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對薛頌恩說:“小姐,你真幸福。”
櫃臺小姐的話一出口,惹得冷禦風和薛頌恩都很尴尬。冷禦風意識到為了挑選镯子忽視了身旁的女人,薛頌恩臉熱得發燙。
“如果是你,你會喜歡嗎?”冷禦風想聽取更多人的意見。
薛頌恩剛想馬上點頭,轉而意識自己是已婚婦女必須穩重。“我想一般女孩子都會喜歡吧。”心跳加速,難道他是要送給她?她好意思收嗎?
“好,就這個了。你替我包起來。”冷禦風溫柔地笑着,讓櫃臺小姐情不自禁飄飄然。
出門的時候,薛頌恩還是忍不住問冷禦風:“你買這個镯子是送給你女朋友嗎?”
冷禦風輕輕一笑,眼底閃過一絲失落,“送給一個這輩子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可惜她現在還不肯原諒我。”
薛頌恩想到自己的戀愛史,凄涼感油然而生,能被挂念自己的男人愛上是一件多麽奢侈的事。而冷禦風愛上的女人她一定很幸福。“她在心裏早就原諒你了。”
冷禦風的眼裏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表情柔情地不像薛頌恩最初認識他的模樣。“真的嗎?你怎麽知道她會原諒我?”
“一個女人的直覺,你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這麽冷酷。”
“希望她會這麽想。”冷禦風低下頭,那個女人是他今生最大的心頭痛。“謝謝你陪我過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薛頌恩覺得這是一個魔咒,每次冷禦風一送她回家,她總能碰見薛少宇等在家。而且她有些不爽冷禦風喚她來這裏只是為了他給自己心愛的女人買個镯子,路上并沒有體現她存在的價值。
冷禦風為她找了一輛出租,他趕着去找他镯子的主人。
薛頌恩吩咐出租車司機開到一家花店門口,讓他等她幾分鐘。她走進花店,“給我30朵白色康乃馨吧。”
店員吃驚地看了她一眼,“30朵?”她懷疑自己聽錯,有人這麽奇怪會挑這麽沒意義的數字。
“對,就30朵,麻煩您快點,我趕時間。”薛頌恩瞥見出租車司機有些不耐煩地在往裏張望。
薛頌恩捧着康乃馨急沖沖坐進出租車,“不好意思師傅,耽誤你一點時間,我給你加錢,現在麻煩載我去紅聯路那裏的墓地。”
司機師傅瞪大眼睛盯了她一眼,“姑娘,天色這麽暗了,你一個人去那種地方,不太安全啊。”
“沒事,那裏有路燈。”薛頌恩自己也覺得怪怪的,但是那裏的墓地上有自己生平最親的人。
下車後,薛頌恩摸索着上去,背後略微有些涼飕飕的陰森。想到這邊有一個對自己來說很親近的人,膽子壯大起來。
她自有意識一直活在薛家的家法下,童年裏很難找尋自由和溫暖。她站在這座墓前,撫摸着墓碑上的名字“何秀”。薛頌恩內心隐隐作痛,何秀現在不過30歲而已,卻躺進了冷冰冰的墳墓。
“秀,我來看你了。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念書,一起偷偷聊天的日子嗎?”薛頌恩放下手裏的花,“你最喜歡的康乃馨,那時候我們經過花店,你總是贊賞你喜歡的花,從來沒有得到過。”
“秀,自你被你父母送進薛家當保姆後,我就把你當成我的好朋友。在這個家庭,我和你一樣沒有講話的權利,我也只有和你一個人訴苦談心。”
“可是你答應我攢夠足夠的錢離開薛家,可是為什麽瞞着我尋短見?”薛頌恩想到一年前何秀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地躺在殡儀房,任她怎麽喊,何秀還給她的只是僵冷的軀體。
何秀20歲的時候被父母逼着進了薛家當保姆,那時薛頌恩18歲,兩人可能同病相憐,一見如故做成了好朋友。何秀的父母是托別人才成功将何秀塞進薛家的,薛家人仗着幾個臭錢自然對她不厚愛。
何秀計劃好攢上幾個錢,離開薛家,逃到父母控制不到的地方生活。中途,何秀父母的壓迫,讓她喘不過氣,無奈之下痛感生活得不盡人意,用了最傳統的割脈自殺離開了薛家也離開了這個世界。
8婚姻危機
冷禦風的口口聲聲對他來說很重要的女人,引起薛頌恩對何秀的想念。這個世界上,薛頌恩想不起來還有誰能讓她懷念在意。
薛少宇的電話已經煞風景得催促了好幾個,薛頌恩不耐煩地抓起電話抱怨:“你能不能給我一點自由的空間,我說過我不會給你戴綠帽子。”薛少宇再這麽不可理喻下去,指不定薛頌恩能操守婦道耐到何時。
“這麽晚了你還跑在外面,作為丈夫的我關心一下你不要這麽不領情。”
“你關心我?你還不是懷疑我跟別的男人跑了,在這點上你到挺像我丈夫。”薛頌恩無力地回複,“最近你身邊的美人是不是都棄你而去,你才揪上我不放?”
