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節
題都非常的……民生。
“他們不受時間的限制。”楚明非提醒他。
“不,老師。”喻文卿張口反對,“沒有東西能夠逃離宇宙規律的限制,生和死都是必須的,時間是有開端的。”
“奇點爆發之後時間具有了意義,在那之前沒有東西叫時間。”楚明非終于正經的回答了這個問題,衆人的興趣開始轉移,困意已經消弭,誰都想過不死多好,現在真的有了這種可能性,他們怎麽能放過。“時間可以桎梏我們,他們卻能夠逃離時間的枷鎖。所以,他們是真正的不老不死,或許他們才是這個宇宙最古老的東西吧。”
“老師,我們真的只是受時間的限制嗎?”
問題已經升級成為哲學問題了,楚明非老老實實回答,“這個問題我最近沒有研究,不過基因解讀方面有人在研究這個問題,有種說法是我們本身就有限制基因,時間對于我們來說近乎永恒,限制我們的并不是它,而是我們本身。”
時間只是想度量衡一樣的東西給我們畫上了一個尺度,量一量我們到底有多長,它本身的意義,是沒有意義。
問題轉移後,情況變化如下:
當這個問題開始讨論,底下學生睡了一小半;
當這個問題讨論到中間,底下學生睡了一大半;
一般當這個問題讨論到最後的時候,除了參與讨論的兩個人,其他的應該都睡死了。
這就是為什麽聖西門很少有哲學老師留下來,一則沒有人上課,二則上課也是睡着了,所謂莊周夢蝶逍遙游,總不能真的睡覺然後就成仙了。
謝星珏扯了扯喻文卿,指了指後邊睡到的一大片,喻文卿嘴角抽搐,他只是不小心就對這個長久以來困擾他的問題提起了興趣然後問了問而已,楚明非瞟見了,又按了一下。
“吱啦吱啦”都醒了。
“好了!”楚明非氣沉丹田,“下課!”
所以為什麽非要在下課前電一下學生?這樣很解氣嗎老師?
所有人帶着一身的靜電起身收拾東西回去,氣壓非常低,空氣中仿佛都能聽見電荷噼裏啪啦的對撞聲,大家被電的腦子已經成一團漿糊了,這個班基本上已經定型了,這麽幾個人來來回回都熟悉了,所謂一起被壓迫的都是戰友,一起被摧殘的都是好基友,革命的友誼總是偉大的。所有人帶着對楚明非的瘋狂吐槽耷拉着腦袋回去。
百步臺階散落着三三兩兩的學生,楚明非站在最高處的教學廳的出口處看着他們,那一刻他的臉上既沒有笑容,也不肅穆莊重,透着淡淡的冷漠,看着底下的學生,垂下眼簾,輕輕嘆了一口氣。海因萊希走上前,站到他的旁邊,“為什麽嘆氣?”
“為命運。”楚明非拉起他的手,海因萊希任由他牽着,他剛從琴房出來,裏面宜人的溫度和外邊的淩冽形成了巨大的對比,楚明非将他的手揣進了自己的口袋裏,十指相扣,海因萊希左手的戒指溫度在這樣的摩挲中溫度漸漸增高,如同他們戀愛的熱度。他們的身高差不多,步伐一致,從背後一看兩人相得益彰,十分匹配。
“為什麽會突然感慨這個?你從來不會思考哲學的。”海因萊希縮起脖子,試圖将凍的發紅的耳朵放在縮回圍巾裏,呼出的氣都被凍成了白色,小聲嘟囔了一下,“晚上越來越冷了。”
楚明非統共就那麽些注意力,全部給了最後一句話,自動屏蔽了前面兩句,“我們快些走,天氣冷的不正常了。”他說着直接拉起海因萊希的手開始拉着他跑。
海因萊希冷不丁的被他這麽一拉,吓了一跳,還是緊趕慢趕的跟上了步伐,路過教學區和生活區的時候往湖邊看了一眼,這一眼不要緊,“楚,你看湖面!”
只看到白天還是波瀾不驚的湖面此刻已經結成了白白的一層冰,湖邊的樹大約是受到了湖水蒸汽的影響,葉子上覆上了一層白霜,路面還好,白天沒有水,所以晚上路面沒有冰。或許是奔跑讓海因萊希沒有感到那麽冷,他對溫度并沒有一個準确的概念——大多數人都不會有準确的概念,只會默認結冰是零下,然而零下多少卻不會準确說出,楚明非卻不一樣,他可以敏銳的感知周圍溫度,現在最少已經零下三十攝氏度,溫度在以每分鐘1攝氏度的速度降低!
