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粉絲萬萬沒想到, 有一天或許會在熱搜上看到#NebulaX直播讨論ABO信息素百科釋義#。

出大問題。

被抓包的粉絲虛弱地打出自己最後的倔強——

[既然話已至此（悲壯），不如讓我從周嶼白口中得到真正的答案QAQ[死而無憾.jpg]]

周嶼白顯然并沒有聽懂。

但他有聽到林項北最初提及“想知道是什麽味道”，就以為是粉絲問他喜歡什麽味道。

周嶼白思索了一下, 他平時其實不太習慣使用香水。接觸的少，也不算了解。

但這段時間，他已經逐漸習慣林項北身上隐約傳來的淡香。

周嶼白并沒有看向屏幕，而是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落在林項北的腕間、耳後。

他聽說過，這兩個位置留香最持久。

于是在粉絲屏息期待又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周嶼白緩緩開口：“我不清楚屬于我的味道是什麽, 但我覺得你應該會選擇烏木沉香。”

林項北聞言一怔。

信息素的真正含義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下意識微微錯開目光，但很快意識到周嶼白并不知道。所以他只是抿唇笑了一下，遲疑地點了點頭。

手機收音将這段對話清清楚楚收攏進去, 而周嶼白無意識的定點掃過林項北那短短數秒，也拍得很清楚。

直播間卡頓了一下, 簡直要爆’炸。

[卧槽卧槽卧槽這什麽虎狼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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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就說，看哪，看啥！]

[烏木沉香，我記住了……所以這是周白你的取向嗎？是這個意思嗎？]

[能給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會知道大佬選啥味嗎？？？]

[#男團隊長公然直播讨論新隊友信息素#]

[周白，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滄桑點煙.jpg]]

[我jio得周白完全不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麽2333333]

[周白，不愧是你，開口就是絕殺_(:з」∠)_]

[剪輯abo的大佬速速産出，新素材有了（萬萬沒想到還有能攢到這種素材的一天，可見活得久了什麽都能擁有）[安詳.jpg]]

[我腦內0.5倍速了一下周白掃視林北的眼神, 嘶——sososos！！！]

[在你後悔之前，周白, 勸你主動撤回]

[萬萬沒想到，人間化學反應絕緣體zyb，我以為他注定要無cp注孤生，今天突如其來就磕到了……[恍惚.jpg]]

[學神居然還點頭了救命]

桃金娘：我*&……￥&%*@#當場就化成流星劃過整個宇宙砸到地球上炸成一朵煙花。

她激動地在屏幕前發出無聲的振奮之聲，在一旁電腦的漆黑屏幕中看到了自己五官錯位、捶胸頓足的返祖症狀。

彈幕前的粉絲都沒有真正get到周嶼白話裏的精髓之處，她們或許尚且不太懂，但是桃金娘曾近距離聞到過林項北身上淡香。

就是周嶼白所說的味道。

桃金娘：我宣布今日就是我cp橫空出世的第一個紀念日。

她忍不住想再砸一百個蘭博基尼，但是想起林項北說的話，再想想砸給直播間也到不了他手裏，将自己僅有的幾朵免費花都一口氣送了出去。

快樂。

林項北目光轉回屏幕上，彈幕刷屏的速度非常快，如果不是他視力極佳，大概也來不及看不清幾條。

留言如飛瀑一般不斷向上刷新，他努力分辨，過濾掉沒有要表達什麽的啊啊啊，認真繼續尋找問題。

林項北沉默看了一會兒，不由得抿唇默默心想，看不太懂。

很多既不是中文，也不是中文。

比如有“kswl”，“awsl”，“sbxm”，“蒸煮按頭”，他就沒有看明白。

他并沒有困擾很久。對林項北來說，學習是很簡單的事。

不明白的東西，學一學就好了。

林項北做什麽事都很認真，他在心裏将學習粉絲語言安排在了未來的計劃中，這樣日後溝通就不會有障礙了。

他覺得看不懂粉絲的提問有點不好，或許其他的愛豆都能明白粉絲的意思，他卻沒做好功課，所以靜靜看向鏡頭解釋：“抱歉，有些我看不太懂。但是我記憶力很好，你們的留言我都能記得，之後有時間會一一學習的。”

粉絲：不不不，大佬你可別學了！放我們一條活路！

林項北繼續選擇看上去像是問題的念出來：“37度的體溫怎麽能打出如此冰冷的文字——”

