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在這個缺1的gay吧,路席一句話引起千層浪。現場幾乎要沸騰起來,衆人眼裏似乎都冒着狼光,虎視眈眈盯着他看。

有1诶!有1!這裏有1!還是個長得賊好看的1!

其實更惹眼的還是邊序,一米九多的大高個,即便穿得很正經依舊惹人注目的肌肉,一看就是大猛1的料!

可他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着實不像個好惹的。

有膽大包天騷0想上去偷摸他肌肉,被他一個眼神當即吓退回去。還有人不死心,跪倒在邊序跟前想給他□□,可惜下一秒就得到邊序冷冰冰的一聲:“滾!”

都說柿子要挑軟的捏,即便是騷0也是會審時度勢的。

畢竟0是一種gay吧着火都要對面les吧才能滅火的生物,見邊序這樣難以靠近,便不敢再勾引。

所以他們都把目光對準了路席,這也是個優質的猛1啊!

不得不說,路席除了白一點,其他方面可真是符合小0心中猛1的形象。

于是路席就這樣被盯上了。

“我就是來找朋友的,我不是gay!”盡管路席拼命解釋,可饑渴的小0們也聽不進去,「熱情」地想要湊上來。

不過他們的手還沒碰到路席,就被邊序一把抓住,反手就是一擰。

“啊啊啊!”那人發出慘痛的叫聲,所謂殺雞儆猴,小0們被吓一跳,霎時停下動作。

“走。”就是現在,邊序瞄準機會,正是離開的好時候。

“啊?”路席還傻愣愣的,窄腰就被邊序輕輕一摟,眨眼已經脫離包圍圈。

“阿德呢?”

“在那裏。”循着邊序指的方向看過去,阿德正在那個角落趴在桌上顯然已經醉得不省人事,還有幾個男人圍着他挑逗。

路席人還沒走過去呢,邊序已經扛着阿德走過來了。

這時候回過神的小0們又迅速圍上來,邊序左手摟着路席,右手扛着阿德,當機立斷,沒有任何猶豫,一下就沖出去。

等逃出gay吧,路席才松了口氣。

天吶,這些gay也太可怕了!

“嗯……放我,下來……”這時阿德已經略略清醒,也可能是被扛着硌得慌。

邊序放下他,他就跑到路邊嘔吐;

“嘔——”阿德吐得稀裏嘩啦,一股難聞的酸臭味在空中蔓延開來。

嫌棄地捂着鼻子,路席默默退後幾步。愈發覺得自己簡直是慈善家,要是晚一點,阿德沒準已經被「吃了」呢。

額,雖然都是邊序在幹活,自己貌似沒幫上忙。

正想着就聽見邊序嚴肅地強調:“下次不要在這種地方說那種話。”

“嗯?什麽話?”

“你是1這種話。”邊序揉揉眉心,有點頭疼。

“啊,我……我就是随便說說,我真的不是!”一想到剛才那群人,路席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太可怕了,那個饑渴的樣子,是一百年沒見過男人嗎?

還是說,因為是gay吧所以才這樣?玩得這麽開嗎?

路席不知道,在這個遍地飄零的年代,1這種生物,尤其是相貌和身材都是極品的1,都是要被供起來的 。

不巧,他和邊序都符合這個條件……嗯如,如果路席算是1的話。

說起來……

“阿德,你來gay吧買醉幹什麽?你不是個直男嗎?”想到自己方才狼狽的樣子,路席把氣都撒在阿德身上,都怪他沒事來什麽gay吧喝酒?

阿德擡頭睜開迷蒙的眼睛,醉醺醺地說:“什麽?路總……”

話音未落便咣當倒地,路席甚至來不及去扶他。

然後他自己又踉踉跄跄爬起來,指着路席的頭頂說:“路總,你……你頭上怎麽有星星啊?”

路席沉默,得了,一時半會看來是問不出什麽。

“我們先把他送回家。”邊序可不跟阿德磨叽,手撚起阿德的衣服就想把人送走。

“等下!”

“嗯?”

“那個……鑰匙,你看他有沒有帶鑰匙,不然不是白跑一趟?”

邊序摸了摸他口袋,還真沒摸到什麽鑰匙。

他皺了皺眉,看向路席,“你有嗎?”

