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袁柳臻吃飽後,一邊打嗝一邊思考要做什麽小食,經過市場調查,他覺得他們在鎮上賣辣條還是有可行性的。這裏沒有賣辣條的,他也調查過,這個鎮上的小食,凡是味道辣且好吃的生意都不錯,說明這邊鎮上的人比較嗜辣。可以做些辣條或者辣片、鍋巴之類的零食賣。
經過一番思考,袁柳臻決定先做兩樣小食——辣條和鍋巴,這兩樣小食都是用大米做,方法也比較簡單,成本還低。
想到這裏,袁柳臻看向身旁一直跟他吃吃喝喝也不嫌累的陶傅:“阿傅,我已經想好要做什麽了,跟我去買米、雞蛋、芝麻和調味品。”
“要做什麽?”陶傅有些好奇地詢問。
“回去了給你說,你做做看,如果能做好,明日我們就上街來賣怎麽樣?”袁柳臻一臉興奮地對袁柳臻說。
他覺得陶傅如果能做好辣條,一方面可以賺錢,另一方面,他以後吃辣條不就自由了?
想到能夠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吃到辣條,袁柳臻就覺得懷念。
兩人來到賣米的地方,這裏一旦大米大概一貫錢,按斤稱的話,一斤大米是九文錢。他們不需要買一旦大米那麽多,買了二十斤大米,也就是一百八十文錢。
袁柳臻準備今晚回去讓陶傅做做看,如果辣條和鍋巴做的好,明日來鎮上又賣的好的話,明日可以再多買點大米回去。
袁柳臻買了二十斤大米,又買了辣椒面、芝麻、雞蛋、油、白糖、花椒粉以及其他調味品,一共花了快三百文錢。因此,今日賣野兔肉賺的銀錢也不剩下多少。
陶傅見袁柳臻付錢買東西,也想掏錢,被袁柳臻制止,輕聲對陶傅說:“等回去了跟你說。”
陶傅見袁柳臻堅決不讓付錢,只好作罷。
袁柳臻買完東西,陶傅又買了日常吃的面粉和菜,兩人駕着牛車就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袁柳臻如來時路上想的一樣,想自己駕牛車,陶傅也沒拒絕,就讓袁柳臻駕牛車。誰知道袁柳臻只是看會了陶傅駕牛車的本事,自己上手完全不是那麽回事。要不是陶傅在危機時刻,及時拉住牛繩,估計牛車都要翻了。
袁柳臻被吓了一跳也不敢駕牛車了,只好讓陶傅駕牛車,他則悠閑地躺在裝有大米的布袋上,瞅着蔚藍的天空。
這裏的天色真好,空氣也好,人很不錯,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沒有電子産品,交通沒那麽便利。
陶傅駕牛車很穩,不一會兒袁柳臻就被搖晃地睡着了,睡得很香,還做了一場美夢,夢中他賺了很多很多錢。
只是在他剛要把所有銀錢都攬入袖中的時候,一陣輕輕拍他肩膀的觸感瞬間讓他驚醒,“臻臻,裏遙村到了,我們要去還牛車了。”
“好。”袁柳臻揉了揉眼睛,趕忙跳下牛車,和陶傅一起把買的東西一一搬下來,他在村口等着,陶傅去還牛車。
等了一會兒,陶傅從裏遙村出來,他們就背着這些買來的東西開始向山上走去。
兩人都是大高個,幾十斤東西,對于他們來說并不困難,很輕易就能抗在肩頭。
兩人順着崎岖的山路向走,袁柳臻看了一眼天色,現在應該是現代的四五點鐘,有些晚了,走到陶傅所在的茅草屋估計得六點鐘了。不知道能不能趕到天黑把辣條和鍋巴做出來。
因為兩人身上扛着東西,又是走的上山的路,走路速度并不快,但兩人一點都不覺得累。袁柳臻是因為能吃到辣條興奮到不累。陶傅是真的扛東西不累,要不是袁柳臻執意要扛東西,所有東西扛在他身上,他也不會說什麽,他力氣其實比一般人都要大很多。
等兩人來到陶傅住的茅草屋,太陽已經快要下山。
兩人剛把身上的扛的東西放下,袁柳臻擦着額頭的汗水,就聽到“真真”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陶傅突然聽到“真真”的聲音有些疑惑地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袁柳臻看到阿斑飛過來,趕忙跟陶傅解釋,“沒事,是我養的一只鹦鹉。”
随着阿斑的靠近,陶傅也看清楚了阿斑的模樣,阿斑飛過來後直接落在了袁柳臻肩頭,蹭着袁柳臻的頭發,很是親昵。
陶傅一眼就被這只全身漆黑的鹦鹉吸引了,“這只鹦鹉很特別。”
“嗯,很聰明。”袁柳臻看向陶傅想摸阿斑又忍住的樣子笑道,“要不要摸摸阿斑?”