林-麻省理工gpa4.0-項-無所不能-北，陷入了短暫的茫然。

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奇奇怪怪的問題。

到底要怎麽回答？

[救命我要被新成員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佬有毒233333（救]

[是誰總是這麽為難我們mit知名大佬哈哈哈哈過分]

[太冰冷了，我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hhhhh]

前排的邊南一肩膀微微顫抖，如果林項北能看到他的表情，就會發現他憋笑憋得臉都紅了。

萬柏擡手按住想要提醒林項北的權哲，食指豎在嘴邊做出“噓”的動作無聲悶笑，微微搖頭。

萬柏：像這種萌新特有的懵懂時刻，屬于可愛限定期，很快就會過去了，還是讓他們多享受一會兒這種快樂的過程吧。林項北這麽聰明的人，頂多因為不了解犯這一次蠢，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至于周嶼白，他沒有意識到問題，反而跟林項北一起陷入了沉思。

三十七度，冰冷。

周嶼白湊近林項北，淡淡道：“應該是腦筋急轉彎。”

林項北安靜點頭：“我也覺得。”

[周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們學神]

[zyb你夠了哈哈哈帥不過兩秒]

[我笑瘋了救命為什麽這麽對我哈哈哈哈哈]

最終林項北還是沒能解決這個問題，只好再重新問一下別的。

林項北：“為什麽一進直播間就被衣服絆倒了……”

他微微皺眉思索，偏頭看着周嶼白，問了一句：“粉絲都這麽喜歡腦筋急轉彎嗎？”

周嶼白：“可能吧。今天之前也沒發現。”

萬柏：“……”

權哲：“……”

汲煦錫默默将腦袋後仰枕在沙發上，擡起胳膊捂住了臉。

這兩個人，真的沒救了。

[終于明白為什麽IQ200的天才也有可能找不着家_(:з」∠)_]

[#從未想過會有這種方式被圈粉#]

[#關于我被學神笨的可愛從而愛上這件事#]

[只有我懷疑林北是不是腹黑嗎，我覺得他在當場報仇[躺平.jpg]]

[為什麽明明被念到的不是我，我卻有種感同身受的社死感]

[怕了怕了，不敢說話.jpg[抱拳，再見，溜了溜了]]

[以後有林北在的直播我都不敢說s話搞yellow了——可能會被當衆處刑（bushi]

最終還是汲煦錫看不下去，從林項北手中接過了手機，繼續來念粉絲問題。

作為出道一年了的“老”愛豆，汲煦錫就顯得老練了許多，他目不斜視地篩選出真正的問題，簡單道：“想問成員們，未來有可能會選擇窮游嗎？”

汲煦錫想了想：“在出道之前，我是戶外型的，經常往外跑。但現在跑的行程多了，反倒有點宅。可能根本就不會出去旅游。”

他示意周嶼白回答。

問答環節總算是走向了“正軌”，不再那麽驚心動魄。

周嶼白不假思索：“我很富，不可能窮游。”

[泥垢了哈哈哈哈哈哈]

[富可敵國周嶼白——]

[我就知道，周白的腦回路永遠不可能被猜到_(:з」∠)_]

[人間真實，淨說大實話2333我賬戶上的零不允許我窮游，可以，but why[doge]]

[霸總發言hhhh我就喜歡周白這樣不藏着掖着有話直說的類型qwq]

[常規回答束縛了我白的思想，就是要開辟出一條新的道路]

[相比之下汲煦錫的回答充滿了淳樸的氣息[狗頭]]

[我感覺汲煦錫想打周嶼白哈哈哈哈]

輪到林項北時，他的回答同樣出乎意料。

林項北：“我沒想過未來。未來的事，要未來才知道。”

[從未設想過的回答]

[我覺得林北有點特別，我說不上來，但是我喜歡]

[感覺挺有道理的，現在的自己為現在做決定，未來的自己為未來下決心，人是會變的，想做的事也一樣]

[酷，大佬的人生哲理]

[我小的時候從不吃辣，長大了無辣不歡，大學的時候想找年紀比我大的對象，畢業以後又喜歡年下了。人就是會變的，這很正常，所以不要做太遙遠的計劃，因為那時候的你可能有新的想法]

萬柏繼續念着新的問題：“壓力大的時候會做些什麽？”

他懶洋洋地躺在小企鵝的肚皮上，望着明亮的天窗：“如果在宿舍的話，我就躺在這個位置，曬一曬溫暖的陽光，或許還會睡上一覺。在外面跑行程的話，就找一個天臺，吹吹風。”

