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霍二爺的懲罰

淩绮敷衍地嗯了一聲。

見她這高冷的模樣,醫生搖了搖頭。

一看這個學生就沒有經歷過學校的毒打。

跟他這個校醫搞好關系很重要的好吧!

一個校醫,一條請假的捷徑。

很遺憾,這個學生放棄了他這條捷徑。

“唉!”嘆息一聲,醫生繼續說:“你們學生別總折騰自己身體,小小年紀低血糖低血壓,是米飯不夠香?還是覺不好睡?非要等到把自己身體折騰壞了才罷休。”

侯雪純腦袋越來越低。

淩绮擰起眉,淡淡地看着醫生:“這些問題我們以後會注意,非常感謝。”

醫生正要點頭,誇一句孺子可教。

可還沒等他開口,淩绮便提前攔住了他的話:“您能不說話嗎?”

醫生被噎住。

一句話卡在嗓子裏,上不來下不去。

最後,他鼓起嘴輕哼了一聲。

好樣的同學,你已經徹底失去從我這摸魚請假的機會了。

醫生進屋子裏配藥,淩绮拉了個椅子坐在床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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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雪純睜着一雙滾圓的眼睛,将她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

“你有沒有事啊?”

淩绮勾了勾唇,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将她頭頂的一根呆毛壓下。

“托你的福,沒事。”

王冠康将人帶走後,董明理突然一拍腦門,告訴她有一個小姑娘慌慌忙忙找到校長辦公室,迅速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正因為那個小姑娘,他才能那麽快趕去找到淩绮。

淩绮略一思量,便猜到是侯雪純。

問了一路,才直到侯雪純本來也想跟着董明理跑去找她。

奈何,體能太差。

跑了兩步,低血糖直接暈了,被老師送到了校醫室。

侯雪純壓低了腦袋,“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不會遇到那麽多麻煩。”

她低着頭,臉上的蘋果肌尤其明顯。

讓人很想捏。

這麽想,淩绮也就這麽做了。

輕捏着她的臉,淩绮說:“也不麻煩。”

侯雪純的臉又軟又白,捏起來手感超級好。

淩绮發現,她臉上先前呈現出的血災兇兆已經完全消失了。

軟乎乎的小姑娘,花樣年華,怎麽能讓那些腌臜之人害了呢?

感受着侯雪純還有些低落的情緒,淩绮說:“月考推遲了。”

侯雪純:“啊?”

淩绮繼續說:“全校放假三天,開心不?”

侯雪純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點頭。

放假,當然開心。

見她好一點了,淩绮說:“吊瓶挂完我送你回家。”

侯雪純眼睛頓時雪亮。

更開心了!

按照她給的地址,淩绮送她回去。

到小區門口時,已經有一個中年男人在那兒等着了。

男人穿着燕尾服,頭發被打理得一絲不茍。

見到淩绮,男人保持着适當的微笑,邀請她進去喝茶。

淩绮擺了擺手,見侯雪純沒有什麽問題,便離開了。

緊緊盯着侯雪純的背影,直到她徹底消失在視線裏,侯雪純才低落地收回目光。

燕尾服男人彎下腰,從侯雪純手上接過書包。

“小小姐很喜歡這個同學?”

侯雪純點頭,嗯了一聲。

她垂着腦袋,下意識不想讓淩绮知道自己很有錢。

也沒有問侯雪純為什麽讓他今天來這個小區門口等着,燕尾服男人拿着書包走到遠處的車子邊。

将車開到侯雪純身邊,他恭敬地下車。

打開勞斯萊斯幻影的車門。

他說:“小小姐,坐好了,我們回家。”

走了很遠,到身後的人完全看不到的地方,淩绮耳尖微動,倏忽轉變了方向,拐進最近的一條深巷內。

白泉看向女孩兒的背影,眼睛裏的狠戾藏不住地洩露出來。

就是這個不要臉的女孩,玷污了二爺!

他光是想象一下二爺被迫玩捆綁play,他都感覺自己要氣瘋了。

聽着身後越來越近的聲音,淩绮倏忽轉身。

沒人看清她是什麽時候出的手,等反應過來,白泉腹部中招,連退了幾步。

兩人四目相對,皆從對方的眼裏看到殺伐之意。

很快兩人纏鬥在一起。

淩绮知道那個男人很快就能找到自己。因此自始至終也沒想過要故意隐藏。

畢竟,原主的身份信息全都擺在那裏,随便一查便能将她查個底朝天。

再說了,只要那個男人不是個聖母白蓮花,他就不可能善罷甘休。

淩绮翻身從白泉身上略過,踩着圍牆落到他身後,果斷擡腿襲擊,白泉迅速避開,轉過頭,旋身朝淩绮下盤攻去,淩绮收腿,一腳踩在白泉的膝蓋上,借力跳起,飛速又是一腳,踹在了白泉的胸口。

因為撞擊,兩人都退開幾步。

白泉嘴角落了血,淩绮胳膊上也有幾處瘀傷。

兩人緊盯着彼此,白泉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兒,內心微微驚訝于她堪稱強悍的近身格鬥。

淩绮倒是依舊沒什麽表情,她動了動肩膀。

白泉立即做出防禦姿勢。

淩绮卻沒再攻擊,她說:“做錯了事,我接受他的懲罰。但不誠信,就是他的錯了。”

他當初可是答應了事情就此作罷的。

白泉擰起眉頭,不明白她說的誠信是什麽意思,不過他也沒有要弄清楚的意思。

已經察覺自己可能打不過這個女孩兒,白泉內心幾乎崩潰。

他不怕死……

他只怕不能為二爺讨清白。

想到這裏,他急紅了眼,怒吼着喊道:“你竟然敢玷污二爺的清白,懲罰算什麽,你死不足惜!”

說完白泉又沖上去。

片刻後,淩绮反剪着人壓在牆上。

“你說誰玷污了他的清白?”

白泉掙紮不動,臉上盡是瘋狂,“是你!是你!你玷污了二爺的清白,竟然還用皮鞭和手铐逼着二爺玩捆綁play,你罪大惡極,你不可饒恕!”

淩绮真的很想跟他說,小兄弟,你誤會了。

小皮鞭和手铐只用來捆綁了,沒有play。

不過看着手下這人哭得這樣慘烈,淩绮又不禁懷疑。

難不成那霍二爺真的被人玷污了?

什麽時候?

在她走之後,在手下的人來之前?

當時她收買了前臺小妹妹,微信上明明說十五分鐘就有人沖上去了嘛。

十五分鐘?

這霍二爺,似乎有點不行啊。

猜想結束,淩绮松手放開白泉。

“帶話給他,有什麽問題他可以找我解決,我既然下了藥,還能幫他疏解藥性,我就可以對他的身體負責,不會讓那藥給他造成任何影響。”

幫二爺疏解?

是他想的那個疏、那個解嗎?

再次想到二爺的身體被玷污了,白泉的眼睛頓時氣得更紅。

白泉一臉憤懑,淩绮只當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她嘆了口氣,退一步開口:“要不,他可以繼續做一個不誠信的人。只不過下一次過來,就得多派幾個人了。”

說完,淩绮不顧白泉還站在原地,撿起方才在打鬥過程中被摔落在地的手機。

白泉握緊了拳頭,看着女孩兒的後背,垂眸沉思。

等淩绮直起身,身後已經沒了動靜。

她轉身,果然人已經走了。

希望下次別來個百十人。

擡手揉了揉眉心,淩绮有些不耐地想着:

她一生堂堂正正,從未對不起過任何一個人。

怎麽一重生,就對不起了一個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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