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chapter58

午夜,昏暗的視線,房間的那對男女相擁而眠。但葵似乎明顯睡得不太安穩,深皺着眉頭,眼睛依然緊閉着,額頭正冒着汗。葵很熱,還在睡夢中的葵就覺得自己的全身都被烈火燃燒了一般灼熱難受。她開始掙紮,難受得讓她想要叫出口,但是好像有一雙魔手正掐着她的喉嚨,她根本出不了口。她想叫類!類!……又在迷迷糊糊中有一微涼的物體觸碰着自己,很舒服。慢慢地,葵就這樣失去了知覺。

被身旁焦灼的熱氣弄醒的花澤類正替葵穿上衣服,纖長的手指拂過葵深鎖的眉頭後,微微嘆氣,嘆氣中帶着自責,居然發燒了,額頭竟是這麽燙了才發現。花澤類手一擡,一把就把葵抱起,就往外沖出。

花澤類向滿嘴抱怨自己不夠體貼的醫生鞠躬道謝後,在病床邊上的一張椅子坐下。想着剛才身上滾熱的葵真是把自己吓了一大跳,看着被葵一直緊握着的手,類突然又笑出了聲來。不生病的葵不聽話饒人,哪只生病了之後,更加的難纏。迷迷糊糊的她,打針的時候,還居然哭着鬧着說不打。直到自己一直在葵的耳邊輕輕地安慰才肯慢慢安靜下來。類又突然想起,有一次小企鵝生病打針的時候,他和葵也這樣勸着小企鵝。那時候的葵被不打針的小企鵝弄得有些氣岔,惡狠狠地威脅說,要在小企鵝生病好之後,把小企鵝的所有的蛋糕都一次性地扔掉,小企鵝這才含着淚乖乖地打針。現在這人居然也跟自己弟弟一樣居然為了打針這事鬧上了。

看着病床葵恬靜睡去的臉龐,本身就是睡神化身的花澤類困意也濃濃……

趴在葵病床上熟睡的花澤類在手機鈴聲中極其不耐煩地醒來。他摸摸索索地掏出手機,接起,想說,沒有重要的事情的話,打電話的那個人一定要死的很慘。

“類!你在哪?阿司受傷了!在急救室。”是美作玲焦急的聲音。

“哪個地方?”剛睡醒的花澤類的聲音模模糊糊的。

“xxx醫院。”

“哦!我也在這。我就來。”

“呃!?你在這?你也受傷了……”可美作還沒說完,手機就被類挂斷了。

花澤類擡頭看着床上好像睡得蠻香甜的女孩,探手去觸摸葵的額頭,又碰了碰自己的額頭,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類然後就這樣地坐着,看着。窗外已經是大亮了,陽光通過窗戶爬上白色牆壁。過了許久,花澤類才意識到自己把阿司受傷這件事忘在了腦後。起身在離開前,花澤類輕輕地舔舐了葵的額頭。

當花澤類來到急救室門口的時候,就看見牧野,美作玲和西門總二郎焦急地等在門口。

“類!”西門率先看到了走過來的花澤類,“怎麽了?你怎麽也會在這?”

“陪葵來這拍廣告。葵拍廣告的時候下了水,半夜就發起高燒來了。”花澤類一兩句就概括了所有的事情。

“現在怎麽樣了?”牧野杉菜關心地問道。

“燒已經退了,還在睡呢!”“阿司怎麽就進了急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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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一聽類這樣一問,沮喪又懊惱地替下了頭,這事……

“從高處摔了下去。”西門簡而言之。

原來是,牧野因為道明寺財閥的經濟危機放棄了與道明寺努力在一起的機會。而道明寺為了牧野杉菜與自己的母親正式地斷絕了關系,跑到了漁村找牧野。可是一群要找牧野父母要房租的漁民在推搡中将牧野的弟弟不小心地推了下去,而道明寺為了救牧野的弟弟,自己被壓在了下面。

這時,醫生從急救室裏出來,四人就圍了上去。醫生說,病人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不過,目前還不可大意。

花澤類瞧着牧野凝重的表情,拍了拍牧野的肩頭,安慰道:“會好的。”

牧野看着對自己微笑的類前輩難受的心裏也是一片的溫暖。前輩還是像以前那樣的善解人意。

“類!”一聲可伶兮兮地女聲響起。

花澤類微微轉身就看見披散着頭發,臉色蒼白的葵穿着單薄的病號服,赤着雙腳站在拐角處。這時候的葵,是花澤類他們沒見過的虛弱,讓人心生憐愛。

類大步走過去,一把橫抱起葵,嘴裏是滿滿地責怪:“怎麽不穿鞋就爬出來了呢?出門也不多穿一件一副衣服呢?你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嗎?”

“你罵我?QAQ”葵的聲音細細的,像是受了委屈一般。葵癟了癟嘴唇,眨了眨眼睛,顫抖的長睫毛,眼淚就開始刷刷地留下來。

葵如溪流般的眼淚可把花澤類吓着了,自己怎麽一句輕輕的責怪就把這姑娘弄哭了呢?想着以前,這孩子怎麽批怎麽敲打都是嘻嘻哈哈的。真得,生病的人都特別會容易受傷。花澤類低頭輕輕地哄着受傷的葵,一邊向另外幾人點頭示意離開。

“看來類已經被吃的緊緊了。”西門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說道。

一邊花澤類一路抱着葵回到病房。這路上葵已經止了哭泣,只是一雙窪窪的淚眼一直盯着花澤類瞧。花澤類将葵平放在病床上,還拉過被子蓋住了葵的身體。

而葵一把抓住了欲離開的花澤類的手掌:“你去哪裏?你不要走。”聲音帶着濃濃的依戀。

花澤類看着如此不舍自己離開的葵,輕輕微笑着:“你的肚子不餓嗎?我給你去買點早餐,順便把醫生叫來看看你的病情有沒有好轉?”

“為什麽牧野會在這裏?”生病的孩子正是因為敏感而容易受到傷害。

“牧野來看她的父母。牧野的父母在這裏工作。”

“那你是來看我,還是來看她的?”

“當然是來看你的!昨天我還不知道牧野也在這裏呢?我剛剛才知道道明寺受傷住院,剛才剛從急診室裏出來呢!”“哎!”類又重新做回了床邊,“你剛才不會是因為以為我是來看她。所以才哭的吧?小醋壇子!”類彎身,緊貼着躺在病床上的葵的身體。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着眼睛地這樣貼着。

“不是!”葵虛心地扭頭,為了不看見花澤類帶着濃濃笑意的眼睛,“是你兇我!所以……所以……”說着,勢要把收回的眼淚在流回去。

花澤類一看快要裝哭的葵,就覺得不太妙,然後笑着低頭親吻了葵的撅着老高的小嘴。“乖!好好的躺一會。”說完,花澤類起身離開房間,就留下了一個躺在病床上傻笑的葵,眼角還有一絲殘留的淚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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