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買了
在唐代時期，茶道已經形成了一種鼎盛狀态。
那時，有一個民間傳說：唐代亦有瓷鍑石鍑，富家亦是銀鍑。
也就是說，平常可見到的，大多數都是瓷鍑、石鍑，而銀鍑，則是富家人士才配擁有。
“小兄弟有點門道。”
齊老爺子眼中帶着一絲贊許，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銀鍑，“不錯不錯，我這确實是唐代的銀鍑。”
旋即，他想到了一件東西，又出聲問道：“敢問小兄弟，對字畫古玉有沒有什麽研究？”
“那要看看是什麽東西，不過字畫古玉，應該沒什麽問題，我可以試一試。”張成故作謙虛道。
“那好，我這裏有一件古玉，一直以來我都拿捏不準是真品還是民間高仿，小兄弟，您來看看。”
齊老爺子說罷，起身走到旁邊的小屋中。
張成跟在了身後。
走進屋內，他眼睛一下子移不開了。
在屋內的四周牆壁上，全部挂滿了各種各樣題記的富有赫名的字畫。
從詩人書法，如王安石的《過從帖》，再到現世卷法，如民國七十九年出版的王維楷書《辋川集》等。
這裏哪一幅書法字畫拿出去單獨售賣，都能驚動古玩圈大佬們前來。
“就是這一塊了。”
齊老爺子翻出一個深紅色黑紋路的檀木盒，打開後，遞給了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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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成收回目光，雖然這些東西實在是吸引他，但他也知道，齊老爺子能讓他進來，是相信他。
“這玉……”
在看上檀木盒中之後，張成臉上顯得很凝重。
“怎麽了？看不出來沒關系，我也找了好多人鑒定，愣是沒有看出來這是真品還是假品。”
齊老爺子笑着搖搖頭，他本來也沒報多大希望。
張成看着這麽年輕，能懂的比他這個老頭還要多？
後跟進來的齊紅旗也安慰了一句，“沒事的，我爺爺請了好幾名專家教授，他們也看不出什麽，不丢臉。”
“不是。”
張成搖了搖頭，“其實我一眼就看出了這塊玉的真假。”
“哦？”
齊老爺子聞言，臉上帶着一絲訝然，但那雙老眸卻有些質疑。
剛才張成還一臉凝重，現在便看出來了？
還一眼就看出了？這說話調調，怎麽和那些騙子異曲同工？
不過對方畢竟一眼看出了自己手中銀鍑的先例，于是他耐着心問道：“怎麽說？”
“如果晚輩沒有猜測，這是一塊藍田玉。”
張成的話，贏得了齊老爺子的認同。
“我之所以剛才那麽凝重，卻又說一眼看出，是因為，這塊玉，似真似假。”
齊老爺子緊蹙着眉頭，更加糊塗了，“似真似假？小兄弟您什麽意思？”
張成拿起那塊藍田玉，指着上面那充滿歲月痕跡的一道道綠玉線，“您看這兒，是不是很像仿品工藝不精所造成的？但從外面一個層面上來說，遺留下來的那些古玉，也會出現這種情況。”
“但我們都知道，一般的玉，不管是民間仿品，還是流傳的真品，都極少會有這種情況，因為玉一旦有了痕跡，不管是什麽痕跡，它都被破壞了原有的美感，價值也會直線下降，所以歷史收藏者會好好珍惜。”
“您的意思是，我爺爺這塊玉，是真的？”
一旁的齊紅旗聽到張成這番言論，不解問出聲。
“不。”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張成卻搖頭。
“這玉，也是真的。”
張成把那塊藍田玉放在了陽光照射下，露出了宛若是琉璃一般的墨綠的光澤，上面經過反射，沒有一絲其他顏色的雜光。
“這是一塊真藍田墨玉所擁有的。”
“不是，我糊塗了，所以這塊玉到底是真還是假？”
齊紅旗頓時有點不知所雲。
而齊老爺子卻緊鎖眉頭，盯着那塊玉。
他對玉的了解，不比張成少，自然也知道，張成剛才說的沒什麽問題。
“小兄弟，您說的這些，我之前找人鑒定的時候，和他們說的基本上一樣，通過色澤判斷，這的确是一塊藍田玉墨玉。”
“但是這一點，我又何嘗不知，我只需要知道，是它的真假。”
“所以又回到了我剛才說的那句話。”
張成淡淡一笑，将藍田玉放回檀木盒中，合上蓋子，遞給了齊老爺子。
“這是一塊半真半假的玉。”
“真，在于它其實是宮廷玉的一種，所以朝代更疊，歷史使然，它沒有真正的收藏主人，經過戰亂時間淬洗，玉上留下了種種痕跡。”
“假，在于宮廷玉很大一部分是給宮中娘娘或王室貴胄之族裝飾立式擺放所用，所以會請民間與坊閣共同完成制作，它的用料從根本上被偷工減料了，即便是真的玉，自然也沒有那麽價值連城。”
張成望着兩人，嘴角勾起淡笑，“兩者已經解釋清楚了，再加上我剛才說的真，所以我說，半真半假。”
“高！小兄弟，高啊！”
齊老爺子豁然開朗，聽完這番結論，都忍不住為張成豎起大拇指。
困擾他已久的難題，沒想到這麽快就被解開，這令他有點難以置信，看向張成的目光中流露出幾分敬佩。
張成連忙謙虛的揮了揮手，“一些小本事而已，算不上什麽。”
“幹我這一行的，難免接觸到一些古董，以後要是碰到啥好東西，還麻煩老爺子您掌兩眼。”
老爺子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在他看來，張成這家夥也不簡單。
一旁齊紅旗有點按捺不住，語氣中帶着些許焦急，“你這碗多少錢？我買了。”
張成看着老爺子臉上的表情，明白自己這價格絕對不能要高了，目前他這個市場價在1萬左右，若是要高了搞不好剛才的努力付之東流。
略微思索了幾分，一道清亮的聲音從張成口中發出。
“大家都是敞快人，我就直說了，宋代官窯青瓷碗，現在市場價大概在1萬左右，今天在老爺子您的生日下，我就賣8000塊！”
“別的不說，這就算我的一點心意。”
一旁的老爺子倒有幾分生氣，哽着脖子，“我齊家還做不出白拿人家的舉動，該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一分都不會少了你的！”
說完後看了看身旁齊紅旗，看見自家老爺子這副表情，劉紅旗立刻補充道：“放心，既然你這東西沒問題，我也不會少了你的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