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章節

他迷惘地睇着她,想要觸碰她的臉,感覺她的溫度……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她的臉的時候,他看見她,優雅的後退了一步,黑瞳清澈幹淨得沒有他一絲痕跡,淡漠冷然地看着他,粉唇綻放着最傷人的疏離笑意。

他的手,就這樣驟然落空,停頓在了半空。

這異常的一幕,立即吸引來了無數的目光,疑惑地看着呈現膠着狀态的兩人,怎麽了?兩個人的神色都很不對诶……

拓跋淩輕輕的抿了一口香槟,殺機在眼底一閃而逝,又是一個觊觎他所有物的不知死活的蟲子麽?

提着一雙高跟鞋正準備上場的歸海雲崖,也有些愣住了,眉心微蹙,一邊快步走出來,一邊審視的盯着與果果呈對峙狀态的平凡男人,奇怪,這家夥怎麽給他一種古怪的讨厭熟悉感?

冷不防旁邊沖出一道小小的身影,越過他,奔到果果身邊一把抱住果果的大腿。

“媽咪!”奶聲奶氣驚全場!

南宮烈下意識往這道熟悉的童音主人看去,一張自己縮小版的俊美小臉映入眼簾,頓時,天旋地轉!

強烈的血脈親情感應湧上,一個荒謬到極點的念頭瞬間劈進他空白的腦袋裏:這小鬼,是我兒子!?

第3卷 【204】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204】情敵相見,分外眼紅(3204字)

“媽咪!”奶聲奶氣驚全場!

南宮烈下意識往這道熟悉的童音主人看去,一張自己縮小版的俊美小臉映入眼簾,頓時,天旋地轉!

強烈的血脈親情感應湧上,一個荒謬到極點的念頭瞬間劈進他空白的腦袋裏:這小鬼,是我兒子!?

這怎麽可能!但是……如果不是他兒子,怎麽會長得如此像他?也就是說,他當初……不,應該說是醫生診斷有誤了?不,不,還是說,這麽多年之後,他的精子不育症自動痊愈了?

腦袋混亂成一團漿糊,南宮烈眼前發黑,身體搖搖欲墜,難以接受,目瞪口呆如化石的傻傻地睇着眼前向自己擠眉弄眼,一臉奸詐笑意的小鬼,停頓在半空的手指顫顫的指向他,薄唇顫抖的蠕動,向僵硬在原地的果果艱澀的問道:“他……他……”是我兒子!?巨大的喜悅沖擊得他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當初……她根本就是沒有背叛過他?她是真的懷了他的孩子?這是她與他之間的愛情結晶?

等等……!她不是喝下了打胎藥嗎?為什麽孩子還在……

電光火石間,一段雪藏在腦海深處的血色回憶片段如電影般在他腦袋裏回放,如同五雷轟頂般将他轟得粉身碎骨,也将他的喜悅全部埋葬,只餘下凍徹骨髓,痛徹心腑的絕望感與無法抑制的巨大罪惡感——那個時候,他逼得她喝了打胎藥……!

恨意如雪水消融,南宮烈渾身發冷,喉嚨像被魔鬼冰冷無情的手指死死的猛然扼住,無法呼吸,連聲音都被剝奪了。

他永遠也無法忘記,她那時候看他的那個憎恨的絕望眼神——每一次午夜夢回,這個眼神就像長滿了荊棘尖刺的吸血藤蔓,将他的身體與心髒還有靈魂都捆綁,尖刺刺進血肉之中,精血被吸幹一般無法動彈,絕望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瞳孔渙散的看着眼前淡漠的俏顏,他臉色蒼白,胸腔就像被人拿着刀狠狠的剖開,亂割亂捅的劇痛,徹骨的寒意從骨髓深處滲出,血液裏的熱度都被這一股絕望的寒冷所吸走,慢慢的凍結……

他,對她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重罪,是他,逼她恨他,是他,逼她逃離他,同時,也是他,親手葬送了她對他的愛……雖然,那并不是他的本意,雖然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死她肚子裏的孩子,卻造化弄人,陰差陽錯之下釀下了大錯。

她泣血的指控似乎還在耳邊清晰的萦繞——既然愛她,為什麽不相信她?

是啊,為什麽不相信她?為什麽會失去理智,笨得不懂得再去檢查一次身體?為什麽不等孩子生下來,再去做親子鑒定?

絕望地看着眼前已經蛻變到耀眼得無可比拟的絕色小女人,香槟酒杯在另一只手掌裏捏得粉碎,碎片酒水迸濺間,鮮血泉湧而出。

果果悚然一驚,愣愣的看着他受傷的手,無法反應過來。唯有心尖,微微一疼。

可是,身體上的痛楚,怎麽比得上心裏的傷口更痛?南宮烈心痛得眼底都泛起了水光,狠狠地緊咬着牙齒,咬出了血,用盡了出生有史以來最大的自控力,才沒讓自己失控失态,在衆目睽睽之下痛哭出聲。

真的是覆水難收,無法挽回了麽?

