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的女人

忽然,世界安靜了,紀鴻海錯覺,是不是剛才自己說的不夠清楚?

他看了眼紀韻,當女兒的紀韻這一下就知道該說什麽話,她松開張寶兒的手,走到紀謠的身邊,小手顫抖着想去拉紀謠。

“姐,爸爸不是有意說你五千萬賣身費的事情的,我相信事情不是那樣的,姐姐,你一定……”

“紀韻,明明就是她不要臉陪睡拿的錢,不是賣身費是什麽?難不成你還真以為葉家會要她這麽個破鞋?”

“誰說不要?”

冰冷的聲音從紀鴻海的身後響起,這個聲音,不是葉司寒還能是誰?

紀謠看着那個男人的臉,五官清明刀刻一般的比例完美,漆黑的眼睛攜帶者風暴,似乎要吞噬了一切,葉司寒這是在給自己撐腰?

紀謠喉間發苦,藏在身側的手指顫抖着攥着自己的裙擺,直到那個人走到她的面前,牽起她的手。

“各位,都在了解我和小謠的戀愛史?”

現場氣氛凝重,空氣裏氣壓低人喘不過來氣。

紀鴻海和紀韻的臉色白到透明,他們不是看錯了吧!

葉司寒居然親自承認了和紀謠的關系,紀鴻海不信,他走到葉司寒的面前,壓低了聲音,帶着疑惑。

“葉總,我這個女兒從來都愛胡混,您也不是她第一個男人了,不用這麽給她臉。”

這話,聲音很小。

但是紀謠聽得清楚,有那麽一瞬間,紀謠看着紀鴻海的脖子,甚至想沖上去殺了這個人,這個人不配稱為她的父親。

在紀謠的崩潰的邊緣,手被人包裹着,很有力,很暖。

他的手一手牽着紀謠的手,另一手握拳砸在紀鴻海的臉上,紀鴻海應聲倒在地板上,不可置信的看着葉司寒。

“我請你是因為你是紀謠的父親,你卻偏要壞了我的好事。”

冷如凝冰的聲音像是宣布死刑。

臉頰疼到發麻,半邊臉沒有知覺,紀鴻海擰着眉頭,很是不解的看着葉司寒,“葉總,我可都是為了你好啊!”

不幹不淨的女人不能要啊!

“不必。”男人冷肅,看也不看紀鴻海一眼:“從現在起,我正式通知各位,這個女人。”

葉司寒舉起紀謠的手。

“她是紀謠,是我葉司寒的女人,妻子,也許未來會是我孩子的母親,所以,我希望認識我的,不認識我的,把紀謠當做我一樣對待。”

該敬畏的敬着,該膽怯的怕着,這才是葉司寒。

紀謠耳邊嗡嗡的響着,直到人群裏爆發出掌聲的時候,她才渾渾噩噩看着葉司寒,沒有招牌式的笑媚笑,沒有勾人的眸子和甜甜的話語。

只有意外,葉司寒給她的意外。

還有葉司寒給她的尊榮與自尊,從今以後,紀謠知道,在高城,沒有人敢當着自己的面诋毀自己。

紀鴻海跌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紀韻在一邊哭的梨花帶雨。

可葉司寒不再給他們一個眼神。

宴會臨近尾聲,葉司寒接到了一個電話,紀謠一個人在會場跟人客氣。

“您一看就是有福的人。”來賓對着紀謠稱贊,“我呀,一進門就注意到你了,小仙女一個,不當明星可惜了。”

“那可不是?”有人插話。

說話的人走進紀謠,對着她的發型開始吹彩虹屁,“你的頭發是天然的吧,顏色也好,造型也美,尤其是發尾的大波浪,一看就是天生的。”

‘“卷發棒卷的。”紀謠抽抽嘴角。

“那也是你頭發好,不然怎麽會這麽好看。”

紀謠無語,被人吹捧的感覺不太好,紀謠賤兮兮的想着,還是被人罵的時候爽,起碼可以回罵回去。

這彩虹屁,她是怎麽都學不會說,說話的空檔,紀謠找了個借口上洗手間,卻在拐角的地方,看到了李君然帶着紀韻從小門出了會場。

出了門,一條幽深的走廊通道,兩側放着不用的桌子椅子,還有些紙箱子随意的疊在一起,搖搖欲墜。

隐隐的,紀謠覺得這不是什麽好事。

她跟着出門,遠遠的躲在後面,然後就聽到了她這輩子都不敢去想的對話。

李君然的旗袍開了線,去車上做修補,回來的晚了一些,所以錯過了當時會場的一番熱鬧。

等她回來了以後聽說了這件事,整個人當時就不好了呀!

“葉司寒真的要娶紀謠那個賤人?”李君然怕說說的不夠清楚,又問道,“今天訂婚宴就是他們的?”

紀韻點點頭,她也生氣,憤恨的跺跺腳,紀韻四處看了看,确定了沒人才問李君然。

“怎麽辦,葉司寒都這麽光明正大的娶紀謠了,還把結婚證給拿出來了,咱們怎麽辦?我怎麽辦?”

這才是重點,葉司寒是她的,紀韻可誰都不想讓,未來的葉太太,這個名頭太響亮了,李君然不甘心。

她長嘆一口氣,手放在紀韻的肩膀上,“媽媽我十七歲跟着你爸爸,那個時候他窮得要死,後來我聽說了白麗雅,就讓他去找白麗雅。”

所以才有了現在的局面,她是紀太太,有十幾億的身價,女兒是高城的千金,名流之輩。

紀韻聽得不大懂,很是不解的問李君然,“這跟這件事有什麽關系?”

媽媽當年再指使爸爸接近白麗雅,跟葉司寒也沒有關系啊,再說了,當年爸爸結婚,娶白麗雅的時候,也沒結婚啊!

李君然氣鼓鼓的點着紀韻的鼻尖,“結婚不結婚又怎麽樣,抓在手裏才是真的,白麗雅當年那麽厲害跟你爸辦世紀婚禮,後來還不是我伸伸手指頭就給弄死了。”

“咣當……”

“誰?”

李君然聞聲轉身去看,卻什麽都沒看到,她狐疑的四處看了看,除了酒店随意扔在走廊上的桌子椅子,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是不是風?”紀韻開口。

走廊的盡頭有一扇窗戶,李君然看了看,心裏煩躁不安,也不知道剛才的話有沒有人聽到,但是無論如何,這裏都不能再待下去。

李君然帶着紀韻穿過破舊的桌椅縫隙回到會場,遠遠的就看到紀謠跟人說話,笑的前仰後合,還是那一副狐媚子的樣子,李君然心稍稍放了一些,總歸不是紀謠聽到就好。

宴會上沒有了紀家的位置,大家都遠遠的躲着紀家,本來是好好的葉司寒老丈人,現在呢?

過街老鼠罷了,紀鴻海咽不下去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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