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烈酒壯人膽

第30章 烈酒壯人膽

再次回到自己房間的随希聲呆坐了一會, 打開了不久前在系統功能裏發現的虛拟日記本,開始敲字。

“蟲族世界,中元星紀元3323年4月10日, 幫阿也做精神疏導三次。阿也抱走了貓貓蟲, 看上去沒有多少後遺症。”

敲完最後一個字,他關閉頁面,往後仰倒,煎蛋一樣癱在了柔軟舒适的床鋪上, 開始盯着天花板發呆。

随希聲不太能理解現在這種情況,實際上, 從睜開眼睛看到系統空間的那一瞬間, 一切都不在他的預料之內了。

他緩緩按壓着自己的太陽穴,總覺得自己十分的奇怪。不光是一些記憶裏沒有出現過的小習慣,讓他更為茫然的是對于阿也的感覺。

随希聲從來沒有那麽仔細地看過一個人。

他默不作聲伸出手, 在空中, 修長白皙的手指憑空劃着一張臉的輪廓線條。

從他的眉眼, 鼻梁,滑到削薄的嘴唇,最後收在下巴流暢完美的弧度。

這本應該是一張陌生的臉。

可是。

随希聲收回手, 捂住自己的心口。

為什麽他的心跳會因為它亂了節奏?

……

第二天, 随希聲一個人吃完早餐,照常想找阿也做精神疏導。

雖然阿也沒有下來,但随希聲并不擔心蟲會不在。在新婚假期裏, 雌蟲是不被允許外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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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敲了敲門,這次等了十幾秒, 面前才出現那道颀長的身影。

随希聲剛想要露出一個标志性笑容:“早上……”

“好”字還沒說完, 阿也便轉身走了, 只留給随希聲一個高大無情的背影。

“呃……”随希聲嘴角的弧度放了下去,他也不進去,就靠在門邊,沖着那只蟲道:“我是來給你做精神疏導的,你不歡迎我?”

他說話就不喜歡兜兜轉轉的,直白地讓人心驚。

阿也側身望過來,因為背着陽光,鋒利的輪廓顯出幾分不近人情:“沒有。”

他微微彎下脖子,低眉順目:“我很喜歡殿下的到來。”

又是這副模樣。

第一次見面,他就是這個樣子,好像任何人對他做任何事,他都會承受着,不會反抗,也不會躲避。

可這明明都是假象。

随希聲眯了眯眼,心中陡生起一股不快之感。

“可我不喜歡。”随希聲木着臉,在阿也擡起眼的前一刻關上了門:“拜拜了您诶。”

撞上門之後,随希聲對着門板翻了個白眼:“你就端着吧,我随希聲今天就是死,從我十七層的大別墅跳下去,我都不會再主動給你做精神疏導了!”

發洩完之後,随·小公主·希聲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

身後的門忽然被重力打開,一只有力的臂膀從中伸出來,鬼魅一般抓住了落跑小公主的胳膊,瞬間就把他拖了進去。

“幹什麽!”随希聲惱羞成怒地扒拉着阿也緊緊捉着他的胳膊,不經意在那肱大頭機肱二頭肌肱三頭肌都摸了一把,理直氣壯控訴道:

“你多厲害啊,一個人待在房裏也不出聲,早餐也不吃,雄主的話也不聽,你怎麽不上天?”

“呃……”阿也沉默了下,然後說,“如果殿下想要看我上天才能消氣。”

“我可以上天給殿下看。”

随希聲被梗了下。

秉持着服務至上的3002跳出來給随希聲解釋:“宿主,雌蟲有翅翼,可以飛起來的那種!”

【閉嘴,知道了。】

“呃……”随希聲偏過頭去,郁悶:“我不要。”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只舔蟲,莫名其妙的好心還不被人接受。

他要黑化了!

