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美人都愛變裝(7)
第66章 美人都愛變裝 (7)
也很好奇。但聽到下一句話時,他就心裏“咯噔”了下。
庫洛洛問:“窩金被抓住了嗎?”
瑪奇等人面面相觑,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裏。
“嗯…是的。團長你怎麽會知道……?”
庫洛洛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說:“我收到了一條短信,正是從窩金手機裏發過來的。但是只有一句話——「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我相信窩金絕對不會發出這樣一條信息。一定是有人拿着他的手機發的,所以才想問問你們是怎麽回事。結果……你們沒事吧?”
聽到這裏,俠客也正經了起來。
“沒事,除了窩金以外,其他人都在這裏。團長,詳細情況等我們回去後再彙報給你聽。現在飛坦已經問出了窩金的所在地,我們要趕去救他。”
“小心。”停頓了好一會兒,庫洛洛又說:“俠客,答應我。沒有絕對的把握就別出手,我不想過多的傷亡。”
“知道。”
看着俠客挂斷電話,大家又往飛坦說的那個地方去,幸好不是很遠。
富蘭克林皺起了眉頭,說:“有人想讓團長付出代價,是專門針對團長的敵人?”
俠客輕輕搖頭,“這個很難說。最好是往最壞的方面考慮,是針對我們所有人的敵人。那樣的話,窩金就會有危險。總之,我們先去救出他再說!”
……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基地裏因只有蠟燭所以光線不是很好。
少了西索在場,五個人說話也輕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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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克斯忍不住道:“團長,既然有人針對你,也對窩金下手了,那我們不如幹脆也出手吧!”
庫洛洛捂住唇角正思考,聽到他的話便看了過去。在他的期待目光中,搖了搖頭:“不行。那裏交給俠客他們解決就好了。”
“為什麽啊!”
“那個人能夠在俠客等人眼皮子底下帶走窩金,說明他的實力不弱。而且又正配合着黑幫出動的時機,顯然他有那方面的信息來源。甚至可以考慮他就是黑幫的一員,我們現在貿然出手的話很可能會掉入他設置好的陷阱。”庫洛洛分析着,并且給了芬克斯他們死命令:“總之,先在這裏等俠客的回信。假如今天晚上沒有等到的話,再另外做打算。”
☆、80九月一號晚上
在光線不怎麽明朗的地下室裏,窩金已由酷拉皮卡等人交給他們的隊長-達佐孽。幾人合力将昏過去的窩金擡上石床,後用鐵铐将他的四肢和頭部束縛住,另還有一些牢固的鐵絲線纏繞全身。如此作為,可見他們對其的重視程度。
審問也交給達佐孽,酷拉皮卡則退避到一旁沉默的看着。
達佐孽吩咐還沒有從之前的緊張氣氛喘過氣來的史庫瓦羅,皮膚黝黑的男人,将冷水潑在窩金的臉上,把人叫醒。然後把帶有「氣」的刀舉了起來,“終于舍得醒來了嗎,現在可不是你睡覺的時候,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嗎,”
窩金眨了眨眼睛,歪頭看過去。還有些迷茫,随即又聽到達佐孽問拍賣品的下落,後才清醒。擺正身姿,平躺,動了動手腕卻發現發不了力。想起那該死的毒和惡心的水蛭還在身體裏。想到那個水蛭男說的悲慘狀,他立馬就問:“現在幾點了?我睡了多久?……”
“你好像搞不清楚你的立場…現在問問題的人是我!”達佐孽自然不清楚前因後果,不管在他面前的人是不是幻影旅團的,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在黑幫上層的人趕過來之前,按照boss的命令問出拍賣品的所在地。刀尖朝下,猛地向着窩金的腿部刺了下去——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心驚:人絲毫未傷,刀卻斷了!
體內的水蛭一分鐘不除掉,窩金就無法安心。眼前的‘臭蟲’只會讓他更煩惱,他頗有些不耐煩的随意一掃,正好看見酷拉皮卡。想了想說:“喂,小子。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吧?馬上放開我,我就饒你們不死。”
酷拉皮卡此時已足夠冷靜,沒有向之前那樣的情緒波動。他很清楚自己的目的,所以不被輕易挑釁。當然他現在的心情也複雜,一方面有些佩服窩金臨危不亂的本領,一方面則真正意識到了自己将要去對付的人的強大。
“看來你一點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我想我再繼續追問,也是沒有結果的。”
那個人…庫洛洛…肯定又變得更強了吧…?
