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廢了她繼承人的位子那是不可能的,因着這事玉華殺現在看到男主季翡月就煩,也堵得慌。

所以她在男主開口前,立馬道:“既然以無事,那我就不打擾師尊賞景了。”

“麻煩神師弟帶路,我想休息了。”剛好想走就看到神止一群人過來,玉華殺立馬又道。

她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呆了。

而剛進來的神止聽到玉師姐這句話時,心想又遭了,容小師弟剛剛因為那幾句話,就被師尊懲罰的那般嚴重。

現在大師姐再犯,肯定懲罰更重。

“小姐記錯了,小的是奴。”他開口提醒着,也想讓玉師姐的懲罰輕些。

聽着神止的話,玉華殺不想節外生枝,便順着他的話道:“我知道了,帶我過去吧。”

神止現在就很慌,師尊最近也不知怎麽的脾性乖戾,先前為了那點小事罰了小師弟,這下師姐肯定也要逃脫不了。

他慌呀,他等啊。

他也不是不想阻止,可師尊是誰?太虛宗寒月仙君,天下道主。

何人敢攔!他如果攔了搞不好大師姐的懲罰會加重,所以此時神止只能祈禱師尊能看在玉師姐只是過來幫忙,這不是她的任務。

而減輕懲罰。

可怎麽可能?寒月仙君這人對他們這些弟子要求如此之高,更何況是大師姐下一任道主繼承人,那只會更高。

可過了好久,那容貌過盛的男子都未說什麽,只是冷着一張臉站在那。

晚間的院子已經挂起了燈,隐隐約約間,神止看到他們清冷無雙的師尊此刻好似緊握雙拳,一雙淡眸帶着水汽眼尾略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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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個錯覺,也或許是今天的燈光太過昏暗才讓他看不清。

一定是這樣,對!

“怎麽還不帶路,是有什麽問題嗎?”玉華殺等了一會兒,就見二師弟神止跟被人定住了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被玉華殺這麽一提醒,神止才反應過來,他連忙道:“是小的愚笨,小的這就帶您去。”

也是這時,神止才反應過來哪裏不對,為什麽師尊不懲罰大師姐?很顯然這似乎有點不對。

雖然這不是玉師姐的宗門任務,但玉師姐目前也在幫他們執行這個任務,所以說到低,玉師姐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環。

又是救人性命的大事,怎能兒戲。

而她的身份,又是那般特殊。

對待這些關乎天下生靈的事情,更應該謹慎,不能暴露才好。

所以,這不對勁。

可哪裏不對勁他又想不過來。

當然也不能問,最後他帶着玉華殺走了一段小路,便很快來到一棟小樓前道:“玉姑娘,這就是我家公子為您準備的。”

“嗯我知道啦,我要睡了。你們也早些休息。”玉華殺上前推開門随口道。

等神止笑着要回答時,那粉裙女子早已把門關上。

看着緊閉的大門,神止嘆了口氣。

不得不說,這位玉師姐和師尊不愧是親傳弟子,性子品性簡直一模一樣,都挺冷的。

“那小的告退了,玉姑娘好好休息。”

門內并未傳出聲音,神止也知道大師姐是不想理他,所以識趣的離開了。

而回到房間裏的玉華殺,那是越想越氣越想越煩。

男主他今天那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是她想多了,還是真的準備換了她。

看來,等這次歷練完她突破元嬰期就要立馬反回宗門,不能再拖了,她的時間不夠了。

還是閉關修煉吧,快一些。

而另一邊,水鏡中。

看着女弟子下意識的皺眉不知是在嫌棄什麽,不禁又想起今日女弟子對他的敷衍,看來她真的很讨厭他…

當真是越想越氣!可季翡月又不明白他到底哪裏做錯了,或者說惹她不喜歡了?