“我也沒有他家鑰匙。”路席擺出無辜臉。

邊序無論如何都摸不到鑰匙的,因為阿德家是指紋鎖。

阿德家路席去過,他的指紋也能打開。

作為總裁特助,阿德的房子有八成錢都是路席出的。

因為這個摳門的家夥當初住的地方距離公司老遠還又破又舊,路席看不下去,自己貼錢逼着他買了這套房。

地段什麽當然比不上路席的房子,也算是寸土寸金。

所以……也不能讓送阿德回家,被邊序發現阿德的房子都那麽貴,那自己的謊言就要被拆穿了!

“有身份證。”路席又在阿德身上搜索幾下,翻出他的身份證,“看來今晚只能給阿德開個房間了。”

然後他又拿出自己的身份證,“我今晚和阿德住一起吧,也能照顧他。”

路席表面坦然,其實心中已經樂開了花。

嘿嘿嘿,我可真是聰明。

用這種借口光明正大,既可以讓邊序放心,又不用怕帶他回家以至于露餡。

這時候阿德像是聽懂他們的讨論,指着不遠處的酒店大聲嚷嚷:“我……我要住那裏!”

說完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和精力,跌跌撞撞朝酒店的方向跑去。

路席還能怎麽辦?當然是追啊!

所幸喝醉的人還比較好追,片刻後路席和邊序已然跟上他的腳步。

“那就在這邊住吧。”

最近的酒店就是這個,阿德既然中意在這邊住,路席也沒什麽意見,反正将就一個晚上就夠了。

于是他們三人一起進了酒店。

在前臺準備登記時,恰好有兩個男人在排在他們前面。

“要一間情侶雙人房。”

“好。”酒店前臺辦完手續,遞給兩人一張房卡,甜美地微笑:“祝您夜生活愉快!”

路席親眼看到那個高大的男人捏了一下嬌小男人的屁股,随後嬌小男人就嬌羞地依靠到他的懷裏,然後消失在電梯裏。

這個酒店……好像有點不對勁?或許只是自己想多了?

“請三位先生,請問您要幾間房?”

“一間就可以了!兩個人,雙床房。”雖然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路席還是把自己的和阿德的身份證遞給前臺小姐姐。

“好的,押金兩百。”

又有兩個男人拉拉扯扯走進了酒店。

此刻路席心中已經警鈴大作。青藍酒吧是個gay吧,那青藍酒店,該不會也是gay專用的酒店吧?

他已經有點想退掉,而這時邊序偏偏還說:“不行,我跟你們一起住吧。服務員,給我們開個三人的。”

诶诶诶?

路席還想說點什麽,前臺已經動作迅速地辦完手續,邊序連錢都付上了。

“走吧,這麽晚了,趕緊休息睡覺。”

“住您夜生活愉快。”在前臺小姐姐暧昧的眼神之中,路席被不明就裏的阿德和邊序,推着走入電梯。

既來之則安之,眼下也不能退房,不然就浪費邊序的錢了。

抱着這樣的心态,路席看着邊序打開了他們房間的門。

在看清楚裏面的裝修之後,路席總算知道為什麽司機會懷疑他和邊序是情侶了,就酒店這裝修,還有那gay裏gay氣的酒吧……不誤會才怪呢!

房間的主色調是黑白,顏色倒是簡單。屋內有好幾盞氛圍燈,這也很正常。

可那罩着黑色蕾絲的大床,桌上擺放着的不明物品,角落裏各種各樣的道具,無不在證明着,這是一間少兒不宜的酒店。

邊序還算淡定,把阿德扔到床上,轉身對路席說:“你先去洗澡吧,洗完我再洗。”

“哦哦哦好。”這種尴尬的時候逃離這裏去洗澡無疑是個好方法。

可路席剛走了幾步就又退回來,因為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個,不然還是不要洗了,我聽說酒店的花灑不是很幹淨,我還是等明天回家洗。”

五星級酒店的花灑都不一定幹淨,但至少路席敢用。

可這都是gay的酒店……路席無意間在晚上得知,有些gay會用花灑灌?菊fa,還是不要的好。

“花灑不幹淨?”邊序顯然沒有聽說過這種說話,表情略顯疑惑。

路席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只能強裝鎮定地說:“我……反正就是,不幹淨!反正我不洗,你也不要洗。”

還好邊序也沒太過糾結,“行,那我也不洗,将就一晚上。你先去洗洗臉,洗臉應該沒問題。”

洗臉,水龍頭應該是幹淨的吧?

