,他見她停了下來,也跟着停在她身邊。

“怎麽不走了?”

洛晴衣盯着他看,冷冷地問道:“你從碼頭那裏就一直跟着我?”她真的想不明白,他怎麽就跟着她不放了呢?

楚嵂淅本想直接說是,可是想到那本小冊子裏的某句話,便挑眉改了口,“我就是順路也走這兒,怎麽,這條路只有你能走?”

南風嚴肅着臉不說話,心裏頭卻忍不住大大翻了個白眼,主子爺可真會睜眼說瞎話,別宮在省城的西方,現在可是直直地朝着東方走。

洛晴衣懶得探究他的話是真是假,把路給讓了出來,“那你先走吧。”

剛好前頭有一個雙岔道,他總不會又剛好跟她要走同一個方向吧?

誰知道楚嵂淅是打算把烈女怕纏郎這句話給實施得徹底,見她像是要等着他走的樣子,也不往前走,就站在那兒看着她。“不用讓我,你先走吧,我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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