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23
四月底，雖說春天的風已吹向日本大陸，但是位于日本最北端的北海道還處于一年四季最冷的時候。U-17卻是選擇這樣一個地方進行為期一個星期的集訓，以迎接兩個星期後的日歐青少年網球友誼賽。在一年多以前的世界青少年網球錦标賽中，這支來自日本的隊伍有着無法讓人忘記的精彩表現，特別是葵拿到了錦标賽女子單打冠軍讓世界頓時覺得來自日本的這群網球少年時多麽的讓人無法忽視。如果不正視來自日本的網球力量，那麽世界網壇歐美争霸的局面，将會改變。所以越來越多的歐美球隊希望與這支日本球隊有更多的了解，所以就有這次的日歐青少年網球友誼賽。
紅白相接的正選服裝絕對是山道上最亮眼的一抹彩帶。青春亮麗的他們吸引了不少游客的眼睛，不少人還對其中長得好看的少年少女議論紛紛。“好現在，我們一口氣爬到山頂，最後一名可以喝到乾貞治特助特制的經典乾汁，有興趣的同學可以跑得慢一點。”作為U-17總教練安倍教練證悠哉騎着自行車跟在後面對着前面的隊員喊道。
原本還在慢跑的隊員們頓時撒腿就跑，那個速度夠快的，你追我趕的。本想猶豫着要不要喝乾汁的不二周助，看見大家都如此努力，也不好意思地跑慢，就加快了速度，趕上了前面的隊員。而落在後面的隊員一陣怨念，你不是對乾汁很喜歡的麽？跑這麽快幹嘛呀！
陸陸續續跑到山頂的隊員們看見三位教練的身邊站着一個幸災樂禍的姑娘看戲似地看着眼前發生的慘劇。“葵！你來了！”相熟的網球隊裏衆姐妹們完全忘了自己已經跑得不行的事情，一哄而上，興奮地抱住了葵。她們實在是太久沒有見到葵寶寶了，特別是葵退出網球隊，還有轉學去了英德之後，可想死了哎！
葵見到她們也是非常的高興。對于衆姐妹的熱情，葵可是照單全收哦。這些人中更有的，直接親上了臉頰。
男生看着這火辣辣的場面，倒是又驚訝，但很快地恢複了平靜。看來他們對葵的人氣挺習以為常的。尖亮的哨聲響起，“休息好了就排隊。”教練們發話了。她們才戀戀不舍抛下葵，回到位子上。有些人拉着葵的手，一直不肯放手。“哎！哎！你們不用這樣吧！趕快！”三井教練不客氣地拍下了兩支相握的手。被拍掉手的幾人用一種極其怨念的眼神看了眼三井教練。三井教練頓時覺得自己成了罪人，我可是故意要拆散你們的呀！
“好了！這次與歐洲的友誼賽，日暮同學将與我們一起作戰。”安倍教練為大家解釋了葵到來的原因。
“我們一起好好加油吧！”葵看着這些久違的隊友，他們臉上的微笑，對自己的熱情讓葵原本冰冷的心有了漸漸暖和的跡象。葵呀！葵呀！暫時忘記他和它吧。葵在心裏暗暗囑咐自己。
一天的訓練結束後，在宿舍裏，葵還是跟信一個房間。“怎麽早到一天，不是說跟花澤先生在美國嗎？”信問道。
“想你了！所以就早一天飛回來找親親的信呀！”葵放下整理到一半的行李，一把摟過信的脖子道。
“切！”信拍掉葵的手，一副怎麽都不信的樣子，“誰信呀！重色輕友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真令人感動啊！”“你們吵架了？鬧別扭了？”親密如兩人，信怎麽會不知道朋友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沒有啊！”葵違心地否認道。
“啪”葵的頭被信重重一敲。“說實話！”
“有點痛咧！惡女！”葵的頭被敲得有些委屈。“我……”葵細細地跟信講起了在美國發生的一切。信也是認真地聽着。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葵以這樣一句話總結了現在的心情。
