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警惕了呀
兩人從段家,離開時,太陽也已經落山了。
走出;
兩人從段家, 離開時,太陽也已經落山了。
走出段家時,淮墨回過頭,最後看了眼這個讓他深惡痛絕的地方, 然後回過頭, 微微垂眸。
一切……都結束了。
也該和過去的自己, 說再見了。
這麽想着,他微微擡手,指尖燃起了黑色的火焰,火焰逐漸蔓延, 直到吞噬了段家。
郁柏瀾輕輕攬住他。
“都結束了,”淮墨說,“我不會再回來了。”
郁柏瀾輕輕蹭了蹭他的頭發:“嗯,有我在呢。”
淮墨笑了笑, 不說話了。
回去的路上, 郁柏瀾給淮墨買了一包鳳梨酥,掰下一塊, 遞到了淮墨嘴邊:“吃點甜食,心情會變好的。”
淮墨微微張口, 含住了那一小塊鳳梨酥。
一起含住的, 還有郁柏瀾的手指。
郁柏瀾只感覺指尖一麻,好似有電流劃過, 他整個人一激靈, 迅速縮回了手指。
淮墨看着他的反應, 突然笑了, 然後站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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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接下來去哪兒?”淮墨問,“下一步……怎麽做?”
“斷夢秘境的入口在魔界附近,”郁柏瀾正色道,“這兩天可以着手準備一下,秘境應該很快就要開放了。”
“準備?”淮墨眨眨眼,“準備什麽?”
“比如說……”郁柏瀾說着,看向了一個方向,“足夠的靈石。”
淮墨一呆,順着他的視線看去。
只見不遠處,站着之前在店裏鬧事的青年修士,正站在一家成衣店前,打量着什麽。
郁柏瀾歪了歪頭。
“因為斷夢秘境和魔界有關,”郁柏瀾喃喃說道,“所以這才去那裏,我打算帶着鴉凜去。”
“但是鴉凜要是離開這裏的話,這邊的人手就會不足了。”
淮墨在一旁認真聽着:“嗯,那……怎麽辦?”
“不急,”郁柏瀾笑了笑,“這不是有現成的嗎?”
他記得,在他臨走前,拜訪過的那個世家是……季家。
按照他現有的接觸來看,季家是一個十分慕強,家風端正武德充沛的一個一個世家,也許是因為是今年興起的新興世家,季家對其子孫的管教相當嚴格,在海城的名聲甚佳。
季家十分重視對子孫的修煉,修煉中受傷都是難免的,這也是為什麽季家需要他長期提供回元丹。
至于眼前這個人,應該就是季家最受寵的幺孫,季堪。
倒是有些利用價值。
他想起了季堪白天在店裏說的話,不由得笑了笑。
管教甚嚴……嗎?
可淮墨在一旁卻會錯了意,一愣,随即把手放在劍柄上:“懂了,我這就把他打暈帶回去。”
說着,就要上前。
郁柏瀾連忙哭笑不得地從後面摟住他:“沒有沒有,你先回來,不是這個意思。”
淮墨收回劍,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我只是有些好奇,”郁柏瀾仰着頭,看向天上的月亮,“向來以家風嚴格聞名季家,他的幺孫,這個時間會出來做什麽?”
淮墨還是不明白。
“跟上他,”郁柏瀾笑笑,“不就知道了?”
淮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這麽說着,郁柏瀾便拉着淮墨的手,發動了隐身的能力。
談話間,季堪已經從成衣鋪子裏走了出來,身上穿着光鮮亮麗地新衣服,神色也變得高傲起來了。
他先是左右打量一圈,确定沒有認識他的人,這才轉身,擡腿就走。
郁柏瀾拉着淮墨,跟在他的後面。
四周的景象也漸漸變得五光十色起來。
郁柏瀾原本沒在意,直到季堪走進了一棟裝飾典雅的建築,郁柏瀾正要跟上,卻感到身後傳來一個拉力。
他這才站住,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香味,他僵着脖子緩緩擡起頭,看見建築的二樓探出好幾個衣着暴露的美人來,甚至……有男有女。
郁柏瀾的視線僵硬下移,看到了那個巨大的牌匾:翠香院。
郁柏瀾裂開。
所……所以這個地方是,是青樓?
他感受到身後陣陣發涼,他僵硬地回頭,果然看到淮墨那黑如鍋底的臉色。
“所以,”淮墨冷聲說,“你到底還是要進青樓嗎?嗯?”
“可,可是,”郁柏瀾指了指身後,“那個誰,他進去了啊。”
天地良心,這真的是意外。
“他?”淮墨微微仰起頭,看向二樓,“他是叫季堪嗎?”
