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學校:051 昏迷

直到午休的時候, 今日的天色仍沒有轉好,反而更加陰沉。

暗淡的日光從走廊盡頭的窗戶照射進來,宿舍樓的走廊昏暗悠長, 每個敞開的門都像幽暗處窺探的眼睛, 令人不安。

為了方便巡視的教師查看, 這裏的宿舍輕易不準關門,床上熟睡的人更像是一具具會呼吸的屍體,他們毫無感覺的呼吸着。

肖金波不喜歡這些打開的門, 這裏的學生十分古怪,古怪意味着危險,于是在行走間,他喚醒了技能。

[您正在使用道具技能:蹑足!]

[您的行動無聲無息!]

[您正在使用特殊技能:一二三,木頭人!]

[只要我不動, 你就看不見!]

獲得了技能的加持, 多多少少的送了一口氣,他快步往前走,剛剛江晨出了宿舍,肖金波覺得有問題。

因對方是個小孩, 自己又有技能加持,肖金波快步緊追了一陣, 沒想到江晨突然回頭!

肖金波反應極快,及時收住了動作,卻還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江晨狐疑的看向身後,走廊空空蕩蕩, 他便轉身繼續向前走。

見他繼續走了, 肖金波松了一口氣,差一點被他發現, 這小孩有點東西啊!

收起了大意之心,肖金波跟着他,一前一後,走進了盡頭的廁所。

難道這小子起來就是為什上茅坑?

肖金波在門口的擋牆處停住,要真是這樣,他何必鬼鬼祟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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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不能浪費,肖金波打算繼續探查,可他才往前走了一小步,就聽到了女孩的哭聲。

腳步一頓,肖金波在擋牆旁邊停了下來。

“嗚嗚嗚,我好餓啊,”女孩抽噎着抱怨,“倩倩死了,莉莉也死了,現在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想要一個新朋友,有什麽不行的?”

“你不是有其他朋友麽?”江晨說道。

女孩看向江晨,傲嬌的說道,“那些算什麽朋友,她們只是跟班!”

真是搞不懂這些女孩的想法。

江晨沉默片刻,繼續勸說,“那你找個認識的不行嗎,這幾個轉學生都是新人...”

被氣得直跺腳,“我找的就是新人啊!”

女孩氣呼呼的叫道,“其他人我都認識三年了,能處好的,早都是朋友了!”

剩下的那些,當然就是處不好的。

她說的好有道理,不僅江晨無言以對,連躲在暗處的肖金波都默默點頭。

見他點頭,女孩便漏出了笑容,,“那就這樣說定了,等等我把芙藍帶過來,你來轉化她...”

“等等…”江晨似乎想到了了什麽,開始低聲說着什麽。

芙藍?肖金波瞪圓了眼睛,這個名字不是別人,是這次職業隊中的小姑娘。

好家夥,不愧是職業隊的,昨晚才說要接近這幫孩子,今天就要被收編入夥了!

不過轉化什麽的,聽起來過于危險,大可不必。

各種已知的消息在腦海中轉了一圈,肖金波感覺這是個關鍵場景,于是側耳細聽,想仔細探查他們的計劃,可對方的聲音卻越來越小,他什麽都聽不見。

又等了幾秒,還是沒有聲音,稍有猶豫,但肖金波認為,這一刻值得冒險,便擡起腳步向前走去。

幾乎沒有額外的戰鬥能力,肖金波慫的坦坦蕩蕩,技能點全部點在了隐藏和逃跑上。

自己有多少斤兩,他也不準備走的太近,只想前進一點點,能聽清他們再說什麽就行。

此時此刻,這裏安靜極了。

肖金波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心髒也砰砰的跳,他沒來由的感到一陣緊張。

沒必要緊張,肖金波在心中安慰自己,廁所的通風窗并沒有封死,那女孩應該就是從那裏來的,所以很有可能,這兩個小鬼已經走了。

想了許多,肖金波心中的緊張感并沒有消失,反而加重了。

光潔的白色瓷磚倒映出了肖金波的身影,他讓自己不要多想,江晨是比其他人敏銳,但畢竟有限。

但事已至此,再退也太慫了。

肖金波慫,但又不想太慫,于是控制自己的動作,只要小心些,就不會有問題的。

突然,一道甜美的女聲從頭頂傳來,“你在幹什麽呀?肖同學?”

