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禁欲師尊

另一邊,姜水雲回到青雲峰,陶武回外門了,她身邊還跟着白切黑。

“師妹。”

身後有人喊了一聲,下一秒姜水雲被人抱了個滿懷,她下意識去查看對方頭上的名字——樂之瑤!

青雲峰峰主赫連柏的二弟子,樂之瑤。

“師,師姐,別揉我臉。”這個二師姐活潑熱情,姜水雲很無奈。

樂之瑤非但沒有收回魔爪,反而變本加厲地蹂.躏她的臉蛋:“可是師妹的臉軟乎乎,真的很好揉啊,你說你那麽着急成親做什麽,我剛出秘境出來,收到消息立馬就趕回來青雲峰,還是錯過了你的婚宴。”

面對師姐的控訴,姜水雲眨巴眨巴眼睛,婚期時間是她無法控制的呀!

觸發告白約會任務後,于七天後,自動開啓婚宴模式,不過在游戲裏,二師姐是真的特別寵她,同樣姜水雲也很喜歡二師姐。

“二師姐,去我院子裏坐會兒。”她拉着樂之瑤晚院子裏走,還瞥了一眼旁邊冷着臉的白切黑。

她發現一個規律,白切黑只有面對她時,才會僞裝奶氣小白兔的一面,對待大師兄二師姐,都是擺着一張面癱臉,要多冷有多冷,跟冰坨子似的。

“師姐,去我屋裏聊。”回到房間,樂之瑤打量着室內,不由皺眉:“不是已經成親,你們怎麽還沒有同房?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師妹憐惜小師弟,要等他築基後,再嘿嘿……”

姜水雲的沉默,在樂之瑤看來是默認,她突然湊過來,神秘兮兮道:“雖然沒能參加師妹和小師弟的婚宴,但是我給你精心準備了禮物。”

說着,樂之瑤從儲物芥子取出一件鮮紅的肚兜,下擺垂着一圈銀鈴,随着晃動發出悅耳的鈴聲:“這可是一件極品,我偶然在一家拍賣會花八十塊中品靈石買到的法寶。”

姜水雲來了興致:“法寶,是防禦型法寶嗎?”

樂之瑤一臉小得意:“防禦法寶哪有這個好,這件法寶可以根據主人的念頭幻化各種形态,要是穿在水雲師妹身上,啧啧啧,那真是迷死人。”

姜水雲:“……哦,謝謝二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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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完,她把法寶肚兜壓進箱底,眼不見心不煩。

這天,姜水雲得到師尊赫連柏的召見。

青雲峰,朝晖殿。

“你來了。”

見到面前長身玉立的青雲峰峰主,裏面着一身青衣,外罩一件白紗,繁複的服飾穿在他身上并不臃腫,風起時,層層疊疊的薄紗翻飛,恍若玉樹上矜貴清冷的嫡仙。

見到赫連柏,姜水雲不由自主去瞄系統面板上一段關于描繪他美貌的一段文字——【拔下玉簪,如瀑的墨發洩下,他習慣性地抿着唇,分明的下颌線死死繃緊,盡管極力壓抑着,可身體裏游走的藥性時時刻刻在擊潰他的理智,好像有萬千只蟻蟲在心髒啃咬,一種從未有過的奇異酥麻,這個愛穿青衣,性子淡漠像一株清高修竹的強大修士,此刻在內心無比渴望,又痛恨鄙夷自己,鄙夷自己對一手養大的徒弟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卻又渴望與她的肌膚相觸……】

當初玩游戲的時候,姜水雲一臉姨母笑,看着禁欲師尊跌落神壇,好特麽刺激啊!

可當赫連柏遞來一件法寶,這是他不遠萬裏跋涉到極北之地,尋得萬年寒玉。

她記起這段劇情,為了拿到萬年寒玉,赫連柏受了嚴重的內傷,後來傷勢未痊愈,又不慎身中合歡散……

望着赫連柏蒼白的面容,姜水雲心裏難過又愧疚,在游戲裏,只有師尊赫連柏、大師兄和二師姐從來不會在意外界的言論,總是無腦寵玩家,也就是她。

一想到赫連柏即将遭遇的一切,世界觀崩塌,後來一心癡戀自己的徒兒,甚至忘記自己踏上修仙一途的最初信念,卓絕出塵的明光真君啊,最後也只是徒弟後院裏養成的紙片人。

“阿水怎麽哭了,都已經成家,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小哭貓。”赫連柏擡起手掌,揉了揉她毛絨絨的腦袋。

得知自己穿越進游戲,姜水雲沒有哭,初出茅廬的小菜雞對付修仙界的妖獸,她沒有哭,被白切黑動了殺念,她也不害怕,可因為赫連柏對她的好,她沒忍住淚水湧出眼眶。

其實在父母相繼離世後,她就很少哭了,只有忍不住的時候,才會哭一哭。

她吸了吸鼻子,帶着鼻音反駁:“師尊,我才不是小哭貓。”

赫連柏無奈搖頭:“好好好,不是小哭貓,為師肩膀借你哭一會兒,只是不要把鼻涕抹為師身上,知道了嗎?”

