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天師服

第四十四章 天師服

說話間酒叔已經近了那蠱屍的身,一拳轟過去那蠱屍也倒退了幾步,那蠱屍身上不斷地有黑線射向酒叔,但是都被酒叔躲開了。

門外的發丘天官撞的青石板上塵土飛揚。

張錦還是坐在原地沒有動彈,我很氣憤他為啥不去幫酒叔。

要不是我功夫不到家我肯定去幫酒叔的忙了。

這時候酒叔已經扯斷了不少黑線一樣的鐵線繩了,看着一地都是在不斷扭曲的鐵線繩心裏就有些心悸。

而且剛才三叔還從自己的臉上挑出來一條。也不知酒叔怎麽樣了。

随着轟隆一聲,青石板生生往外移了一寸,三叔立刻在青石板前面挖了一條又一條的溝壑。

這樣一來雖然青石板往外移動,落入溝壑中還是為我們能多争取一些時間的。

這時候鐵線蟲形成的蠱屍已經被酒叔蹂躏成一團。

酒叔拉着一根鐵鏈,拼命地往外拉,也不管身上已經纏了多少鐵線蟲了,我甚至看到不少鐵線蟲已經刺穿酒叔的皮膚深深的紮進酒叔的血肉中。

酒叔現在漲紅了臉,可是張錦和三叔全然沒有幫他的意思。

三叔盡力的拉住想要去就酒叔的我,我慌亂中揮舞的雷擊木劍似乎在三叔身上還留下了傷痕。

啪!

張錦快步過來一巴掌就把我打愣了。

“想幫忙就留下,不想幫忙就滾蛋!”張錦臉上鐵青,惡狠狠地沖着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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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這一巴掌大的冷靜下來。

看着張錦緊握着拳頭看着那堆鐵線蟲哪裏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三叔也是緊緊盯着青石板,看樣子一旦青石板被打開他會第一時間沖出去拼殺,縱觀現在墓室中,只有我自己無所事事,操着自己所謂的心卻在給大家添麻煩。

我取下口鼻處的黑布,将雷擊木劍綁在手腕上。

會劍術的人都知道,将劍綁在自己手上是最不明智的選擇,這樣做會影響劍的招式走向,可是我并不會劍術,也就學過幾招和符紙搭配的驅邪術,但是對于用劍噼砍來說,這樣做卻會讓我的劍不會被別人挑飛,更別說我現在手上有傷,根本拿不穩劍。

嘴裏的用力的沖着舌尖咬下去,含了一口舌尖血,剛才和天官交過手,似乎他們的發丘印能夠将我的雷擊木劍打回原形,所以多含一些,到時候立刻在噴一口也還能擋住。

嘴裏充斥着血腥味,但是我眼裏全是酒叔苦苦堅持的樣子。

我不知道張錦接下來會做什麽,但是似乎要用盡全力的樣子,所以擋住天官的任務就落在了我和三叔身上。

酒叔的苦苦堅持讓我似乎心境也有些變化,我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生死之戰,但是知道要是擋不住的話,所有的一切就白費了,更別說以後我還要給奶奶報仇。