忙碌一晚上,的确需要洗洗臉。

路席「嗯」了一聲,轉身先去往洗手間。

洗手間咋一看打掃的還是很幹淨,可路席不知道這幹淨的表面下隐藏着什麽樣的污垢。

之前他上網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一個講gay的貼子,才知道有些gay玩得有多瘋。

就用酒店的花灑灌菊fa都是正常的,居然也會在酒店的燒水壺裏洗襪子,還有把浴室弄得都是那種東西……想想連那些床單被子估計都是不幹淨的,路席就有種想逃離的沖動。

但他不能跟邊序說。一是不想浪費邊序的錢,二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為什麽自己懂這些東西。

說好不是gay你為什麽對gay這麽了解?

就淺淺地睡一下,等天亮了早點說自己要去上班,等到那時候,想必邊序就可以放心。

路席心中是歡喜的,歡喜邊序很在意自己的安全。可他隐隐又覺得,這樣的歡喜,似乎不太妥當。

可他不知該如何停止,只能任由其肆意生長。

等他簡單清洗完畢出來,阿德早就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虧他睡得下去。

邊序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路席正要叫他,他像是早有預感一般睜開眼睛。

“洗完了?”

“嗯,你也去吧。”

“好。”

簡短的對話過後,路席坐到沙發上,邊序起身去了洗手間。

這互動,仿佛老夫老妻一樣……路席搖搖頭,甩掉腦海裏荒唐的想法,你在想什麽啊?

阿德又開始打呼嚕,規律的呼嚕聲讓路席有了睡意。

他靠在沙發一頭閉上眼睛,決定今晚在沙發上這樣将就。待會邊序回來就看他自己選擇吧,和阿德一起睡床上,或者像自己這樣也可以。

又要在同一個空間睡覺呢,這次加了阿德,似乎不太一樣,又仿佛一樣。

就是……這沙發怎麽有點硌得慌?

路席感覺自己坐的地方似乎有什麽東西,他手伸過去一摸,居然摸到了一個有些不規則的柱狀體。

什麽東西啊?他根本沒有多想,直接拽出來。

然後定睛一看。

當看清楚那個東西的具體樣貌以後,路席瞳孔一震,整個人都清醒了。

這不是那個不可描述的玩具嗎?還是這麽大一個!

手裏的玩具像燙手山芋一樣被他扔出去,正好這時邊序也從浴室出來,那玩意兒骨碌碌滾到了他的腳邊。

邊序垂眸看去,剛想低頭撿起來,手就那樣懸在了半空中。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很顯然,即便是邊序,也認出那是什麽東西。

“額……我沙發上不小心找到的哈哈哈!應該是垃圾吧哈哈哈!”

路席臉頰微微發燙,不知道該把眼神投向那邊。

邊序在沉默幾秒以後,從喉嚨裏低低地「嗯」了一聲,大步跨過那個東西。

這時原本已經躺在床上的阿德忽然爬起來,他踩着虛浮的步伐摸索着像洗手間的方向,“我……我要尿尿,尿尿!”

原來應該是沒什麽事情的,路席和邊序都默契地避開那玩意兒,假裝沒有看到。可偏偏半路沖出個程咬金,阿德……踩到了那個東西!

“小心!”路席的提醒已經來不及,阿德當場摔了個狗吃屎。

摔就摔吧,這時候路席和邊序是依舊可以保持雲淡風輕的表情。

可阿德這個天殺的,他把東西,撿了起來。

撿起來就撿起來了,他還在路席不忍直視的表情中細細觀望一番,天真地問:“哇,這是……這是什麽呀?好大一根哦。”

然後他摸到什麽凸起,按了下去,随後阿德手中的東西便瘋狂震動起來。

路席:……

邊序:……

兩人相顧無言,阿德沒有察覺氣氛不對,拿着那個黑色的東西過來就要往路席身上招呼,“路總,筋膜槍诶,你要用嗎?”

“用個屁啊你自己用!”路席終于失去表情管理,忍不住爆粗口。

啊啊啊!路席已經快要抓狂。

阿德你在幹什麽?扣工資,我要扣你工資!