姜水雲把這些日子的郁結哭了個幹淨,眼淚一抹,又是個沒心沒肺的:“謝謝師尊。”

赫連柏以為她說的是萬年寒玉和肩膀,輕輕颔首:“明日你大師兄要下山歷練,為師便不去了,你去送送景行。”

姜水雲想到了什麽,又說:“師尊,按照我現在的修煉進度,過兩個月應該能到築基中期,我想十月份下山歷練。”

赫連柏沉吟:“你心裏有數就好。”

在師尊這裏報備過,按照劇情發展,接下來只要她就可以開啓下山歷練的劇情線,不會每晚一刷新,必須回到門派裏呆着。

回到房間,她把貼身佩戴的百年寒玉取下,玉質光澤黯淡,有了裂縫,已然堅持不了多久。

萬年寒玉的功效更甚百年寒玉,且不用經常更換,她現有的軀體是水靈之體,體質純陰,天生的爐鼎,雙修起來事半功倍。

如果被人知曉,天黑下個山,就得被人一棍子敲暈,拿麻袋套走,淪為高階修士的禁脔。

知道這個秘密的,除了她,就只有師尊赫連柏。

翌日,姜水雲和樂之瑤送大師兄到山門口。

向景行收了一大堆禮物,還有小師妹給的梅菜餅,沖她們擺手:“山門風大,回去吧!”

“大師兄保重,我和師姐在青雲峰等着你平安歸來。”姜水雲沖着踏劍遠去的背影,喊。

回過身,她瞄見遠處一座山峰上的人影,不知道站了多久。

林小蓮也回望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游戲裏,林小蓮就是因為愛慕向景行,嫉妒向景行對他小師妹寵愛有加,處處針對姜水雲使絆子,對其恨之入骨。

“大師兄終于離開山門,不用被他叨唠,師妹,師姐帶你去個好玩又放松的地方。”樂之瑤挽着她的胳膊,神秘說。

最近每日睜開眼都是任務任務,每天神經繃如琴弦,聽到又好玩的地方,姜水雲立馬點頭。

半個時辰後,她指着面前的花樓,只是跟她印象裏不大一樣的是攬客的是男子,塗脂抹粉,穿得輕薄涼爽。

她扭頭問身邊人:“師姐,咱們是不是來錯地兒了?”

樂之瑤一臉認真:“沒有啊,我跟你說,這裏面的菜肴可美味了,青梅酒滋味也妙,今天師姐請客,不要跟我客氣。”

姜水雲幾乎是被樂之瑤拖進花樓裏,一桌美酒好菜,兩個盛裝打扮的清瘦男子上前。

樂之瑤說:“按照以前的上。”

聽熟門熟路的語氣,以前沒少來這片地界。

“哎呀,輕一點,疼。”

巨疼過後,迎來片刻放松,姜水雲微微輕喘。

這不就是現代按摩院裏的技師!

據樂之瑤的說法,這樣可以打通筋脈活絡,姜水雲疼得哭爹喊娘,發誓以後再也不聽二師姐的鬼話。

按摩完,終于要享用一桌好酒好菜。

青梅酒酸甜适口,口感果然妙,姜水雲不注意多飲兩杯,沒想到後勁兒卻大,十分上頭。

這對師姐妹踩着飛劍,一路歪歪斜斜總算飛回青雲峰,沒在半空鬧出酒駕事故。

樂之瑤把她送到院子外,自己就跑了。

留下姜水雲面對冷面寒霜的白切黑,時越打量她喝得紅撲撲的臉蛋,想起了去年初春見過枝頭簇擁的粉白海棠花。

他不屑扯了扯嘴角:“大師兄才下山歷練,師姐就開始借酒消愁,這麽喜歡大師兄?”

時越把這個名義上的夫人扶回房間,不知是不是故意,一路上磕磕碰碰,一會兒撞了腦袋,一會兒磕到了肩膀,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人放倒在大床,他拍掉了沾染她身上的脂粉味兒,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這脂粉味兒甜膩得很,不像是姜水雲的品味。

立在床前,他眼眸晦暗。

聽見房門重新被帶上,腳步聲漸漸遠去,大床裏醉得不醒人事的姜水雲睜開眼。

身邊有個白切黑出沒,她怎會放任自己喝得神智不清,放松警惕呢?

剛才分明是最好下手的時機,看來白切黑暫時不會對她怎麽樣。

不過白切黑陰晴不定,說話做事恨不得繞八百個圈子,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打了個噴嚏,姜水雲拉上被子蓋住,決定先好好睡一覺,明天繼續努力做任務,還有快月底了,去後山找找天材地寶,要是找到療傷聖藥火靈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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