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交往中?!
……什麽感覺呢?
親得太快了, 結束得也很快,佐栀子根本形容不上來是什麽感覺。
她的手還搭在及川徹臉上,少年俊俏的臉顯露出一種狀況外的錯愕, 直到佐栀子把他推開了,他都還是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表情。
佐栀子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轉身就要走;及川徹反應過來, 連忙抓住她手腕:“為什麽?”
佐栀子:“……我想試試會不會有感覺。”
及川徹沒有松開她的手腕,而是就着這個姿勢, 略微彎腰:“親完了, 所以呢?”
佐栀子眉頭緊皺, 遲疑了片刻,道:“不知道,親得太快了, 一下子就結束了。”
“……”
夜色是暗的,但從及川徹背後的客廳裏,又透出白熾燈的明亮光來。他一垂眼便看見自己青梅蹙起的眉, 微抿的唇。
他攥着佐栀子的手腕,忽然壓低聲音:“是不是因為我們親的方法不對?”
他的手掌心很燙, 說話時, 帶着粗繭的大拇指一下一下順毛似的捋過佐栀子手腕。佐栀子眨了眨眼,莫名間居然對上了及川徹的腦電波——她擡眼看着及川徹的臉, 逆光狀态下倒也不會難看,反而有點更好看的感覺了。
佐栀子赤着腳跳過門檻,反手把房門關上:“那就換種方法試試。”
她有點緊張,但是并不覺得害怕;對方可是及川徹, 又有什麽可怕的?
正因為是及川徹,所以才會想要試一試。
走過客廳, 及川徹的房間靠裏,陽臺和佐栀子的房間陽臺相對。他們還沒有吵架之前,經常一起蹲在陽臺上隔着欄杆互換宵夜吃。
及川徹的腳還沒有好全,走路都要拄着拐杖——他打開了卧室燈,屋子裏的一切頓時被照得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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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亂,平板和各種亂七八雜的數據線,毛毯,雜志,資料書,卷子,全都扔在了地板上。就連**也沒有整齊到哪裏去,被子随便卷一卷推到床頭充當墊子,床鋪上的Mac屏幕還亮着光,上面是暫停的比賽錄屏。
牆壁上挂着青城的隊服,衣櫃門開着,可以看見衣櫃底層一打一打的黑白兩色護膝,挂起來的運動服和熨燙整齊的校服,以及挂得挨挨擠擠的私服。
及川徹在私服上是格外講究的那種人,就連春秋交際的外套和冬季外套都分了好幾種,也能熟稔念出衣服牌子。佐栀子就不行了——她為數不多幾套可以穿出去約會的衣服,還是及川徹給她挑的。
雖然佐栀子也不經常穿。
房門在身後關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驀然又感到幾分緊張,轉過頭問及川徹:“你有經驗嗎?”
及川徹:“……你覺得我有機會積累經驗嗎?”
佐栀子沉默了——她在心裏回想了一下,最後得出結論:沒有。
佐栀子正色:“我也沒有經驗,所以我們要慢慢來,磕到嘴巴真的很痛——你要左邊還是右邊?”
及川徹:“左邊吧,我們能不能先坐下?體諒一下傷患。”
他指了指自己的傷腿,佐栀子反應過來,迅速的把他**東西往旁邊一推,騰出空位後拍了拍,非常自來熟:“來坐。”
及川徹:“這明明是我房間,你怎麽熟練得跟你房間一樣?”