聽見這聲音,肖金波本能的凝住身體,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假裝自己是一節木頭。

若能力生效,在對方眼中,肖金波就會消失。

“哈哈哈,”女孩笑了,笑聲清脆,帶着這個年紀特有的快活,“你不會以為,這樣站着不動,我就看不見你了吧?”

糟糕了,他在心中哀嚎。

雖然長了一張嫩臉,但肖金波其實是個攻略老手,他很清楚自己專屬技能的優勢和局限。

面對感知能力過高的對手,這招無效...但肖慫慫縱橫江湖很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對手。

沒想到這小妞說話又傻又天真,居然是個超級高手!

解除蹑足技能,趁技能冷的時間中,肖金波慢慢擡起了頭。

瓷磚與前面的仿瓷鋪出一片空曠的白,那女孩就在擋牆的頂端,低頭看着他。

被她看的寒毛聳立,肖金波幾秒鐘前還覺得複方有點可愛,但在對視之後,幻想煙消雲散,心裏只剩下恐懼。

攻略者,哪怕是直播流的攻略者,也是見過怪物的。

只一眼,肖金波就悟了,這小姑娘雖然披着人皮,說着人話,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

她注視着肖金波的眼神中,帶的淺淡的笑意與好奇,以及無盡的貪婪與與食欲。

她餓了。

再也沒有猶豫,肖金波向後退了半步,之後轉身就逃!

***

這是個許多人都異常忙碌的午休,而校醫則悠閑的坐在休息室內,聽着隊友們分享的無用信息。

不知道為什麽,肖金波沒有上線。

現在學校全面戒嚴,各種舊案都被翻了出來,老師們有一個算一個,排着隊進屋,穿着深藍制服的調查員會親切問候他們。

因有位置便利,老師的情況,荊楚只是坐在這裏就能聽到不少,但學生資訊的來源,就只有肖金波。

肖金波沒有消息。

從某種意義上,沒有消息本身也是一種消息。

壞消息。

問題是,這個消息會壞到什麽地步。

男人的手指悠閑的桌面上敲打着桌面,耳機中,非曼正說起現在教師之間的情況。

在大部分教師看來,一切混亂的核心就是小陳老師,死了這麽多孩子,那個女人一定知道什麽。

關鍵人物是她麽?

荊楚正思考着,通訊另一邊的非曼突然發出質問,“荊楚,你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顯而易見,他有自己的目的,這讓将他當做工具人的非曼十分惱火。

沒有說話,但直播攝像頭捕捉到了黑發男人的笑意。

笑意輕柔,卻因半隐在陰影中,顯得深邃而意味深長。

其實荊楚還沒有做出決定,這裏的确有巨大的利益,但也伴随了巨大的風險,而更讓荊楚猶豫的,其實是後續源源不斷的麻煩。

哪怕風險可以暫時忽略,後續的麻煩也令人頭疼。

荊楚只是提前未雨綢缪,先将水攪渾,至于是否撈魚,他要看看再說。

沒有等到回應,知道對方并不受自己掌控,非曼的聲音又沉了一截,“明人不說暗話,荊楚,咱們攻略者做事情,有自己的規矩,什麽時候調查,什麽時候動手,我們都有規矩。”

停頓片刻,還是沒有得到荊楚的回應,非曼的聲音徹底的陰沉下來,“你壞了規矩,攪亂了節奏,後面出了問題,可沒人會救你。”

他話說的清楚,荊楚若是有事,他們幾個只會袖手旁觀,絕不幫忙。

顯然沒将這句威脅當回事,荊楚笑吟吟的說道,“你不覺很奇怪麽?”

沉默一會兒,非曼才不怎麽情願的反問,“...有什麽奇怪的?”

“團隊合作,共享進度,探查任務,這樣的任務,你不覺得簡單麽?”

