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屬于他們的時間

第55章 屬于他們的時間

後她“惱羞成怒”, 從周禮身上下來。

林溫扯扯睡衣,忽視自己蒸汽騰騰的臉,她急中生智、風輕雲淡地描補:“閣樓的床我早就已經給你鋪好了, 你待會兒記得搬一臺電扇上去。”

周禮挑眉一笑, 爽快地說:“哦。”

林溫:“……”

周禮在客廳上完‘藥’, 還真的乖乖把電扇搬到了閣樓。林溫躲在門背後偷聽聲音, 聽到腳步聲上樓後沒再下來, 她拉開一絲門縫。

外面的燈都關了,客廳确實沒。

林溫關上門, 躺回自己床上。她攥着被子刷手機, 刷到有點昏昏沉沉的時候,她的房門被敲響。

林溫撂開手機。

“林溫?”周禮敲門。

林溫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躺平不動。

“睡着了?”周禮問。

林溫裝屍體。

“溫溫?”周禮低聲叫。

林溫緊閉眼睛。

這幾天他們幾乎朝夕相處,沒什需要叫名字的場合,這是周禮第一次叫她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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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是主持, 平常說話不會特意字正腔圓, 但他音‘色’深沉, 講話自帶天然的吸引力, 聲音和腔調都太過好聽,林溫讓耳朵忽視都不行。

周禮又輕輕叩了下門, 然後沒聲了。

林溫突然她忘做件,睜開眼睛,她猛掀被子, 跨到床尾後跳下地,直沖卧室門。

眼看門背後的反鎖扭觸手可及,結果她還是遲了一步,門被推開了, 她一頭撲了男懷裏。

周禮欣然接受“投懷送抱”,他忍俊不禁:“你大半夜的在房間裏練田徑?”

林溫懊惱,故意“嗯”了聲。

周禮配合道:“成績怎樣?”

林溫說:“你看到了,慢了一步,讓你開了門。”

周禮語重長:“還是因為你缺乏鍛煉。”

林溫道:“那重來一次,你退出去,我關下門,你讓我再練練。”

周禮像個五好青年:“晚上別擾民。”

林溫點頭贊同:“那你還擾我?”

周禮順勢道:“沒辦法,樓上太熱,我睡不着。”

“胡說,”林溫義正言辭,“這幾天晚上一點都不熱。”

“那你還開空調?”他們站在卧室門說話,冷氣一直在外逃。

林溫提醒他:“你看看空調,我已經關了。”

行!周禮又道:“樓上的床太小了,我睡着不舒服。”

“胡說,”林溫還是這個字,她道,“那床有米長,你才多高。”

周禮氣笑了,他第一次被說“矮”。懶得再跟廢話,他直接将扛上了肩,動作太大,扯到了後腰,他忽略這點疼,徑直往閣樓走。

林溫挂在他肩頭叫了一聲,外面只開着樓梯燈,她視線颠倒,其餘都看不清,只能看清周禮後背。

“你幹嘛!”林溫蹬腿。

周禮朝她屁股拍了一記,道:“樓上既然像你說得這好,那你跟我上去睡。”

林溫不适應頭重腳輕,她撲騰道:“不舒服不舒服。”

周禮在樓梯半道給她換了個姿勢,将她斜抱到了懷裏。

林溫雙腳差點踢到樓梯牆壁,她摟着周禮脖子剛調整好自己的視線,轉眼就到了閣樓。

周禮将林溫放到床上。

一米二的單床睡不開,周禮撐在林溫身前,捧住她的臉,沒說多餘廢話,直接撬開她的牙關,向他的“合住室友”妥協。

閣樓大燈沒開,只開了一盞小小的床頭燈,光線昏沉,卻像在灼燒。

欲望來勢洶洶,周禮脫了t恤,弓了背。

林溫能‘摸’到他背後的骨骼和緊實的肌肉,她覺得燙手,卻又放不開手,周禮每碰她一個地方,她那裏就像留下了一個被灼燒過的痕跡。

林溫蜷縮身體,周禮掰過她肩膀,從她胸前擡頭。

周禮咬着她嘴唇,氣息滾燙急促,聲音低沉暗啞:“樓上熱嗎?”

閣樓電扇已經開到大,風将垂挂着的床單裙邊吹得呼呼作響,林溫頸後滑下汗,她承認:“熱。”

周禮又問:“床小嗎?”

這張單床當年買得急,沒太研究款式質量,床腳是幾根圓柱,穩是穩,但不經晃,一晃就吱呀吱呀地響。

周禮生得高大,一米二的床對他來說确實緊促。

林溫再次承認:“小。”

周禮扔了扁盒子,開她雙腿,一滴汗落在了她腹部,他替她‘舔’了,又回到上方,鼻息與她死死交纏。

林溫覺得自己一定瘋了,這和她一向的行有悖,可她的理智被死死壓制在了角落,從未有過的強烈沖動驅使着她随所欲。

林溫順從地迎合,汗讓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她的手也抹到了黏糊糊的汗。

林溫手從周禮後腰回到他肩膀,在他寬硬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殘餘的理智終于将林溫拽回,黏糊糊的不是汗,林溫一怔,抵着周禮叫停:“你傷……”

周禮置若罔聞,蓄勢待發。

“你流血了!”林溫躲着他。

周禮早就感覺到了後腰上的疼,那尖銳的疼反而讓他更失控,他不理會,“別管它。”他啞聲道。

但林溫已經清醒。

林溫一直推他,周禮将她抱緊。

“不要……”林溫使勁逃開,周禮被她掀到了一邊。

傷撕扯,周禮疼得悶哼了一聲,林溫撐來,跪在他旁邊要看他的腰。

周禮不讓她看,又攬住了她,林溫拍開他的手,疾言厲‘色’:“你瘋了是不是!”

