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上午才剛開門不久人就已經挺多了,沙發三三兩兩地都坐滿了人，店裏的貓咪們也都慢吞吞地挪去顧客身邊了。
樂彤光算是小半個月沒來了，顧客們對她想念的緊,甩着手裏的玩具引誘她過來。
樂彤光站在空地上仰頭看着四面八方朝自己伸過來的手，最後選了左邊那個魚型的玩具抓了過去。
她只要一進入貓咖就自動切換到營業模式，完全忘記飼主還在旁邊坐着看自己。
抓了會魚,等人類拍好了照片，樂彤光這才朝人類身上爬去,現在她短腿攀爬也沒以前那麽困難了，但還要假裝比較艱難,爬上去後人類的手就摸上了她的腦袋背脊,人類将臉埋在她的肚皮上，清早被精心打理過的毛毛很快被揉亂,身上也沾染了陌生人類的味道。
這些樂彤光都已經熟悉了，對味道也不排斥,反正只要洗洗就沒了。
她計算着時間,平均在一個人類身邊五六分鐘，人少的話七八分鐘，多了就只能營業五分鐘,這已經很多了,雨露均沾,何況店裏還有其他貓也在營業，不會冷落客人。
從第一個人類身上起身,她抖抖毛開始去找第二個人類。
驺虞就看着自己的貓咪被其他人類摸毛埋肚子捏爪子，心中的妒火和怒火蹭蹭往上冒。
這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是上次他還是存着逗弄心思,也沒有停留很久,更沒有現在這樣在意。
手指用力捏緊，不自覺就捏碎了一個杯子。
風映擡頭看了眼，忍不住笑起來：“怎麽，這是生氣了？見不得小貓咪被別人抱着？”
驺虞瞪了她一眼。
“哎呀，你可別瞪我，這是她自己選的工作，她在我這上班可比認識你要久呢。一個貼心的伴侶是不會阻撓另一半工作的，你要是想徹底得到她的心，就不要用這麽幼稚的辦法哦。”
剛剛妒火攻心，驺虞确實有想要樂彤光放棄這份工作的想法，做什麽都可以，她還有很多選擇，而不是出賣身體，那身體都是他精心呵護的，就這麽被人類揉着捏着，他只想把貓給搶回來藏在家裏不讓別人看見。
但風映說得對，他不能幫樂彤光做決定，這是她第一份工作，在認識自己之前，她依靠這裏才養活自己養活了一家子，她一直帶着的那只球也是靠這份工資才買到的。這裏對她有特殊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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驺虞深深吸口氣，他要尊重小貓咪的想法，也要幫她守護這份工作。
“謝謝你。”
“啊？”突然收到感謝的風映愣了下，随後揮揮手，“不用謝我，她現在的狀态比以前好多了，看得出來她過得挺好，以後有你守護她我就放心了，那只黑貓消失後，彤彤一直過的很艱辛，有半年多瘦的不成樣子，她還養着很多小貓，你說她把自己弄得那麽辛苦做什麽，我也只能多給她點食物多發點工資讓她減輕壓力。她其實還挺堅強的，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小妖。”
風映笑着比了個拇指：“之前我還想給她找個飼主，有飼主後就能不用辛苦覓食了，但我還沒行動，她就先找上你了，彤彤比我有眼光也比我敢想敢做。”
驺虞道：“能跟我說說黑貓的事麽？聽說她消失了很久了，我現在正在委托妖管處查。”
風映面帶着回憶說道：“其實我跟墨月也不是很熟，哦，那只黑貓叫墨月，其實到底是不是黑貓我也不是很清楚，像這樣實力比較高的黑貓很少見，山海界外面能成精的大多像彤彤一樣實力不高，所以我很懷疑她是山海界裏出來的，但我沒有證據。墨月對外人非常警惕，我也是因為一些意外才和她認識的。”
風映第一次遇到墨月的時候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她偶爾也會撿一些流浪貓，那天追着流浪貓到一間住宅附近，剛好看到了殺人現場，一只黑色的貓殺死了一個人類，那貓極其細微地控制了自己的妖氣，沒有讓妖氣有絲毫外溢，這樣就不會被妖管局發現。
風映也是從山海界出來的，她通過考試拿到身份證後就留在了人類世界裏打拼，并沒有進入妖管局工作，她很喜歡人類世界的和平，很讨厭打打殺殺，因此在發現黑貓的行為後她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默默地帶着那只流浪貓離開了。
