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格局打開(入v公告)

十幾個小隊又帶回來八十七號人,花菱拉着徐旬和相星晖煉丹,夏惜雪帶着另一群人煎藥去了。

待丹藥都備齊了,一一分發服用。

齊鴻文被人拍醒了,他迷瞪地睜開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

王麗端着藥蹲在他身邊,于容不放心她,一直留意着那邊。

“齊郎,喝藥了,喝了就好了。”王麗一臉擔憂,端着藥正欲喂他。

齊鴻文推了她一把,幸而他手上綿軟無力,只濺出了少許褐色的藥汁。

齊鴻文偏過頭說:“如今你已攀上高枝,成了仙門弟子,不必假意如此。”

王麗被他三言兩語說得又雙眼盈盈,眸中含淚:“齊郎,何出此言?我并非那等負心薄幸之人。”

“反正如今我是配不上你了,你不必做出這副模樣,母親已替我尋了一戶清白人家的女子,我已同她定了親,從前那些事……就當沒發生過吧。”齊鴻文冷漠地說道。

于容見她磨蹭半天還沒喂出那碗藥,皺着眉走了過來。

于容掃視二人,齊鴻文一臉冷漠,王麗淚容滿面。

她接過王麗手中的藥碗,說:“我來吧。”

王麗擦擦臉上的淚痕,把碗遞給她。

于容一手端碗,一手捏着齊鴻文的雙頰,手上用力迫使他張開嘴。

她先把兩粒藥丸扔進去,随後将藥灌進齊鴻文嘴裏。

“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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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容不耐煩地說道。

齊鴻文不敢反抗她,老實吞咽,喝下藥汁。

灌完藥,于容起身,同時扶起了王麗,冷漠的瞥了齊鴻文一眼,對王麗說:“對付這種男人,你有了實力,他自然就不敢再欺負于你。師妹,我還是那句話,當斷則斷,好好修煉吧,為這麽個人斷送自己修道的前程不值得,等你以後修煉到了一定境界,想要什麽樣的男人,不都是手到擒來嗎?”

王麗愣在原地,眼淚都忘記流了,她只當是因為自己被那邪修擄去後,清白不得自證,齊郎嫌棄她才會如此。

沒想到于容一番話,卻給她打開了新天地,是啊,她都踏上修道一途了,為這麽個負心薄情的人耽擱自己可太不值得了。王麗想清楚了,擦幹臉上的眼淚,眼角餘光瞥了齊鴻文一眼,沒再理會他,忙自己的事去了。

花菱、徐旬、相星晖三人端着藥碗,在一旁圍觀了全程。

花菱:“這師侄不錯啊。”

徐旬點頭:“确實确實。”

相星晖:不感興趣。

衆人忙完後又是深夜了,傅儀清從外面回來後,把十個弟子召集到一起,交待事情。

傅儀清道:“我查過這些病患,他們體內的确有極其微弱的邪氣存在,保不準又是什麽邪魔外道修煉的手段,我已通知宗門注意。此後,你們在外行事也要多加小心,一旦發現邪修魔道的痕跡,立即通知宗門。”

衆人道:“是,師尊。”依依向物華 定定住天涯

交代完這件事,傅儀清讓他們下去休息了。

花菱拉着相星晖上了屋頂,今夜她不想打坐,直接靠躺在屋脊上。

“幕天席地、抹月批風,這樣的日子……幸好我是個修仙的,不用吃飯,甚至不用睡覺。”花菱突然感概道。

“後悔修仙嗎,師弟?”花菱問。

“太清峰和別的峰不同,他們認為修仙者應當遠離凡塵俗世,不沾因果、不染紅塵。”

“可說到底,修來修去,成了仙後也叫仙人,哪有那麽容易就能脫離俗世的。”

“不曾後悔。”相星晖道。

花菱:“我猜也是。”

“若說因果孽債,我太清峰一個都少不了,真有得道飛升的那一天,再一并清算吧。”

她偏過頭,對相星晖笑了一下,滿眼光華璀璨,勝過萬千繁星。

“啊——”

花菱打了個呵欠。

“我睡了啊,師弟。”她對相星晖說道。

相星晖脫去外衫,披到花菱身上,說:“師姐睡吧,我在這裏守着。”

花菱被相星晖的外衫罩住,她手指捏着衣襟邊緣:“咦,謝謝師弟。”

小師弟就是孝順。

相星晖的外衫還帶着他身上淡淡的氣味,清冷的苦意中又帶着松柏一樣蒼翠的味道,令人安心。

花菱抱着相星晖的外衫,很快便進入了沉沉的夢境。不知夢到什麽了,她唇畔一直挂着淺淺的笑意。

相星晖坐着看了許久,慢慢側身躺下,單手枕着頭,靜靜地看着花菱。

不知不覺中他也睡了過去。

在醒來時,外衫已經回到他身上,花菱單手撐着個臉看他,正猶豫要不要叫醒他。

見相星晖醒了,花菱道:“師弟,你醒啦,師傅他們都走了。”

