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怼人了呀(倒v開始)

“安沢,”郁柏瀾仰着頭,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知不

“安沢,”郁柏瀾仰着頭,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知不知道, 擅自闖入別人家, 是一種很失禮的行為?”

這麽說着, 郁柏瀾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臉,确認了一下易容還在。

“非常抱歉。柏老,”安沢從牆頭跳了下來,微微颔首,“在下只是想确認一個問題,而且在下私以為, 在重大交易中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也不是什麽禮貌的行為。”

“你是住海邊的嗎, 管這麽寬?”郁柏瀾冷笑一聲,“我易不易容,關你什麽事?你這家夥不也戴着個面具嗎?倒是你, 一聲不吭的跑到別人家裏來,你覺得你很禮貌嗎?”

“柏老息怒,”安沢仍然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在下并無惡意,只是想問一下……”

這麽說着, 他将目光轉向了郁柏瀾身後的淮墨:“段二公子, 你還記得我嗎?”

郁柏瀾皺了皺眉, 擋在了淮墨身前:“怎麽, 你有什麽事?”

淮墨卻在後面輕輕拍了拍他。

郁柏瀾回頭看他, 只見對方對他搖了搖頭:“我沒事。”

說着, 淮墨走上前,直視着安沢:“我記得你,你來過段家幾次,怎麽,有事?”

“我倒是沒有想到,”安沢看着他,啧啧稱奇,“你竟然逃了出來。”

淮墨眸色一暗,把手放在了劍柄上:“你若是來嘲笑我的,那你可以滾了。”

“失禮了,在下并無此意,”安沢颔首,手指輕撫着手腕上的羅陵伽蔓,“段二公子,既然已經确定了你的身份,那麽,在下想要和你談一筆交易。”

“什麽交易?”淮墨的語氣很平,手卻沒有從劍柄上放下來。

“雖然可能會讓你覺得不舒服,”安沢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但這确實是在下現在迫切需要的——在下想要重金購買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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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突然,一道氣浪向安沢襲來,他擡手阻擋,氣浪從他的臉頰處擦過,然後拐了個彎,直沖雲霄,在空中炸開了巨大的煙火。

郁柏瀾把qiang口藏在了長長的鬥篷裏,做完這一切,又迅速縮了回去。

就連淮墨都沒有看清,他是什麽時候出手的。

淮墨看着眼前未盡的煙霧,收回了一直撫在劍柄上,蓄勢待發的手,抿了抿唇。

這就是……有人護着的感覺嗎?

真是稀奇。

待煙霧散去,安沢的身影緩緩從中顯現出來。

“您打偏了一段距離,”安沢非但不惱,聲音還帶着一絲笑意,“看來,您并沒有打算取走我的性命。”

“你想多了,”郁柏瀾眸色發沉,聲音有些凜冽,“我只是不想讓你的血弄髒了我家的大門。”

這麽說着,他又冷笑一聲:“作為一個生意人,你是真的沒有個眼力見兒啊,安沢,你是沒看出來,現在的淮墨,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了嗎?”

“我說了,我并無惡意,”安沢面不改色的強調一遍,“我并無羞辱的意思,我願意重金購買,這是在懇求。”

“段二公子的血液裏有多種珍貴之極的藥物,且又融合了他自身的靈力,”安沢繼續說道,“在下現在正處于提升修為的瓶頸期,急需他的血液的幫助。”

“呵,重金嗎?”

淮墨看了他一眼。

你要是敢為了錢答應他,我就宰了你。

他把手放在劍柄上,心中暗想。

郁柏瀾沒再說什麽,而是眼疾手快地又沖他來了一qiang。

“我想我們的态度已經夠清楚的了,”郁柏瀾冷聲說,“你怎麽還在這裏不依不饒?一個勁兒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可真有你的啊,天心閣閣主。”

“對着毫無惡意的來訪者連着進行了兩次攻擊,”待煙霧散去,安沢緩緩開口,“柏老,您的待客之道也不怎麽樣啊。”

“先撩者賤,是你失禮在先的,”郁柏瀾不動聲色地理了理衣裳,“你若是再不走,下一擊,我可不會再打偏了。”

安沢沒有說話,而是站在原地,直勾勾地打量了一會兒淮墨,突然笑了一下,後退半步,行了一禮:“既然柏老這麽說了,那在下就不打擾了,告辭。”

說完,便轉過身,華麗麗地在空中轉了兩圈,召喚出飛行法器,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見他走了,郁柏瀾便卸下了自己的易容,擡腿走進了家門。

淮墨看着他的背影,眸色暗了暗,也卸下了易容,跟上。

郁柏瀾踏入房屋,站在中間,被嗆着一陣咳嗽。

雖然經過了簡單的打理,但房間內部長年積累下的腐朽味,可沒那麽容易散去。

“不太行啊。”郁柏瀾抽了抽鼻子,碎碎念道。

這麽想着,他轉過身,看着剛剛走進來的淮墨,沖他笑了笑:“啧,以後可不能一直住在這鬼地方,總得有個像樣的宅子。”

他想着趕緊轉移話題,別讓淮墨再想起那些傷心事。

“你很喜歡靈石,郁柏瀾。”淮墨定定地看着他,慢悠悠地開口。

“啊,對啊,”郁柏瀾如實回答,“靈石嘛,誰不愛呢,更何況靈石還能提升我的修為……”

他說到一半,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忙上前兩步,走到淮墨面前,看着他:“怎麽了?”