墨月當時看到她了，她很驚詫風映的熟視無睹，擔驚受怕了幾天，做好了被妖管處追捕的可能，但風映沒有，等待了一個月都風平浪靜。
墨月很快摸清楚了風映的身份，開了一家貓咖，她路過貓咖很多次，兩人偶爾對上視線又很快錯開。
風映對驺虞笑着道：“然後有一天，她就進來了，懷裏還抱着一只很小的貓，那只貓看上去可乖了，才剛剛能化形不久，妖氣淡的幾乎感受不到。她說希望能讓這只貓在店裏打工，我讓那只小貓試了試，她真的很乖，顧客很喜歡她就留了下來。”
“我們稍微熟悉一點之後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她說自己叫墨月，從山裏來的，哪個山沒有說，我也不知道。她看上去很兇很冷，但對彤彤很好，有時候會接她回家，還會給她準備肉，但有時候也會很多天不出現，出現的時候身上就又有血腥味。”
說到這風映壓低了聲音：“我那時候隐約聽說她其實是給那個組織做事的，他們來招攬過我被我拒絕了，我對插手這些事真的沒興趣。當然，讓我進妖管局也不可能，我絕對不加入任何組織。”
驺虞輕哼：“這是你的自由，妖管局從來不會強迫別人加入。墨月為什麽會失蹤，她發生了什麽事？”
風映這次想了許久，晃着自己的辮子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那天事情很大，你們妖管局應該有記錄的，就是窮奇現世的那晚，當時妖氣沖天，所有妖怪都受到影響差點暴動。那個組織想要将它帶走，出來了很多兇獸，妖管局又要出來阻止，也去了很多神啊妖的，反正整個城市到處妖氣彌漫，分不清誰是誰，我擔心會受到影響就早早關門了，一直到第二天才出來。”
“我當時還不知道墨月出事了，結果當天和後面半個月彤彤都沒來上班，我給她打電話沒人接，發短信沒人回，大概過了快兩個月，有一天墨月那個號碼給我發了短信問我還能不能讓貓繼續來兼職，說之前家裏出了點事所以不在這裏，我答應了。彤彤就自己過來的，她瘦了很多，幾乎能見到骨頭，我那時候才發覺墨月失蹤了，之後彤彤找了快兩年都沒消息，我也托一些朋友打聽消息，說是有見過一只黑色貓妖，可能是死在那場戰鬥裏了，那天晚上太亂了它們也不敢靠近，具體的并不清楚。”
風映一口氣說了很長一段，她皺着眉：“我知道的就這些了，後來墨月就再也沒出現過，我也覺得是真的死了，就是可憐了彤彤，放在咱們那還是只幼崽呢，就要出來養家糊口了，真不容易。她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有時候想着跟她說明白吧，但她還會自己變成人類模樣過來，生怕被我拆穿了，我就也說不出口了。”
驺虞緊緊皺着眉頭，原來是窮奇現世那天，那天的事件他也參與了，卻對黑貓的存在一點印象都沒有，當時情況混亂，窮奇，妖管處，另一個妖怪聯盟，還有很多沒有組織的小妖和隐藏起來的大妖多方現身，整個城市中妖氣彌漫，真的可以說是群魔亂舞，他不僅要對付窮奇還要對付另一個妖怪聯盟的攻擊，無暇他顧，也着實沒注意過一只黑貓的動向。
“有這些資料就好辦多了，謝謝你。”驺虞真誠道謝。
“不客氣，希望你們能快點找到墨月。不管是死是活，總要有一個結果。”
驺虞嗯了聲，視線看向樂彤光那邊，然而這一看他剛剛勸說自己平息下來的妒火又上來了。
好幾個人類一起蹂/躏小貓貓，場面堪稱慘不忍睹不忍直視。
驺虞的拳頭再次捏緊，風映趕緊将另一個咖啡杯挪開：“哎，我這裏的杯子都是定做的，再捏碎就不夠用了。”
驺虞黑沉着臉，呼吸急促，狠狠灌了自己一大杯水。
風映眼睛一轉笑着道：“你是不是在想怎麽把彤彤弄過來又不會讓她反感？”
驺虞黑沉沉的眼睛橫過去：“你有辦法？”
“或許。”
兩分鐘後驺虞起身去了貓咖後面的儲藏室，沒多久一只通體黑灰白三色交雜的巨型長毛貓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貓像只中型犬一樣高壯，大耳朵高高豎起，耳朵尖還有一撮毛豎起來，胡須極長，一條大尾巴甩在身後，尾巴毛扇子一樣散開。進屋後這只巨大的貓擡起下巴，淺綠色的眼睛在屋裏掃視一圈，邁着優雅又霸氣的步伐站在了貓咖正中間。