沒關系。——因為,他的憤怒會更加強烈。一定、一定要……報仇!
“喔?這麽說,你是答應交易了?”問出這句話,窩金并沒有欣喜。非常的平淡,因為他知道答案是否定的。酷拉皮卡的表情已經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怕死恨不得他們“蜘蛛”全部都去死吧。
“喂!這裏做主的可不是他!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吧?”
“這樣嗎?那能夠做主的人是你了?”窩金目光再次轉向達佐孽,“怎麽樣,是不是考慮一下我剛才的建議。因為我們的目的只是拍賣品,你們不知道東西在哪裏,所以我不跟你們計較。”
“什麽?你說東西不是你們偷的?”
“真失禮啊…你的說法讓我非常不高興,相信其他人聽到了也會生氣的。我們才不是偷,而是光明正大的搶劫。”窩金收回視線,對別人詫異的目光不感興趣。望着沒什麽特色的天花板,唇角向上微微揚起,說:“你們啊…看來是個小家族裏的人啊。東西被陰獸搶先一步拿走了,我們去的時候已經空無一物了。”
“他說的是真話嗎?”酷拉皮卡聞言也是小皺了下眉頭,問旁邊的矮個子女士。對方點了點頭,給予了他肯定的答複。“原來如此,看來你們這次是空手而歸了。再問你一個問題,拍賣會場內的人呢?我們的同伴也在那裏。”
“那真是遺憾了,他們都下地獄去了。”眼珠子動了動,向着酷拉皮卡的方向。窩金難得地用自己不常思考的腦子想了想,嘿嘿笑笑,“其實一開始,團長的目的只是拍賣品。但我覺得那樣沒挑戰性,所以就讓他答應了‘殺光所有人’的請求。哈哈!那也是當然的!不這麽做,怎麽能引起黑幫的蠢貨的追殺呢?”
酷拉皮卡已忍無可忍,飽含着憤怒的強勁拳頭直沖窩金的臉砸過去。
“混蛋…”所用的力氣很大,大到連手臂都酥麻了。可被揍的人只是鼻子出了點血,依然能笑得出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更加令人不爽…!沒有去理會其他人的勸阻,他怒斥道,“就是因為…僅僅是你個人的一個想法…就要那麽多人死嗎!?你們究竟把人的生命當成什麽了!”
窩金沉默的看着酷拉皮卡,別看他現在在笑,但是這一個拳頭還是讓他記住了。——多少年了,沒想到還能有被揍的一天。敢揍他的人,除了同伴外,全部都死了。果然…能和團長相處一段時間的家夥都是有一兩把刷子的嗎?
氣氛驟然冷下來,審問也難以繼續。
達佐孽又怕酷拉皮卡忍不住就把人給殺了,還害怕幻影旅團的人會追到這裏來。權衡之下,他決定暫停對窩金的審問,等着上面的人下來。——這麽大的一個麻煩,他可沒有本事就領。
酷拉皮卡對此沒有提出異議,或者說他的心正在動搖,沒有辦法再理智的面對窩金,所以他逃了。腳步倉促的逃走,裝作沒有聽到其他人的呼喊,直到拐入無人的角落才緩緩停下。貝齒輕咬,低垂着頭顱,任由發絲垂下遮住眼簾。無力的靠着牆壁,雙拳垂在身側兩旁。緊閉上眼睛,浮現在腦海裏的畫面正是害他動搖的原因。——庫洛洛·魯西魯!
他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感情去看待庫洛洛這個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沒有那短暫的相處,他或許就能夠更狠下心去對付幻影旅團,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明明下了決心,卻還會有所猶豫。……但是,這或許只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或許是因為他還不夠堅定…就算嘴上說着有多麽憎恨,結果到了關鍵時刻還是不行。說不定是他的覺悟不夠……
恍然間想起了他師父常常說的一句話:“放棄吧,酷拉皮卡。就算報仇,你也得不到什麽,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
看來,這條路真的很痛苦啊。
但是,和被硬生生挖去了眼睛的同族人比,這一點痛苦又算得了什麽呢?
