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讨論
夏油傑是五條悟的同學兼好朋友，但龍川清源跟他并不熟，只是見過幾次而已。
那是五條悟難得的好朋友，夏油傑叛逃的時候龍川清源特地去看了五條悟，他的狀态非常差。
“上次見面，你還是個小孩子呢。”夏油傑看着龍川清源溫和地說道。
上一次見面還是在17歲的時候，那時候龍川清源只有11歲，還是個徹徹底底的小孩。
“我還以為你已經把過去的事全都忘記了。”龍川清源有些諷刺的笑笑。
殺害112名村民而成為詛咒師，這絕對是現代以來咒術界的大事件了。因為這件事，整個東京咒高當時都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你現在的願望是什麽，拯救所有被侵害的咒術師？”
“創造一個只有咒術師的世界。”夏油傑的眼裏生出炙熱的火焰，他完全沒有隐瞞自己目标的意圖。
“你想殺光普通人？”龍川清源皺起眉頭，這樣的想法還真是激進。
“你知道嗎？咒術師是不會産生咒靈的，只有那些愚昧的猴子可以，他們根本不值得被拯救。”夏油傑眼中的溫度逐漸變冷，吐出的話語與寒冬無異。
“這樣啊。”龍川清源突然有些理解夏油傑的想法。
“你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呢。”望着夏油傑，龍川清源慢慢彎起嘴角，“我不知道你的做法是不是正确的，但是我知道你不會成功的。”
“我已經找到了成功的鑰匙。”能看出龍川清源的幾分動搖，夏油傑望着他的眼神逐漸緩和起來，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沒有“你來幫我吧”這樣的話。
周圍的警笛聲響起，警察趕了過來。
“你趕緊走吧。”龍川清源說道。
“你怕我殺了他們？”夏油傑輕輕歪了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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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龍川清源沒什麽遮掩的點點頭，“我不喜歡看見死人。”
看了龍川清源半晌，夏油傑轉身說道，“走吧，藤樹。”
名為藤樹的少年憤憤地看了小孩一眼，跟着夏油傑離開了。
龍川清源看了看懷中的孩子，猶豫半晌将小孩放了下來，放在廢墟之上。
剛轉身就被拽住了衣角，龍川清源蹲下身摸摸他的腦袋說道，“很快就會有警察叔叔來找你，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在溫柔目光的注視下，他不自覺地松開了手，望着那個從魔鬼手下救下自己的人離開了。
“悟，有時間嗎？”
聽出來龍川清源的情緒有些低落，五條悟看了眼面前的伊地知說道，“有。”
簡單地約定了見面地點，五條悟挂斷電話。
“我們可以走了嗎？”伊地知潔高問道。
“現在有個急事要去處理，等我回來。”五條悟說道。
“什、什麽？”伊地知還沒反應過來，五條悟就在他的面前消失了。
只有敬崗愛業這個優點的五條悟居然翹班了？？伊地知震驚地眨了兩下眼睛，那他應該怎麽辦？？
社畜人焦慮地彎下腰撓起頭發來，魂魄已經離開了身體。
那個給五條悟打電話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橫濱的海邊，龍川清源站在沙灘上望着一望無際的海面有些出神。
空無一物的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
“出什麽事了？”五條悟落地。
“我見到夏油傑了。”龍川清源說道。
五條悟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有些急切地抓住龍川清源的衣領，“你在哪見到他的？”
一下子被拽的轉了個彎，面對着五條悟還沒等他說話，五條悟問了另一個問題，“這是什麽？”
突然看見龍川清源脖頸上的咬痕，五條悟皺起眉頭，伸手摸了摸。
帶着繭的大拇指摩挲着還未結痂的傷口，輕微的疼痛感還帶着些許癢意，讓龍川清源不自覺地拍掉了五條悟的手，“別摸了。”
“該不會是傑咬的吧？”五條悟露出了懷疑的神情。
“原來他是這種人。”龍川清源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也是，畢竟是跟五條悟臭味相投的人，說不定真的能幹出這種事。
“你們上次見面你還是小孩子，他應該不會對小朋友下手。”五條悟思索半晌自己反駁了自己的話。
“這很重要嗎？”龍川清源摸了摸脖頸，“被喝醉酒的上司咬了一口。”