此時屋裏不管是在撸貓還是在喝咖啡的人全都不由自主被這只貓給吸引住，它實在是太巨大太引人矚目了。
很快有人尖叫出聲：“啊！是緬因貓吧？”
“好大的貓。”
“這rua起來也太爽了吧。”
“今天貓咖太神了，竟然有緬因貓可以rua，快拍照。”
連抱着樂彤光的幾人也都不由自主地掏出手機對準那只貓，全然不顧懷裏的貓已經從他們腿上離開了。
樂彤光也是頭一次見到緬因貓，國內城市中養緬因的人不是很多，就算有也大多在市內，作為流浪貓的樂彤光沒多少機會見到。她有些好奇地靠近一些，仰着頭看向貓腦袋，真高，真大，爪子好寬，足足是她爪子的兩倍還多，那爪墊就跟虎爪子一樣。尾巴也大到能直接将她給埋起來了。
然而還沒等樂彤光感慨完，就見那只巨大的貓突然朝她走了過來，接着一爪子見她給按倒在了地上，整個拉進自己懷裏開始給她舔毛。
樂彤光一臉懵逼地趴在地上，怎麽回事？這只貓怎麽突然對她發起攻擊，不對，從腦門上傳來的觸感來看，是突然對她示好了。
“喵？”她輕輕叫了一聲，歪着腦袋擡頭看去。
就聽緬因貓的喉嚨裏咕嚕出熟悉的聲音：“是我。”
樂彤光再次大驚，是驺虞的聲音，這竟然是驺虞！
“喵喵喵！”你怎麽變成了這樣？
驺虞将她亂動的爪子按在頭頂，讓小貓咪仰躺在自己爪子下，已經從腦袋舔到了脖子。
他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好奇，也想體驗一下你上班是什麽感覺。”
樂彤光不解，上班能是什麽感覺，就是努力營業而已，既然是來體驗的，營業對象應該是人類才對，怎麽他要按着自己舔來舔去。
“喵喵。”這樣不對，你起來，我來教你。
驺虞卻根本不停嘴，仿佛要彌補這兩天缺失的舔毛行為，他将樂彤光的肚皮舔到整個濕漉漉的，剛剛人類留在上面的味道完全清除掉。
“不用，這是新的營業方案，不信你問老板。”
樂彤光眨了眨眼，歪頭将視線投向老板，就見老板朝她比了個ok的手勢，似乎是認同了驺虞的說法。但她還是不明白，她被舔毛是什麽新營業方案？
驺虞舔完了正面将她翻了個遍開始舔背部，四肢短短的小貓咪像只幼崽一樣，被巨大的緬因貓壓在下面簡直就是負了座大山般毫無抵抗能力，只能任由欺負。
周圍傳來一陣陣無法自抑的抽氣聲和尖叫聲，見或夾雜着一些奇怪的話語，比如什麽阿偉死了，體型差絕絕子。只是幾天沒有關注人類網絡她就已經完全聽不懂了。
驺虞已經舔到她的尾巴了，樂彤光用力翹起尾巴，彎着腦袋朝後看，試圖将他腦袋打掉，可惜爪子太短，連耳朵都沒有夠着。
“喵。”新的營業方案到底是什麽啊？你還沒有說。
驺虞咬着嘴裏的短尾巴低聲道：“你不是聽見了，你現在看看這些人類的模樣。”
樂彤光拱起身體仰頭看去，就見那些人類一個兩個都從座位上下來了，舉着手機圍着他們倆狂拍，臉上還露出古怪又可怕的笑容，口中發出赫赫嘿嘿的聲音。
樂彤光吓得腦袋往後一縮，怎麽回事，平時還覺得這些顧客挺好的，怎麽現在一個兩個都像是瘋了一樣，瞧着太不正常了。
“他們喜歡我們這樣。”驺虞繼續道。
樂彤光真是搞不明白人類的喜好，怎麽會喜歡看一只貓給另外一只貓舔毛，平時店裏的貓湊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見他們怎麽激動啊，難道是因為驺虞現在這個與衆不同的品種？确實緬因貓比較少，會受歡迎也很正常。
撓撓下巴，腿太短又沒撓上，她只能放下爪子爬起來。
驺虞沒再繼續壓着她舔毛，卻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尾巴故意掃過來，一個大力直接将她給推倒了。
樂彤光：“……”
飼主打算搞貓咖霸淩麽這是，她瞪大眼睛看過去，剛起來又被尾巴按倒在了地上，一連幾次這樣，樂彤光稍微有些生氣了，她爬起來就朝驺虞沖去，本來打算咬前爪的，結果驺虞爪子一挪，她就一頭撞在了他懷裏，然後翻了個身，腦袋沖到了後腿上，她順勢咬在了後腿上，還只咬住了一層毛就被伸過來的尾巴給擋住了。
