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算二更吧hh】

司妧小鹿般懵懂的眼神看着自己, 江恒的心也不受控制地跟着顫了顫。

她已經有好些年沒有叫過自己哥哥這個稱呼了。

他都快忘了,當初的小孩,是如何不厭其煩地追着自己的身後, 一口一個“哥哥、哥哥”的了。

從司妧來清河讀大學起, 便一直疏離有度地稱呼自己為江老師, 也無形中将他架到了長輩的高位, 讓他無時無刻不在自省,自己的言行是否配得起她這一聲稱呼。

江恒覺得自己快要被她這般純真無畏的模樣折磨瘋了。

她明明就在自己的懷裏, 只要自己的手再圈的緊一點, 就可以将她完完全全壓入懷中。

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 至少不是現在。

司妧的小手緊緊攥住江恒的腰側的襯衫, 她似乎并不是在等江恒的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她從來都知道。

“我知道你不會的。”她仰頭沖着江恒笑,一雙大眼睛彎成月牙狀,“我一直都知道。”

“妧妧。”江恒稍稍向後退了退,将兩人間的距離拉開了些,企圖讓自己恢複些理智,“我有話要跟你說。”

司妧看上去心情暢意極了, 她坐在辦公桌上, 小幅度地前後晃着腿,幾次不經意間腳尖擦過江恒的衣服下擺。

她仰着頭眨了眨眼睛, 輕快道:“江老師你說!”

江恒垂下眼眸, 濃密的睫毛掩去眼尾的一絲錯亂, “怎麽又不叫哥哥了?”

他勾手無奈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她總是這般随心所欲, 打的自己措手不及, 他好像從來沒辦法完全了解她。

司妧吐了吐舌, “自然我想叫什麽,就叫什麽呀。”

江恒視線落在她晶亮的雙眸,再到挺翹的鼻骨,而後是粉嫩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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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在她身側的手滑下來,去握她攥着自己腰側的小手。

“以前,我一直覺得我的人生已然很有意義。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似乎騰不出多餘的精力再去想其他什麽。”

“但是即便是在我未生男女情愛時,你也一直對我而言,很重要。”

司妧的眼底有水霧開始蓄積,江恒沉沉的聲音,字字句句入耳,讓她心髒緊抽。

“照顧你似乎是我剩餘稍有的所有精力。”

“曾經一度,我以為我的人生就會這樣走下去,直到——”江恒突然扯了扯唇,有點自嘲,“直到我發現,我可能沒辦法再維持這樣的生活,随時會有人取代我的位置。”

“我才意識到從來都是我離不開你。妧妧,原來我的人生也不是我想象中那般充實有意義。沒有你的生活,仿佛與我而言,只是刻板的任務,是時光無意義的游走。”

“妧妧,我清楚地知道,我想要的不只是和你三年為期的契約婚姻。”他輕輕捧起司妧的臉,虔誠又認真,“我想要與你長久的歲歲年年。”

剎那間,溫熱的淚珠順着司妧的眼角滾落。

來的路上,她有想過許多種江恒的回答,但獨獨沒有想過,他會這般放低自己的姿态,他不光是表達愛意,他更是在求一個此生長伴。

“雖然這麽說可能會吓到你。”江恒指腹拂去她眼角的淚痕,淺淺勾了個笑,“但是妧妧可能不知道,你對我而言是多麽致命的誘惑。”

他垂下頭,額頭抵在司妧的肩頭,像是卸下了所有的面具與防備,“妧妧,哥哥真的,好愛好愛你。”

那一刻,司妧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忘記了跳動。

經年的苦澀暗戀,那些痛與甜,全都不重要,只要擁有此刻,她曾經所有的情緒,好的壞的,全都值得。

她情緒失控地閉了閉眼睛,明明眼角含淚,卻又忍不住想要去笑,她抖着手去摸江恒的後頸,“哥哥竟然是個膽小鬼。”

撫着脖頸擡起他的頭,視線與江恒相交,“我,唔——”

後面的詞随着江恒覆過來的唇,全都被吞進肚子裏。

因為情緒波動,司妧的唇有些抖顫,當那片溫熱覆過來時,讓她的觸感更為敏感,更能真實地感受到了不屬于她的外物侵入。

很明顯,它的入侵并無經驗,甚至可以說毫無章法,但司妧卻還是在這般疾沖直撞下潰不成軍。

有些欲望,一旦初嘗,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再難收回。

随着呼吸越發受阻的同時,他似乎也随之漸入佳境,終于掌握了些近一步侵入的技巧,短暫地分離後,又想要嘗試些新的領地。

司妧的手不知何時,從攥着江恒的腰間,轉而抓住他垂在自己身前的襯衫領口上,一片混亂中,她不知何時竟将扣子扯了開來,半敞着的領口若隐若現,露出藏于內裏的大半春光。

感受到懷裏的小人身子在不斷下墜,江恒的手掌滑下去,撈着她的腰身,稍稍帶了些力道,緊緊地往自己的懷裏壓了壓。

“哥、哥。”呼吸交纏的間隙,司妧斷斷續續吐出兩個字。

江恒頓住動作,稍稍分離開,啞着聲音問她,“妧妧怎麽了?”

司妧明明不想的,但說出口的聲音莫名就染着哭腔,她指了指門的方向,“好像、有人敲門。”

江恒的頭埋在她的頸間,盡力壓制着自己的情緒。

門外,林琛又一次叩了叩門,“江老師?您還在嗎?”

他茫然地站在門口,門框底下的縫隙确實漏着光,說明房裏的燈并沒有關。

而且似乎他也隐約聽見了房裏的動靜,怎麽會敲門沒有聲音呢?

“奇怪,明明燈還亮着呀?難道江老師睡着了?”林琛又換了手掌用力地拍了拍門,“江老師,能聽見嗎?”

司妧紅着眼,努力讓自己聲音聽上去正常一點,她問,“江老師,怎麽辦?”

“不開門嗎?”

江恒直起身子,大掌覆在司妧的後腦勺,将她的小腦袋緊緊壓在自己懷裏。

司妧的鼻息全數落入她不久前扯開的半敞春光裏,後頸的力道讓她無法自由動彈,但即便是這樣,随着江恒上下起伏的呼吸,她只要微微抿抿唇,就能觸碰到那不一般的觸感。

本就渾身無力,這下更是,從上到下,沒有一處不是不受控制地泛着紅。

江恒的呼吸頻率逐漸平緩,他擡眸看向不遠處仍被不斷敲擊的木門,眼裏再無半點雲湧滾翻,冷的徹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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