相星晖趕忙起身看向四周。

二師兄李策在打坐,五師兄徐旬在睡覺,六師兄王陽朔看了一夜的書……

也就三師姐夏惜雪一早就開始忙碌了。

看相星晖有些慌了,花菱“噗”地笑出了聲,笑得倒在相星晖肩頭:“師弟你怎麽這麽好逗啊哈哈哈哈。”

相星晖:……

師姐開心就好。

花菱在相星晖肩上笑得抽搐,趴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大家陸陸續續都下去查看病患狀況了,花菱二人也下了屋頂去幫忙。

經過兩日的治療,已經有部分感染程度較輕的病患痊愈了,于容在登記簿上一個個劃去名字,花菱站在結界邊劃口子,于容劃一個名字,她放一個出去。

齊鴻文不知是怎麽回事,昨日服過藥後不但沒見好,反而從之前的輕症變成了重症患者。王麗雖收起了對齊鴻文那些心思,但還是留意了一下他,發現他症狀加重後,立刻請來了夏惜雪。

夏惜雪走至齊鴻文身前,發現他身邊有一堆嘔吐的穢物,仔細一看,竟是昨天鬧事的那個書生。

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書生對他們半分信任也無,竟趁衆人休息之時摳挖喉嚨,吐出了之前灌下去的藥。

夏惜雪心中默念: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齊鴻文氣若游絲,開口便是:“就是你們害我至此……”

夏惜雪繃着的那根弦斷了,氣死了,往齊鴻文周邊和身上都丢了除塵咒,清理幹淨後才給他把脈。

片刻後,夏惜雪沒好氣道:“給他的用藥加重,愛喝不喝!”

徐旬上前來安慰她:“三師姐莫生氣,咱問心無愧就行,俗話說得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嘛,咱能做的都做了,他不想活就算了哈……”

二人走遠,王麗瞥了齊鴻文一眼,依照夏惜雪道吩咐,重新煎了一碗加大藥量的藥後,端去放到齊鴻文身邊,也不管他喝不喝,放下就朝夏惜雪那邊去了。

這次無人管他,齊鴻文心中惶惶,自己掙紮着起來端起那碗藥味濃烈、藥汁濃稠的加量藥喝了,味道太過苦澀難喝,導致他又開始疑心王麗是不是往裏頭加了什麽別的東西。

“丹藥呢!”齊鴻文發現王麗沒給他昨天的那種丹藥,又開始叫嚷起來,“王麗,你是不是懷恨在心,故意不給我丹藥?!”

王麗早就走了,沒人理會她。

花菱見了,倒出兩粒丹丸,扔過去。

棕黑圓潤的丹丸在地上咕嚕嚕地滾着,滾到了齊鴻文腿邊。

花菱:“哎呀,沒扔準。”

“太忙了,你自己撿撿吧,就在那兒呢。”花菱好心給齊鴻文指兩粒丹丸的位置。

齊鴻文倍感侮辱,準備說道:“你……!”把我當狗呢?!

他立馬止住了,說出來感覺像自己罵自己。

花菱溫柔微笑:“不客氣。”

齊鴻文有氣發不出,憋屈得不行。

這邊,王麗到了夏惜雪身後。

“師尊。”王麗叫道。

夏惜雪平緩了下心情,轉身問道:“怎麽了?”

王麗朝她跪下,低着頭道:“師尊,是弟子的錯。”

夏惜雪被她突然搞這一下吓到了,伸手扶她:“你這是幹什麽?”

王麗依然跪着:“方才那人,本是我父母去世前為我定下的未婚夫婿,我本想着這次回豐游郡再看他一眼,若是……”

王麗停頓了一下,沒說,但夏惜雪和徐旬也猜了到她原本的打算。

王麗繼續說道:“不料他嫌我被邪修擄去後清白難證,同另一戶人家的女子定了親。”

“此事皆因弟子引起,弟子無顏再待在師門。”

王麗欲往下磕頭,夏惜雪攔住了她。

夏惜雪扶她起來,眉頭微蹙,眼神複雜地看她一眼,說:“我還當什麽事兒呢,嚴重到要跪着說話。”

“這事兒錯又不在你身上,你跪什麽跪。”

“你那個前未婚夫,昨天被發現患有鼠疫時就是那副德行,一路喊着‘草菅人命啦’‘仙門中人要害他’,喊到了門口。”

王麗羞愧到無地自容,沒想到齊鴻文居然是這種人,還幹出了這麽丢臉的事。

師尊、師伯他們這幾日忙前忙後,分文不取還倒貼不少藥材丹丸,甚至連個正經休息的地方都沒有,害他做甚,還真是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是個人都要害他。

夏惜雪:“此事與你無關,我只問你,還想不想在我門下修習醫道?”

“若師尊不棄,弟子自是願意的。”王麗急切道。

“那就得了,多大點事兒,去忙吧去忙吧。”夏惜雪道。

“是,多謝師尊。”王麗恭敬行禮後,便退去一邊幫忙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奪大點事兒吶,人生那麽長呢~

(花菱目前還把相星晖當孝順師弟)

我看了一眼我的存稿箱,感謝名單充分暴露了我的存稿時間,啧

【寶貝們!我申請明天入v啦,明天更三章,評論區随機掉落小紅包!謝謝大家都支持,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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