“你不會是被職場性騷擾了吧！”五條悟露出震驚的神情，想想龍川清源的異能力越想越覺得可能。
以前還沒有完全熟練運用異能力的時候，他經常被莫名其妙的人綁架、關小黑屋什麽的。
“他還是個純潔的未成年人。”龍川清源為中原中也辯護道，“再說我看着好感值呢。”
太依賴數據化的好感值是會吃虧的，五條悟沉默半晌，沒有說出口。
“傑他怎麽樣？”五條悟非常自然地轉移話題。
“看起來過得挺不錯。”龍川清源回想道，“他說他的理想是創造只有咒術師的世界。”
“我知道。”五條悟擡起頭望着有些波瀾的大海，“他叛逃以後我跟他見過一面。”
“但是你放過了他。”
安靜了半晌，五條悟的聲音響起，“我沒辦法下手。”
“他只是在強撐而已。”
龍川清源能看出來的事情，五條悟自然也能看出來。
“我不知道怎麽幫他。”五條悟露出無奈的神情，“他已經不聽我說的話了。”
“他說的話我的确有幾分心動呢。”龍川清源的話中帶了點笑意，“如果這樣就能解決所有問題的話。”
“這個問題我們早就探讨過了。”五條悟聳聳肩，“咒術師也是人。”
也許咒靈是世界之惡，但消除了咒靈世界真的能和平嗎？
龍川清源蹲下身望着從沙灘裏鑽出來的小螃蟹，“我從來不覺得我的做法是正确的，但他的做法會死很多人，總歸死的人越少越好。”
五條悟低頭看着龍川清源，“到那時候我會親自阻止他的。”
“想不明白的時候不如跟着我走，我多吃的六年飯可不是白吃的。”五條悟語氣輕松地說道。
龍川清源有些好笑地朝五條悟潑了把沙子，“想把我帶進溝裏就直說。”
沙子潑不上去，清源手上的沙屑倒是蹭了上去。
将自己的手掌蹭幹淨，龍川清源的心情好了不少，“他說，他已經找到了成功的鑰匙。”
五條悟思索半晌，恍然大悟，“他指的是憂太啊，不，應該是裏香。”
龍川清源看向五條悟眨眨眼，求解釋。
“乙骨憂太，剛剛加入咒高的學生，他的身邊帶着一個特級咒靈，名為裏香，是他因為意外過世的青梅竹馬。”五條悟解釋道，“憂太有用很強的咒力，他無意識用愛綁住了裏香。”
“你之前說過吧，愛是最扭曲的詛咒。”龍川清源說道。
五條悟伸出手摸了摸龍川清源的腦袋，“因為大家都不認為這是詛咒呢。”
叮鈴玲玲……
“你的手機一直在響。”龍川清源說道。
“伊地知打來的吧。”五條悟不在意地聳聳肩，“心情不好的話要去殺個咒靈發洩一下嗎？”
“倒是個好主意。”龍川清源有些心動。
說幹就幹，五條悟将手搭在龍川清源的肩上，兩人眼前的景色發生了變化。
還盯着手機看得伊地知一擡頭看見突然出現的五條悟和龍川清源，差點吓得心髒驟停。
“走吧，我們去祓除咒靈。”
“這位是？”伊地知潔高小心翼翼地問道。
“咒具。”
雖然龍川清源能夠看到咒靈，但他的咒力并不多，還是有咒具方便點，能夠讓五條悟出動的咒靈肯定不是善茬。
五條悟的身影消失，應該是跑去咒高的咒具庫了。
“你是五條的朋友嗎？”伊地知問道，如果是咒術師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龍川清源看向伊地知笑笑，“是啊，悟給你添麻煩了吧。”
伊地知擦了擦額頭的汗，突然看見龍川清源脖頸上的咬痕，頓住不說話了。
注意到伊地知的視線，龍川清源沒忍住提了提沒有絲毫用處的領子。
“這個怎麽樣？”五條悟回來時把把手中的咒具扔給龍川清源。
是一柄打刀。
“湊合着用吧，裏面沒有特別好的咒具。”五條悟說道，“說起來，你生日快到了吧。”
“是啊，怎麽了？”龍川清源不解地眨眨眼。
“想着送你一個什麽禮物好。”
“光屁股的河童？”龍川清源想起上次五條悟送他的東西挑挑眉。
“你之前不是也送我看起來很恐怖的巫蠱娃娃嗎？”五條悟有些不滿地反駁道，“彼此彼此。”
車上，正在開車的伊地知潔高忍不住注意着後視鏡，他們兩個是他想的那種關系嗎？
“那是異能力産物。”龍川清源話語一頓，“你有帶着吧？”
五條悟擡了下手腕，在咒高校服下隐隐能看見一條黑色的編織繩。
“你送這種東西根本沒用，我那麽強哪裏會出事。”五條悟不以為地說道。
“那你幹嘛帶着？”龍川清源不禁擡了擡眼皮，翻了個白眼。
五條悟側傾身子，湊到龍川清源身邊，開玩笑道，“那不是你送的嗎？”
“惡心。”龍川清源露出了嫌棄的眼神，将五條悟往外推了推。
注意到他往旁邊瞟的小動作，五條悟嘴角的笑容收斂了些，所以說太注重異能力是會吃虧的啊。
脖頸一痛，之前被撕扯開的傷口又被咬了一下。
龍川清源震驚地看着五條悟，眼珠一直在來回轉動着，似乎在确認着什麽。
還沒等他開口，高速行駛的車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慣性，兩人向前跌去。
五條悟拉了他一把，龍川清源一下子跌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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