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chapter62
離了牧野之後的葵,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見房間內的大床,葵一臉幸福地趴在了床上。臉頰上的肌膚貼着柔軟的被子,然後抓着被子,整個身子一滾就卷成了一個蠶寶寶。一眨眼的功夫,葵就去會周公了。
花澤類推門而進的時候,看見裹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的葵,心裏是一陣的溫暖。看着自己喜歡的人的恬靜美麗的睡顏,拂去額前的小碎發,花澤類低頭是輕輕地一吻。
葵迷糊地眼睛睜開一條縫:“不跟類玩兒!”不滿地嘟囔,葵提起被子蓋住臉,讓類親不到自己。
“那你要跟誰玩?”花澤類也躺上了大床,笑着一把連被帶人地抱住葵。
“就是不跟你玩!”被子裏傳出悶悶的聲音。
“是嗎?”窩在被窩裏的葵卻沒有看見類的嘴角一挑。花澤類的手透過被子的細縫進入了被子的裏面。
縮在被窩裏的葵原本還打算在睡一會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一雙手在自己的身上磨磨蹭蹭的。那一雙手極為靈巧,解開葵的浴袍,然後撫摸上了嬌嫩的肌膚。
“花澤類!你不能這樣!”葵休的一下,帶着被子滾到了床角,縮在那,小兔子驚恐般地盯着大灰狼花澤類,“剛剛才做過呢?!”
“剛剛?是指六個小時前嗎?那可不是剛剛哦!”花澤類笑着格外的邪魅,抓住葵不小心露在被子外的腳丫子,用力一扯。這姑娘就被壓在了下面,“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哦!”說着,頭一低,穩住了葵還想要嚷嚷的小嘴。
當花澤類和葵磨磨蹭蹭地從房間裏出來,來到大廳時,那裏的人們早已亂成了一團。“怎麽了?”類摟着葵的腰問道。
“杉菜以為我還在上面的那個酒店,所以去找我去了。”優紀一臉的焦急,“現在外面下着暴雪。”
“牧野怎麽會覺得你去酒店呢?”葵問道。
“我也不知道。問題是現在外面下着暴風雪。”優紀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這麽大的風雪,只怕……
敏感如花澤類卻是注意到大廳裏另外一個人的神情,就是小海,她的臉色有點閃爍,還有糾結和虛心,然後想低頭離開。
“我說,你幹了什麽好事哦!”花澤類抓住想要離開的小海。
“唉!”小海還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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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這反應,應該是你吧!”花澤類是一臉的肯定。
“你把話說清楚,到底對杉菜做了什麽。”優紀沖到小海的面前,她因為牧野的事情有點歇斯底裏了。
“是!是我跟杉菜說你在酒店裏。”小海過了很久才說出實話。
“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優紀無法了解為什麽小海要撒這種謊,做出這樣的事情。
“怎麽了?”道明寺也出現在了大廳裏。
“杉菜她,可能遇險了。”優紀哭着說着,将頭埋在了手心裏,她實在不敢想象。
葵看着這麽傷心的優紀,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優紀的肩膀,希望優紀能夠把情緒能夠穩定下來。“不能這麽說,杉菜肯定能夠平安回來的。”
“哎!”道明寺神經深深的一震,他覺得還想什麽東西在他的腦海裏崩裂,他轉頭看向窗外如惡魔般恐怖的狂風暴雪。
“我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小海雖然很讨厭牧野,從心裏也是希望牧野能夠徹底的消失,但是還是現在有點後怕,她的做法跟殺人好像沒有區別吧,“怎麽辦?真得,對不起!”
就在這時,看着窗外很久的道明寺一個躍身跳過了沙發,直徑地沖了出去,速度快得讓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
離道明寺跑出去已經過了很久了,外面還是下着吓人的暴雪,大廳裏也是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坐在沙發上。他們打了報警求救電話,彙報了這邊的險情。他們的報警電話還引來了一大片的記者。畢竟一同在風雪裏的,還有道明寺財閥的繼承人。優紀一直手捂胸口,想上天虔誠地祈禱。小海單獨坐在一個沙發上,她放在大腿上的手一直在顫動,她害怕,她的心很不安,她可能很壞,但是讓牧野死絕不是自己的想要的。葵則是靠在花澤類的懷裏,眼睛一直盯着歐式天花板。
時鐘一直滴答滴答地走着,走過了午夜12點,然後是3點。時間的消逝,外面的暴風雪也随着白天的來到而縮小了肆意的強度。大廳裏的人,只能幹坐着等着消息,然後什麽都不能做。終于在天大亮,雪也停了很久的時候,前方傳來了兩人都平安的消息。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氣。優紀更是興奮得直跳。
在結束北海道之行後,葵和花澤類又馬不停蹄地敢去了京都。因為葵的姑奶奶但也不知道從哪裏聽到了葵要去美國的事情,下了死命令要葵會京都。一直溫和的姑奶奶生氣起來,可是很恐怖的存在哦!
