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4

沈餘天回到家時正好抓到沒好好吃飯而是買了一堆零食窩在房間床上看劇的沈餘茴,天氣熱,他一進房間就被溫差凍得一哆嗦。

他走過去把空調溫度調高了,看着堆積成小山的零食,無奈的嘆口氣,“不是讓你叫外賣嗎?”

沈餘茴捧着個平板電腦,叼着片薯片在嘴裏含糊的回沈餘天的話,“哎呀哥哥沒回家,我一個人吃飯沒意思。”

“那吃垃圾食品就有意思了?”

沈餘茴平板一丢,坐起來往沈餘天嘴裏塞了片薯片,“紅燒味的,好吃。”

味道确實是不錯,沈餘天也沒真的對垃圾食品有意見,老實講很多事物味道都沒垃圾食品來得好,他看了眼床上,囑咐兩句沈餘茴注意衛生,就帶上門出去了。

他嘴上指責着沈餘茴,結果自己也懶得動手煮飯,随便泡了個面就當把晚餐搪塞過去。

沈餘天的生活一直過得很有規律,白天上課,晚上就把大多數精力放在學習上,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天才,成績能比其他人好是因為他足夠努力,這些努力給他換來了榮譽,并沒有什麽值得驕傲的地方。

他遇到了道難解的物理題,在臺燈下解了将近半個小時才得到答案,一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就起身去沈餘茴的房間查崗,小姑娘總喜歡熬夜,他就定時定點的當起了鬧鐘,敲了兩下沒反應,也不知道是假睡還是真的睡着了。

他把客廳的燈都關了,簡單洗漱了一遍,然後将自己的房門咔擦一下上了鎖。

深夜是獨屬他一個人的時間,沈餘天默默把房間的燈調暗了些,在幽暗的燈光裏,他才像是找到了真實的自我。

在白天,他是把妹妹照顧得無微不至的哥哥,是老師贊不絕口的三好學生,是同學羨慕嫉妒的對象,但到了晚上,他那些身份都會被颠覆。

他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沈餘天把從櫃子深處找到的東西丢在床上,幽暗的燈光下,藍白相間的大床上赫然躺着一條不應該出現在房間裏的裙子——他有女裝癖。

即使沈餘天再怎麽克制自己的表情,但翻出裙子的那一刻他就聽見自己砰砰砰亂跳的心跳聲,那是埋藏在體內深處的興奮,令他每一個細胞都戰栗沸騰。

時隔半月,沈餘天又把這條裙子拿了出來,他曾經發誓過再也不穿女裝,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那種感覺就像染了嚴重毒瘾的人,即使戒得了一時,也戒不了一世。

裙子是大紅色的短袖長裙,兩年前他在櫥窗裏見到,可以說一眼他就相中了,壓抑了好幾天,最終還是偷偷摸摸的把裙子帶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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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到鏡子裏原本冷淡的臉染上一種無法言說的激動,使得他眼底都微微發紅,沈餘天厭惡這樣的自己,卻還是沉着臉把身上的休閑服脫掉。

拿起裙子的瞬間,他禁锢了半個月的靈魂似沖出牢籠的野獸,叫嚣着讓他把這條裙子占為己有,他熟練的把裙子套到身上,又怕動作太急切扯爛了裙子,只好喘着氣放緩了動作。

直到裙子光滑的料子接觸到身體的肌膚,沈餘天才滿足的發出一聲長長的喟嘆。

他像個變态一樣站在鏡子前,像欣賞工藝品,把自己從頭到腳看了個遍,他膚色很白,紅色穿上身上襯得像血一般,濃烈得空氣之中似乎都能聞見血腥味,但他愛死了這種視覺沖擊。

他一寸寸盯着自己,低頭一看,像是無奈又像是理所應當的發現自己起了反應,如同往常的每個夜晚,他蹑手蹑腳的爬上床。

沈餘天靠在床頭,短短十幾秒內心天人交戰,最終還是屈服于身體的本能——他知道的,他的怪癖永遠都改不掉了,無論他多麽努力的想去糾正,這個癖好就像深入他的骨髓一般,若是肉他還能狠狠心割下來,可埋在骨子裏的東西,卻怎麽都剔除不掉。

