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家子還真的把他老媽喜歡的那種港式的大家族粵式長片搬到現實中來了。
走路間,老爺子仿佛想起來些什麽似的,發話了,小菲,過幾天請你那位拍照片的朋友到爺爺家吃頓飯,最初你說起她的名字我還以為她是個日本姑娘呢,見了後才知道她原來是中國姑娘。哦,對了,我怎麽一整晚都沒有看到她。
“爺爺。”吳芳菲顯得無可奈何:“人家一直呆在照相室裏和她的寶貝溝通呢。”
正在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照相室了。
踏進照相室朱亞倫還真得被眼前的場景小小的震撼住了,看來,這裏的工作人員為了這位泰鬥級別的老者可是用盡心思了。
正門巨大的油畫幾乎還原彼時滿清最為鼎盛的時期,油畫師把那個迷戀朱紅□彩的年代活生生的送到了大家的眼前,王府,樓閣,唐彩,臘梅,零星的飛雪。
立在那副油畫下面的現代人宛如穿越到了那個時空,他們在榮家的老管事的安排下站在各自的位置,四,五十人,有老有小,恭恭敬敬,規規矩矩的。
全家福,真是顧名思義,盡管從小就生活的國外,對于中國文化印象模糊,可是朱亞倫還是被眼前的屬于純中國式的傳統給感動了一把。
天倫之樂,四代同堂,大約如此吧。
不由的,朱亞倫去看了看身邊的尤連城,發現剛剛還一副談笑風生的模樣的人此時此刻正盯着油畫裏的臘梅花怔怔的發着呆。
心裏嘆了一口氣。
老爺子被老管事安排坐在正中間,他的頭上是用漆金字寫着榮府的方正牌匾,順着牌匾的正中間往外擴擺着一個三角支架,朱亞倫這時才想起了吳芳菲口中的柯達第一代相機,相機的架構還真得和朱亞倫在圖片中看到的最初期的柯達機一模一樣,三腳架,看着挺像公路測量器,只不過是在最上面的被一塊黑色的布料蒙着,據說早期的
柯達機在光線特別強烈的時候追求完美的攝影師會用深色的布料擋着用來外在的幹擾強光。
而黑色的不料下。。。
朱亞倫饒有興趣的看着擋在主相機的黑色布料下的風景,女人背對着他,淡藍色的無袖貼身襯衫,深咖啡色的中裙,中裙下是均勻白皙的小腿,微微的彎着腰,從而使得包裹在咖啡色的臀部看着讓人遐想。
淡藍和深咖啡!朱亞倫記得一位設計師說過,女人們輕易的不要氣嘗試淡藍和深咖啡這兩種顏色的搭配,沒有絕好自身資質的女人穿這兩種顏色會讓你看起來就像随時随地的會給你說教的聯合國社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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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亞倫模糊的想,眼前的這個女人一定不會把這兩種顏色穿得如聯合國社工。
這女人的背影極好看,有點辦公室風的穿着并沒有讓她古板反而讓她看起來更為的撩人。
可惜的是女人的頭占到了罩在了柯達機上的那塊黑布裏,看不出美醜。
這個女人應該是老爺子口中那位拿着第一代柯達機來給老爺子拍照有着日本名字的中國姑娘了,據朱亞倫的目測這個女人的身段也就二十五.六七左右的年紀。
漸漸的,朱亞倫覺得仿佛間有點的不對勁,女人的背影讓他有種似曾相識之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驅使朱亞倫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搭在了相機上的那塊黑色布料上,手指也真得觸到了那塊黑色的布料,布料是麻紗的,捏在手裏很有質感,不知道這藏在麻紗布料下的臉會不會也是充滿着質感的一張臉。
“亞倫,連城,你們怎麽還在那裏發呆啊,過來。”冷不防,吳芳菲的聲音從那堆等待着照相的人堆中響起起來。
有輕微的碰撞聲從黑色的麻紗布料低下響了起來,朱亞倫捏着布料的手回到了自己的褲兜裏。
再看看那個依然把自己的臉隐在相機的黑色布料裏的女人,朱亞倫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
吳芳菲被安排靠在了老爺子的左下角位置,她的身邊挨着尤連城,朱亞倫就站在最上方一個不起眼的位置裏。
燈光到位,表情到位。
