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于是,慕梅在幾個小時後離開了倫敦,椿媽媽讓她先到巴塞羅那港口等她她想一個人去祭拜她死去的愛人,然後在塞維利亞港會合,而她的一個朋友在他們所要搭乘的郵輪接她。

慕梅太想離開這裏了以至她沒有注意到椿媽媽在說話的時候都是在喘着氣,以至于慕梅看不到這個一直和她相依為命的女人的眼裏藏着多麽深切的眷戀。

“慕梅,對不起。”最後,椿媽媽把唇印在了她的額頭上。

黃昏的時候,慕梅來到了有着晚霞滿天的巴塞羅那港,叫明定遠的中年男人在港口接她。

明定遠,香港人,十幾歲的時候父母遭遇了意外,一個叫林椿的女人資助了他,現在是一名郵輪攝影師。

“帥哥,大哥哥,師傅,三個名字随你選。”有着一口潔白牙齒的男人裂開了嘴。

暮色四合的時候,郵輪吹響了起航的號角,和倫敦有着截然不同的氣候的巴塞羅那晚極美,那些建築在半山腰的建築燈火璀璨,像一簾每一個女孩都會迷戀的最迷離的夢。

慕梅把尤連城送給自己的手機留在了巴塞羅那的深海裏。

那個時候,慕梅所不知道的是在她裏開後椿媽媽打了一個電話給趙錦書,于是在塞維利亞港的時候慕梅遇到了成為郵輪乘客的趙錦書。

那個時候,慕梅所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倫敦的三天後,倫敦城裏有一場盛大的葬禮,全城的政界名流都對英年早逝的爵士夫人表示了哀思。

那個時候,慕梅所不知道的是西方最著名的黑社會組織曾經接到了一份名字叫做林慕梅的全球通緝令,只是那份通緝令還沒有發出就被取消了。

那個時候,慕梅所不知道的是她根本等不來她和她椿媽媽的那段旅程,她所等到的是一張留在維多利亞港專屬于她的信還有一份遺囑。

在維多利亞港趙錦書回到了北京,慕梅依然留在了郵輪上。

一年後,慕梅成為一位名字叫做莉香的郵輪攝影師,莉香是明定遠家的一只來自于日本貍貓的名字,由于慕梅的名字粵語發音太拗口了,所以久而久之的就成為莉香了。

某天,在洛城上來了一名叫吳芳菲的游客,二十出頭,那是一個熱愛建築的漂亮的北京女孩,幾天後,她和慕梅成為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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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閃耀的夜晚,郵輪處于太平洋最南端的方向航行着,慕梅和吳芳菲躺在了甲板上的太陽椅子上。

吳芳菲很煩惱,她說她在思念着一個男孩,那種思念很美很澀,仿佛是心底裏一根很纏綿的弦,吳芳菲說那種思念是不是和愛情有關。

“關于愛。。。”吳芳菲嘆着氣,閉着眼睛,慕梅看到了她眼角垂下了晶瑩的液體。

依稀,慕梅仿佛來到那年的秋天,哥倫布學院組織了一次尋常之旅,億萬富翁們的孩子就這樣背着簡單的行李來到了蘇格蘭,他們住在鄉下被一大片麥田所包圍着的教堂裏,繁星閃爍的夜一大群人躺在了麥田邊,周遭到處都是麥田成熟時節的香氣,有着詩人般純真眼眸的牧師問他們信不信柏拉圖式的愛情,四十幾人沒有一個回答,牧師溫柔的說,沒有關系,孩子們,當有一天你們相信了柏拉圖的那束麥穗,你們便遇見了真愛。

海鳥的叫聲在海中央盤旋着。

毫無遮擋的夜空,銀河,星光。美妙如斯。

這是一個适合洞察靈魂的夜。

“關于愛。。。。。”慕梅閉上了眼睛,眼淚在她的眼角滑落。

關于愛,是心中那束永恒的麥穗。

然後,芬芳。

然後,不朽。

幾年後,慕梅在北京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四合院,象征着北京文化的四合院,有着老胡同的四合院。

四合院有着四四方方的天井,天井上是四四方方的天空,春天裏可以在院子上種花種菜種蔥,夏天裏還可以搭着小小的花架讓葡萄的蔓藤爬上去,秋天裏有從四四方方的天空裏狂瀉下來的沒有任何建築物遮擋的日光,冬天裏可以在院子上曬被單讓被單上滿滿的都是屬于陽光的味道。

趙錦書的家離四合院不遠,他說林慕梅和趙錦書還是鄰居。

某天,慕梅接到了來自于吳芳菲,莉香,北京香山的紅葉紅了,我們一起去看吧!