“可以嗎?”陶傅詢問。
“當然。”袁柳臻把待在他肩頭的阿斑抓下來拿給陶傅,讓陶傅伸出胳膊,袁柳臻直接把阿斑放在了陶傅胳膊上。
阿斑在陶傅胳膊上撲扇了一下翅膀,也沒有飛走,陶傅試着伸手輕觸了一下阿斑的羽毛,阿斑沒有動靜,陶傅這才大膽的撫摸阿斑的羽毛,阿斑羽毛很光滑,又很乖巧,蹭着陶傅是手心,一點也不怕生,偶爾還對着袁柳臻叫一聲“真真”。
陶傅逗了一會兒阿斑,阿斑就飛走了,弄得陶傅有些不舍。
袁柳臻看在眼裏,挑了挑眉,沒說什麽。
兩人把買來的東西搬進茅草屋中,坐下後,袁柳臻才跟陶傅說起了他的計劃。
“今日跟阿傅說過經商的事情吧,跟我一起經商,不需要阿傅出銀錢,阿傅只需要出手藝就可以了,需要用銀錢的時候跟我要就可以,相當于我出銀錢,你出手藝,入股這個買賣。”
陶傅聽後不是很懂,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水,有些不明白道:“什麽意思?”
袁柳臻也不知道怎麽跟陶傅解釋入股這個概念,只好解釋道:“我知道不少能夠賣錢的食物的做法,但是我做的味道不是特別好,阿傅的手藝這麽好,一定能夠做的非常好吃,到時候可以把做好的食物拿到鎮上去賣。做食物需要的食材,比如今日買的大米等東西,都是我出銀錢,所有食物阿傅來做,做好的食物賣的銀錢,我們對半分,也就是說如果賣了十文,就一人五文怎麽樣?”
陶傅這次聽懂了,但他覺得這樣做袁柳臻會非常吃虧便道:“這樣的話,我沒有任何銀錢付出,只是做了食物就能拿到一半的銀錢,對你來說不公平。不行。”
袁柳臻對于陶傅如此執拗的性格,瞬間有種扶額的沖動,他只好道:“那就四六分。如果賣十文,你四文,我六文怎麽樣?”
其實陶傅對于這樣分到底會分到多少沒有多少概念,只覺得只要袁柳臻分的多,應該是公平的,便同意的點了點頭。
袁柳臻見陶傅同意松了一口氣。
現在天色已經快黑去,如果現在不下山的話,一會兒就下不了山,但袁柳臻一想到要做辣條,就想着今天一定要吃到,便對陶傅說:“一會兒我們做小食,可能會晚點,晚點我不方便下山,能否在你這裏借住?”
袁柳臻說完這句話,又忘了自己是個哥兒這件事,這樣孤男寡哥兒的住在一起似乎不太好。
不過,作為現代生活二十幾年的袁柳臻,其實心理上還沒有完全承認自己是哥兒。再說二十一世紀,在沒辦法的情況下男女一起借住一個房間也無可厚非,只要沒有過分的行為就可以。
袁柳臻想吃辣條的心情完全戰勝了男男(哥兒)授受不親的狀态。
袁柳臻想的是反正陶傅不知道他是哥兒,村裏人也沒人知道,到時候他離開裏溝村,誰也不知道他是哥兒這件事。
這樣一想也就無所謂了。
“可以借住。”陶傅并沒有拒絕,他的确認為袁柳臻是個男人,兩個男人住在一起并沒有什麽。行軍打仗,還一大堆男人住在一起呢。再說經過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對袁柳臻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也非常期待袁柳臻說的能夠賺錢的小食。
對于小食,陶傅比較上心,而袁柳臻也很喜歡吃,從某方面來說,兩人的确愛好相同。
袁柳臻見陶傅答應,對着屋外吹了一聲口哨,阿斑很快從遠處飛進了屋子。
袁柳臻為了避免蠻大叔見他沒回裏溝村擔心,便決定寫一份簡單的書信讓阿斑給蠻大叔帶去。他在附近找了一片陶傅劈柴時留下的比較薄的木片,又找來燒過的木棍,開始在木片上寫寫畫畫。
陶傅看到袁柳臻的行為,有些不明所以,詢問道:“臻臻這是做什麽?”
“給蠻大叔寫信,我怕我沒下山,蠻大叔擔心。”袁柳臻回答。
陶傅湊過去,就看到袁柳臻在薄木片上畫了一座山,又畫了一個茅草屋,那畫非常簡略,看起來很有趣,讓人一看就想笑,山旁邊還寫了三個字,他不認識。
袁柳臻畫了習慣用的簡筆畫,又在旁邊寫了“在山上”三個字,小蠻已經學過這三個字了,應該能看懂他的意思。
袁柳臻寫好信後,就讓阿斑用爪子抓住木片,然後放飛了阿斑。之前他腳不方便的時候,經常讓阿斑帶信給小蠻,讓小蠻從家裏拿東西給他,因此,阿斑知道這信是要送到小蠻那裏。
放飛阿斑沒多久,天色已黑,一輪圓月挂在天空,能見度還好。
袁柳臻把陶傅叫到屋外的竈臺前,對陶傅說:“我們現在要開始蒸米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