是有一點簡單,非曼的聲音停頓片刻,卻嘴硬的說道,“別大驚小怪的,你才做過幾次方舟任務?”

“你說對,”校醫坐在椅子上,溫和的回應,“我對方舟任務不大了解...”

他的話沒有說完,荊楚轉頭看向直播的攝像頭,又突然想起女傭關于恭敬的警告,他臉上笑意加深,将沒有說完的話藏在了心裏。

荊楚的确不了解這些游戲,但他了解陳方舟。

陳方舟不做慈善,他只會物盡其用。

這樣的話說出來大概會帶來麻煩,于是荊楚克制自己,保持了适度的沉默。

荊楚不喜歡克制,也不喜歡麻煩,但他知道,但選擇降臨時,自己必須在這兩者中選擇一個。

一陣急切的拍門聲打算了他的思考。

“荊醫生,荊醫生,快開門!”

荊楚嘆了個氣,卻只好過去開門,小保安立刻擠了進來,口中還喊着,“荊醫生,你讓讓——”

不用他說,荊楚也自覺的讓開了。

年輕調查員打頭,他們擡着昏迷的孩子被送進了醫務室,三個孩子三張床,校醫盯着這些孩子,露出困惑的目光。

“少了五個孩子,”伸手比劃了一下,小保安嘆了一口氣,煩躁的直撓頭,“我們在宿舍廁所裏找到了三個,半天也沒叫醒,就給送過來了。”

“五個?”校醫走過去檢查,同時在口中問道,“還有兩個呢?”

“沒找着呢,”短短兩天時間學校裏死了六個學生一個老師,現在又兩人失蹤,三人昏迷,這種情況實在令人沮喪,可他不得不強打精神,又對荊楚說,“對了,那兩個孩子荊醫生可能認識!”

“是麽?”校醫昨天剛剛上班,認識的人實在有限。

“是肖金波和芙藍。”小保安提醒道,“他們兩個也是昨天入學的,肖金波還被抓去提了頭。”

試過三人脈搏之後,荊楚拿出血壓儀,在儀器自動充氣的過程中,校醫擡起頭,他耳朵上的耳機在黑發間并不顯眼,“肖金波?中午和兩個老師一起吃飯的學生,他失蹤了?”

耳機另一端沒有了聲音,顯然另外兩人正在凝神細聽。

小保安連連點頭。

而校醫的心思不在閑話上,在檢查了三個男孩之後,他略皺着眉,神情嚴肅的看向調查員,簡短的說道,“生命體征正常,無外傷,深度昏迷...”短暫的停頓後,校醫意有所指的說,“...和昨天的一樣,血壓偏低,可能也是貧血。”

提起昨天的孩子,衆人心理都不好受,又聽說可能貧血,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

調查員眉頭緊鎖,怎麽會同時有這麽多人貧血?令人不安的猜測浮上心間,他在心裏命令自己冷靜,随後嚴厲的看向校醫,嚴肅的問道,“你是醫生,你來告訴我,一個學校中出現這麽多貧血病例,正常嗎?”

“不好說,”仿佛也有自己的擔憂,校醫斟酌着說,“這裏生活節奏快,學生有健康問題很正常,另外,昨天的血檢結果出來了,是重度貧血。”

“只是貧血?”調查員提高了音量,他看向床上深度昏迷的幾個孩子,咄咄逼人道,“醫生,說實話,你覺得他們的問題就只是貧血那麽簡單?”

沉吟片刻,醫生回避了他的質問,轉而說道,“我們可以重新采血送檢…上次只針對貧血做了常規血檢,如果真的有問題,重新檢查就知道了。”

