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其實我是一只有靈性的貓

跑車追風掣電般駛離南郊,一路往相反的方向疾速飛馳。

慕容修在安淩華下車那一刻就斂了眉宇間的笑意,神色冷然的抿唇不語。

“尼瑪,大半晚沒說話差點憋死大爺我了!”胖花貓又霸占上了副駕駛,等抖了抖毛後竟是口吐人言,“啧啧,主子,我鄙視您!”

慕容修面無表情道:“鄙視什麽?”

“就像人常說的一個詞:笑面虎,”球球一邊舔着爪子一邊繼續鄙視,“不光如此,還虛僞至極,惡劣至極!我沒靈性我會說話啊?就我這針尖大的貓膽哪敢抓您吶?哼,滿口謊言的僞君子。我看剛那小夥子性格軟得就跟小綿羊似的,您還那麽欺負人家,那張老臉可真挂得住。”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趣的小家夥,忍不住就想逗一逗。”慕容修斜睨它一眼,“你還舔?也不嫌惡心的慌。”

“唉……”球球嘆了口氣,“大爺我的痛苦您不懂,怎麽着還留着那麽點味兒,過個嘴瘾。”

慕容修冷嗤一聲,“哪裏聞着味道就往哪裏跑,你是狗嗎?小心有去無回。”

“不至于吧?”花貓驚恐道:“難道現在的人都這麽喪心病狂了?那我以後還是勉為其難吃貓罐頭吧,記得給我換口味!對了,主子,好像有小雜碎在暗地裏蠢蠢欲動,您要不要出手管管?”

慕容修再次露出不屑和鄙夷,“你都說是小雜碎了,我可沒那個時間和精力耗在這上面。”

“您就沒發現那小夥子被盯上了?”球球擡起爪子往胖下巴上一比劃,“不怕他‘嘎’的一下沒了?”

慕容修半眯起星眸略一沉吟,剛欲開口,放在車內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看見來電顯示,他冷硬的面龐瞬間柔和下來,按下接聽後率先笑道:“小瑾,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

此時慕容修臉上的笑若與面對安淩華時的笑相比較,幾乎截然不同,那是完完全全發自內心,真正直達眼底的溫柔笑意。

“修……”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清潤的嗓音,聲線宛若流泉擊石,極為動聽,可語氣卻帶着明顯的低落。

慕容修蹙眉,“小瑾,你不開心?”

“嗯,我們本來不是約好過兩天一起去玩兒的嗎?可凡大哥今晚說國慶要帶我出國旅游……”

慕容修毫無預兆一腳踩下剎車。

‘嘭’的一聲悶響,霸占着副駕駛的球球猝不及防,打着滾就往前飛,一張圓滾滾的貓臉恰巧正撞在擋風玻璃上,呈現滑稽的扭曲狀态。

“日……主子您謀殺啊!”

慕容修卻理都不理睬它,柔和下來的面部線條重新恢複冷硬,薄削的雙唇緊緊抿着,半響都未開口。

“修?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生我氣了?對不起,我、我也沒想到……”

“沒有,我沒生氣,”慕容修勉強扯出一抹笑,“我不是說過嗎,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會生你氣。小瑾,你和大哥出國……要去多久?”

“沒生氣就好,”電話那頭的聲音聽着像是如釋重負,“國慶結束就回來了,我會給你帶禮物的,不過你可不準追問是什麽,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好。”

挂了電話,慕容修依然不理會在一旁咋呼抱怨的球球,丢開手機自顧仰頭靠在椅背上,神色晦暗不明。

國慶開始了七天假,但對502宿舍的四人來講其實沒差。

肖澄明明是本市人卻不回家,說是回去得被他爹唠叨,忒煩,夜以繼日就紮根在電腦前‘不問世事’,有時候連飯都顧不上吃,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修仙。

雲澤和楚千羽則繼續水火不容,白天睡覺晚上起床,出了宿舍後直到後半夜才回來,安淩華猜測他倆估計是尋個‘風水寶地’打架去了。

王歆早前就說過得七號才能回學校,但經常會發消息來,無外乎讓他多注意休息別太累照顧好自己。

挺善解人意的一個姑娘,安淩華是打心底裏喜歡她。

白天不上課便窩在宿舍一邊看書寫作業一邊回信息,等到四點左右就趕去金樽王朝上班。

所幸一連好幾晚都沒再遇到怪事。

而慕容修不愧為會所裏的常客,六天裏來了五天,次次出手大方,可心情卻像是不太好。

安淩華不是沒眼色的人,應付的頗為小心翼翼,生怕将他惹得更不開心。

可縱使心情不佳,慕容修依然喜歡時不時的逗逗他,語言也好,動作也罷,總帶着令人耳紅心跳的暧昧,尤其是看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幽深,放佛能輕易洞穿靈魂,且下一秒就會将他無情的拆吃入腹。

逐漸寬裕下來的經濟讓安淩華感激他的同時産生了深深的懼怕。

終于到了國慶黃金周的最後一天,只要一想到有四天可以不用再見到慕容修,他就莫名覺得無比輕松。

而大一新生将要面對的是暗無天日的三天連考,雖然不計入學分,但成績單抱蛋終究不好看。

于是宿舍裏畫風突變,三只學渣變成了三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挖糞’青年,還拉着安淩華求指導,俗稱臨時抱學霸腳。

“千羽,你這道函數算的不對,書上有公式!看不懂?舉一反三轉個彎啊......雲澤,麻煩你能先背熟單詞嗎?聽力什麽的還是放棄吧……橙子!你怎麽又把手伸到鼠标上去了?”

安淩華給三人做了近一天的指導,差點自己先崩潰。

知道他們渣,但從沒想過會渣破天際,連最基礎的知識都不懂,不曉得當初是怎麽考上南師的。

“橙子,聽到沒有?把你爪子縮回來!”

“小安子你先別來氣,我沒打游戲,”肖澄蹙緊眉宇,突然朝幾人招了招手,“快來看,花溪市出大新聞了,是樁撲朔迷離自殺案!”

自殺案?

安淩華心下一跳,急忙跑到肖澄身邊,“什麽樣的案子?”

“有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在花溪市老城區跳河自殺了,說是欠了一屁股賭債,老婆還帶着娃兒跟別人跑了。”

“……什麽時候?”

肖澄滑落了一下鼠标,“上月二十八號十點半左右,也就是那兩位爺打架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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