沈餘天把裙子撩撥起來,長裙掀開散在兩側,他露出修長的兩條腿,裸露的下身高高翹起吐着晶瑩的液體,赤裸裸像他炫耀他的身體有多麽渴望和不堪。

他呼吸沉重的握住肉身,閉上眼睛上下撸動起來,因着半個多月沒有發洩過欲望,此時他的動作又快又急,如同幾百年沒吃過肉的人,迫切的想要從這種畸形的欲望裏得到快感。

他幻想着自己穿着長裙走在街上,所有人厭惡的目光注視着他,每個人都對他指指點點,罵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态,可就是在這樣的幻想裏,他獲得了至高無上的滿足,沈餘天的動作驟然劇烈起來,又猛然停頓了幾秒,然後顫抖着身體把渾濁的液體盡數射在了紅裙上。

他坐着大口大口的喘息,睜開眼見到紅裙上格外刺眼的白濁,有一瞬間他覺得穿着紅裙的自己被推入深淵裏,他的身體不斷的往下墜落,而白天的他站在懸崖邊對他陰森森的笑,罵他是個賤貨。

他在床上喘息了很久,發洩過後讓他暫時得到滿足,他把裙子脫離下來,明明是急于擺脫但還是小心翼翼,最後走進浴室裏清洗。

從浴室的鏡子,他能見到自己因為自渎後微微泛紅的眼眶,那種樣子跟白日板着一張臉的自己相去甚遠。

于是沈餘天臉色一沉,重重把裙子丢進洗手臺,輕輕的恨恨的的罵了句,“下賤。”

天氣熱得要命,即使是大清早的,地面也已經開始發熱,大地就似一塊鐵板燒,走在路上都嫌燙腳。

教室的風扇呼呼吹着,卻沒能帶走一分燥熱,反而因為人群的密集而更加悶熱,路岸昨晚通宵打游戲沒睡好,本來想補覺,趴下去沒有多久就給熱出了一身汗。

他只能撥撥頭發煩躁的坐起來,前排的女生忽然伸手遞了個小風扇過來,笑吟吟的說,“給你吧。”

路岸自小是受女生的追捧長大的,他太知道自己這張臉能給他帶來什麽,也不客氣的接過,彎了下嘴角道謝。

女生抿着嘴笑着又回過頭,路岸拿着個兔子形狀的小風扇,越看越覺得娘唧唧的,要不是他實在熱得不行,他還不一定真的會受了這份好意。

很快就到了午間休息,路岸這些天因着注意了沈餘天,才發覺沈餘天每天都會來給沈餘茴送飯,飯盒裏的東西是層出不窮,有時候是紅燒肉,有時候是糖醋小排,也不知道怎麽那麽能折騰,看得路岸本來也沒覺得有多餓,結果每次都要拉着張勳出去外面吃一頓才是罷休。

張勳今天不幹了,說什麽都不肯陪路岸出學校,路岸軟硬兼施都沒有用,他哀嚎着,“祖宗,外面那天能曬死人,豬八戒出門都要曬成豬肉脯,你饒了我吧,你要實在想吃,我們去食堂,有空調。”

“食堂那玩意兒是喂豬的,你吃得下去我佩服你。”

張勳從櫃子裏掏出個面包,“來來來,吃這個,墊墊肚子,晚上你想吃什麽我都奉陪。”

路岸沒說話,眼睛往前頭沈餘茴的飯盒那兒飄,又看看張勳手上幹巴巴的面包,更加覺得沒胃口了,他煩躁的操了聲,“不吃了。”

張勳一聽路岸肯放過自己,趴回桌子上,熱得有氣無力直叫喚,“要熱死個人了......學校怎麽不給我們裝空調,我媽要知道她兒子在這裏受苦得多心疼。”

路岸不想和他扯皮,三兩步走回自己的位置,他長得高,坐最後排靠窗,陽光曬進來,他被一曬,更加心煩意亂——操,少吃一頓又不會死,他犯得着去垂涎情敵妹妹的排骨?

這樣一想,路岸好歹釋懷一點,忍着熱頭一歪補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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