急劇的溫度降低會直接破壞分子的結構和平衡,人雖然是恒溫動物,但是在溫度如此大幅度下降情況下大腦溫度感知區域和控制體內激素分泌區域卻不會立刻協調好,腎上腺激素激增帶來的熱量只是一部分,人體主要的保溫還是需要物理保溫,現在衣服穿的太少,不立刻回去隔離,帶來的後果不堪設想!
生活區的公寓樓層建築材料是特質的,智能門感知人體輻射紅外線,離門還有幾米的時候開啓,等他們進去迅速關上,海因萊希整個臉都是紅的,氣喘籲籲,“怎,怎麽回事?”
外邊看起來沒有任何不正常——如果忽視那些結了厚厚的冰的湖面,這看起來跟平常的任何一天都沒有差別。
楚明非看着外邊,想起來前幾天收到的消息——迷失森林發生了變化。
這中間有什麽關系嗎?
迷失森林(五)
天空像是被潑過濃墨一樣,群星藏在了墨水之後,智能門已經發出了“滴滴”地警報聲——這證明現在的溫度已經接近零下五十度了。海因萊希看着他一直在這裏站着,沒有上樓。過來捏了捏他的手心,陪他一起看着門外,輕輕嘆了口氣,“這一晚不知道有多少人會……”他話沒有說完,但是未盡的話不用說楚明非也明白。抓住那只捏手心的手,楚明非和他一起上樓。
“明非,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海因萊希一臉擔憂,他藍色的眼睛裏面滿滿的都是擔憂——一個富有同情心的音樂家,一個優秀的藝術家,懷着對所有人的悲憫,試圖用自己的聲音給世界帶來歡樂。
有人說,藝術家是最接近上帝的人,他們随心所欲的創造,給了這個世界以美的感受。
他愛這個溫柔的人,從五年前的第一眼的怦然心動到後來的默默關注到今天的牽手共進,他想過以後的生活,千種百種,然而今天晚上的溫度驟變和之前的消息,已經給了他足夠多的提醒——自己的生活已經不是平穩的了。
海因萊希進門之後楚明非并沒有向往常那樣在門口說再見,他跟着進來,在門口,海因萊希側頭看着他,“怎麽了?”
楚明非上前一步,微微低頭,海因萊希吸了一口氣,沒有來得及吐氣就直接被楚明非吻住,差點喘不過來氣,他斷斷續續艱難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怎,麽了?”
楚明非将他抵在牆上,眼神若明若暗,裏面的渴望他卻能看清楚,他心忽然重重的跳了一下,他想,他知道那是什麽。
“先不要問,專心一些。”楚明非親親他的嘴角,頭發掃到了海因萊希的脖子,癢癢的,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他主動環上楚明非的脖子,親了上去,唇齒相接,口水相涎,楚明非仿佛被他這個動作給刺激了,溫柔的動作不自覺狂野起來,他一口咬上海因萊希的脖頸,稍微在後面的肌肉,海因萊希覺得這樣的楚明非讓人有些害怕卻不自覺的期待,衣服像是破布被扯了下來,楚明非粗|暴的将襯衣從腰擺中扯了出來,撫上了他的背,紐扣掉落在仿木質高分子材料做的地板上,落地聲回響在空蕩蕩的客廳,皮膚接觸清冷的空氣引起細小的戰栗,然而跟燃燒的情|欲比起來這些是可以忽略的,那些新奇的體驗讓海因萊希自動屏蔽了大腦對于周圍的感知,讓他一心一意的淪陷在楚明非給他的新奇的感知。
他從來不知道會有這樣的快感,自幼嚴格的教育讓他對于一切關于性的知識來源少的可憐,而青少年時期他沉迷樂器,對于周圍其他的東西沒有過多的關注,所有人将他推在神壇,而他以為自己這樣站着就好——直到楚明非将他拉下來,他才知道原來這些東西也會這麽美好。
楚明非将他溫柔的放在床上,海因萊希被方才的吻逼的生理淚水都出來了,眼中的水意讓楚明非那些已經蟄伏在骨子裏的征服的快感激發了出來,他忍住沖進去的沖動——畢竟這樣會讓對方受傷,海因萊希近乎全身赤裸,除了襯衣其他的衣服已經被扒光了,而襯衣的扣子已經在客廳的時候掉的差不多了,只有一顆還頑強的堅守崗位,這只是憑添了春色,粉嫩的兩點從上方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