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宣布

唐最腺體被捅這事無異于一顆原子彈,炸的v博平地震了三尺高,兩個小時崩了八百回,比程序員猿掉的頭發數還翻了一番,臺前幕後都在哔哔叭叭的吵。

這邊程序猿剛修好bug,粉絲還沒來的沖鋒陷陣,就發現v博那些個躲在屏幕後面的嘴臭鍵盤俠一個不剩全被告了,官方通告一張一張的出,甭管大號小號幾十個還是幾百個,現在讓人扒的底褲都不剩,id整整列了四張清單,一拉一串。

粉絲被震得一愣一愣的,活該的話還沒說出幾句,就發現唐最工作室發出的四條通告,邵行洲一個不拉的都轉了一遍。

cpf哭喊這是患難見真情,一定是準備官宣了,兩邊一些毒唯氣的原地冒煙,聲稱除非邵行洲親口承認,否則一律按造謠處理。

然後,正主就承認了。

這個承認不僅是官宣,還有個澄清,附帶一張京華omega科的頂級權威專家的檢測報告,一些私密的信息如具體的結合熱日期都被嚴嚴實實的蓋了厚碼,但專家親口說了結合熱日期并不在出事的那一天。

這個omega科的專家在國際上也是出了名的耿直脾氣臭,讓他給明星作假的可能為負。

[邵行洲T:私密的事情由伴侶保密。]

這話一出,兩家粉絲都瘋了,有人哭着感嘆自己cp成了真,有人哭天搶地說自己一下失去了兩個老公,好不熱鬧。

緊接着唐最工作室官號把這段時間以來圍在舟行門口辱罵唐最的那些人的視頻都上傳了,當然工作室把人面部都打了碼,這已經是最後的善良了。

其實這些東西李猛本來就打算發,只是沒想到唐最當晚就出了事,把大家都打了個措手不及。

[之前造謠的人怎麽不說話了?是他媽的反噬了還是你祖墳冒得毒煙把你毒啞了?]

[他們還年輕,千萬不要放過他們啊!該賠錢賠錢,該進監獄進監獄。]

[媽的我本來還想看甜哥拍新戲呢,什麽時候給互聯網暴民出個類似于未成年人的那種限制,到時候就天下太平了。]

眼看局勢不對,于是裝死裝了半個月的《完美夏日》官方火速滑跪道歉,說賠償金已經就位什麽的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屁話,被網友追着噴了幾萬樓。

有人刨根問底,說既然責任不在唐最方,那責任在誰?總得有個說法,平白無故讓人被罵了半個月,現在還出了這種事,這是賠錢能解決的事?

然後節目組又繼續裝死了,絲毫沒有之前滿嘴屁話的陣仗,半個小時後道歉的v博也删了,好像壓根沒出來說過話,擺明了這縮頭王八當定了。

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那就縮回去吧,還能死慢點。

網上哔哔叭叭吵着,醫院那邊也一刻沒停。

白苓氣的在外面跺腳:“這他媽還等着?這他媽還等着?屁的私生,說的倒是好聽,不就是拓比和飛雲那邊的傻逼找的人?許澤琛和賀祈開這兩賤人踩人才上瘾了吧?”

“姐,姐你小點聲。”菜菜在一邊紅着眼勸說。

“小個屁的聲,我他媽等會就拿個大喇叭去他們公司底下罵!”

“不是,姐,咱哥剛從手術室出來,別刺激到他了。”

白苓這才閉了嘴,只不過眼眶也是紅着的。

工作室一小撮人站在一邊,vip病房門口站着傅一骞和死皮賴臉跟過來的白铉,他懷裏抱着煤球,跟着傅一骞沉默。

被捅了腺體這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但是如果保養不好,後期帶來的并發症還真不少,比如信息素失感症,就是聞不到伴侶的信息素了,得一輩子靠抑制劑過,還有種情況是徹底不分泌信息素,和beta差不多,對自己和對alpha伴侶都是種折磨。

很多beta都是和beta在一起的,因為beta沒有信息素,無論是和alpha還是omega都很難長久,就算感情再好,在結合熱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下,也會出現裂痕。

然而傅一骞擔心的點并不在這,他是怕唐最這大少爺猛地發生這種事情接受不了,搞不好到時候又自己悶聲跑到國外去。

以傅一骞對唐最的了解,這事他還真不是幹不出來。

這大少爺從小臭屁慣了,雖說以前也并不是很能接受自己分化成了omega,但要讓他用這種方式變性,還不如送他去某國打激素來的好。

傅一骞掃了眼病房內,覺得實在有點魔幻,以前他唐哥沒這麽火的時候過得也挺開心,而且起碼人身安全有保障,現在直接給人弄進醫院了,遭罪。

這也是他為什麽就喜歡當個沒心沒肺的二世祖混日子的原因,多自在啊。

傅一骞又轉頭看着靠在牆邊的白铉,低聲道:“你不回去?”