南宮烈雙手緊攥成拳,指甲深深的陷進掌心之中,泛起一陣接一陣的灼燒的痛楚,濡濕感也漸漸的滲出。

“小東西,我需要一個解釋,我們談一談……”他竭力的将顫抖的聲音從如同堵住了一塊冰冷的鐵塊一樣的喉嚨中艱難的擠出來,帶着哀求的意味。

渾身一震,熟悉的昵稱令果果內心的怨氣業火燃燒得更加猛烈,她氣急而笑,解釋,他需要一個解釋?他還想要什麽解釋?他以為他是她的誰?從六年前的那個時候,他們之間就已經結束了!

洛洛是她一個人的,與他無關!好,他要解釋是吧,行!

“他姓歸海,不是姓南宮,大門就在那裏,不送。”冷冷一笑,果果拽住抱着自己大腿竊笑不已的嚣張小鬼轉身就走,懶得再看這個男人一眼,但是才剛轉身,就被另外一個急匆匆尋找哥哥而來的粉雕玉琢小鬼撲進了懷裏。

“媽咪,他是誰?”沒有注意到周圍怪異的氣氛,歸海墨離好奇的看着易容的南宮烈,這大叔惹得媽咪好像很生氣?

媽咪……?!

南宮烈瞪着眼前這個長相酷似死對頭歸海雲崖的漂亮小鬼,明白了什麽,蒼白的俊臉在一瞬間黑了,漆黑如墨,冰冷如霜,混合着受傷的妒火在眼底倏然燃起——不容置疑,這是歸海雲崖的種!

她竟然,為歸海雲崖生下了孩子?她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啊,難怪從剛才開始,我就覺得有一種深惡痛絕的抗拒感讨厭感,原來是你潛進來了。”淡淡的聽不出什麽情緒的嗓音響起——歸海雲崖走了過來,眼底深藏着冰冷的深沉怒火與殺氣。

歸海雲崖!眼底迸發出驚人的寒光,南宮烈渾身的冰冷殺機同樣暴漲,不屑的冷冷嗤笑:“彼此彼此!”

說完,南宮烈伸手,從耳邊開始,捏住某些東西往臉上狠狠的一撕,扯下一張薄薄的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俊美絕倫卻冰冷如雪的黑沉俊臉。既然都被不想知道的死對頭認出來了,他也沒必要繼續戴着這個人品面具了。

看到這張臉,歸海墨離頓時瞪大了眼睛,幾秒鐘之後憤怒的鄙夷目光射向旁邊的縮小版俊美小臉,還說不是背叛爹地呢,跑得這麽快,離這個男人這麽近!

同一時間,兩個男人冰冷而包含殺機的眼光在空中相撞,空氣中看不見的火光電花四濺,彼此仇視着,暗中蓄勢着,大有一言不合就會互毆的趨勢。

一觸即發的濃濃火藥味在空氣中彌漫……

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令人窒息的巨大冰冷殺氣,更是讓周遭呆呆的看戲的人心頭凜然,情不自禁的駭然的退開了數步。

這時候,任何人都看得出來這兩個男人之間是什麽關系了——分明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拓跋淩纏繞着繃帶的右手,差一點又将手中的玻璃酒杯給捏得粉碎。

微眯着森冷的冷虐眼眸,眼角餘光瞥過站在某個角落裏緊張而臉容妒忌得扭曲的歸海流蘇,拓跋淩輕輕的吐了口氣,忍下暴烈的殺機,但是嘴角卻依然洩露了一絲嗜血笑容。

他是答應了她不殺南宮烈,可沒有說過不讓他受傷,不讓這觊觎并且玷污了他純潔的新娘的雜碎受到永世無法忘懷的重傷,再也不敢惦記他的新娘,他拓跋淩怎麽咽得下這口惡氣?

開始行動吧,他都迫不及待了。薄唇噙着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拓跋淩再次抿了一口香槟,左手舉起,手指狀似不經意的飛快的在空中做了幾個手勢,隐藏在人群以及角落裏的幾名黑衣保镖男人見到,立即飛快的擠出了人群……

呃……這兩個男人,碰到一塊會……看着眼前的一幕,果果的身體不由僵住,似曾相識的火星撞地球的畫面在腦海裏閃過。

冷哼了一聲,勾着冷然的嘴角,歸海雲崖嘲諷地掃了渾身散發出駭人黑暗殺機的南宮烈一眼,蹲下身去将一雙高貴典雅的高跟鞋放到驀然僵住的果果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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