權哲面癱着臉仰頭，跟萬柏對視：“我總覺得，你上輩子是一只貓。”

萬柏笑了，光線撒在他的臉上，眼瞳顏色淺淡了些，顯得比平時更溫柔。他懶懶道：“那也挺好。”

抱着膝蓋的邊南一探頭：“萬柏哥，你需要飼養員嗎？”

萬柏舒服放松地嘆了口氣，腦袋枕着小企鵝，剛好仰面朝上，跟低下頭看着他的林項北對視上。他彎着眼睛眨眨眼：“林北，你會做飯嗎？”

林項北點頭又搖頭：“我只會番茄炒蛋。”

萬柏“唔”了一聲，“那也行，作為一只貓，好像也不需要吃什麽特別的。”

[好可愛嗚嗚嗚嗚]

[這個畫面好溫馨]

[我好像看到畫面了555，萬柏貓貓不開心的時候溜到天臺，林北在曬洗好的床單，倒好貓糧，一人一貓一起曬着陽光吃午餐。萬柏貓貓說，人類，你又在吃番茄炒蛋啊，還好有我陪你。林北想，我怕我不來看你，你還會在這裏等我。還是不要拆穿，不然萬柏貓貓會覺得孤單]

[我在直播間看大佬當場創作同人文55555]

[居然被一個腦補的畫面搞得想流淚了T^T]

[這時候一只周白從天臺門口突然伸出一個腦袋：噫，是烏木+番茄炒蛋的味道，好怪，再聞一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zyb要把你拉黑了哈哈哈哈哈]

[淦，突然變成喜劇]

[彈幕全都是人才hhhhhh]

權哲的面癱臉上流露出一絲好奇：“阿北，你壓力大的時候會做什麽？”

出乎意料的，林項北道：“打游戲。”

[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衆诶，我就是壓力大就打游戲（不過dbq我壓力不大也打游戲]

[原來我跟學神大佬也有共通點了嗎]

權哲眼睛微亮：“打什麽游戲？”

他出道前經常打游戲，但段位也就是黃金，普普通通，但林項北看上去就莫名有一種游戲大佬的氣質。

怕不是隐藏的最強王者。

所有人都以為林項北會回答英雄聯盟之類的游戲，沒想到林項北簡單回答：“消方塊。”

權哲：“……？”

[……消方塊？是我想的那種最簡單的小游戲嗎]

[咦那有啥好玩的，一會兒就會覺得無聊了]

看出權哲的疑惑，林項北解釋了一下：“平時要做的事很多，所以不常打需要花時間維持段位的MOBA類游戲。最簡單的消方塊，有助于清空大腦，快速冷靜下來。”

邊南一游戲打得很菜，聞言躍躍欲試：“是哪一款啊，哥你小聲點告訴我，不然算廣告……我玩玩試試。”

林項北搖頭：“應用市場沒有。”

邊南一愣了愣：“為什麽？”

林項北：“我平時玩的消方塊，是我自己設計的。你想玩的話，我可以幫你安裝。”

周嶼白聞言回想起來，他曾經看林項北靠在走廊上打游戲。

他想的卻不是林項北指尖的速度有多快，而是那個時候，原來林項北其實壓力有些大嗎？

粉絲聞言都驚了。

[我就知道，大佬的發言怎會如此平平無奇]

[卧槽居然是自己做的游戲，牛啊牛啊]

[以後有可能上架嗎，我也想試試QAQ]

[我也想給自己設計游戲，那感覺一定很好orz]

[我還想看大佬直播打一局，單獨設計的原因該不會是嫌現有的版本速度慢吧]

邊南一近水樓臺，有了林項北的保證，可以随時給他安裝游戲。

小金毛特別高興，還沒來得及朝着林項北飛撲，就聽到周嶼白忽然開口：“給我也安一個吧。”

這話一出，不止是邊南一有點意外，就連萬柏都多瞄了周嶼白兩眼。

衆所周知，周嶼白從來不關心游戲，怎麽會主動提出這種要求？

權哲了然地勾住邊南一的脖子，在鏡頭看不到的地方眨了眨眼，邊南一愣了一會兒，恍然大悟。

哦，原來是為了“裝熟”大計！

懂了，怪不得。

周嶼白不是很在意隊友怎麽想，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林項北沒有拒絕：“好，等直播完以後。”

[周白轉性了，居然開始想打游戲了[神奇.jpg]]

手機再次回到了邊南一手裏，他幹咳了一聲，确認了一圈手卡燦爛一笑：“問答環節就到這裏，玩幾個小游戲吧！像這種團體游戲，我一直都是胸有成竹，嘿嘿。”