……已經沒有退路了,必須向那個殺害他同族的兇手複仇!
他早在很久以前就發誓,他的這一生一定要做成兩件事:一,向幻影旅團報仇;二,找回族人們的眼睛。
為了達成這兩個目的,他将不惜手段!
即使是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
手機在口袋裏震動,酷拉皮卡收斂了情緒,拿出來看,卻見是兩條未讀的信息。
其中一條是西索發過來的:我在約定的地方等你。
另外一條則是小傑發過來的,他沒有點開查看。就像是不怎麽該怎麽看待庫洛洛一樣,他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去面度小傑。大概能猜測得到小傑會說什麽,那些話卻正是他不願意聽、或者說潛意識裏又期待但卻不能夠聽的。——沒錯,不能去看。一定下定決心,就要有同等重量的覺悟!
【所以,抱歉了,小傑…奇犽…雷歐力……】
……
半夜了,街道上已經沒什麽行人了。
在街燈下卻還站着幾個人,他們正是一路追蹤着要去救出窩金的“蜘蛛們”。
俠客一挂完電話,就告訴他們:“确定了,地點是patternc。”
“真的?”信長半眯着眼睛看他,見他點頭,還是謹慎的又問了次,“你真的确定了?不要再像剛才那樣走到了沒人的荒野裏啊!”
“我真的确定了!”被懷疑的俠客扁嘴很不爽,“你剛才不看到我聽電話了嗎!那個就是把窩金抓走的人給黑幫打的電話。”
“哼!誰知道是不是又搞錯了…”
“……”俠客委屈臉:之前搞錯了也不能怪我呀!那明明是飛坦逼供出來的!
趕來救場的芬克斯正處于一種類似重見天日的興奮中,見他們還在這裏磨磨蹭蹭,不由地插|了句嘴,“我說過去的事情就別計較了,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去把窩金給救出來吧?別忘記,團長還在一邊為這件事擔心着呢!”
“走吧。”瑪奇也不管他們,自顧自地朝着patternc走。當然,手裏面還有一份剛才順手拿到的地圖。
他們幾個人現在已經穿回了西裝,還稍微做了一些僞裝。
這一次人物也有變動:俠客、信長、瑪奇、小滴、以及剛到不久的芬克斯,五個人一同去救窩金。
而原本一起參加活動的飛坦和富蘭克林則不知去向。
冒充黑幫上面派下來的人,到達patternc時再打了一通電話聯系那個人。得到了窩金在地下室二樓的訊息,五人在門打開時立刻殺了進去。
将前來阻攔他們的人全部都殺死,這個任務輕松多了,芬克斯一個人就解決了。沒多久就到了窩金所在的房間,房間裏還有達佐孽在。
“你們來的真快。”他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也沒有想過這些人是冒充的,打開門就轉身在前面領路。
芬克斯盯着他的背影一時腦子抽了下,呆萌的回了句:“對啊…因為正好在附近。”
“什麽?”達佐孽愣了楞,回過頭時就聽見窩金說:“果然人靠衣裝啊。”
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胸口就已經中了信長一刀,瞪大着眼睛倒下。
信長把刀還鞘,然後把用來僞裝的胡子給撕掉,披下來的頭發也向後紮起,雙眼眯成兩個彎月,又是一副頹廢大叔的樣子。
“喲,窩金你還活在啊?哈哈,這姿勢,可夠狼狽的。”
“少啰嗦!快把我放下來,我要先去喝酒!”窩金掙紮了好幾下,要他們別傻站在那裏看了。——真是的,這群混蛋敢不敢動作快點!身體裏有毒又有水蛭的男人傷不起。大腦根本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思考,每隔幾秒就感覺身體不屬于自己了。最可惡的是,他現在很擔心一肚子都是水蛭了啊!不要啊…那麽惡心的事情……!
芬克斯用手把窩金身上纏着的東西給弄開,忍不住鄙視着說:“窩金你也有今天,你知道我聽到你被抓了時有多麽驚訝嗎?”
