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速之客

喝的醉醺醺的圓圓抱着菲菲哭:“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呃,會就這樣的,倉皇的跑回家去!”

菲菲回抱住她,拿了紙巾給她擦淚:“哭什麽,你這是回家照顧父母啊,什麽倉皇的跑回去。”

“難、難道不是麽?”圓圓拿紙巾胡亂擦了擦臉,“一事無成、沒工作、沒人要,灰溜溜的就這樣回去了。”

“你夠了啊,工作是你自己主動辭的,男人也是你甩的,你現在做怨婦狀是想幹嘛?”菲菲也有點喝大了,抓着圓圓的肩膀搖晃,梁振只得伸手把她倆拉開,免得菲菲把圓圓搖吐了。

圓圓轉頭趴在桌上:“我就是覺得,自己、很廢物。”

菲菲也哭了:“誰不廢物呢?曾經年少無知的時候,雄心萬丈,覺得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改變世界,可現在呢,我TMD連自己都顧不好!”

梁振看着這樣子在外面不像話,只得付了帳,然後一邊一個,拖回家去。

圓圓稀裏糊塗的做了一夜的亂夢,早上醒來卻都不記得了,只餘一個悵惘的情緒。訂的車票是下午的,起床又最後收拾了一遍,把要帶走的都裝好,只剩一個電腦。坐下來想寫點東西紀念,可總是寫了又删,覺得是那麽的矯情,最後又一頭栽進了游戲的懷抱。

連去車站都是堅持要去送站的梁振和菲菲來拉她才走的,路上圓圓就在嘀咕:“送什麽送啊,真是的,又沒有多遠,過年的時候梁振不就回去了嗎?菲菲你也應該會去吧?”

“總不能讓你自己帶着這麽多東西走吧!你別再掉了什麽東西,好歹把你送上車,到家有你爸媽接你,我們就不擔心了。”菲菲答。

圓圓無語:“我有那麽生活不能自理嗎?”

梁振在旁邊點頭:“有。”

圓圓擡腳踢他,他躲了躲,然後說:“大一報道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找不到錄取通知書了?”

得,有這樣一個知道你所有黑歷史的損友在身邊,你就只能老實認栽算了。圓圓轉移話題:“我回去換號以後再告訴你們啊!”

“反正我有你家電話。”梁振不很在乎的答。

好吧,圓圓也有梁振家裏的電話,只得繼續換話題:“我走了你可不許欺負菲菲啊,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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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振嘆了口氣:“這話你說反了吧?你應該對她說,叫她別欺負我。”

“哈哈,也對。”圓圓轉頭對菲菲說:“你以後少欺負一點梁振吧。”

菲菲點頭:“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少欺負他一點。”

到了火車站,圓圓讓他倆回去,他倆不幹,非得買了站臺票,給圓圓送上了火車。圓圓趴在窗邊沖下面的菲菲和梁振揮了揮手,眼淚又想出來了,趕快回頭坐到自己座位上。在火車開動後,掏出手機發了一條微博: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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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朗倚在二樓的欄杆上俯瞰客廳,中間小舞臺上,舞娘随着音樂的節奏扭動着凸凹有致的身體,臺下的男人們看的饒有興致,李睿還招手叫他:“下來看,在那發什麽呆?”

他才懶洋洋的下樓去,到最邊上的沙發坐下,李睿起來坐到他身邊去:“你這是怎麽了?從美國回來之後一直是這副樣子,活像是失戀了似的!”

失戀,呵呵,“應該算是失戀吧。”楚天朗端起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被拒絕,然後從此失去了這個女人的消息,難道還不算失戀嗎?

李睿一副天下紅雨的表情:“失戀?你失戀?你說真的嗎?”

“誰失戀?”陳揚天也湊過來問。

楚天朗舉起杯沖着陳揚天說:“失什麽戀,老子這幾個月都在伺候老爺子,戀誰呀!來,喝一杯,慶祝你即将邁入婚姻的墳墓。”

“切,都進墳墓了,還慶祝!”陳揚天雖然這樣說,也還是舉起了杯,和楚天朗碰了一下。

“你是第一個嘛,當然要慶祝了。”李睿也舉起杯跟他們一起碰了一下。

陳揚天搖搖頭:“行了,要慶祝喝酒明天再喝,今天喝多了,別明天起不來床,趕不及去接新娘。”

楚天朗問:“你确定?明天喝你能奉陪?不怕喝多了洞不了房?”

李睿拍了拍陳揚天的肩膀:“這有什麽,揚天倒了,不是還有我嗎,我替他去洞房!”

陳揚天回肘攻擊李睿:“就你這酒量,我還沒倒你肯定已經在桌子底下了。”

楚天朗幫着李睿:“沒事,我們有車輪陣,最後一個才是李睿,所以李睿你養精蓄銳啊,明天洞房就看你的了!”

另一邊的幾個損友也跟着起哄,紛紛要求替洞房,陳揚天恨的吐槽:“你們這些狼人,今天都請了脫衣舞娘了,還喂不飽你們是怎麽的?”又轉頭沖着臺上吼,“賣力點跳啊,沒看這群狼崽子都欲求不滿呢嗎?”