權哲無情拆穿：“是，只有信心，重在過程。”

邊南一：“……呔。”

[哈哈哈哈哈這倆每次都打起來]

[面癱毒舌和傻白甜23333]

“第一個環節就是經典保留項目，你畫我猜！”邊南一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畫板和筆，将手機交給了師南。

六個人一起參與游戲，自然就不能由成員自己拿着手機錄了。

會由工作人員負責展示要畫的詞語或句子，并且計時。

邊南一：“我們都知道，嶼白哥是畫畫最好的那個，所以不用商量了吧，嶼白哥排在第一位的順序。”

“問題在于誰排在嶼白哥後面，能更精準傳遞。不然一上來就歪了，最後肯定猜不中。”權哲首先把邊南一排除掉，老幺畫功真的很堪憂。

萬柏坐起身，摸了摸自己腦後翹起的頭發：“小北可以嗎？”

林項北還是第一次玩這個，好在規則很簡單，一看就明白。他想了想點頭道：“我沒有學過畫畫，但是記憶力很好，應該可以模仿。”

汲煦錫站起身換位置：“我在第三。”

邊南一舉手：“我猜吧？”

權哲僵硬轉頭，試圖讓老幺回憶起來：“還記得那次上《超級大逃殺》嗎？”

邊南一老老實實把手放下，望天：“……我在第四。”

最後一個畫的是權哲，負責猜的是萬柏。

工作人員畫外音道：“請注意，每個人畫畫倒計時三十秒鐘哦。”

[期待，我去年看團綜你畫我猜part真的差點沒笑飛哈哈哈]

[除了小邊是黑洞以外，還有啥我不知道的嗎]

[有點想看大佬畫畫啥樣，唯一的未知hh]

所有成員都背對着工作人員的方向，沒有去看題。周嶼白掃了一眼工作人員給出的詞條，很幹脆地立刻開始作畫。

成語[虎頭蛇尾]。

周嶼白：太簡單了。肯定能贏。

粉絲都很清楚，周嶼白在游戲上，也同樣有極強的勝負欲，屬于絕對的重度“TOP癌”。

手機鏡頭對準了A4紙張，能看到周嶼白下筆毫不猶豫，線條流暢而充滿美感，特征精準又好看。

[看周白畫畫真的是享受TT]

[我一直都很喜歡這個幹脆的唰唰的聲音，很治愈]

[這畫的也太像了，其實不畫這麽好也行2333周白完美主義太嚴重]

畫完剛剛好三十秒。周嶼白拍了拍林項北的肩膀，把畫板展示給他。

周嶼白：“沒問題吧？”

林項北：“嗯。”

畫只能展示五秒鐘，林項北卻沒有立刻下筆，而是用這五秒鐘仔細看了看這幅畫。

在畫板收回後，林項北幹脆地開始畫。

很多人在緊張下，會下意識選擇一邊盯着前一位的畫，一邊頻頻低頭擡頭匆匆潦草臨摹，但等五秒用盡之後，大腦又一片空白。

林項北不一樣。

他沒有系統學過畫畫，但極擅長拍照式記憶，看上幾秒就能記得一清二楚。他之前說過目不忘，并不是在誇大，而是純粹的陳述事實。

再加上平時經常寫代碼敲鍵盤，玩消方塊，反應速度快，控制力好，注重細節。

屏幕前的粉絲們，都看到了一雙極漂亮的手。握着黑色簽字筆的手指又長又靈活，筆觸絲毫不曾停頓，速度快，但絲毫不潦草。

鏡頭如實的将林項北畫畫的過程錄了進去，頓時令屏幕前的粉絲們瞳孔地震。

[？？？？？？]

[？？？？這是我打問號打的最多的一天[梗住.jpg]]

[卧槽，這是人體打印機嗎，這也太像了吧？？]

[強者恐怖如斯[震撼.jpg]]

[艹完全是zyb畫出來的一比一複刻……]

[驚了，這簡直就是複制黏貼……太厲害了吧？？？]

[這是沒有學過畫畫的水平，那要是真的學絕對是大觸啊_(:з」∠)_]

要說林項北畫畫真的那麽厲害，也并沒有，因為他只是将周嶼白畫的畫按照記憶重現出來而已，如果讓他自己去創作，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更何況，三十秒的時間，周嶼白不過是抓住了特征和神韻，畫了簡單的簡筆畫。再複雜一點，林項北或許就無法這麽行雲流水了。