他後腰的血已經拉大,血流得瘆,林溫慌,勒令道:“去醫院!”

她平常溫和慣了,少有厲害強勢的時候,這回她真厲害了,周禮仰躺在床,胳膊搭在額頭,努力平複自己。

林溫沒功夫害羞,她穿上衣服,又扔給周禮一件幹淨的t恤,簡單給他處理了一下腰上的傷,帶着直奔醫院。

周禮自己開車,林溫怕磕到他的腰,特意從家裏拿來一個小軟枕,讓周禮墊着腰。

周禮嫌不舒服,把軟枕扔到了後座。

林溫說:“那你坐得時候跟椅背保持點距離。”

“哪用這麻煩。”周禮扯過她手腕,将她的小手墊到他後腰,道,“這不就行了。”

林溫:“……”

林溫遷就病,忍耐着維持這個古古怪怪的姿勢。周禮好笑,車子停在紅綠燈路,他又把她的小手扯了出來,五指相扣,放嘴邊親了親。

隔了一個車道的位置,同樣停着一輛奔馳,覃茳尤坐在後座,旁邊十多歲的中年男方形臉,穿休閑裝,照舊脖子戴玉,腕上戴名表和手串。

個說着話。

紅燈轉綠,誰都沒看到誰,車同時發動,向着各自的目的地去。

到了醫院,林溫給周禮挂了一個急診,沒多久就了診室。

醫生看過周禮的傷,說傷再大一點就要縫針了,給周禮了一針破傷風,醫生叮囑了一堆注意項,重中之重自然是不能劇烈運動,以免牽扯到後腰,小傷變大傷。

從醫院回來,已經過了十二點,林溫不忍再讓周禮睡閣樓,她給周禮接了一杯水,走出廚房說:“你睡主卧吧。”

周禮接過水杯,吃了一粒‘藥’,眼睛瞥向她,卻什都沒說。

林溫逐漸臉紅。

周禮笑笑,給她一個晚安吻:“快去睡,明天還要上班。”

“嗯……”林溫遲疑,“那我再給你搬擡電扇?”

周禮深呼吸,将她推主卧,還替她關緊卧室門。

第二天床,林溫在廚房做早餐,周禮‘揉’捏着脖子來,經過她背後,低頭親了下她頭頂。

“你這早?”林溫看了他一眼。

周禮開冰箱,拿出一瓶冰水說:“待會兒送你上班。”

“哦。”

周禮喝着水,看了眼蒸鍋道:“我早上吃得不多。”

“我知道。”林溫說。

周禮笑笑,又親她一下,然後才去浴室沖澡。

沖完澡出來,早餐已經端上桌,這次的碳水是小米粥和香菇青菜包,配菜是蒸排骨和清炒刀豆。

分量正合适,清爽又有肉。

林溫掰出一粒‘藥’給他:“你先吃‘藥’。”

周禮看了眼送到他手邊的‘藥’,他握住林溫的手腕,擡來,直接從她手裏吃了。

手指頭上沒水,但林溫還是把手指頭往周禮臉上擦了擦,指腹擦到了他臉上的小胡渣。

周禮還沒剃胡子,他将林溫扯到腿上,把胡渣往她臉上蹭。

林溫笑着躲避,手按住他的臉,這下手觸感更明顯。周禮捉住她的手,又親了好幾。

抱了一會兒才開始吃早飯,早飯吃完,周禮先送林溫去公司,再回電視臺。

林溫從小數學就不好,她對數字并不敏感,但她現在莫名開始記數字。

比如這是周二,是屬于他們的第七天,是他們成為“合住室友”的第一天。

“第一天”結束,時間又往上疊。

林溫要加班一小時,家裏菜沒了,她讓周禮先去買菜。

周禮唯二的次買菜經歷都是跟林溫一,他覺得自己不适合去菜場,明智地選擇了超市,花了十幾分鐘,他随便拿了幾盒蔬菜肉類。

買完菜正好接到林溫,林溫翻了翻購袋。

周禮問:“怎樣?”

“好!”林溫沒挑三揀,她給予了周禮肯定的誇獎。

用周禮買的菜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飯後周禮抱着林溫,坐在沙發上繼續追看那部年代劇。

“上次看到第幾集了?”林溫問。

周禮了:“應該是第六集 。”

林溫轉到第六集 ,說:“總共十三集,好長。”

周禮道:“不着急,每天看一點。”

“嗯。”林溫窩在他懷裏。

到了周,是屬于他們的第九天,是他們成為“合住室友”的第三天。

今天有一場重要的峰會,林溫作為承辦公司的小員工,穿着扮必須得體。

出門前她翻出從前買來只穿過一次的細高跟,上腳試了試,走路依舊不太适應。

周禮頭一回見她如此“隆重”,站後面看了她半天。

林溫拎着包準備就緒:“好了,走吧。”

周禮說:“等會兒。”

“嗯?”

周禮上前,掐着林溫的腰,一把将她抱坐到鞋櫃上。

林溫扶着周禮的肩,緊張他的傷:“你怎又來……”

周禮偏頭,順勢親了一下林溫的胳膊,然後握住林溫腳腕,脫下了她的高跟鞋,翻過面,撕下了鞋底貼着的标簽。

既然是重要場合,走路‘露’出鞋底的标簽,自然會失禮。

三層鞋櫃高一米一,林溫坐在上面也不慌,因為周禮就在她跟前。

今天又是一個陰雨天,但玄關處的燈光像帶着太陽的溫度,柔和中又隐含着熾烈。

林溫居高臨下,看着周禮彎着身,替她撕掉标簽,又替她穿好高跟鞋。

她晃了晃腿,在周禮直身的時候,她摟了上去,用力拉下周禮的脖子,吻住他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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