飼主這就有點過分了，仗着現在在上班她體型又不适合戰鬥就故意欺壓他，平時他不這樣的！樂彤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生氣，就是覺得很生氣，他平時嘴上逗逗就算了，怎麽能動爪。
心裏還帶了絲莫名的委屈，樂彤光撓開尾巴，繼續咬他的腿，這次咬了個結實，就是這腿很不好啃，她松開嘴又換了個地方咬。
小貓咪圍着巨大的緬因貓來回跳躍撲騰抓咬，尾巴被她咬掉了幾撮毛，前爪也終于被她抱住咬了一口，還在上面撓了幾把。而緬因貓只是輕輕甩動一下尾巴，幾乎都沒怎麽動也不回爪，就任由小貓在身上鬧騰，還時不時伸爪護住因為沒抓穩快要掉下去的小貓。
周圍的人類嘴裏又出現了新詞，什麽代了代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意思。
等到樂彤光終于咬累了，這才氣哼哼地停抓。
這還是她頭一次受這樣的委屈，這裏的貓雖然都比她大，但沒一個敢這麽對她，在外面也沒有任何一只動物敢這麽欺負她，其實兩只貓只見互相打鬧推搡撕咬都很正常，但樂彤光就是不可避免的委屈，那時驺虞哎，誰都可以這樣，唯有驺虞不行。
有點對飼主要求太高也太莫名其妙了，可樂彤光就是不高興，甩着尾巴用屁股沖他，這是她生氣時的慣常表現。
驺虞推她之前就已經料到了小貓咪會生氣，被樂彤光生氣撲上來抓咬的時候他其實還挺開心的。甚至小貓咪越生氣他越開心，倒不是突然變态了，就是，樂彤光生氣的時候會用行動表達憤怒了，以前她就算生氣表現的也不會很明顯，只是生悶氣，更不可能撲上來抓咬他攻擊他。
這是個巨大的進步。
驺虞上前碰了碰小貓咪的尾巴，樂彤光立即收起尾巴塞到自己懷裏。
驺虞又碰了碰她的後背，樂彤光幹脆直接把自己給盤了起來。原本就挺小的，盤起來後就剩一小坨了，驺虞走過去往下一趴，直接将她給完全壓住了，嚴嚴實實不留一點縫隙。
“啊！”人類又開始尖叫了。
兩只都完全無視了他們的叫聲。
驺虞沒有壓實，樂彤光還有一點空間可以活動，她展開身體想要出去，只爬到驺虞爪子就被他抓住壓在了下巴下。
樂彤光動彈不得，只能這麽露出一個腦袋趴着了。
驺虞咬着她的耳朵給她道歉：“對不起，剛剛推了你，有沒有摔傷？”
樂彤光兇巴巴地哼了一聲表示沒有。
驺虞解釋：“我在培訓班的時候學習的，人類對動物之間的打鬧也很感興趣，我不是真心想要推你的，就是想跟你打鬧一下，你看人類不是看的很開心。下次咱們倆換過來，我變小，你來帶我好不好，我随你擺布，想怎麽做都行。”
樂彤光抖了抖耳朵，悄悄觀察人類神情，發現她們臉都快笑抽搐了，眼睛發着光，也不知道在興奮些什麽，平時露肚皮使勁營業也沒見他們笑成這樣子，她開始搞不懂人類的心思了。
難道真是自己的營業方式落伍了？好像開始在動物園打工之後她就沒有出去學習過了，這都半年多了，半年口味變化不知道多大，她是得更新一下新知識才行。
這次是驺虞給了她新想法，就是他做之前不跟自己打招呼，害得她真生氣了，還撲上去抓咬他。
她的聲音軟了下來：“下次起碼跟我說一下。”
驺虞笑着道：“跟你說你就不會真生氣了，你不生氣抓我就沒有力度了嘛。”
小貓咪生氣的模樣也特別特別可愛，可恨他現在沒辦法拿出手機拍下來，回頭走之前一定要一份店裏的監控回去慢慢品。
樂彤光徹底消氣了，趴在驺虞懷裏拱了拱：“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麽？”
先前還有自信要帶驺虞營業征服所有人類，現在她已經開始向驺虞虛心請教了。
“什麽都不要做，睡一會吧。”驺虞道。
“就這樣？這能行麽？”
“相信我。”
于是樂彤光就這麽半信半疑地閉上了眼睛。
這還是她頭一次在貓咖上班的時候光明正大偷懶，心裏有點虛的慌，但身邊陪着驺虞，她又沒那麽慌了，大不了今天的工資不要了。
現在她也稍微不将錢看那麽重了，反正她還有座靠山在，有了退路和底氣。
從前總覺得身上壓了一座大山，可現在這座大山變得輕飄飄起來，再也不會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而這一切都是驺虞帶給她的，這個人真是她的福星。
真好，小貓咪在睡夢中漾起了一個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