“我不知道，他是喜歡我多一點，還是喜歡她多一點，還是根本不喜歡我。只是把我當做一個暫時的依靠而已。”葵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心底如吃了苦瓜一樣苦澀，難受。“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他！”聲音漸漸的帶着濃濃的哭腔，“我為什麽要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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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看着如此痛苦的葵，什麽話也沒有說，只是伸出自己的手，将自己的朋友納入自己的懷裏，輕輕地拍着葵的背。信知道，她的朋友不需要來自她的安慰，只需要一個在她難過時會出現的擁抱。
大概過了很久，信被葵壓的腿有些酸痛了，推了推縮在自己懷裏的葵，發現這寶貝居然睡着了，還留着口水呢。信近看葵的臉頰，從眼皮下濃濃的青色可知，從美國紐約到北海道這一路，她是多麽的糟糕。
信将睡夢中的葵安頓在床上汁後，自己也躺進了與葵同個的被窩，輕輕攏過自己的朋友，頭靠着頭，一起告別糟糕的今天
四月北海道鋪滿青苔的山道上，留下了他們奮鬥的足跡，時常可以聽到關于青春的聲音。在喧鬧的訓練場上，在訓練之餘，時常上演着非人的鬧劇，想怎麽鬧就怎麽玩。對于急需喘氣的葵來說，處在這樣的環境，真得很舒服。
只是夜晚的網球練習室裏，葵只有拼命地練習才能讓自己的腦海裏不再出現“花澤類”這三個字。“嘣”“嘣”這是球怕擊打地面的聲音。葵全身心地投入，将機器吐出的網球，準确地打入擺在對面不遠處的籃子裏。一輪即将結束的時候，一個球打偏了。一直滾着，滾着滾到了一人的腳邊，原來是不二周助啊。
“怎麽來了？都9點了，明天六點就得起床哎！還不睡。”葵說着，接過不二周助手上的網球道。
“葵不也是嗎？都9點了，照以往葵的習慣不是早爬進被窩裏了。”
“沒辦法，很久沒練了。不抓緊時間，可會被人超過去的。”葵開始收拾起了背包。
“葵的心情好像不太好。”這不是疑問句，而是一個實在的肯定句。
“有嗎？我很好啊！”葵對着不二周助露出微笑，表示自己的心情沒有什麽不好。
“這樣的微笑不适合你，很假。”不二周助心疼的說道。其實葵這幾天真得很努力假裝讓自己很好，好到沒有人發現她怎麽樣，但細心的他還是看到了葵的假裝，努力地笑，努力的和他們一起鬧，看得他越來越心疼。
“就知道，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葵有些洩氣地坐了下去。
“他欺負你了。”不二周助放下背包，坐在了葵的身邊。
“欺負？不知道算不算，是不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他的行為讓我很在意了。他就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所以我就要是一個堅強的大人，守護我們的感情。不然，如果我不堅強一點，我會後悔的。”
葵的話讓不二周助的心重重一抽，恨不得馬上找到那個男人，一拳打過去，問問他：他憑什麽可以讓葵這樣辛苦。“我說過，如果他讓你傷心了，你可以回頭看看，我還會在原地等你的。”不二周助很輕，很輕也很柔地說道。
“周助，我不能。”
“為什麽？”不二周助沒有想到葵居然是一口地拒絕自己，毫不猶豫。
“因為我不喜歡你，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你可以就把我當做朋友的關心，好嗎？”不二周助這似乎是最後的乞求。
“朋友？很多時候加上這兩個字，似乎很多的事情都變得那麽的理所當然。”葵苦笑，“或許也有一個女孩在暗處默默地喜歡着你，她看見的話，她也會很傷心的。……而我也很傷心。”最後一句葵好像是講給自己聽得，很輕很輕。
“還有，不要對我好，因為我只會讓你傷心。周助這麽棒的孩子，不适合我這個只會傷害你的人。”葵誠懇看着不二周助那雙湛藍幹淨地眼睛。
“對不起，周助。”葵拍了拍不二周助的肩膀後，不留痕跡地離開了練習室。不二周助看着葵的那瘦小的背影，想起了剛才葵眼中的落寞，還有她對自己的狠絕，不由嘆了一口氣。無論怎麽樣，我都不會放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