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沒有章 法的吻

耐心等到八點,慢慢地人開始走動,病房嘈雜起來,林方歧與路越凜兩人等到了醫生查房,确認林方歧一點兒問題也沒有後,林方歧終于可以離開了。

他拎着溫熱的包子下床,路越凜落在他身後。

“你吃了嗎?”林方歧轉頭問。

“沒有。”路越凜說。

“那你看着我吃吧。”林方歧往前走。

路越凜無奈笑了笑,跟了上去。

正常上班時間是八點,路越凜請了一個小時的假晚些過去,時間緊湊,兩人打了個車,上車時林方歧已經吃完了一個包子,塑料袋裏剩了倆,他推給路越凜,說:“難吃死了。”

“那你丢掉。”路越凜說。

林方歧聞言神色變幻,恨不得瞪他一眼,路越凜哪能看不出林方歧揣着的小心思,別別扭扭是他的本性,而且還不容許拆穿。

“不要算了。”林方歧降下車窗,路越凜将包子拿了過去。

“你不是不要嘛?”林方歧問。

“別往窗外丢垃圾。”路越凜咬了一口。

林方歧:“……”

“我沒想往外丢。”

包子底部雖然有點滲油了,但餡兒很新鮮,調味也不錯,“難吃死了”這個極端評價難免站不住腳。

林方歧後仰躺在坐墊上,灌進車內的風把他的頭發吹得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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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哥倆感情真好。”前座的司機聽完兩人的對話,搭了一句。

“誰跟他關系好。”林方歧閉着眼反駁。

“我家那兩個兔崽子也天天這樣,吵吵鬧鬧的兄弟關系才好呢!”司機頗有一番獨到見解,林方歧很是不屑。

“我和他——”

林方歧忽的頓住。

“嗯?”司機狐疑地哼了一聲。

“你說得對。”路越凜道。

司機笑了笑,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林方歧睜開眼,放在腿上的手被路越凜抓住了。

幹燥的手握在一起,有種熱得要出汗的錯覺。

“謝謝。”路越凜突然道。

這句謝莫名其妙,憑空出現未免顯得太神經錯亂,直到下一秒路越凜将空空如也的塑料袋團着塞到林方歧手中,林方歧确定了,路越凜就是神經錯亂。

“不客氣……”林方歧咬着牙根暗自使勁,他握住路越凜的手掌收力。

路越凜也沒慣着他,兩人一起使勁,誰也不肯先松手放棄。

林方歧疼得看向窗外保持鎮定,側頸青筋都繃了出來,路越凜勾起唇角,低頭瞧了瞧,林方歧連腳尖都在使勁,他勾着前座的底撐地,另只手握着門把。

“我們一起松。”路越凜輕聲說。

“不松。”林方歧道。

畢竟平時有重訓,路越凜比林方歧輕松太多,他放了水,松了松勁兒,林方歧察覺到,偏頭睨他一眼。

路越凜先休戰,林方歧也沒什麽争下去的必要了,兩人的手都放松下去,虛虛握着,林方歧注意到手背上顯眼的紅痕,路越凜手上也有一塊兒。

出租很快開到小區門口,林方歧在下車前甩開路越凜的手,等路越凜結完賬,林方歧已經走上樓梯了。

路越凜跟在他身後往上,兩人沉默地上樓。

老小區的樓梯沒有監控,林方歧壓着步子,路越凜很快就走到了他的身後。

“你昨晚說的話是真的假的?”林方歧問。

“假的。”路越凜說:“你可以當做沒有聽見。”

林方歧猛地一轉身,

路越凜停步,林方歧臉上盛滿怒氣,兇光簡直要從眼中流露出來。

“你再說一遍,真的假的?”林方歧道。

“假——”

林方歧一步跳下臺階,胳膊抵着路越凜胸口一推,路越凜被迫接着這沖勢,後背直接撞上了橫臺的牆面。

骨骼皮肉撞擊,發出一聲悶響,林方歧拿手繞到路越凜腦後墊了下,嘴唇緊接着就咬了上去,發絲纏在手心,過快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熱氣噴湧,路越凜扶住林方歧的腰,承下這個吻。

林方歧的吻沒什麽章法,幾乎可以說是在亂來一通,口齒交合,四周的聲響都在慢慢模糊遠去,路越凜力氣很大,他并沒有被動太久就将主動權捏在手裏。

林方歧啃咬的力道頗重,前一晚剛愈合的傷口又被咬破,血腥氣在口腔中蔓延,直到路越凜推開林方歧,将兩人的距離稍稍隔開,林方歧臉上怒意未消,回歸的感官卻聽見了踏上臺階的腳步。

路越凜扯着林方歧的手腕将他帶上臺階,沒平穩的呼吸還很急促,路越凜掏出鑰匙打開門,在來人上樓繞過平面時,将林方歧帶入門中。

門重重一關,低頭玩手機經過的鄰居被吓了一跳,他拍着胸脯怒瞪兩秒,順了口氣才接着往上走。

門內兩人緊挨着,林方歧迫不得已,被按着坐在了鞋櫃上,他低着頭呼吸微亂,路越凜頂起他的下巴,林方歧不得不直視路越凜。

“是假的嗎?”林方歧問。

路越凜像被無形的手攥住了脖頸,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在林方歧誠摯直白的目光,路越凜意識到他避無可避。

這糊裏糊塗糾葛的愛和肩上扛着的責任像兩把鋼刀插在路越凜的胸膛,逼着他正視這場混亂。

“是假的嗎?”林方歧重複。

他太直白,也太果敢,林方歧不害怕路越凜的拒絕,也不害怕難堪,他要求一個明明白白的答案,不允許路越凜含糊其辭。

墩墩不理解兩人為何進了家門以後還要擠在門邊,它餓得焦躁,在他們腿邊打轉,低低的嚎叫聲一陣一陣,墩墩不停用鼻子拱林方歧的小腿。

“你啞巴了嗎?”林方歧擡頭,不肯分出心思關照狼犬。

路越凜還是無言。

“行,算了,”林方歧勾唇露出一抹冷笑,“我今天就搬。”

“你搬哪兒去?”路越凜問。

“你管我去哪兒?”林方歧道:“你管得着我啊?”

“真的。”路越凜按住躁動的林方歧,忽然說。

肩膀被扣住,這個回答讓林方歧掙紮的力道瞬間減弱。

“我說的都是真的。”路越凜道。

去他媽的應不應該,路越凜不想再考慮了。

他考慮的,他打算的,都是一場空,在林方歧面前,所有抵抗都脆弱得不堪一擊。

路越凜根本沒辦法放開這樣的林方歧。

“你敢騙我你就死定了。”林方歧惡狠狠地警告,“咬死你。”

路越凜在這艱難奇妙的心境中,居然還能被林方歧逗笑,林方歧再次撞上去,路越凜扶住他的腰。

林方歧緊盯着路越凜,眼裏清澈無波,他沖路越凜磨牙。

路越凜伸手,大拇指撐開林方歧的口齒,林方歧咬住,用了點兒力道。

“告你襲警。”路越凜輕輕撫着林方歧的臉。

“你去——a”

林方歧剛一開口,拇指就趁虛而入,口舌被壓,林方歧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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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給人家一點點海星星嗎 [對手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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