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斯內普又頭疼的嘆了口氣。
對面的約翰表情一瞬間變得氣惱極了:“你非要我說一個答案?那麽沒有如果!”
斯內普感覺到夢裏自己心裏的暴躁怒火越來越多,他努力壓抑,卻有些壓制不住了。
約翰的表情變得有些煩躁厭倦:“你到底要我說幾遍才會相信我?”
年長的斯內普倒是很相信約翰——他不知道那個艾倫裏克曼是哪裏冒出來的,但他這些天看約翰對他的感情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夢裏的斯內普有些想辯解,約翰卻抑制不住憤怒似的猛然上前一步,連珠炮一樣的說:
“我是像對偶像一樣迷戀着艾倫,我曾經喜歡他演的斯內普。但是!他不是斯內普,你才是斯內普!”
年長的斯內普心中立刻疑雲叢生。
——什麽叫做“他演的斯內普”?
但他沒來得及思考,約翰說的下一段話就讓他心神巨變:
“我現在真正喜歡上的不是那個雙面間諜斯內普,不是喜歡着莉莉的斯內普,不是盡心盡力保護哈利的斯內普。是在那個下午出現在我身邊的你!是一邊罵我一邊教我學咒語的你,拼命戰鬥不想讓我受一點傷的你,陪我度過了這些時光的你!”
——這麽說,約翰其實知道莉莉的事了!
讓年長的斯內普自己都詫異的是,他神色不安的聽完後,第一反應居然是這個。
夢裏約翰的情緒非常激動,淺藍的眼睛幾乎噴出火光來,他深深的看着斯內普,似乎想把他的心意坦誠的展示出來。
夢裏的斯內普受到了很大的震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年長的斯內普則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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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話裏透露出了太多的信息,讓他應接不暇,但與此同時,他也不想看到夢裏自己和約翰的争吵。
不管有什麽是他暫時不清楚的,他也是相信約翰的。因為在夢裏,他已經見過約翰很多次重置時間,默默為他而戰。甚至上一次夢裏他們兩人爆發信任危機後帶來的後果,也讓斯內普印象非常深刻。
但夢裏的自己卻什麽都不知道。正因為他不知道,才能和約翰在這裏因為感情和信任問題争吵。
斯內普完全不想再見到約翰崩潰一次了。上次那種情況太可怕了。
——不知不覺的,年長的斯內普已經在為夢裏的約翰抱不平了,他對夢裏的自己有些不滿。
夢裏的他仍沒有說話,斯內普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的眩暈和眼前的黑暗,他知道他要醒了。
在最後關頭,約翰似乎有些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的怒罵道:
“我早想告訴你了,這些都是艾倫裏克曼演也演不了的東西,你這個豬腦子!”
……
斯內普表情沉重的睜開了眼睛。
地窖的房間裏是一如既往的黑暗,魔杖在空中劃過,時間卻顯示現在距離他要上的
第一節課已經不遠了。
斯內普抓緊時間起床。他沒空吃飯了,當然,這會兒他也沒心情吃飯。
胃裏的疼痛經過一夜的壓制,又肆虐起來。但這對斯內普來說還是小問題,他只需要等忙完再去吃些食物。所以斯內普上午一如往常的上着課,沒有讓任何人注意到他的身體似乎有些不适。
夢裏的衆多信息需要他找個沒人打擾的時間,靜靜思考和整理。而白天需要上課,斯內普只能先把那些記憶深深埋在心底。
他也在下課的空隙裏專門抽出時間關注了一下約翰,用的辦法還是老一套——在約翰趕往下一堂課的路上來個偶遇。
約翰見到他的時候,表情非常平淡。态度就像對陌生人一樣,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斯內普也沒有試圖道歉或者挽留,而是沉默的回了地下教室。
現在的時機不對,夢裏那一連串的發展給斯內普帶來了很強的危機感。他現在只能選擇先弄清楚那些,而把感情的事先放下。
回到地下教室的時候,裏面還空無一人。斯內普對此已經習以為常——學生們在城堡裏匆匆從一個教室趕往另一個教室是需要時間的。
按照平時的經驗,他起碼還有十分鐘的自由時間。斯內普打算短暫的休息一下。
一聲清脆的爆響突然響起,一個身上印着霍格沃茨校徽的家養小精靈捧着托盤出現在地下教室,有些畏懼的看着斯內普。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斯內普皺起眉頭問。
“尊敬的斯內普教授,約翰先生要求奇奇在沒有別人的時候出現,并且看着斯內普教授吃完早餐。”
家養小精靈似乎有些害怕斯內普,尖細的聲音透着些顫抖,但還是堅持說完了。
它上前幾步,舉着的托盤上放着兩個三明治和一碗還冒着熱氣的濃湯。
“約翰先生說……說胃疼的時候就不要逞能,如果斯內普教授身體垮掉了,他不介意換一個人……”
家養小精靈聲音越來越小,表情有些恐懼。
……它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事?
“你為什麽會聽他的話?”斯內普聽着約翰傳達的威脅,陰沉的表情反而緩和了不少。
但問題剛問出口,他就後悔了。約翰經歷過那麽多,很多手段是他不知道的,讓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聽話,也不是什麽值得他驚訝的事。
果然,家養小精靈支吾着就突然放下托盤,揪住耳朵撞地板來懲罰自己了:“奇奇不能說!奇奇不能說!雖然斯內普教授是霍格沃茨的教授——”
“那就不說,你回去吧。”斯內普打斷它的自虐,并沒有發怒。
“奇奇不能回去,奇奇要看到斯內普教授吃完早餐才能離開!”家養小精靈站起來後卻尖聲說。
斯內普看了眼時間,有些無奈的端過托盤。
看來他是必須吃完這些食物了,只是他得抓緊時間了,學生們估計都在來的路上了。
斯內普拿起溫熱的三明治,唇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只是看了一眼就發現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要寫的東西越來越多了,交織在一起寫起來有些頭疼,好久沒寫也手生了,我努力恢複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