“哼!”窩金扭臉,這麽丢臉的事情他也很不爽好嗎!這群混蛋,有必要鄙視個不停嗎?
突然想起了什麽,又回過頭去詫異道,“诶?你不是芬克斯嗎?今天不是沒參加活動嗎,怎麽現在跑這來了……啊!莫非…你是專門來救我的!?”
“……大老爺們,能不能不要說這麽惡心的話?”芬克斯惡寒的抖了抖,對着窩金那張「我沒想到,所以我很感動」的臉,感覺什麽胃口都沒有了。最後的束縛解開,看着窩金恢複自由,他也換了副認真的表情,“老實話,我也不是為了救你來的。只是團長貌似挺擔心的,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了。”
窩金舒展了下筋骨,一聽這話就驚悚了,“什麽!連團長都知道了?”轉臉向俠客等人,“喂!你們太不夠意思了吧!竟然這麽快就告訴團長!”
瑪奇斜眼,“不是我們告訴他的,是有人用你的手機發……威脅的信息給他,他猜測到的。”
“手機?短信?”窩金上下摸索着,果然在厚重的毛衣下沒發現手機,瞬間怒氣值又上升了一個檔次,“可惡!竟然敢動我的手機!!”
手機控俠客終于找到了數落別人的機會,因此話語中不可抑制的帶了那麽點幸災樂禍,“所以,我早就讓你們把手機看好,防摔、防水、防盜,這都是最基本的。看我的,別人就算拿走了,除非得到我的許可,裏面的東西他一個字都看不到!窩金你竟然還讓他打電話給團長…太失敗了!”
“哼!”窩金再次扭臉,反正他現在做什麽都是錯。
小滴左右看看,沒有了飛坦和富蘭克林的陪伴,讓她稍微有點寂寞,于是想早點回去,“我說,既然事情解決了,我們就回去吧。”
俠客也點頭,一邊就往外走,同時不忘囑咐:“窩金,你回去後要自己跟團長解釋是怎麽回事喔!”
“不行,我現在還不能回去!”
“诶?”
窩金表情認真的看着停下腳步來等他的人,重申了一遍,“我現在還不能夠回去。”
“為什麽啊?這裏的人不是都解決了嗎?”
“不對,那個鎖鏈小子在你們來之前就已經離開了。幫我轉告團長——我要親手把那小子給殺掉!”
瑪奇皺了下眉頭,說:“那小子是誰?”
“呃……那個……”
“嗯?”
“那個……”窩金抓抓耳朵,又撓撓臉,就是哼不出個字來。
俠客等人面面相觑,這個狀況有點異常啊?窩金竟然還有這麽猶豫的時候?
“窩金,不管你有什麽理由,我們最好先回去向團長彙報一聲吧?畢竟那個人還發信息威脅了團長,怎麽想團長都有權利知道是怎麽回事吧。”
窩金還是那副死樣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人。
俠客有點黑線,他很想提醒窩金——你這麽大一塊頭,真的不太适合做這麽……羞澀的動作。
“還是說…你認識那個人?”
“才不是認識!是團長認識!”窩金一說完,感覺不太對勁,立刻又捂住了嘴,就剩兩只眼睛在那裏眨啊眨的。
信長看着窩金的動作,忍不住抽了下嘴角,“我們都知道團長可能認識,你就別拿自己的智商出來丢人現眼了。”
“什麽!你們已經知道了?那個鎖鏈小子就是和團長一起參加獵人考試的笨蛋?這麽快!”
“……”
五個人表情一致: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以及這不是幻聽了吧?
……
在一間破舊無人居住的房間裏,酷拉皮卡與西索的會面談話也已到了尾聲。
他接到同事的電話,說窩金逃走了,以及達佐孽被殺的事情。現在正趕着回去,剛剛轉身,突然又回過頭去看西索。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西索坐在一張桌子上面,附近散落着撲克牌,他紳士的笑了笑,“請說。”
“這次旅團的搶劫…殺光所有人的命令,是庫洛洛下的嗎?”
“嗯?為什麽問這個?”
“你只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當然。只有團長下的命令才有那麽大的號召力啊~~~~~~”
“那麽,這個命令是有人要求他的嗎?”