讓她這麽嫌棄。

明明他做了那麽多,這院子是按照女弟子幼年時在坤道宮裏的住所一比一還原而來,做這些也只是想讓她開心。

可沒有,她只是嫌棄和不理解。

嫌棄他的一切嫌棄他這個人,好似不管他做什麽,她都不喜歡也不在意。

鏡中的女弟子一身粉色襦裙襯得她膚色越白,她不似太虛宗地界女子那般嬌弱,需要男子呵護。

她長身玉立,眉眼清幽。

自小便是和他們這些太虛宗地接男子一般養大,自然也就沒有了那些扭捏作态。

季翡月從未想過自己會對誰一見鐘情,而一見鐘情的對象還是他的弟子,多麽諷刺。

一個江國女子,一個要娶男人的女子,更是因為這一點情意讓他做出這等卑鄙之事。

可有什麽辦法?他就是忍不住不去關注她,不想錯過她的一切,每時每刻都想與她在一起,甚至見到了她就像與她緊緊挨在一起,像是得了病。

只有肌膚相貼才可緩解。

也是這時,那水鏡中原本端坐的女子,突然睜開眼便脫起了衣服。她的動作很快,很快她身上就只剩一層薄薄的裏衣。

女子的身材極好,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玉華殺不喜歡穿太多衣服在身上,所以在沒人時或者自己閉關時,總喜歡脫了外衣,只穿一身薄薄的裏衣打坐。

可能這是從現代帶來的穿輕薄睡衣在家裏活動的習慣吧,不是什麽大事玉華殺也沒有想改的念頭。

等身上的衣服脫得差不多,女弟子很快又進入狀态。

她的衣裙單薄,該看的不該看的都是那麽明顯,季翡月知道自己不能看了,也知道這不合規矩。

更不是一個正人君子該做的。

理智讓他趕緊停住,可私心裏他不想。男子的臉微燙,耳尖帶起來緋紅他知自己又在想那些肮髒事,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他今夜又要靜不下心。

已經靜不下心…他想了。

第二天一早玉華殺剛結束打坐,小師妹宋意意來尋時,她才知道計劃有變。

今日不成婚,而是改成了和這街坊鄰居認識認識,給出的理由是既然要做戲那就做全套。

玉華殺無法,她答應了要裝。

現在也只能聽他們的話。

“玉娘。”男子站在梨樹下向她看來,只是這一聲玉娘還是讓玉華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季郎。”沒辦法,本着角色扮演玉華殺也許能回道。

因着好奇,這一大清早要去哪裏?所以她問,“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聽着貌美女子的話,那錦衣公子道:“你我婚期已定就在這兩日後,雖然我們來這江東城來得倉促,但我不想委屈你。”

“所以?”玉華殺沒太聽明白。

男主這是要搞什麽?需要準備什麽,結婚不就是紅蓋頭一掀不就完事了,他到底是要鬧哪樣?

面對女弟子的疑惑。

他不急不慢道:“我們先去城中最大的衣閣将婚服定下來,再去采買些婚禮該用的東西,也總要宴請一些賓客吃食酒水也要準備。”男子上前牽住粉衣女子的手,這讓玉華殺一時有些排斥。

男主這未免做的有些太真了,根本就有些沒必要。

玉華殺想把手抽出來。

可他握得太緊,玉華殺剛想掙脫就想起人設在那裏。這個時候她奮力的掙脫,也有些不應該。

所以女弟子只能自認倒黴。

又在心裏罵男主一百遍。

她不爽,很不爽,但憋屈的就是還不能說。

主家兩人,她們身後跟着家仆宋意意神止兩人,行過江東城最繁華的街道,就走進了一家鴛鴦繡館。

這是江東城最大最好,專門定做嫁衣的繡館,也是江東城手藝最好的繡娘開的一家店。

只是這店面,未免有些太冷清了。

這不符合常理,這店開在最繁華的地方,可卻無一人踏入。

更有好多行人是繞着這店走。

那錦衣公子看着這一幕疑惑的問,“這店家可是你說的最大最繁華的一個?”

神止低着頭做足了一副奴才的樣子道:“回公子,正是。”

因着懶得演,玉華殺插話道:“可能是價格太高太貴,擋了些客源吧。”

“好了別說了,季郎我們進去吧。”女弟子反客為主,拉着季翡月就直接進去了。

根本不給神止宋意意他們演給街上人看的機會。

“那女子好生彪悍!”路過的行人看到這一幕,與身旁的好友道。

“确實有些彪悍,竟然直接拉着男子去那嫁衣店。”他說完另一個人又道。

“不過她一女子這般大大咧咧拽着男人進那店,是不是有些恨嫁了?也有些沒了姑娘家的矜持。”

“确實有點。”

“那白衣公子神情冷淡,像是有些不願意。”

