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釜山小奶果
“剛回來就去練習室？”闵玧其氣都沒喘勻，收到方時爀發來的消息時差點爆粗口。闵千結也沒好到哪裏去，箱子都還沒打開，聽到這個消息時直接癱在沙發上不想動了。
“就跟他說，闵玧其已經死了。”闵玧其走到闵千結身邊跟他一起癱着，也是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金楠俊嘆了口氣。
十分鐘後，金楠俊一手一個哥，出現在了方時爀面前。
方時爀滿意地點點頭，心想這個核心果然找得沒錯：“楠俊啊，做得好。”接着轉向闵千結，“新來的孩子vocal不錯，你跟他搭一搭，看看能不能合上。”
“好。”闵千結有氣無力，“那個97年的小孩？”
“對，很有天賦，舞蹈不錯，音色也好，對rap也很有興趣。”
闵玧其聽他們說了半天，終于忍不住打斷：“PDnim，那我呢？”
方時爀愣了一下，然後拍拍腦袋笑了起來：“米亞內，玧其啊，想着千結總是忍不住帶上你。”他舔了舔唇，“其實……你不來也是可以的。”
闵玧其：“……”
哔——
但是老話說得好，來都來了。闵玧其也就沒有回去，一起到了練習室。
練習室放着IU的《GOOD DAY》。女歌手的歌被清澈的少年音唱出來一點也不違和。少年應該還在變聲期，聲音裏的奶味還沒有褪盡，但是依然是上天追着喂飯吃的音色流氓。
雖然歌唱技巧還沒那麽熟練，但是不影響聽衆為之驚豔。
才十四歲呢，發展起來不得了啊。闵千結這麽想着，推開了練習室的門。
田柾國滿臉通紅，站在練習室中央不知所措，羞得快要哭了。他剛剛唱到三段高音，本來就很緊張，結果門突然被推開，跟門邊天神下凡似的哥哥對視上的那一刻，“歐巴啊”就破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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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奏還在放，他舉着話筒哆哆嗦嗦地繼續唱下去，結果調直接跑到了十萬八千裏之外。
像只受了驚的小兔子。
一首歌唱完，他禮貌地把話筒放到架子上，吸了吸鼻子，沒忍住哭了。
直接給進門的四個人吓愣了。
鄭號錫馬上從地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替他擦着眼淚，幾乎是無師自通地安慰道：“柾國啊，做得很好，別哭別哭。”
闵玧其的重點直接歪了，他瞪着溫柔得快要滴出水的鄭號錫，不可置信：“他說什麽呢？這是鄭號錫？”自己和金楠俊因為跳舞流淚的時候他怎麽不說瞎話了？
田柾國哭得更兇了。
闵千結直接給了他一巴掌：“閉嘴吧你。”
田柾國後來那麽粘鄭號錫不是沒有原因的。至少初見時他悲傷落淚的時候，就只有這個哥哥過來抱住他。
“我當時哭得那麽傷心，千結哥他們就直愣愣地站在那裏，玧其哥還說風涼話，像三個木樁子和一個石墩子。”
【芳芳：寧有事嗎？】
【闵玧其：所以這就是你上天的理由？】
【道理我懂，可是千總何其無辜，他甚至還幫你打了闵玧其】
【又不是你賴在你二哥三哥床上的時候了？】
【睡醒了就是硬氣】
【93一體罷了，你得罪的人不可能放過我】
【嗑到國錫了，在哥哥懷裏哭的小奶包也太可愛了叭】
“但是第一眼見到千結哥的時候真的被驚豔到了，從來沒看到過比他更好看的人，就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一樣。”
【金泰：我是雕塑我不配？】
【主要是國哥對雕刻也沒什麽了解】
【笑死，他對畫畫是挺了解的】
“玧其哥總說我不聽他的話，但是也不想想自己說了什麽，要不是千結哥給他兜着，”他頓了頓，有些心虛，“哼。”
【你哼什麽哼，你倒是說說能把他怎麽樣】
【果果啊，放棄吧，他惹你闵千結能幫他兜着，你惹他的話你三哥只會跟他一起打你】
【u1s1，雖然酒傘相愛相殺，但是真的互寵到沒邊兒】
【甜酒果：孤獨。】
【甜酒果：我也想過跟三哥幹一架，奈何自己該死的竟是個顏控】
【小旻敢惹闵爺是因為闵爺本來就寵他，小國敢惹是因為全團都寵加之闵爺也打不過，可是你金泰亨憑什麽上天？】
【子憑父貴，有個好的四川籍大邱人父親罷了】
【是我最愛的邱人一家[玫瑰]】
這最後也沒能合唱成。方時爀自己就不擅長哄小孩，看了一眼圍坐着看戲的一圈地下rapper，有些頭疼，直接讓鄭號錫帶着幾個人回去。
“所以叫我們來一趟有什麽意義，”闵玧其小聲哔哔，“本來都可以睡一覺了。”
“孩子還在哭呢，”闵千結聽着頭大，想了一下今後的宿舍生活臉上的表情就很精彩，“少說幾句吧，算我求你的。”
闵玧其看了眼走在前面的田柾國的背影，別別扭扭地“哼”了一聲。
田柾國對着幾人鞠了一躬：“我叫田柾國，九七年九月生的。”
“這麽小就來當練習生了，”鄭號錫摸了摸他的頭發，“剛好空了一張下鋪，就睡那裏吧。”
金楠俊幫他把行李箱推進寝室：“柾國啊，以後叫哥就可以了。”
闵千結看着這個宿舍的前忙內笨手笨腳地幫新忙內擦着床板的灰，突然有些感概。