“沒有。團員是必須服從團長命令的,任何人都不敢去強迫他。”
“我明白了。”
酷拉皮卡問完便要走,才邁出去兩步,就聽到西索問:
“你為什麽要問這兩個問題?是不是代表…你的心裏面還對他抱有一絲的期待?”
……
基地中。
庫洛洛在說完“那麽,明天上午十一點見。”後,便将電話挂斷了。
☆、81很意外的訪客
半夜一點三十分左右,在滿是酒鬼的吵鬧酒吧裏。
俠客眼睜睜的看着手機的屏幕慢慢暗下來,眼睛裏還有那幾個令他耿耿于懷的字眼——通話結束。
沒錯,他才剛剛結束與庫洛洛的通話。
主要是彙報今天的工作,然而…他這一次有部分情況沒有說實話。這樣他壓力很大,就好像頭頂上壓了一片厚厚的烏雲,預示了他未來的灰暗人生。
深深地一嘆息,消沉的垂下肩膀。
他怎麽就拗不過窩金的請求,那麽心軟的答應了不向團長告發所謂的「鎖鏈殺手」就是酷拉皮卡呢,
為此還不得不撒謊…這要是讓團長知道了…一想到這一點,就感覺心髒砰砰砰地跳得很快,怎麽都沒有辦法安靜下來呀……
而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作為請求者、執拗的要親手将酷拉皮卡抓到的窩金卻笑容滿面的。
灌了一大口啤酒,大笑出聲。伸長手臂就着俠客的脖子将人一把摟了過去,“哈哈哈!謝謝了俠客!就讓我欠你一次,以後有什麽事情要幫忙,盡管開口,我一定會幫助你的!”說着還用自己的大杯子碰了下俠客的小杯子,“來!現在先喝一杯,狂歡一下!!!”
俠客用力從窩金的手臂裏掙紮出來,差點沒把他給勒死。大口大口的呼吸,順便把弄亂的發型給弄好。
“我沒有什麽要求,只是懇請你在行動前多用用大腦思考問題……痛!”話才說到一半,頭就挨了一個重拳,俠客眼角帶淚,心裏比誤食了黃連還苦。擡眼卻見其他人都是一臉不怎麽在意的樣子,頓時有了種危機感,忍不住提醒道,“我說,你們。之前可是說好了,這次欺騙團長的主意是我們共同預謀的。如果以後暴露了,團長追究起責任,你們可不要全都丢給我負責啊!”
默了幾秒,瑪奇雙眼呈半月形狀,擡起手指指了指不遠處已經進入比拼酒量的瘋狂狀态的幾人,淡定的對俠客落井下石,“他們根本沒在聽。”
一旁坐着吸溜吸溜吃着面條的小滴也點頭,呆萌的面孔中竟透露出絲絲憐憫,“俠客…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做好一個人承受一切後果的準備比較好,他們幾個人在關鍵時刻,別說承認了,沒有背後插|你幾刀就算不錯了。再說,是你向團長彙報的,團長追究責任的重點肯定是你。”
俠客有石化的趨勢,倍感人生的殘忍。
“所以說,你們兩個也是打着相同的主意嗎?”
兩人點頭點得毫不猶豫。
“……現在去向團長認錯還來得及嗎?”俠客內心淚流。好累,總感覺再也不會愛了……
說好的‘共同分享’‘共同承擔’全都是謊話嗎!這些家夥難道就沒有半點同伴情!?
“不過,這樣做真的沒有關系嗎?再怎麽說,那個人也是沖着團長去的,又有綁走窩金的實力…”瑪奇顯然對俠客會答應窩金很不解,按理說應該優先考慮對旅團有利的方案才正确。現在又是特殊時期,不由有些擔心,“不讓團長做好心理準備,萬一發生了什麽…對旅團可不是什麽好事。”
俠客小蹙了下眉頭,神情間有些難以言喻的複雜。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這樣的做法好還是不好…可是,瑪奇你要知道。團長現在雖然恢複了念能力,各種事物也處理的不錯了…但畢竟還差了些。考慮到最糟糕的情況,他也許以後沒有辦法恢複正常的身體和記憶,那他現在就必須去經歷些事情,盡最大的努力找回原來的魄力和對旅團、以及團長這個職位的正确認知。幻影旅團…我們唯一承認的團長,絕對不能夠存在任何的不穩定的想法。”
……
九月二日,上午十一點。
一家裝飾偏向女性|愛好的甜品店裏,年輕的男男女女結伴而行。大多數都是買一倆個甜筒或小蛋糕就走,少數人選擇坐在店裏品嘗。特別是現在,快到午飯時間了。來的客人也少了很多,從一大早就忙得腳不沾地的服務員們也終于得到了歇息的時間。此時她們正聚在一起說着悄悄話,時不時往坐在窗戶旁的人看過去一眼,所談論的主人公也正是他,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來歲的小孩。
“我說…那個孩子都在這裏坐了一個多小時了,真的沒關系嗎?”
