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布陣了呀

“主子啊,”郁柏瀾沖他笑了笑,伸出手擋了一下樹枝,“是我。”

淮墨一驚,似乎才回過神,後退了半步,仍一臉戒備地看着他,像是一只受驚的貓咪。

“給你,”他把劍遞了過去,好像沒有看見地上的屍體一樣,若無其事地笑着,“看看我給你搞來了什麽?”

淮墨微微垂眸,看到他手中的劍,眸中劃過一抹驚訝,他接過,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後才看着郁柏瀾,緩緩開口:“這不是我的劍。”

“知道不是你的,”郁柏瀾摸了摸鼻子,“這不是條件有限嘛,等以後有條件了,我再給你弄更好的劍。”

“更好的?”淮墨眯了眯眼睛,“不是說好了茅覓劍嗎?”

“是是是,是茅覓劍。”郁柏瀾忙附和道。

淮墨垂下頭,拔劍出鞘,挽了一個劍花,擡起頭看向他:“你從哪弄來的?”

【嘀——檢測到黑化值下降為:67。】

郁柏瀾松了口氣,正要賣個關子:“這個問題嘛,你猜——”

只見淮墨「唰」得舉起了劍,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郁柏瀾:不是吧,還來?

“好好好,我認輸,”郁柏瀾投降,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這是我用我的異能……功法交換來的。”

“功法,”淮墨放下了劍,“你到底從哪兒學得的功法?”

郁柏瀾嘆了口氣,似真似假地說道:“因為我是從異世界穿越來的,這個功法便是我的異能,我自己帶過來的。”

淮墨看了他一會兒,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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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柏瀾見他軟了口氣,這才上前一步,打量着地上的屍體:“他們是什麽人?”

“段家。”淮墨收起了劍。

郁柏瀾一驚:“他們發現你了?”

“那是自然,”淮墨坐在了僅存的一張椅子上,垂眸,注視着地面,“都是來抓我的。”

郁柏瀾站在他的身後,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淮墨修長的眼睫毛一紮一紮的,像兩對小蝴蝶。淮墨的臉頰如美玉一般白皙細膩,只是臉上沾染上的血污,有些煞風景。

他抿了抿唇,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靈石,轉換成了一張絲綢手帕,他伸出手,幫淮墨擦拭着臉頰:“那我們接下來怎麽做?”

淮墨面色一沉,下意識地想躲,可正當他要出口呵斥時,郁柏瀾已經收回了手。

“主子,別犟了,”耳邊傳來郁柏瀾的嘆息聲,“好好的一張臉,非得弄得像花貓似的。”

“你——”淮墨瞪圓了眼睛,氣壞了,手一伸就要拔劍,卻被郁柏瀾輕輕柔柔地按住了。

“主子息怒,”郁柏瀾壓低了聲音,“我不怕你,你吓不到我的。”

“我殺了你!混賬東西!”

“你不會殺我的,主子,”郁柏瀾垂頭,勾了勾唇,“不然你早就動手了,你舍不得那把茅覓劍的。”

淮墨側過頭,因為憤怒,眼眶微微發紅,他沖郁柏瀾勾了勾手指。

郁柏瀾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這是在召喚蠱蟲。

【嘀——檢測到喜愛值下降至-35,宿主修為上升至:大乘。】

【嘀——檢測到黑化值上升至:71。】

好了,可以了。

不能太過火了。

原文中段家的老祖宗段春淄修為便是大乘,如此一來,他便有可以和段家一搏的實力了。

只是難為了……好不容易攢上來的喜愛值,又降了這麽多。

都怪淮墨太愛生氣了。

他随着淮墨的動作,跌倒在地,做出了一副相當痛苦的模樣:“唔……主人。”

淮墨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眼中無悲無喜。

郁柏瀾見狀,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同時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使自己看起來痛不欲生。

團子急得在一旁蹦來蹦去。

淮墨仍然沒有要停下了的意思。

狠心的家夥。

郁柏瀾心中嘆了口氣。

正當他考慮要怎麽演下去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三聲短促而不安的敲門聲。

“客……客官,外面傳來了客棧老板戰戰兢兢的聲音,“請問這是怎麽了?突然那麽大的動靜。”

淮墨的動作一頓,這才停止了對郁柏瀾的迫害,微微颔首,沖着門外說道:“無事。”

“可……這麽大的血腥味,是怎麽回事?”老板正要接着敲門可還沒等他用力,門就「轟」得一下倒了。

老板站在門口,看着一地的屍體,頓時大驚失色:“殺殺殺……殺人啦!守城人!快去找守城人……”

他的後半段還沒說完,就被淮墨一道氣息彈暈了過去。

“所以,現在怎麽辦?”郁柏瀾趔趄地從地上爬起來,“去找段家算賬嗎?”