臉一直隐在相機的那塊黑布中負責拍照的女人有一雙白皙的手,她的手向橫向伸展,最初包着拳頭,然後,伸出食指,然後,中指,然後,是OK手勢。。
然後,沒有大家印象中的蒸氣閃起,在普通的照相快門中女人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只是用她的手勢動作完成了拍照。
作者有話要說:要是讓小白知道了慕梅的身材被別的男人品頭論足,朱亞倫肯定得挂~~
艾瑪呀~~我隊在主場被敵隊扳平比分,所以。。咳。。。
7、遇(04)
老爺子畢竟年事已高在照完相就在一直追随他左右的老管事的攙扶下回到了為他準備的賓館房間,一衆人也陸續出了照相室,幾乎是在一出照相室,榮愛就迫不及待的表現出了身為榮家現任掌門人千金的熱忱,把自己的父親拉到了尤連城的面前。
看着尤連城和自己的大舅舅在榮愛的極力撮合下由着賓館的服務人員引進了包廂裏吳芳菲站在一邊,心裏有些的懊惱。
尤連城,好像又為了他的飛機把自己給忘了,吳芳菲跺腳,那個把尤連城引薦給大舅舅的人本來是自己怎麽變成榮愛了。
在吳芳菲跺腳的時候背後一陣淺笑,屬于朱亞倫式的淺笑,漫不經心的。
和朱亞倫一起的還有自己的媽媽,這位常常不把自己當一回事的女士手落在自己的肩膀上象征性的以準岳母娘的身份說了一句,小夥子不錯,你爸爸不用飛的時候把他帶回家給他瞧瞧。
吳芳菲心裏一澀,沖着自己的媽媽笑了笑。
很快的,媽媽被叫走了,她是榮幀慈善基金的總負責人,這個身份也讓吳芳菲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總是在家裏見不到自己的媽媽。
照相室外是古香古色的開放式的走廊,周圍種着幾株青松,青松在調色燈的襯托下郁郁蔥蔥,走廊上就只剩下了她和朱亞倫,吳芳菲回過頭去看朱亞倫,朱亞倫回以她微笑,這次笑容真誠。
“放心吧,連城瞧不上榮大小姐的。”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如老友,也如兄長。
“我知道。”吳芳菲挑了挑眉頭,極力的驅走心裏的那份黯然,是啊,尤連城瞧不上榮愛,但也瞧不上吳芳菲。
那份黯然沒有持續多久,吳芳菲手往自己的腦門一敲,該死的,她把一個人忘在了照相室裏了,真得是典型的重色輕友。
讓朱亞倫去找尤連城吳芳菲就往照相室跑。
進入了照相室,看到照相機,照相的人都還在,吳芳菲才松了一口氣,只是,那個背對着她的人仿佛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進來。
那個背影伫立在巨大的油畫背景下,渺小得如海面上的一朵小小的漣漪。
蹑手蹑腳的,停在了她的身後,揚起了手,狠狠的拍上了她的背,然後,配上了一聲大喊,美人,回魂了。
驟然間回過頭來的那張臉煞白煞白的。
看着那張紙一般白的臉,吳芳菲心裏有點過意不去,她沒有想到她的膽子這麽小,笑嘻嘻的賠罪,點頭哈腰。
“莉香,對不起,原諒你這個突然得了幼稚病朋友吧。”
看清楚來人後被喚作莉香的女人臉色稍稍好轉了些,仿佛從一場驚魂未定中醒來,拉了拉嘴角,笑了笑。
那笑容像水中的月影,飄渺,似遠又近。
吳芳菲嘆了一口氣,去擁抱那個美麗女子:“嘿,女人,不要這樣笑,你每次這樣笑的時候連身為同性的我也忍不住的為你神魂颠倒。”
被抱着的女人“撲哧”一聲:“親愛的,是誰為了男色而把女色忘在這裏了。”
吳芳菲對着莉香心裏有點過意不去,在她住在北京的這幾天裏除了帶着她去香山看紅葉就沒有再陪過她,在知道了她有半個月的假期時吳芳菲可是拍着自己的肩膀信誓旦旦,逛胡同,登長城,游故宮,吃遍北京的所有小吃,可是眼看莉香的假期過半了她信誓旦旦保證一一落單。
一邊幫把她的寶貝小心翼翼的一件一件裝進特制的箱子裏吳芳菲一邊不住的道歉,再然後懊惱的埋怨自己:“莉香,我是不是很那個,當他來到我身邊的時候我好像得了失憶症,就只記住了他了,尤連城!”
莉香捂住了自己的手,很倒黴的,她的手被木箱的木刺刺到了,那木刺刺得很深,手松開,有露珠般的血珠在自己的掌心裏,拿着餐紙不留痕跡的抹去了那朵血珠,那個木刺帶給她的的傷口在隐隐的發疼。
“尤。。。”頓了頓,莉香小心翼翼的,低低的問着:“你是說。。那個和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