“嗯——”一人翻着記賬本,皺着眉頭邊點頭道:“這确實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他只點了一杯咖啡就占了那麽大的一個位置,而且還是在發呆,這浪費有點大啊…要是別的客人來了就不好安排了…”
“我說的不是這樣!你有沒有同情心啊喂!”略顯嫌棄的看着自己的同事,腦補能力和某些人相比只有過而無不及的女人紅了眼眶,“他進來時,有說要等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到現在都還沒有來…肯定是…肯定是…被抛棄了!”
放下記賬本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就在別人以為她也終于能夠理解那種心情時,她敲了下手心,一張嚴肅的臉,“那樣就更糟糕了!他身上或許沒有錢,那我們的咖啡錢不是收不回來了嗎?要把他趕出去,還是留他洗盤子?”
“…你是惡魔嗎!!!算了,我已經對你絕望了!”女人手腳靈活的配了一些小蛋糕,風速的到了那張桌子旁,雙眼冒着紅色的愛心,把托盤放在小孩的面前,“那個…小、小朋友…這個是店裏免費招待的…”
某小孩、其實是僞小孩的庫洛洛少年擡頭看了她一眼,在心裏面迅速又多了一個研究的課題——《論社會對小孩與成年人的區別待遇》。因為這已經是他第無數次受到這種優待了,而且大多是女性給予的。從第一次的接受不能,到現在可以坦然的微笑道謝…他也成長了不少……
“啊!竟然有免費招待?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呢…!”
“咦——?”正陷入自己的腦補劇場無法自拔的女人聽到身後有人這麽說,立刻覺得不妙,硬着頭皮轉身……
只見是一個身材修長,長相優等的長發男人。
那男人此刻正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好看的唇瓣一張一合,“可以給我也來一兩份免費的嗎?”
咕嚕一聲,是咽口水的聲音。
拒絕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女人只能點頭同意,“好、好的…但是只限一份喔……”
庫洛洛內心默默地把研究課題删除了,他已經得出了結論:
人受到優待的原因與年齡無關,最關鍵的還是要有長相。
“好吧…啊,對了,還有這個小孩子也要一份。”長發男人指了指在旁邊剛才被忽略掉了的小孩——
是一個白頭發的,看着略嚣張。此時他正目不轉睛地瞪着庫洛洛……
是奇犽。
雖然有半年多沒有見面,但是庫洛洛還是記得曾經一起看某種片子的好基友長什麽樣的。
只是有點奇怪…
“啊,太好了!又省下了三份甜點的錢,哈哈哈,庫洛洛你選地方還挺有眼光的!”
被誇獎了的庫洛洛表示一點都不開心,暫且不去吐槽選這個店的是面前這個人,就是——“這和我們約好的不一樣。我來是和你談生意的,希望能做到最基本的保密。可是令弟為什麽會在這裏?可以解釋一下嗎,伊爾迷先生?”
為什麽奇犽會和伊爾迷在一起,這和他無意間聽到的小道消息不太一樣啊……
猶記得那天吃完早餐,和西索一起漫步在陽光下:
那厮突然捂着嘴巴笑得無比蕩漾,說道,“我告訴你一件事喔,團長。小傑和奇犽現在在一起了呢~~~~~~~”
無視那話中的暧昧,因為那是西索習慣的說話方式。重點是:這個時候應該和小傑在一起的奇犽,身邊為什麽站着的是伊爾迷!難道傑少年被抛棄了?