但即便如此，林項北展現出來的能力，即使是想為黑而黑的人，都找不到地方能罵。

優秀的人在哪都能發光，有實力的人哪怕是通過普通的簡單小游戲，也能展現出閃光點。

師南不由得在鏡頭背後松了口氣：公司果然沒有看錯人。這一次，算是賭對了。

周嶼白起初看着林項北動筆時，眼底也流露出一絲驚訝。

工作人員：“三十秒到了。”

林項北剛好畫完最後一筆。

這幅畫如果跟周嶼白手裏的畫放在一起比較，幾乎看不出任何區別。

粉絲看得眼發直：神了。

[看了這麽多次你畫我猜，不止N團會玩，基本每個團體都玩過吧？看過畫畫好的，但這種神奇的操作還真是第一次見……]

他輕輕拍了拍汲煦錫的肩膀，将畫板展示給他看。

汲煦錫看到的畫上，額頭上畫着“王”字紋路的虎頭栩栩如生，蛇尾輕輕勾起，仿佛下一秒就能動起來。

跟周嶼白的風格如出一轍。

他一怔，了然道：“我知道了。”

虎頭蛇尾，一看就知道。

粉絲：穩了。

然而接下來，她們透過鏡頭發現不是這麽回事。

汲煦錫開始畫畫了。

[？？？？？此問號非彼問號orz]

[煦錫啊，你咋回事！！]

[就算我還是不太喜歡lxb，也不得不承認他畫的好……但是煦錫新人畫得這麽好，你怎麽能畫成這樣_(:з」∠)_]

[突然想起jxx這好像是第一次參與畫畫，他以前都是負責猜……]

[這是虎頭嗎，這是蛇尾嗎，jxx你給我清醒一點]

粉絲們隔着網線的哀嚎并不能傳遞到汲煦錫耳中。

他難得朝着林項北揚起一點笑容，認真比了一個拇指：贏了。

林項北欲言又止：“……”

汲煦錫沒看懂他複雜的眼神，轉身：“南一。”

邊南一一回頭，就對上汲煦錫的笑容。

他尚未來得及心下一安，視線下移就看到了他手裏的畫。

邊南一：“……哥，你認真的嗎。”

隐藏的黑洞汲煦錫微微一笑：自信.jpg。

[哈哈哈哈哈哈完了完了，game over]

[林項北：我想說點什麽，但是又不能[疲憊的微笑.jpg]]

[大佬畫的這麽好白費了hhh心好累]

[汲煦錫：自信。邊南一：魔鬼！！！]

[心疼老幺23333原來你不是這個游戲裏最可怕的存在，這段時間你受委屈了[拍肩]（bushi]

為難的邊南一掙紮了一番，最終認真的塗了一個大黑球，然後加了一個像逗號一樣的小尾巴。

他畫完就看到汲煦錫無言搖頭，不由得生出一絲委屈：哥，你畫的跟我也沒啥區別啊！！

邊南一蔫蔫地戳了戳權哲的背，用畫板遮住了臉，生無可戀。

沒想到權哲居然沒罵他，而是道：“雖然這次詞本身挺簡單，但是你畫的不錯，我看懂了。”

邊南一微微張大嘴巴，愣愣道：“……真的？”

權哲大筆一揮，連三秒鐘都沒用上，畫了一個——逗號。

邊南一捂臉：是我想太多。

等在最後非常無聊的萬柏回頭，篤定的飛快道：“蝌蚪。”

權哲：“不——”

離勝利這麽近了，萬柏認真的嗎，這明明是逗號！

“……”

周嶼白面無表情坐在沙發上，無語地閉上眼睛，周遭低氣壓幾乎能看到具現化的電閃雷鳴。

他嗓音都沙啞了一些，冷冷道：“都閉嘴。是虎頭蛇尾。”

除了林項北以外，所有成員都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周白：氣到內傷.jpg]

[全體禁言哈哈哈哈哈]

[周白：要你們幹啥！[指指點點.jpg]]

[沒想到新隊友居然是最靠譜的一個23333]

工作人員安慰：“沒關系，還有一題。”

周嶼白眯起眼看着罪魁禍首，淡淡道：“汲煦錫，你來猜。”

被互看畫板的隊友們圍毆的汲煦錫默默轉身，終于意識到了是自己有問題。

周嶼白：這一次一定能贏。

他示意工作人員給出詞條，卻在看到卡牌時筆尖一頓。

要畫的看似簡單，又并非如此。

——[林項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