殊不知自己眼前這只漂亮到過分的雄蟲想法像小學生一樣幼稚,阿也離斂着眼皮開口:“那殿下就是想要懲罰我了。”

“你根本不懂。”随希聲将臉轉回來,冷冷瞥着他,“你根本不懂,我喜歡血液,血是甜的,我經歷了兄弟的背叛,父母的辱罵,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我有嚴重的重度抑郁症,還有99個人格,我希望世界被……”

阿也額角青筋跳動,眼疾手快捂住了随希聲的嘴:“殿下還在做夢。”

這個程度怕不是重度抑郁,而是重度蛇精病。

随希聲:“唔唔唔!”放開我,我還有八百句小學生黑化語錄沒有說給你聽!

阿也決定等随希聲安靜下來自己再放手,雖然雄蟲惱怒之後有點危險,自己可能會被鞭打……但這并不是他能容許随希聲在他面前犯病的理由。

事實上,這幾天随希聲那些所作所為,比如讓他坐在座位上不用跪着,不像其他雄蟲對雌君一樣鞭打他,性虐他,給了阿也一種,自己是被珍視着的錯覺。

但這怎麽可能呢。

沒等他把自己的思緒理清,面前蟲下一個舉動便讓阿也神思回歸,甚至瞪大了眼睛。

随希聲見這家夥竟然在自己面前就光明正大神游天外,格外氣憤。

他掙紮不過阿也的力氣,便伸出舌頭,在阿也手心舔了一下。

阿也霎時回過神來,見鬼一樣瞪着他,迅速收回了手。

但那濕潤溫熱的觸感好像還留在手心,他握緊手掌,感覺喉嚨發緊:“你……”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這幾天相處下來,阿也大概也看得出,随希聲是個對于雌雄兩性關系沒有多大概念的蟲,在他人看來調情的行為,在他看來可能就是一些簡單的互動。

脖頸因為剛剛的刺激,出了些汗,阿也感覺自己又要控制不住信息素的逸散了。

“我怎麽了?”

随希聲挑起天生微紅的眼尾,因為身高比阿也矮了一些,所以從下而往上看過去的時候,顯得格外無辜純情。

然而這看起來純潔如水晶的雄蟲笑意盈盈道:“不就是舔了下你,別那麽小氣,不過——他踮起腳湊近阿也,兩人的距離瞬時拉近,呼吸交錯相聞,白蘭地的氣味忽然填滿了周遭的空氣。

烈酒壯人膽。

“禮尚往來,你也可以舔我一下。”

随希聲閑閑地說出這句話,視線帶着暧昧而灼燒的熱意,掃過阿也無意識滾動的渾圓喉結。

他忽然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趁着面前的家夥還沒有反應過來,在阿也雕刻般的下巴上輕輕咬了一下。

“嘶……”

咬完這一口,随希聲立馬退後一步,看着阿也徹底晦暗深沉的眼底,揚起super愛豆般甜甜的笑容:“不過,看上去阿也不想要,我就先走啦。”

他哼着歌,想走出房間,腦後卻傳來一句低沉喑啞的:“別走。”

白蘭地的味道籠罩住了随希聲,像是要把人拖回去。随希聲的臉有點不自在的紅,自從知道信息素是雌蟲動情的表現後,他聞到這味道都有點心虛。

畢竟他很喜歡看阿也紅着眼睛卻偏偏求而不得的樣子,所以每次都故意勾着人發出信息素,卻不立馬給他梳理精神絲。

“阿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随希聲偏過一點點頭,擺擺手:“你已經錯過了機會,不可以再……”

這次的阿也依舊沒等他說完。

他以不容拒絕的速度貼近随希聲,單膝跪下,拉過他的手指,虔誠地吻了上去:

“那就換一種方式。”

他不容置疑道:“要我。”

随希聲:“……”

糟糕,玩脫了。

作者有話說:

随希聲:口嗨上的巨人;

阿也:實幹派;

作者:只有狗才咬人,真正的男人都是直接要來要去的。

随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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