伊爾迷眨了眨眼,反駁:“我弟弟在這裏為什麽不能保密?他也是揍敵客家的一員,把客戶當上帝是我們的宗旨。只要給了錢,我們是不會洩露秘密的。”
“……”庫洛洛黑線,心想:我能明說,因為你弟弟和某些潛在的‘敵人’關系更密切,我覺得他肯定保守不住秘密嗎?
被明着嫌棄了的奇犽很憂傷,但因為有大哥在所以行為收斂了不少,沒有直接沖上去和庫洛洛幹一架——雖然挨揍的肯定是他自己。
暗示着自己一定要忍耐,乖巧地坐在了伊爾迷身邊。畢竟為了和庫洛洛見這一面,讓他虧了很大的血本。比如,主動的聯系了‘打死也不想見到的’兇悍大哥,簽下了好幾條不平等條約,而且還暫時放棄了小傑一起賺錢買游戲機……這一趟要是啥都沒得到的話,他死也不會瞑目!!!咳咳咳……嚴重了。
“阿奇,你生病了嗎?”
正要‘談生意’的兩個人,突然聽到奇犽猛烈的咳嗽聲,一時間臉色有些古怪。
當然,兩人‘古怪’的內容也有所不同。
好比伊爾迷這個不太會做哥的,一開口就有些怒氣。并且還擅長扯到別的方面去:“果然是那個青蛙小子處久了,沒經常訓練的原因吧?”一雙突然間沒了神采,空洞洞、黑暗暗的眼睛裏更是透露出了某種陰暗的思想。形成一句話诠釋便是——奇犽,你就應該跟我回家!家裏面會免費給你備上最先進的訓練機器,這樣你就再也不用擔心會生病了!
庫洛洛比較簡單,倒不如說,從奇犽一出場他就一直想問了: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老實說,他對奇犽還是有些好感的。畢竟是除旅團以外第一個認識、并且相處得好的,甚至還一起看了某種片子的人……
要怎麽說才好呢…?
如旅團。
對現在他來說,是不可取少的同伴。一年多的相處,也足以令他把他們當成最重要的一份子。但時常會有「團長的責任」伴随其中,多少有些顧慮。
而奇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幾個月的相處也挺開心的。而且因為兩人的身份都挺黑暗,所以不用擔心別的,如果不是有後面的事情,他們或許會一直交好。
有點死循環的感覺——
正如奇犽對他的意義有些不同;
小傑對奇犽來說更是有不同意義的;
而小傑在他與酷拉皮卡之間,與酷拉皮卡的情分要更深,并且他們的世界觀大致是相同的;
所以奇犽會選擇和小傑和酷拉皮卡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而酷拉皮卡與他之間又恰巧有深仇大恨,所以和酷拉皮卡和小傑站在同一條戰線的奇犽就成了敵人……
啊咧?我在寫作文嗎?
庫洛洛捂住正在抽動的唇角,被腦海中算計出來的關系給囧住了。——其實怎麽樣都無所謂,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最重要的果然還是旅團。
“喂!!!庫洛洛!!!!!”
“嗯?”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而且還是暴喝的,庫洛洛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定睛一看,就見面前一個像被燒了毛的貓的奇犽少年正怒沖沖的看着他。
“我說你啊!我剛才說的話,你有聽到一個字嗎!?”
“……十分抱歉,我連半個字都沒有聽到。”
“……”
“……”
“……你狠!”這種久違了的憋屈感終于又回來了,奇犽感動得淚流滿面……不對!才不是感動,是苦逼!
他就知道只要一和庫洛洛說話,自己就會莫名其妙的落于下風,每次都那樣!感覺超級不爽,但是又不能向對待小傑一樣直接一個悶拳敲過去,因為那樣遭受到的報複會是雙倍的。所以每一次都很苦逼……他到底為什麽要來啊喂!是為了享受久違了的囧感嗎?!
庫洛洛是不知道奇犽為什麽會情緒波動那麽大,但他也習慣了,端起那杯已經冷卻的咖啡淺抿了一口,決定待會兒再和伊爾迷談生意,先解決奇犽的事情:
“那麽,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總不可能是為了吃個免費的甜點吧?”
☆、82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