楚天朗又喝了兩杯酒,眼看着氣氛越來越熱,他卻覺得索然無味,趁着沒人注意,自己走了出去。陳揚天的告別單身party是選在城外的山間別墅,不同于楚天朗家的那種小別墅,這個別墅自帶果園。4月裏櫻桃花開得粉嫩,夜風裏隐約帶着些香氣。

他走到櫻桃樹下的長椅上坐下,拿出手機,再一次的嘗試撥打那個號碼,聽筒裏傳來一成不變的聲音:“您好,你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沈圓圓在電話裏拒絕了他的第二天,楚家老爺子突發腦梗塞入院,幾度病危,連楚父楚母和楚家老大都趕去了美國。楚天朗忙前忙後,已經無暇再去想沈圓圓的事情。直到過了春節老爺子的病情才穩定下來。在他終于松了口氣,嘗試着聯系沈圓圓的時候,發現她停機了。楚天朗也沒想那麽多,叫人幫忙給她充了話費,再打過去卻是關機。

他連着幾天各個時間段的打過去都是關機,終于确定,她也許是不用這個號碼了。打回顧盼問,說沈圓圓已經離職了,留下的聯系方式也還是原來的。好嘛,這下子走的真是潇灑。楚天朗那時候心裏很憋氣,想着既然人家這麽不稀罕毫不留戀的,自己又何苦做什麽情聖狀,也就丢開手沒再想辦法聯系圓圓。

然後有一次從酒局回來,躺在床上睡不着覺,爬起來上網。随手打開播放器,過了一會音響裏響起的是一個略帶沙啞的低沉男聲:徘徊過多少櫥窗……,楚天朗一下子愣住,呆呆的聽了一首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撥圓圓的號碼,裏面的提示依舊是:您好,你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于是他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想起沈圓圓的時候,就撥一遍號碼,撥不通就放下,也就不再想了。也從沒想過,要想辦法去找到沈圓圓,找到又怎麽樣呢?她就是不喜歡,自己能把她怎麽樣,糾纏太過,也沒什麽意思,他日沈圓圓想起來估計也只有鄙夷。還不如像現在這樣,相忘于江湖。

楚天朗在樹下坐了一會,覺得困了就起身回去,也沒再進客廳去湊熱鬧,直接上樓睡覺去了。第二天一早,還是他起來把那幾個睡的死豬一樣的男人叫起來,收拾好了,帶着車隊去接新娘。一路行程都很順利,反正是家族聯姻,也不會有什麽難為的。新娘子高挑漂亮,和陳揚天兩個在教堂裏相對而立,看起來既養眼又般配。

楚天朗站在伴郎團裏卻一直在走神,他其實已經有點厭煩了,不過是聯姻,形式還搞得這麽複雜。女方家裏說是什麽天主教徒,非得要在教堂裏結婚,既然這樣還搞什麽迎親啊,分頭來教堂不就得了?不中不洋的,麻煩透了。

牧師那裏在按慣例問新郎新娘“你願意嗎”,新郎陳揚天剛要張口答話,一個聲音在門口處響起:“陳揚天!你這個沒良心的,想就這麽抛下我們母子自己去結婚嗎?”

觀禮的賓客齊刷刷轉頭去看,楚天朗也往門口看去,就見開了一扇門的門口,一個白衣女子背光站着,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指着臺上的新郎陳揚天。陳揚天反應最快,已經扭頭給楚天朗使眼色了,楚天朗反應過來,立刻往門口走去。

這時教堂內一片寂靜,白衣女子見到有人朝她快步走來,就往前又走了幾步,帶着哭腔說:“你好狠的心!為了找個有背景的岳父,就要我去打掉我們的孩子,要趕我走,好啊,今天,我就在你們結婚的日子,在這個見證你們婚姻的教堂裏,和我們的孩子一起去死!這樣你高興了吧!”說着就要轉身朝身後的門柱一頭撞上去。

楚天朗這時已經走到她身邊,在一片驚呼聲中從身後抱住了白衣女子,并直接拖着她出去。那女子使勁掙紮,一邊掙紮還一邊哭叫:“放開我!讓我去死!啊!我的肚子!”

楚天朗用一只手夾住掙紮的女子,另一只手從西裝口袋裏抽出一條手帕想塞進女子的嘴裏,這時李睿也已經跑了過來幫忙,兩人合力捂住她的嘴把她拖了出去。直到走出幾十米,那女子還在奮力掙紮,楚天朗叫李睿撒手,自己也往前一擁松了手,皺眉說道:“你演夠了沒有?這裏沒人看戲了。”

作者有話要說:(*^__^*) 嘻嘻…… 其實我上次只是想炸你們粗來的

有這麽多人被我炸出來,好開心喲

既然大家都在看,我一定努力更新,頻率最低保證是隔日更,狀态好的話,也許會多更的

群麽~

偷偷來改一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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