白铉擡眼:“陪你。”

“我他媽用得着你陪?該滾哪滾哪去,貓給我。”

白铉把煤球遞了過去:“我現在就該在這,你朋友也是我朋友。”

傅一骞反手給了他一肘子:“少他媽給自己臉上貼金,趕緊滾,明天一天之內收拾東西從我那搬出去。”

白铉打了個哈欠,把帽子壓低了。

“我搬出去你又帶人回去怎麽辦?”

我帶你媽帶。

傅一骞看見他就飽了,輕手推開病房的門進去,把白铉拍在了外面。

邵行洲在病床邊坐着,他把貓送了過去,低聲道:“今天下午唐哥還說要接貓,沒接着,我就尋思送過來吧,唐哥好久沒見了,醒來看見這小家夥興許心情能好點。”

煤球将近一個月沒見,已經長大了很多,可能在傅一骞那夥食太好,現在屬實有點落地成球那味兒了,小時候可愛的黑臉蛋如今怎麽看怎麽像李逵張飛版的包公,瞪着眼和邵行洲對視,叫了聲,娘們唧唧的。

傅一骞問了兩句就走了,李猛也進來交代了些事情,就和工作室其他人撤了。

唐最現在出這事,還不知道要有多少妖魔鬼怪想來。所幸這家私人醫院還算僻靜,消息也沒走出去,知道的人不多。

現在夜已深,該走的都走的差不多了,病房裏空曠的讓人心悸。

終于安靜了,邵行洲才從被子下握住了那只微涼的手,雙手痙攣似的蜷縮着包裹住,此時并沒有人看到,他的手顫的幾乎有些神經質。

唐最這二十七年過的屬實算是順風順水了,沒啥大病大災,奶奶疼哥哥愛,朋友仗義,吃穿奢靡,還沒豪門爹媽在耳邊包辦婚姻,堪稱人生頭號贏家。

所以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被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來一刀子。

少爺也知道自己臉蛋漂亮,被不少人喜歡,高中那會雖然活在邵行洲的陰影下,但也不代表他就沒人追了,在國外那幾年追他的摞起來能有巴黎鐵塔那麽高,真要說起來桃花也不比邵行洲的少,只是後來都不了了之了。

因為這少爺眼光還挺挑,普通的看不上,帥的嫌油膩,又帥又不油的還不懂他,所以桃花非常多的唐最硬生生solo了二十七年。

好不容易心動了,和邵行洲表白了在一起了,愛情的甜蜜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嘗,就挨了刀子,還是腺體挨了一刀。

他當時捂着脖子倒下的時候還非常英勇的分神想道,網上都說信息素匹配度很高的伴侶上/床的話腦子會有炸煙花的爽感,雖然不知道這是哪種爽,也沒太明白這種形容,但他還是很期待的,現在腺體被捅了,搞不好直接變個性,香噴噴的男朋友以後就成了白開水一樣的男朋友。

這太對不起邵行洲了,但不幸中的萬幸是這刀子沒白着進紅着出,說捅腺體就捅腺體,沒碰他大動脈,不至于讓邵行洲守活寡。

他越來越發現邵行洲這人有多好了,雖然有時候臭的像茅坑裏的石頭,但有句話怎麽說來着,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伴侶也存在“全靠同行襯托”的說法。

捅他的那個尾随哥,當時問他:“唐最,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當然不知道,于是就聽到這個尾随持刀變态哥說:“唐最,我喜歡你好多年了你知道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的不得了,但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我允許你不知道我的存在,但你作為一個omega怎麽能當衆發/情呢?我喜歡的是幹淨的你……”他越說越激動,甚至看起來有些許精神不正常。

唐最不動聲色的挪了一下。

“你別動!我已經蹲了好多天了,我是不會讓你走的……”他焦急的看了看周圍,語速一會快一會慢:“我覺得人類的腺體真是我們進化過程中的一大敗筆,人為什麽會有腺體呢,要是沒有腺體,你就不會當衆發情了,好煩……好煩,真的好煩……唐最,我幫你吧……你讓我幫你。”

幫什麽,唐最大概猜得到。

他想,喜歡你奶奶,要是全天下人喜歡起來都這個瘋b樣,那人還活不活了。

一對比就顯得邵行洲這種內斂深沉的帥哥簡直不要太好,喜歡他那麽多年都沒說因愛生恨一刀捅了他。

後面就是被捅,來得及時的警察,救護車,醫院,手術。

然後唐最就斷片了,這一覺睡得挺沉,但耐不住他大腦皮層太活躍了,傷成這樣還連着做了好幾個夢。

以至于睜開眼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差點問出“我是誰我在哪我怎麽了”這種狗血橋段标配臺詞。

幸好忍住了。

不然邵行洲得從醫院三十三樓跳出去。

他咧着嘴啞聲說了句:“你怎麽沒哭啊,我還以為你肯定哭慘了。”

然後邵行洲繃了一晚上的臉終于松動了,他勾唇笑了。

還能嘴炮,看來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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