比兩個人一同看到這尴尬的東西,更加尴尬地是……還有第三者的參與。

就在路席想要沖上去暴打阿德時,邊序利落地一個手刀,阿德悶哼一聲,倒向了身後的床。

“睡覺吧。”

這一刻,邊序在路席眼裏簡直就像是救世主一樣,宛如天生降臨,拯救了弱小可憐又無助地他。

随後邊序還把那個玩意兒直接踢到床底,結束這慌亂的一面。

“睡覺吧。”他淡定地坐下,路席感激不已,本想做點什麽以示感謝,最後只是笑了笑,小小聲:“謝謝。”

邊序知道他在謝什麽,即便是沒有什麽情緒波動的他,也無法在這一刻保持之前的理智。

所以他也只是微微颔首,表面自己知道了,但是并不願意多談。

路席也不想談,他現在只想睡覺,或者希望有個人直接一棍子把自己打暈,時間的進度條拉到明天最好。

所以他再次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可能是今晚折騰的實在太累,這次路席沒花多久時間就徹底睡着了。

即便阿德的呼嚕聲響徹天地,也沒能吵醒他。

總裁從小到大都未曾在沙發上這樣湊合,拖阿德的「福」,今晚頭一回。

所以他根本不能習慣,腦袋一點一點的,偏向了右邊。

右邊是邊序的位置,他也閉着眼睛仿佛在睡覺。

路席的身體迅速朝着右邊的方向傾倒,在落下那一刻,邊序睜開雙眸,托住他的腦袋和身體。

從第一次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邊序就知曉,路席睡覺很死。這次顯然也不例外,即便是保持這樣高難度的姿勢,他也依舊睡得香甜。

高挺的鼻子偶爾還嗅一嗅,像是找尋食物的小狗狗一樣可愛。

猶豫不過幾秒,邊序慢慢地放下路席的身體,讓他枕着自己的大腿睡覺。

他忽然就失去睡意,借着床頭昏暗的燈光,打量他。

路席濃密的睫毛長而卷翹,黑發微卷可愛,還有那顆小小的淚痣,增添幾分別樣的風情。

路席是好看的,男人女人都可以欣賞得來的好看。或許是因為他身上獨特的氣質,絲毫不會讓人覺得陰柔。

邊序盯着他發呆。

時隔一年再回來,他竟有種恍然如隔世的感覺。

他本不該再來到這座城市,可還是鬼使神差地來了。

就因為一個人,準确地說,就是因為路席。

邊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記挂路席,他想不通,所以決定來這裏尋找答案。

來之前他甚至有點忐忑,他怕路席早就忘記自己,不記得有這麽一號人物。

所幸他沒有。

不僅沒有,他如此的親昵。

對,就是親昵。

邊序很喜歡路席對自己展現的親昵。

他想,或者自己是把路席當成弟弟一樣疼愛了呢?

應該是吧。

畢竟,當自己看到路席差點受到傷害的時候,恨不得把他們大卸八塊。

可惜路席在那裏……邊序舔了舔嘴角。倘若路席不在,那群人的下場,可不是現在這樣簡單了。

“嗯……邊序。”處于睡夢狀态中的路席不知道夢到什麽,口中喊出「邊序」的名字。

邊序嘴角一勾,笑意溢出眼底。

他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路席睡得更加舒服,随後也合上眼。

晚安,願你的夢裏,一直有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迷亂的夜晚,路席一整晚都在做夢。

最開始他夢到自己是個煎餅,被邊序翻來翻去;後來他夢到自己變成玉米地裏的玉米,邊序正在給他脫去玉米的外衣;再後來,邊序變成了一只馬,自己坐在馬背上肆意馳騁。

嗯?怎麽就不能兩個都是人嗎?

如果說前面的夢有點奇奇怪怪,到後面,他的夢就有點不可描述了。

終于他和邊序都是人類的形态,可是這個場面也太H了點吧?

他夢到很多個小0都圍在邊序的身旁,他們都在邊序面前搔首弄姿,捏着嗓子叫他「老公」,還争着要給邊序舔。

路席在外面怎麽也擠不進去,着急地團團轉。

那是我的老公,你們不能舔!只有我能舔!

他的喉嚨幹澀的無法發出聲音,而邊序似乎正在尋找自己,可能是因為自己無法說話,他聽不到,所以也沒找到。任由路席用盡全身力氣,都無法擠到裏面。

眼看有人要得逞時,路席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嗚嗚嗚,不行,那是我的。

他跌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哭到心力交瘁。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邊序的身影,他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路席猛地蹿起來,抱住他。

他終于抱住了他的神明,發出來自內心最深處的吶喊:“不行,邊序,你的jj只有我能舔!”

然後路席就醒過來了。

然後他發現,邊序正站在他的面前。

而自己,就抱着他的大腿。

男人像撫摸小狗狗一樣摸摸他微卷的短發,呼吸微沉,嘶啞着嗓音問:“舔什麽?再說一遍。”

作者有話說:  一晚上都在買貓糧,忙死我了半天只買了一袋_(:з」∠)_;

粗長一章嘿嘿嘿,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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