幾人說着說着,一女子插話道:“我覺得有可能,而且你看那女子的背影長得都快和男人一般高,只可惜了那公子長得可真俊俏,估計又是被這凡間富商之女強迫的小生罷了。”

“不就是見了一面,想的可真多!”說話的是一黑袍少年,他懷中抱着劍站在人群中。

很顯然他們都是一起的。

“你什麽意思!嬌蠍。”柳秋瞪着一雙眼很是氣憤。

“自然是我話裏的意思。”那黑衣少年嚣張至極,話語裏滿是譏諷和不在意。

見他如此嚣張,柳秋氣得要死罵道:“呵!你是看上了那女子吧?她可是挺符合你們江國男子的審美,五大三粗粗鄙蠻橫!”

“大師姐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嗎?一天到晚就知道想女人,真-騷。”

“放肆!”原本那黑衣少年是不準備理她了,可這話一出,誰還受得了!

見他生氣,那女子說的更起勁了,“怎麽戳中你心思了?見到那凡女你那裏是不是-硬-了。”

“不對,你怎麽硬得起來!”說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畢竟你是個江國男子,需要人撫慰才能-硬-得起來。”

她的話越來越露-骨,聽的人惱怒。

嬌蠍抽出腰間黑鞭就猛的朝那人身上甩去。“你給我住嘴!”

那一鞭子下去,天崩地裂。

大街上的小販,遭了不少罪攤子倒了掙錢的夥計沒了。

而柳秋躲閃不及,腰間劃出一道血口痛得她呲牙咧嘴。

“嬌蠍你瘋了!你竟敢打我!”她喘着粗氣,也想拿劍上去打一場。

因着自家少主動了手,那些遮住面容的黑衣護衛立馬跟着拔出了劍。

同時,護着柳秋的護衛們也立馬拔出了劍,準備來一場決生死較量!

不過倒黴的是有人把他們攔了下來。

特別是,那氣得半死柳秋。

“你們別打了!我們這次是來執行宗門任務的,不是來打架的。”說話的人是胡奇,也是他們的大師兄。

他那個氣呀,出來歷練帶了兩祖宗來了。

明明只是四個人的任務,這兩祖宗一人帶了七八個護衛!這哪裏是出門歷練,這簡直就是微服私訪。

“師兄!是嬌蠍先動手的,我理應讨回公道。”

“找死!”那黑色勁裝少年,還未停下多久又是一鞭子抽下去,力道之大直叫人皮開肉綻。

女子的慘叫聲,人群的混亂。

手拿黑鞭乖張的少年就此形成了一副奇異的場景。

因着吵鬧,站在窗邊懶得搭理男主挑選婚服的玉華殺伸手推開窗,也是這時不知道該說巧還是什麽那黑衣勁裝的少年也擡頭望來。

只一眼,玉華殺就皺起了眉頭。

那不是嬌蠍?他怎麽在這?

而另一邊,黑衣勁裝的少年看清那人時,睜大了一雙好看的丹鳳眼,他連忙丢了手中的鞭子。

雙手在身後擦了擦,不去管身後的嘈雜,也不理會那些人的咒罵。

而是焦急的解釋道:“我很乖,小蠍沒有做壞事。”

他的聲音不大,也早被人群的聲音蓋過。

可玉華殺還是聽清楚了。

少年的臉色慘白,他被幾名黑衣護衛護在中間,呈現出一副受驚的樣子。

而柳秋那小妮子捂着自己腰間的傷口,叫嚣着要弄死他,兇狠又蠻橫!一看就很仗勢欺人。

先前的事玉華殺沒看見。

但這目她看見了。

柳秋疼的要死,也氣得要死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

“給弄死他!我要殺了你賤-人!”

她罵的兇狠,也是真的氣急了才沒意識到少年的變化。

對于柳秋的罵罵咧咧,這刻的嬌蠍早就沒了心思與她争辯。

只因他見到了最想見的人。

他的未婚妻,他未來的妻主江國神女玉華殺。

因着兩人的關系特殊,玉華殺見到少年被人欺負也不能當作沒看見。

何況,嬌蠍那副柔弱的樣子。

她不去護着,難道置之不理。

她做不到,也不能那麽做。

所以女子未經許可,直接使用靈力瞬移到了少年的身邊。

而她的突然動作,也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特別是季翡月在女弟子消失的那一刻,緊接着他也跟了出去。

他臉色很不好,也在忍着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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