“剛剛,安沢說了,他要用重金買我的血。”淮墨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麽一句。

“我知道,我已經把他怼回去了,”郁柏瀾輕聲說,“你不要害怕。”

淮墨低下頭,輕輕搖了搖頭。

郁柏瀾想了想,明白了,笑了:“你該不會以為,我會為了靈石,就這麽把你賣了吧?”

“你敢?”淮墨猛地擡頭,瞪着他。

紅紅的眼睛,看起來特別兇。

但郁柏瀾可不怕。

“放心好了,我可不會,”郁柏瀾俯下身子,“我們小淮墨可金貴着呢。”

“你又亂改對我的稱呼。”淮墨微微阖眼。

“你放心,就算你賣,我也不會答應,”他又說,“我和你的關系可沒親近到那個地步。”

“诶呀,多親近也不行啊,”郁柏瀾連忙糾正他,“無論對誰,都不能為了他傷害自己的身體啊。”

“用得着你說?”淮墨輕哼一聲,有些不耐地瞥了他一眼,“我絕不會愚蠢到那種地步。”

“那好,那這件事咱們就過去了好不好,”郁柏瀾又沖他笑笑,“咱就當那個蠢貨沒來過,好不好?”

淮墨垂眸,「嗯」了一聲,然後又說:“我本來就沒事。”

郁柏瀾被他逗笑了,只能連聲應下:“是是是。”

淮墨別過頭,不想再理他,轉身走開了。

【嘀——檢測到黑化值下降為:40。】

【嘀——檢測到喜愛值上升為:27。】

郁柏瀾的耳邊傳來了系統的播報。

淮墨走到桌子旁,突然微微側過頭:“給我符紙。”

郁柏瀾一愣。

“我要給你畫符了,”淮墨皺了皺眉,“那麽多呢,得抓緊了。”

“哦哦,好。”郁柏瀾連忙掏出一些靈石,轉換成了符紙,遞了過去。

符紙不算珍貴,一枚靈石就能轉換好多張。

淮墨接過,放在桌子上,左手撚起一張符紙,右手伸出指尖,蓄滿靈力,在符紙上一氣呵成地畫出了線條。

郁柏瀾在旁邊,靠着桌角,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看。

在一口氣畫了三張符之後,淮墨這才注意到他那凝滞的視線。

側過頭,皺了皺眉:“你做什麽?”

“啊?”郁柏瀾回過神來,勾了勾唇,“我要學學看,這東西是怎麽畫的。”

“學這個幹嘛?”淮墨垂眸,“不是有我嗎?我給你畫。”

“太多了,”郁柏瀾解釋道,“總不能一直麻煩你……畢竟是我自己的事,我總得好好學學。”

淮墨聽他這麽說,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皺着眉頭:“你什麽意思?”

“我不是都說了嗎?這事我包了。”

“你信不過我?”

“用不着你,我自己能行。”

他這一連珠炮讓郁柏瀾怔愣了兩秒,一時不知道怎麽回。

“不是都說自己的事自己做嗎?”他嘀咕道。

他突然想起了什麽,擡起頭問道:“對了,淮小墨,你還沒有告訴過我,你一個劍修,為什麽會這些符修才會的東西?”

“這些是我當初在玄天宗學會的。”淮墨頭也不擡地說。

“可……玄天宗,不是一個劍修的宗門嗎?”郁柏瀾皺了皺眉。

“對啊,他是一個劍修宗門,”淮墨冷笑一聲,“可他們教會我的,卻只是這些最基礎的符文。”

郁柏瀾沉默了。

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他怎麽忘了,原文玄天宗那個地方,個個都是紅眼病,沒一個正常人。

甚至想用淮墨的脊柱,來鑄劍。

他好像又戳到淮墨的痛處了。

氣氛凝滞了一瞬。

郁柏瀾手足無措地想了想,還是決定用棒棒糖來哄一下,可正當他剛掏出一枚靈石,正要發動異能進行轉換的時候,卻聽到淮墨緩緩開口。

“三個月。”他說。

郁柏瀾擡頭看他。

“你別忘了,我只答應了,陪你玩三個月,”淮墨和他對視,面無表情,“三個月後,我要去玄天宗複仇。”

“我知道,”郁柏瀾笑着收回了靈石,“我們當初說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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