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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圓臉女子一愣:“師尊?”
薛明連忙搶答:“我們那兒叫先生的說法,教過這小子幾個字,他就聽話得和什麽似的。”
女子撇嘴:“你們中原來的罷?中原規矩多,還真是,喂,小哥,你師尊也管得忒多!”
封逐光笑了笑,沒接那女子的話。
封逐光一直都是這樣的,一直在笑,總讓人感覺,發生了什麽事,他都能笑得出來。
那女子轉頭:“兀那粗漢子,你喝不喝?”
老子十七外貌就定型了!人是小哥,我怎麽就是三大五粗的漢子了!
薛明郁悶得要死,剛想說“喝”,但是想到老伯給他們的警告,又猶豫了。
巧在這時,小二端着香氣撲鼻的酸湯魚上來了:“來喽——”
酸湯魚當一聲頓在桌子上,紅通通的湯,上面飄着青椒段和花椒,酸氣騰騰,勾得人口水都要下來了。
封逐光打了一碗酸湯魚,推到薛明前面:“師兄,喝湯。”
薛明:媽的你小子害我?!
封逐光又打了一碗給自己,施施然喝了一口:“師兄,這位姐姐請你喝酒呢。”
女子把酒甕掼到薛明面前:“喝不喝。”衆人開始起哄。
薛明:“……喝!”
縱是酒裏有毒,他一個修仙的怕什麽!再說了,封逐光給他墊背呢!
酒過三巡,話匣子也打開了。
那女子笑問:“你們中原人,來我們這種小地方做什麽?”
薛明哈哈一笑:“家裏有些薄資,讀了幾本書,長輩就打發我們出發游學。”
他喝了一口酒,又說:“你們這裏如此富庶,不像是小地方嘛。”
女孩子笑嘻嘻地說:“我們這兒人傑地靈。”
人傑地靈?可不是嘛!尤其是這塊地,再靈也沒有了!薛明心裏翻了個白眼,繼續問:“近些年到處都在鬧災,魔界時常騷擾,你們好像是歸留風門管轄的吧?好福氣啊,我們是被一個小門派管着,他們自身難保,我們也遭殃!”
女孩子聽到這裏,揉了揉自己發紅的臉頰,滿是不屑地說:“差不了多少,說是交稅,其實和地痞流氓交保護費有啥子不同?”
“我們不靠他們,也靠不上!”
“那要是出了問題可怎麽辦?”薛明眉頭緊皺,看上去十分擔心。
女孩子笑起來,又推了一甕酒到薛明面前:“你喝,喝了我就告訴你。”
薛明笑笑:“我喝了你不告訴我,那我可白喝了,你一個女子家,我又不好和你生氣。”
女孩子笑:“我們樂城人,不是小氣的人。你是遠到的客人,這酒我請你喝!”
她站起來看大家:“這漢子要是喝了,我不和他說,你們的酒我就全請了好撒?”
“好!”所有人看着薛明這桌都開始起哄。
女子說到這份上,不喝就是薛明小氣,還受懷疑,他心一橫,站起來就說:“樂城姑娘豪氣,我不好不喝!”說着掀了酒封,一聞味道也沒有什麽不對,就噸噸噸一路灌了下去!
“好!”大家都在起哄鼓掌。
薛明喝完酒,把酒甕往桌子上一掼,雖然是米酒,但他可能喝得太急,都開始犯暈了。
他扶住酒甕,問女子:“說話算話。”
女子沒想到他喝得這麽快這麽急,看了一眼衆人,轉頭和他笑:“好漢子,我服氣。”
“這個問題嘛,很簡單。我們樂城人信神,有事情去拜拜,求個心安,神會保佑我們的。”
神?薛明心裏一沉。
“我聽說各處的神都不同,我們那兒拜的玉神,你們又拜什麽神?”
女子指着封逐光說:“這個問題要他喝了酒,我再說。”
薛明看了一眼封逐光,道:“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能喝什麽酒?姑娘,你好奇怪,問拜的神你怎麽還要人家喝酒才說?”
女子一呆,圓圓的臉上滿是笑意:“這倒沒得什麽,他這個人,白日裏明明還和阿雅姐姐說話,怎麽到了我,就是師尊不許他說?瞧不起我嗎?越是這樣,我就偏要他喝!”
薛明冷冷一笑,他酒勁上來,那股子蠻勁就漏了行,他們夏生峰從來就是威脅人的,倒沒被人威脅過!就算是封逐光被威脅,他也是封堯山的人,這女的又算什麽人!
薛明冷聲道:“不說就不說,姑娘走吧,我們要吃菜了。”
這時封逐光忽然出聲了:“姐姐莫生氣,是我小不懂事,我喝就是了。”說着,倒了一碗米酒直接灌了下去!
“好!少年人,就是要這個酒量!”衆人紛紛起哄,又叫封逐光喝,封逐光好像上了頭,站起來又倒了兩碗,薛明想攔都攔不住,況且他只覺得酒氣上湧,熱氣上頭,熏得他腦子都開始發昏,說話都不利索了。
封逐光連喝三碗,亮了碗底問圓臉女子:“夠嗎?”
圓臉女子看着他清湛見底的眼,不知怎麽有些害怕,她別開眼說:“我們這兒的米酒好喝得很,對吧?”
封逐光像是撐不住似的,一下子坐了回去,他掐着自己太陽穴說:“樂城依山傍水的,不是拜水神就是拜山神罷?”
女子一愣,“啊”了一聲,也坐了回去,沒話找話:“你們是爽快人,這頓酒飯我全請了,樂城人……我們樂城人,最是好客了……”
“你們這頓,盡管吃,盡管喝。”
封逐光扶着自己的頭,像是沒聽到她在說話,看上去因為不勝酒力幾乎快倒了……
“叮——!”
一陣疾風突然擦着封逐光耳邊就過去了!
有人大叫一聲,衆人回頭看向發聲的方向,有個獐頭鼠目的男人癱在地上慘叫,一根筷子穿透他的手掌釘在了牆上,筷尾還在微微顫動!
薛明瞬間酒醒了一大半,他霍然起身,三步并兩步走到那個男子面前,拿起他身旁的錢袋,鄙視道:“偷錢?”
男人汗流如注,只知道哇哇慘叫。
封逐光也扶着桌子站了起來,他看着還有些頭暈目眩的樣子,目光卻極其準确地投向酒家的一角,拱手致意:“多謝。”
這時候大家才發覺角落靠窗邊的位置坐了一個梳着高馬尾的高挑黑衣女子,她太過安靜低調,仿佛和隐形了似的,是以衆人都沒關注到她。
這個黑衣女子面貌平平無奇,衆人看她的時候,她左手正撐在窗棂上,看樣子正準備翻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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