這一年,

是二零一一年秋天。

作者有話要說:先搞定這一章,晚上再回來貼另外兩章。

為了讓文看起來更為完整,就把上一部的最後一個番外略微的修改放在這裏了。

2、那些他們所不知道的秘密(番外)

大雨,子夜,死亡,竊竊私語,穿深色衣服的女人讓這個雨夜宛如安徒生的童話般的,沉重而哀傷。

這個雨夜後朱亞倫成為一為秘密守護者,秉着一位母親的殷切叮囑。

“亞倫,你一定要幫我。”最後,那位母親說。

英倫的大雨總是有讓人好眠的力量,春末有劃過天際的閃電所帶出的那道淩厲的光撲到了窗沿,發出了輕微的嗤嗤的聲響,這細小的聲響讓猶自沉浸的夢裏頭的朱亞倫微微的敞開了半邊眼簾。

淡淡的屬于醫院特有的氣息讓朱亞倫在迷迷糊糊的意識到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應該是醫院的病房,躺在病床的是尤連城的媽媽。

而尤連城尋找林慕梅破鏡重圓去了。

朱亞倫翻了一個身,重新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他仿佛聽到了來自于屏風後面的竊竊私語聲,那是一種聽起來極為不舒服的聲音,聽着仿佛在笑細聽着又仿佛在哭。

朱亞倫再次勉強的拉開了厚重的眼簾。

頂級的VIP病房被布置成為了卧房般的格局,暖色的燈,和燈光相互呼應的牆紙,尤連城的媽媽就睡着了隔着屏風那一頭,作為病人家屬朱亞倫理所當然的睡在了屏風外的家屬床上。

如豆子般的燈印出來微弱的光線讓拿道屏風亦真亦幻,屏風印出來的場景在雨夜以及柔美燈光的烘托下宛如海市蜃樓。

兩個身影如剪影般的印在了屏風上,那光景如朱亞倫兒時在唐人街看到的皮影戲,那兩個剪影的身形一個看起來有點像尤連城的媽媽,像尤連城媽媽的身影一動也不動,而更為纖細的身影在移動着。

然後,依稀的朱亞倫聽到了笑聲,那種他幼年時期看恐怖電影裏總害怕的笑聲,那笑聲讓朱亞倫還以為自己還沉浸在兒時沒完沒了的噩夢場景中。

笑聲停止後,那個女聲說,現在,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于是,屏風映出了兩個剪影貼在了一起,于是,皮影戲所呈現出來的效果是兩個女人在講着悄悄話。

兩片剪影分開的時候,像尤連城媽媽的剪影在發抖着,然後,緩緩的,剪影往下了彎腰頭捧着頭,最初,只是輕輕的搖着,然後仿佛變成了只會搖頭的撥浪鼓,在不住的搖頭中還伴随着一聲聲的“不”“不”。。。

那聲音在子夜裏如瀕臨死亡的動物所發出的悲鳴,一聲聲的撩過了朱亞倫的耳膜。

朱亞倫極力的想撐開山一般重的眼皮。

屏風上就只剩下了纖細的那個剪影了,那個剪影是側着身體站着,屏風裏印出來的依稀仿佛那張嘴在動着。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當知道了這個秘密後我已經無法放開了我的手。”

蹲在了地上的剪影嗚嗚的哭泣了起來。

那哭聲有着如血和肉彙聚在一起時的煎熬。

那個聲音繼續說着。

“所以,這樣的安排應該是出于上天的憤怒吧,也是命運對于一個第三者公然挑戰道德善良的懲罰。”

最後,那個聲音說,我要走了,我要去見她了,而你,往後的每一分每一秒裏都要承受着這個秘密帶給你的煎熬,從此後,宋舒悅每天都會活在了地獄之中。

在那聲宋舒悅中朱亞倫終于成功的撐開了眼睛,一抹穿着深色衣裳的纖細身影從他的面前越過,朱亞倫第一時間才反應過來這一切不是自己在做夢,下意識的想去抓住了那抹身影。

“亞倫,別,別去追她。。”屏風那端,一個脆弱的聲音急切的響起。

開了病房的燈,朱亞倫見到了宋舒悅臉如死飛一般癱坐在地上,手拼命的朝着自己這一邊伸展着。

朱亞倫接住了她的手,另外空出來的手想去按鈴,還沒有等朱亞倫觸到那顆紅色的按鈕手就被扯住了。

“藥。。。”宋舒悅手指着放藥的地方。

用完了藥的宋舒悅臉色依然蒼白,她坐在了沙發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按着朱亞倫的手,聽着,亞倫,阿姨要你馬上讓連城回來。

尤連城的電話都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态,這一晚,朱亞倫不知道打了多少的電話都沒有找到尤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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