楠俊長大了啊。
“國兒，午餐來不及了，晚餐想吃什麽？”闵千結把床單拆下來換上新的，“想吃湯飯嗎？還是嘗嘗哥做的中國菜？”
鄭號錫聽見後偷偷地給田柾國使了個眼色，背對着闵千結誇張地做“中國”的口型。
田柾國有些不明白，但還是乖乖聽了這個自己喜歡的漂亮哥哥的話，笑得很可愛：“我可以吃中國菜嗎？”
“當然可以啊。”闵千結笑得很溫柔，“等會兒就出去買菜。”
他摸了摸田柾國圓圓的腦袋，覺得弟弟真的好可愛好可愛啊，禮貌又聽話。
不像某些人。
“闵玧其！”闵千結把換下來的床單劈頭蓋臉地朝闵玧其扔過去，“能不能做點事？一回來就癱在那裏，懶死你算了！”
田柾國在那一瞬間覺得這對話似曾相識。他愣在那裏，看着闵玧其光着腳懶洋洋地進了洗衣間，恍然大悟。
這不就是偶媽經常對阿爸說的話嗎？
如果這是九三和田柾國拉近關系的開始，那麽當田兔子吃完闵千結做的滑肉湯和闵玧其專門給他做的炸豬排之後，他的心就已經徹底為兩個哥哥淪陷了。
三個弟弟的腦電波第一次合上——會做飯的男人真的好有魅力啊。
方時爀有意把田柾國培養成全能ACE，就讓他跟着四個哥哥一起上課。闵千結作為唯一的vocal還需要和田柾國培養默契，讓聲線越來越契合。
“哥，你唱得太高了，我上不去。”田柾國的嗓子有些疼，被闵千結喂了一片含片。
“你還在變聲期，音域還沒怎麽拓寬。”闵千結捏了捏弟弟的臉，“先把嗓子保護好再說高音的事。”
“嗯。”田兔子默默點頭，回想起哥哥剛剛輕輕松松唱上去的沖破屋頂的高音，捏了捏拳。
要加油啊，不要拖後腿。十四歲的小果果看着哥哥棱角分明的側顏，羨慕地嘆了口氣。
他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啊？不想當小孩了，好煩。
“哥，我剛剛撞到了一個哥哥，原來我們公司還有演員部嗎？”田柾國在外面跑了一身汗回來，擰開放在地上的水瓶就灌了下去。
他一喊哥四個人都轉過頭——
闵千結&鄭號錫：“撞哪了？受傷了嗎？”
闵玧其&金楠俊：“演員部？”
田柾國甩了甩頭：“沒有受傷，但是好像演員部就只有他一個人。”
闵玧其躺在地上：“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我們公司還有這個部門。”
金楠俊揉了揉腰：“那也可能是最後一次聽了，社長說可能要解散了。”
“為什麽啊？”田果果很天真，“演員的地位不是很高嗎？”
“因為窮。”闵千結把弟弟拉到身邊給他擦汗，“一個公司拿得出手的vocal就兩個，你說慘不慘。”
鄭號錫點點頭：“我都為這個部門曾經存在過而感到驚訝。”
半夜的時候，闵千結迷迷糊糊地感覺被子被扯了扯，眼睛都沒睜開：“闵——”
“哥，是我。”田柾國踩着下床趴在床邊，用氣聲說，“我餓了。”
闵千結深吸口氣，認真地在考慮要不要把這孩子打一頓。他一動闵玧其就醒了，沙啞着嗓音問他怎麽了。
“沒事，你接着睡，我給果兒煮包拉面。”闵千結給他拉了拉被子，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到廚房開火給弟弟煮面。
他眯着眼睛：“果兒，先自己倒杯牛奶喝，面馬上就好。”
田柾國跟在哥哥身後，像個兔子形狀的小黏糕：“我已經喝了兩杯了。”他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肚子，“但還是很餓，我才叫哥的。”
闵千結清醒了一點，盯着竈臺上的超大玻璃杯沒有說話。
我十四歲的時候有這麽能吃嗎？他努力回想，沒記錯的話這孩子晚飯還吃了整整兩份石鍋拌飯吧？正想着，擡頭對上了田柾國清澈的大眼睛，小兔子沖他甜甜地笑了笑。
闵千結頓時把各種想法都抛到了九霄雲外。果兒這麽瘦，還在長身體呢，都是這麽過來的。
他摸了摸弟弟的腦袋，又撕了一包拉面給他加進去。
“果兒啊，他用筷子把拉面攪散，”以後叫我別拉被子，你玧其哥難得睡幾個小時，還容易醒，餓了就拍我的手臂。”他回過頭，在升騰的蒸汽裏面容平和溫柔，少了在陌生人面前疏離的清冷感，映在田柾國眼中卻好似神仙下凡。
這一幕在田柾國腦海中存了很久。
他後來回想，自己能在那麽小的時候堅持那麽久，千結哥真的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比如千結哥從此就養成了垂着手臂睡覺的習慣，出道很多年了都沒有改過來。
那時田柾國早就不會半夜被餓醒了。但是偶爾半夜醒來，他依然會跑到哥哥的房間幫他把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蓋好。
是獨屬于他們兩人的默契和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的祝福看到啦，端午節安康！
演唱會姐妹們看了嗎，真的讓我尖叫！闵爺太野了！
國哥的花臂真的man爆了
真的好想念有尖叫和應援的舞臺啊，世界快點好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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