郁柏瀾「嗯」了一聲。
淮墨冷笑一聲,微微垂眸:“也罷,我們進去吧。”
這麽說着,淮墨沒有看郁柏瀾,便徑直走了進去。
或許是有些生氣,他甩開了郁柏瀾的手。
然後……他的隐身就失效了。
站在門口的姑娘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個憑空出現帥小夥。
下一刻,圍過來一幫美人,招呼着淮墨進去。
那幫美人一擁而上,把淮墨給圍的水洩不通。
還在隐身狀态,看到這一幕的郁柏瀾:他快要氣炸了。
與此同時,被圍得嚴嚴實實地淮墨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立刻推開身後的美人,有些着急地回頭看。
他自然看不到還在隐身的郁柏瀾。
正當淮墨呆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時候,郁柏瀾忍無可忍,直接上前一步,抓住淮墨的手臂,把他往懷裏攬。
周圍的美人見淮墨突然消失了,便好失望的哀嘆連連,不過倒也不在意,都四下散開,各忙各的去了。
畢竟修仙界嘛,有什麽奇人異事都是不稀奇的,誰也不會在意這個。
這邊,郁柏瀾緊緊摟着淮墨,埋進他的頸窩,半天不出聲。
就連呼吸都有些沉重。
他怎麽忘了……他的淮墨,也是優秀到好多人都觊觎的存在啊。
就連當初,那個什麽「最受歡迎的小說人物」排行榜上,淮墨都力壓數位主角,直接擠進了前幾名。
也是他一直都擁有着淮墨,讓他忘記了這點。
他太自大了。
“我錯了。”見郁柏瀾遲遲沒有動靜,淮墨有些慌亂,便率先開口道歉。
不管怎麽說,道歉總是沒錯的。
“倒也不用道歉,”郁柏瀾輕聲嘆息,“都是我不好。”
淮墨眨了眨眼。
郁柏瀾松開他,站直,看着他:“別想了,咱們誰也別想直接進去。”
這麽說着,郁柏瀾轉過身看向翠香院的大門:“咱們就這麽隐身進去,感覺把事情辦完就出來吧。”
他可不想再讓那些人看到他的淮墨。
淮墨自然沒有意見。
這麽說着,郁柏瀾便和淮墨走了進去。
那股奇特的香氣也是越來越濃了,但是聞久了,也不是不能忍受。
裏面的裝飾也都充滿了一股紙醉金迷的感覺。
一樓是大堂,包間什麽的都在二樓。
郁柏瀾在一樓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季堪,便拉着淮墨上了二樓。
一上二樓,就聽到了一種奇奇怪怪的聲音。
郁柏瀾:看來,這家青樓,也不是什麽正經青樓。
更過分的是,這些隔間的窗戶,也都是半露不露的,能讓人隐約看到屋裏的場景。
雖然郁柏瀾看起來像是個老司機,但實際上也是青澀的要命,一聽這動靜,耳根子都紅了。
再看淮墨,也是紅撲撲的一張臉。
兩人硬着頭皮找下去。
最好,兩人頂着四周的炮火連天,還是找到了季堪所在的包間。
本以為季堪的包間也會是一片火熱,可當郁柏瀾鼓起勇氣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屋內的人衣冠整齊的坐在那裏,這讓郁柏瀾松了好大一口氣。
“春笛,你真的,不想和我走嗎?”季堪的語氣中帶着請求。
“季公子說得這是什麽話?”另一道溫潤的少年音傳來,“春笛是這裏的人,怎麽會随意離開呢?”
季堪抓住了他的手腕:“可你明明……”
到這裏,明白人都能聽懂兩人這是什麽意思了。
反正郁柏瀾聽懂了。
但他現在就是要煞風景。
這種鬼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這麽想着,他便推門走了進去。
季堪聽懂門開了,下意識扭過頭:“誰?”
郁柏瀾反手關上門,矮下身子,抓住他的手腕,解除隐身,看着他沉聲道:“是我。”
季堪一驚,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帶他冷靜下來,看去郁柏瀾的臉,臉上劃過一抹憤怒:“你是白天那個……”
他話還沒說完,便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開口喊道:“來人……”
可「人」的音節還沒有發出來,他就被淮墨一把按住了:“閉嘴。”
季堪也不敢多吭聲。
“季公子來這種地方,”郁柏瀾沖他笑了笑,“季家主知道嗎?”
“你!”季堪瞳孔緊縮,“你認識我?”
又說:“不,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爺爺……”
一旁的春笛仿佛意識到了什麽,看了看兩人,突然結結實實地給兩人磕了個頭:“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奴的錯,是奴勾引在先,和季公子無關,還請公子不要為難他。”
郁柏瀾扭過頭看了他一眼,梗了一下:“這……你倒是心疼他。”
春笛垂頭不語。
就在這時,郁柏瀾感受到一股熱浪從下而上湧了上來。
他僵住了。
再扭過頭看着淮墨,卻見淮墨的雙頰也紅的異常。
“你們是第一次來嗎?”季堪看着他倆這樣,說道,“這裏的香氣……有cuiqing的作用。”
郁柏瀾罵了一句髒話,站了起來,拉着淮墨就往窗戶走。
“季堪,”臨走前,他回頭看了季堪一樣,“明天下午,去店裏找我,放心,一切都好商量。”
說完這句話,他便拉着淮墨,直接從窗戶逃也似的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