“你在哪裏,我去接你!”薛少宇對她實行過身爆,她還是一副不怕他的樣子,頓覺臉上挂不住。
薛頌恩因為只是電話交流才壯起膽子敢頂撞他。“我自己打車回來,我在紅聯路的墓地,你們這種有錢人是不會屈身過來的。”
薛少宇在那頭莫名其妙,心裏嗔怪:沒錢人家做事真是陰陽怪氣!
薛頌恩打車到薛家已經很晚了,一進家門一陣壓抑的氛圍撲面而來。薛家人圍在客廳,連不久前剛結婚的堂哥薛傑勒都在。
見薛頌恩進來,薛母鄙夷地說:“看看,薛家造的什麽孽,婚姻不幸真是家門不幸。”
薛少宇坐在沙發上擡頭目視薛頌恩,“過來坐。”
薛頌恩尴尬地挪動腳步要過去的時候,薛母一聲呵斥:“真把自己當薛家人了。”
薛頌恩一頭霧水,她做錯什麽事了,薛母還要召集這麽多人批判她,當場獻重。腳底像沾了膠水,想挪挪不動,站在又難受。
薛父在旁沉悶,皺着眉頭不滿地看着薛母,“夠了,跟頌恩沒關系!”
在薛頌恩回來之前堂哥薛傑勒已經被擠兌裏外不是人。“怪來怪去還得怪你們強制的婚配,要是當時我能跟我喜歡的女人結婚,現在我的婚姻會有危機嗎?”
“別跟我來這套,你的媳婦好說歹說都是名門閨秀,你還不知足在外面找女人!薛家的臉真是被你丢盡了!”薛父有強烈地恨鐵不成鋼的情緒,“我警告你,要是因此你媳婦的娘家撤走注入我公司資金,我唯你是問!”
“二伯父,你們總是用我們的婚姻來綁架財富,你們想過我們沒有。你薛頌恩嫁給少宇,你有想過少宇願不願意?你們還口口聲聲說婚姻不幸,都是你們一手造成的!”薛傑勒的脾氣一向火爆,基于薛父是他的二伯父,在經濟上一直支撐他們家,才對他視自己父親一樣尊重。可是薛家想得從來都是他們的商場,公司,他對他們來說不過就是一枚引財的棋子。
薛少宇見薛傑勒矛頭指向自己家人,“堂哥,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要不是我們家你爸媽現在還在牢裏,我爸将你爸媽贖出來,你只賠了一段婚姻難道還不值得?況且你的媳婦還是名門閨秀,你爸媽下半輩子都在享福!”
“我爸媽對你不薄還是對我不薄,莫名其妙把自己領養的女兒給我做了媳婦。你想想我的處境你就會滿足了,你竟然還有臉跟外面那個姓冷的女人糾纏不清!”薛少宇瞟了一眼薛頌恩,想想對比起來還是自己窩囊一些。
薛傑勒見一旁的薛頌恩有些委屈,心裏莫名一陣不是滋味。好好的一個姑娘,現在被迫嫁入薛家,還受冷眼。自他知道薛頌恩成為薛家養女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女孩要苦。“行了,頌恩對你夠體諒了,你也別不知足。至于我,我以後我克制自己的行為,要知道我跟冷堇年已經交往那麽長時間,她還為了我從加拿大回國,總得有個時間讓我過渡吧。”
薛父嘆了口氣,擺擺手起身,“行了,都回去吧。你們的破事自己去處理!”
“老公管不住,難怪你父母不要你,賴給我們收養你!”薛母撤走之前尖酸刻薄地甩給薛頌恩。好像薛頌恩的親父親母知道薛頌恩管不住老公一樣,薛母就是喜歡把氣撒在薛頌恩身上。仗着許文豪沒臉要回薛頌恩的資本,她常常有些精神變态地想對薛頌恩變本加厲。
薛頌恩戰戰兢兢走向卧室,心裏預料薛少宇會跟上來,大發脾氣。她錯了,薛少宇轉身出了門,并沒有興師問罪。
留下薛母嘆恨兒子一刻待不住歸罪于薛頌恩沒本事抓住男人的心。
蘇曼的催命電話,讓薛頌恩管不了薛母的冷嘲。“這麽晚了,還審訊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