“杜!”酒叔的聲音落到我耳朵裏。

酒叔已經開了第四門了,八門遁甲雖然能使自身的身體素質翻倍,但是消耗也是極大的,一個不慎也會将自己活活累死。

酒叔拉了幾下鐵鏈,一個黃黃的布條樣式的東西剛剛露出一點。

還沒等我仔細看清楚,青石板嘭的一聲就碎開了。

三叔什麽也沒說,趁着碎掉的青石板揚起的塵土一下就沖了過去。

我看了酒叔一眼,立刻跟了上去。

對面足足五個發丘天官,高矮胖瘦的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就是手裏拿着的發丘印。

面前還有幾個鬼兵,不過這些鬼兵手裏扛着木頭看樣子是他們撞開的青石板。

“天官給我,你擋住鬼兵。”三叔說道。

五個天官有一個正盤坐在地上,看樣子召喚鬼兵來的就是他了。

我一點頭,就朝着鬼兵跑過去。

一口鮮血噴在雷擊木劍上,不負我期望的金線頓時從灰暗中亮了起來。

一劍噼向面前的鬼兵,我之前就用完了符紙,只能肉搏了。

鬼兵被我一劍噼的倒退幾步,然後周圍的鬼兵一窩蜂的沖過來。

剛才一劍過去我手已然是握不住劍柄了,還好剛才綁住了。

噼了幾下,這面前的鬼兵和之前見過的不太一樣,面對雷擊木劍還兇狠萬分。

躲閃不及,我被其中一只鬼兵撓了一抓,頓時一陣冰冷的氣息充斥我的身體,是我更加虛弱。

鬼兵好像是被人指揮着,呈現一種合圍的姿态過來。

我一口要在手臂上,沾了一些血就沒在了之前肖玉送給我的紙手鏈上。

那手鏈迎風見長,化作一個紙人,臉上表情嚴肅,手裏還拿着一個哭喪棒。

那紙人撲向鬼兵。

紙人身上畫上了花花碌碌的衣服,居然一個紙人能夠打三四個鬼兵不落下風。

怪不得肖玉說這東西能救我的命。

有了紙人解圍,我輕松不少。拼盡全力的阻擋鬼兵。

一旁的三叔一人打四個天官很是吃力,就一會功夫已經是挨了好幾下的發丘印。

這群天官拿自己的發丘印用的就像是流星錘一樣。

我抽空回頭看了一眼,酒叔已将那東西拉出大半,好像是一塊黃色的布料。

張錦焦急的看着,手裏的葫蘆口已經打開感覺,手上青筋暴起,感覺要把葫蘆捏碎了。

剛一走神就又被撓了一下。

我陽火弱,所以被鬼兵撓了之後感覺得寒冷就更厲害,現在已經有些色色發抖了。

“景!給我開!”酒叔暴怒的吼道。

我知道五門已經是酒叔的極限了,開了之後全身流出來的都是血珠子。

不過拉動的力道也大了不少。

身上越冷,力道就不足,力道不足就逼退不了鬼兵,逼退不了鬼兵就會受傷。

我陷入一個死循環中,身上早就不知道多了多少傷痕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麽堅持下來的。

“師兄!”酒叔的聲音如同炸雷。

我回頭看過去,張錦臉上一喜,張開嘴就把葫蘆裏的東西喝了下去。

要知道裏面鎖着一個鬼将,這是要幹什麽?

我似乎看到鬼将的鬼晶被張錦吞下去了。然後整個人劇烈的抖了兩下,沖着鐵鏈的那頭沖過去。

我這才看清楚原來鐵鏈的那頭是一件衣服,好像是一件黃色的天師服。

道門能穿上天師服的只有幾個道法高深的老骨頭,我不知道張錦夠不夠格穿天師服,但是聽說這東西能讓張錦恢複巅峰水平。

“這是!天師服!那是!蠱屍!難道這裏就是當初…”其中一個像是領頭的發丘天官顫聲道。

“哈哈!沒錯,身披黃甲便步南疆!這就是張五亮的衣冠冢!”三叔狂笑着。

“擋住他們,我去散布消息,道門棄子倔師墳!”那個領頭的猛地向後退去。

“走得了嗎?”張錦陰着臉說道。

此時張錦渾身劇烈的抖動着,身上的天師服好像閃着黃光在争鬥着什麽,要知道剛才張錦可是生生吞下了一只鬼将,就算是被葫蘆裏的朱砂練成了水,那裏面的陰氣也是無法估量。

而且更讓我驚奇的是,張錦居然能吞下去。

張錦反手一揮,一張符紙落在酒叔身上,此時的酒叔已經被鐵線蟲覆蓋了一層又一層。

那符紙落在地上,沒有激發的樣子,但是我卻感覺此時符紙有些不一樣。

那鐵線蟲好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迅速的從酒叔身上離開了。

不需要将符紙點燃就可以激發,難道張錦巅峰的時候就已經到達了這種水平了嗎?

這時張錦猛地沖向想要跑開的發丘天官的領頭人,一掌噼下去,那領頭人吐着鮮血就到了下去。

“老張!留手!”三叔趕緊吆喝。

張錦看到那領頭的人失去戰力了,就不在繼續下手。

張錦來到我面前,幾張符紙落在周圍的鬼兵身上,頓時鬼兵消散了,甚至那紙人都癟了下去。

“我!張錦!回來了!”張錦一字一句的說着,整個人氣勢攀升的,甚至讓我感覺心頭都有些壓抑。

那幾個發丘天官拖着那領頭的人迅速的跑了。

張錦等到那些人離開,猛地一口血噴了出來,那血噴在地上居然發出陣陣惡臭。

這時我才看到張錦渾身顫抖的厲害,好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我還沒去扶住張錦,張錦就按着我的肩膀。

“趕緊離開。”

三叔提起昏迷的女天官,将她放在我背上,然後自己背着酒叔,我們趕緊順着來路爬了出去。

一直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車裏,三叔将車開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這才作罷。

這時候張錦也已經暈了過去了。

但是他身上的天師服卻還在閃着光輝。

我剛要幫張錦脫了它,卻被三叔攔住了。

“這衣服,穿上就脫不下來了。”三叔此刻臉上都是被發丘印砸的傷。

我聽完之後只能作罷,但是手上卻摸到了一個東西。

我将那東西拿出來,渾身一震。

又是這個!

我又掏出原來裝在身上的。

兩片木簽,這木簽是在張錦天師服裏裝着的。

還有紙錢糖糖在長白山得到的,這幾件事都和這個木簽有關系,到底是什麽關系呢。

一旁不知何時已經醒過來的女天官看着我手中的木簽,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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