即将三月的京都,是櫻花含苞待放的季節。回到京都日暮老宅的葵,連姑奶奶的面都沒見着,就被姑奶奶勒令去跪日暮宗祠。葵現在已經跪在祖宗的墓牌前已有1個小時,也沒有求過繞。若是求過繞了,姑奶奶就讓她起來。但是葵沒有,因為求饒了,就是放棄去美國了。
雙膝跪着的葵,感覺到身邊一陣響動,擡頭望去,頗為詫異。居然會是花澤類。日暮祠堂畢竟不是外人能進的。
“是我求姑奶奶跟你一起的。”花澤類笑着特別的溫柔,“怎麽說,以後你都會嫁進我們家。”
“誰嫁你了?都是沒影的事情。”葵嘴裏雖是不依,但是心裏高興。
“你啊!我們現在去登記也行啊!”花澤類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葵瞧。
葵轉頭,傲氣地不理跪在一旁的花澤類。花澤類也再逗她,畢竟這裏是先人休息之地。
就這樣,葵又多跪了一個小時。日暮姑奶奶才打發人來,叫葵起來。跪了兩個小時的葵站起時,明顯受不住,一下子就無力地坐在了地上。花澤類跪了一個小時,也有點受不住,但是比葵強,忍着痛地走過去,扶起了地上的葵。
單獨被叫進書房的葵,還是跪坐姑奶奶的面前。可是已經跪了很久的葵現在還是躺下或者坐着比較好,所以跪坐還是有些累人的。但是葵還是沒有坑過一聲,安靜地看着姑奶奶在自己面前處理公務。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姑奶奶才從公務中擡起頭,看着自己倔強要死的侄孫女。想着自己一輩子都沒有結婚生子,這個女孩是一直疼到大的。葵的性子她也是了解的。認定了某件事,就會努力地去做,任何的困難都不會阻擋她的腳步。這也是她最喜歡葵的地方。
“你知道我為什麽讓你跪嗎?”
“因為我是日暮家族的後代。”
“你知道我為什麽讓你跪嗎?”姑奶奶又一次厲聲問道。她不滿意葵的回答
“因為我是日暮家族的繼承人。”
“你的職責是什麽?”
“守護家族。”
“那你現在在做什麽?”姑奶奶的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你要離開,你要離家族而去嗎?”
“我沒有!”葵連忙搖着頭否認,“家裏不是還有您嗎?”
“這是什麽話?!!”姑奶奶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這讓葵不禁抖了抖。“姑奶奶我13歲開始學習,25歲繼承這個家,已經過了20年了。我知道這個位子的不易。所以就想不要讓你這麽辛苦,想讓你在該有的年紀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這麽早得讓你接觸這些事情。本想待你成年後,再好好的教你。哪知,一時沒有注意你,你就要跑去美國。”“我想是不是這些年對你太過寬容,才忘記了自己身份是誰。”最後那幾個字,也是格外的嚴厲。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是誰!我的身份!”真得長這麽大,葵也沒有受過姑奶奶這樣的教訓,她一直都是很溫和,很溫柔地對待自己。自己再頑皮,姑奶奶也只會輕聲在自己耳邊提醒自己下次不要這樣了。被姑奶奶訓斥着的葵很委屈,想哭,但是還是努力地逼自己不要哭出來。“我是日暮家族的繼承人,但我也是日暮劍葵。我想要在我正年輕的時候,出去闖一闖,用自己的能力,用自己的夢想!我不想後悔。”“奶奶,您現在就沒有後悔過嗎?您曾想要實現的夢想。”
姑奶奶聽着葵的話,身體和心都不由地顫抖。年輕時的夢想,誰都有,她也有。但是:“你出去吧!出去跪着!什麽時候想通了,什麽時候起來。”
姑奶奶沒有理會跌跌撞撞出門的葵。她已落入了自己的回憶中。她四歲學舞,所有老師都見了她,會說,這個孩子會是一個了不起的舞蹈家。16歲的時候,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個國際大獎。因此獲得了出國深造的機會,但是她選擇了放棄。雖然放棄了習舞,但是自己卻無法忘記在舞臺上傾力舞蹈的快樂,所以她也會時常面對着鏡子,一個人跳上一段。即便沒有觀衆,臉上的快樂,心裏的寂寥。後悔嗎?後悔啊!在無人的半夜,自己也曾多次想過,若是從來一次,自己一定沖破所有的阻礙,破繭飛舞。她望着窗外,看着跪在櫻花樹下的侄孫女,還有那個願意陪葵一起跪着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