佐栀子嘟囔:“我也不想這麽熟啊,誰讓我來了好多次。”
這倒是大實話,及川徹去佐栀子房間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他挪着扭傷的腿坐到**,佐栀子對面。即使坐下了,及川徹也覺得自己視線要比佐栀子高出一截,他略微俯身,手撐着床鋪,将柔軟的床墊按下去一個明顯的凹陷。
佐栀子不自覺放緩了呼吸,兩個人都小心翼翼,謹記着剛才說好的方向——你往左,我往右;臉頰錯開,嘴唇貼到了一起。
她閉上眼,又小心翼翼的虛睜開一條縫,纖細的光線暈成一團從縫隙裏湧進來,緊接着及川徹的手扶到了她臉頰上。
他的手掌寬大,皮膚發熱,掌心常年打球磨出來的繭子蹭得佐栀子臉頰有些癢。他手掌心貼着佐栀子的臉頰,而過于修長的手指卻越過臉頰的邊緣,溫柔的按在她耳朵上。
不确定是觸碰還是撫摸,但少年粗粝的手指确實撩着頭發絲摩擦過佐栀子耳廓,往下,落到她耳垂上。
他并沒有強制性扣着佐栀子後腦勺,也沒有任何禁锢的動作,卻從所有的觸碰中微妙的展露出了進攻性。
呼吸交錯間,唇齒小心翼翼的觸碰彼此,□□,輕吻,短暫的分開,随即又湊近了接吻。溫柔到好像是在親一朵花,又或者是在擺弄一只柔軟的幼貓。
佐栀子被親得暈暈乎乎,已經沒辦法準确的記起到底是她先摟住了及川徹的脖子,還是及川徹先攬住了她的腰。總之,等親完結束,她額頭靠着及川徹肩膀喘息休息時,她和及川徹是擁抱着的。
一時間房間裏安靜到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還有對方身上的體溫。明明屋子裏有開空調,佐栀子卻感覺到了熱,她收緊了手臂,緊緊抱住及川徹,在他脖頸和肩膀上一通亂蹭,嗅到他身上衣服柔順劑和沐浴露的香氣。
她覺得及川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及川徹安靜的抱着她,低聲:“親完了,你有答案了嗎?”
佐栀子閉着眼睛,被遮蓋的視線是一片無法視物的黑暗。視線被遮蓋之後,其他感官就變得更加明顯起來,就連及川徹說話時胸膛的起伏,佐栀子都能清晰得感受到。
她環着及川徹的脖頸,手指隔着一層柔軟皮肉,捏了捏他的脊椎:“再告白一次,快。”
及川徹:“阿佐,我喜歡你,我們交往吧?”
佐栀子不滿意的又捏了他一下:“說喜歡就可以了,後面那句去掉!”
她的手指又細又熱,每次都能捏得及川徹整個人一哆嗦,頭皮發麻得厲害。他沒有辦法,但還是順從的垂着頭,重複了一遍:“阿佐,我喜歡你。”
佐栀子滿意了,仰起臉親了親及川徹湊近的臉頰:“看在你這麽努力,而且親起來确實很舒服的份兒上,我們可以試試。”
*
及川徹以自己腳腕受傷為由不去上課,卻沒有落下排球部的訓練。哪怕教練根本不讓他上場,他每天也準時去排球部看其他部員們打球。
在身殘志堅隊長熱烈的注視下,一年級和二年級的部員們個個如履薄冰,打球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及川徹正專注的看着球場上的後輩們練習,一言不發的弓着脊背,兩手交疊抵在下巴處。他笑起來總讓人覺得輕快浮浪,不笑時又總是微妙的流露出一種壓迫感,尤其是當他不動聲色注視誰的時候。
常年練習出來的超強專注力給這份壓迫感增加了重量,也不怪那群學弟們會感覺自己被盯得頭皮發麻了。
佐栀子實在是看不下去,走到他旁邊揮了揮文件夾,阻擋他的視線。及川徹回神,仰頭,滿臉無辜的看向她——佐栀子用文件夾敲了敲及川徹的頭:“不是讓你好好在家裏修養嗎?連課都不上了卻還要每天來排球部巡邏,你是體育館國王嗎?”
岩泉一拿着水經過,聞言嗤笑:“他就算腿斷了也會爬過來盯着大家訓練的。”
花卷貴大聞言聳了聳肩膀:“但是——說實話,雖然隊長你是長得很好看沒有錯啦,但你畢竟是個大男人耶!一直被你這樣盯着我完全不會覺得有動力好嗎?只會覺得後背涼飕飕的。”
松川一靜提議:“如果換成阿佐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盯着大家的話,效果肯定會更好吧?”