“他們會來找我的,”淮墨喃喃道,“他們可耐不住這個性子。”

“還有,”他頓了頓,瞥了郁柏瀾一眼,“我讓你起來了嗎?”

郁柏瀾嘴角一抽,正要開口,門外卻傳來了動靜。

“哎呦,這不是郁兄嗎?怎麽被欺負成這樣了?”一道戲谑的聲音傳來。

只見本該倒地不起的客棧老板在地板上抽搐了兩下,接着以一種相當僵硬的姿勢立了起來,從他的身後,閃出了一個白衣青年。

“元禮祁,”郁柏瀾皺了皺眉,“你把老板做成了傀儡?”

“不止是老板,”元禮祁勾了勾手指,他的身後又出現了之前的大漢,“還有這個家夥,我也順便收拾了,你說,我這是不是犯了海城的大忌啊,段家二少。”

“你認識我?”淮墨單手拄着下巴。

“三春閣元禮祁,”元禮祁行了一個禮,走上前,還沖郁柏瀾笑了一下,“我說郁兄,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真的願意出高價買的。”

郁柏瀾後退兩步,站在淮墨身後,沒有理他。

淮墨單手扶住劍柄。面無表情的盯着他:“三春閣的人?為什麽會在這裏。”

“好啦好啦,”元禮祁擺了擺手,“我知道我們三春閣的名聲不太好,不過現在我們可是有着共同的敵人的,那就是段家。”

郁柏瀾眯了眯眼睛。

三春閣和海城段家有什麽淵源嗎?原文中可沒有提到過這一部分。

或者說,原文中的側重部分只有主角的打臉升級,就連海城,也不過是一筆帶過。

“段家偷走了我的一個東西,我要把它拿回來,”元禮祁自顧自地說,“而段二公子,想必就是為了曾經的「血童」一事吧。”

“轟——”

洶湧的劍氣直沖元禮祁,直接将擋在他面前的傀儡一切為二。

元禮祁不以為然,啧了一聲:“脾氣真爆。”

郁柏瀾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不過……

郁柏瀾又用掉了一顆靈石,變換成了一把小,轉了一個圈,直直地對準了元禮祁。

自家的小祖宗,可不是誰都能說的。

“二位別激動嘛,”元禮祁陪着笑,用力擺了擺手,“那我就直說了,我們聯手怎麽樣,出了此事,兩位肯定已經成了守城人的眼中釘,正好在下在海城小有資産,二位可先到在下那裏住些時日,咱們一起商量對付段家的對策,怎麽樣?”

“不怎麽樣。”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我怎麽知道,你不是要把我們騙過去,再做成傀儡呢?”郁柏瀾笑了笑,“我說,我可不怎麽相信你啊。”

他說完,便看了一眼淮墨。

想必淮墨,也是這般想得吧。

“我不需要別人幫助,”淮墨直直地坐在那裏,開口說道,“我就待在這裏,我等着他們過來。”

郁柏瀾:也是,自家小祖宗,總得有些傲氣勁兒的。

就是這股勁兒,怎麽讓他越看越覺得可愛了呢?

元禮祁碰了壁,看了看他們倆個,張了張口,嘆了口氣,也沒多說什麽,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了。

臨走前,他留下了一截短笛,扔了過來:“二位若是改變主意了,便通過這個聯系我吧。”

郁柏瀾手一揮,接住了短笛,看了看淮墨。

淮墨在那裏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接下來怎麽辦?”郁柏瀾收好了短笛,“主子,咱們就真在這幹等着?”

淮墨沒有回答,而是站了起來,拔劍出鞘,手腕一揮,地下的屍體便都化作火焰,消失不見了。

“這是做什麽?”郁柏瀾眯了眯眼。

“布陣。”淮墨只說了這兩個字,便開始單手舞起了劍,在房間的四周比劃着什麽。

“主子不是劍修嗎?”郁柏瀾歪了歪頭,“劍修還會布陣的嗎?”

“聒噪。”

郁柏瀾又被他給逗笑了。

淮墨,真的會一直給他帶來驚喜啊。

“需要我做什麽嗎?”郁柏瀾上前一步,問道。

淮墨側過頭,額頭竟有汗珠劃過,略微有些氣喘:“靈石。”

郁柏瀾「哦」了一聲,忙掏了掏兜,然後,整個人就僵住了。

最後一枚高階靈石……剛剛被他轉換成了。

等等!

他猛然想起什麽,一掏兜,正好掏出了元禮祁剛剛給他們的笛子。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發動了異能,把笛子轉換成了靈石。

于是,他看着眼前的十五枚高階靈石,松了一口氣。

元禮祁,謝謝你。

你真是個大善人。

“啊,對了,”淮墨突然開口,“那家夥給的笛子你收好,我有用。”

郁柏瀾握着靈石的手一抖。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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