及川徹往後一仰躺在休息椅上,哼哼:“作為帥哥,被排擠是我的命運,我知道的。”
岩泉一:“……你該慶幸你是個傷患,不能挨打。”
松川一靜和花卷貴大在沉默片刻後,兩人默契的同步後退,搓了搓自己胳膊:“好惡心。”
及川徹對他們的話全部當做耳旁風,揮了揮手嘚瑟:“嫉妒就嫉妒吧,不用這麽拐彎抹角哦。”
“……”
岩泉一感覺自己拳頭硬了,另外兩個三年級對及川徹的性格言行已經見怪不怪,熟練的一人一邊拖着岩泉一,勸他:“別生氣,別生氣——走啦,去訓練,這周末還有練習賽呢。”
佐栀子在及川徹身邊坐下,打開文件夾,從裏面抽出幾張紙:“這是我目前能找到的烏野排球隊的資料……自從三年級畢業後他們剩下的隊員基本上沒有特別出彩的,比較讓人印象深刻的大概就是他們的自由人和女經理;一年級部員的信息,除了影山外剩下的全都是陌生名字。”
及川徹接過那幾張資料,一目十行的掃過去,微微挑眉。
佐栀子:“他們原本就有自己的二傳,而且是經驗豐富的三年級生,所以這次練習賽影山可能只是作為替補,不會正式上場。”
及川徹:“是嗎?”
她聽出及川徹語氣裏的情緒成分,偏過頭看着及川徹:“你覺得烏野會讓一年級新生做首發嗎?”
及川徹:“哎呀哎呀~只是一個小猜測嘛!”
他曲起食指,彈了彈自己手上的那卷資料,紙面曲起發出清脆的聲響。及川徹那一下剛好彈在資料紙影山飛雄的證件照上——資料紙上面無表情的少年臉頰被彈出一個皺巴巴的印記。
及川徹把資料紙舉到佐栀子面前,笑得前仰後合:“阿佐你快看!小飛雄的臉變成猴子了哈哈哈——”
佐栀子:“……”
她捂住自己的臉,深呼吸,強行忍住自己給及川徹一拳的欲望:“分手吧幼稚鬼!”
及川徹吓得資料紙都掉了,大聲:“為什麽?及川大人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好嗎?明明超完美的——”
“哈?!隊長和經理居然在交往嗎???”
路過的二年級生發出了尖叫,分貝足以傳遍整個體育館——球場上還在傳球的一年級生齊刷刷的把頭轉過來盯着及川徹和佐栀子。
金田一勇太郎手裏的排球吓得掉在地上。
旁邊國見英好心提醒:“金田一,你的球掉了。”
金田一勇太郎:“……國見,我耳朵好像出問題了,誰和誰在交往?”
國見英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好像是隊長在和佐栀子學姐交往吧,渡親治前輩的聲音那麽大,你不會聽不見吧?”
金田一勇太郎捂住自己心口,踉踉跄跄後退數步,艱難哽咽道:“國見,我失戀了。”
國見英大為震驚:“哈?你暗戀隊長嗎?”
金田一勇太郎怒而一掌拍到國見英後腦勺:“是經理啊當然是在暗戀經理啊!誰會暗戀及川前輩啊!”
國見英捂着後腦勺,抱怨:“啧——好痛,頭都要被你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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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金田一大受打擊,從此封心鎖愛成為一代排球傳奇【并沒有】
別擔心沒有白學,就是青春期小鬼對漂亮學姐好感度比較高而已,畢竟是大王都承認即使挨打也想和對方在一起的美貌【狗頭叼無刺玫瑰.jpg】
今天影山沒有出場,卻仍舊在和及川互相迫害呢~
·感謝在2022-08-17 21:40:24~2022-08-18 10:40: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鬥的牛牛 30瓶;大家一起完蛋吧、用戶名已注冊 10瓶;chen 7瓶;沒事多看書 2瓶;撒時子、蒜香片、溫柔的殺死鶴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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