這提議正中下懷,調查員點頭,并表示自己有相熟的機構,這件事他來處理,能更快拿到檢測結果。

露出了憂慮的神色,校醫什麽都沒有說,只是沉默的準備采血用具。

第一個學生采血順利,而走進第二個學生的時候,在沒人看到的角度,剛剛還在擔憂的校醫突然笑了。

這個學生他見過,正是今天上午圍堵荊楚的學生之一。

感受到校醫靠近,冰冷的手指按在他的脖頸處,男孩咬牙堅持,除了眼球滾動之外,幾乎沒露出破綻。

手指離開對方強而有力的脈搏,校醫拆開了一次性針頭。

塑料薄膜被撕開的聲響在安靜的醫務室中格外清晰,閉上眼睛之後,其他感官敏銳起來,消毒棉球擦在身上冷飕飕的,想到針頭即将刺入,男孩難以控制的僵硬起來。

他滿腦子都想着要放松,可身體卻越繃越緊,盡管做足了思想準備,針尖刺入時,他本能的抖動了一下。

所幸被褥和校醫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這樣他才沒有露餡兒。

棉被下的拳頭都握緊了,男孩覺得自己一定被發現了,他也許應該放棄計劃,就這樣大幹一場,這個校園就在自己身邊,他可以直接殺掉這個該死的混蛋!

但調查員還在房間中,男孩對他有仍有畏懼,暗暗給自己鼓勁幾次,他還是沒敢動手。

不知不覺,抽血都結束了,針管被拔出,這個不疼,只有一點涼,校醫的腳步聲響起,男孩突然意識到,這廢物校醫始終沒發現他在裝睡。

他又得意起來。

得意的男孩不可能知道,就在剛剛,本次所有的攻略者,都獲得了系統提示。

[獲得變異者樣本!]

[采集系統已激活!已獲得變異者樣本數,1/108!]

這樣的小孩居然有108個?

面對突如其來的意外之喜,校醫表面依舊沉默而淡定,他将采集到的血樣貼上标簽,将它們交給了調查員。

整個流程中,校醫都沒有離開衆人的視線,手裏裝血的試管也是一樣。

在南隊長的注視下,校醫微笑着,将裝滿變異者血液的試管交給了調查員,而調查員拿着試管,準備送去特殊機構進行檢測。

真的繃不住了,南隊長的目光從試管移到荊楚身上,校醫純黑的眼珠深不見底心想,魔鬼的眼睛,也就是這樣了。

這管血液能夠改變這個世界,他就這樣輕描淡寫的給送了出去。

從昨天晚上斬首殺人開始,這個男人正平靜的将這個世界一步一步的推入深淵。

在調查員離開之前,荊楚突然叫住他,溫和的校醫提出了一個有些唐突的要求。

他希望能給醫務室加派人手,一方面是多了三個病人,有可能照顧不過來,另一方面,荊楚也擔心昨天的‘惡作劇’将會重演。

不,南隊長心想,他只是想找人幫忙處理那個裝暈的小鬼。

在調查院看來,校醫的擔心有些杞人憂天,但情理上說得通,于是調查員大手一揮,趁機将兩個保安踢出隊伍,讓他們在這裏給荊楚幫忙。

兩個保安雖然不情願,卻還是答應了。

【那是任務物品吧,他就這樣給人了?】

【是不是偷偷掉包了?】

【沒有,我一直盯着呢,就是原版!】

【再抽一瓶就行了,大驚小怪,】

【哪有那麽簡單,這小白臉陰着呢,你猜這一管子血送去化驗,能化驗出什麽結果?】

【...我去。】

【卧槽,這樣也行?】

【就我一個人覺得這個世界藥丸麽?】

【你不是一個人】

【你不是一個人!】

......

【等等,沒有人罵他裝貴族了?】

【我來,裝貴族,垃圾!】

三個人畢竟是一起吃飯的關系,于是很快就聊了起來。

只是荊楚總顯得心不在焉,小保安就問,“荊醫生,你是不是也在擔心?”

南隊長木然的看向小保安,他擔心什麽?等一會兒殺人的時候,對方的頭掉下來,會弄髒了醫務室的地板麽?

“不,我是在想,昨天那個學生。”醫生皺着眉頭慢慢說道,“我昨天看過屍體,我總覺得...”

話題說到這裏,結合最近發生的事情,尤其昨晚駭人聽聞的慘象,小保安也下意識的屏息凝神,他追問道,“你覺得什麽?”

“他脖子上的傷口看起來像是咬傷,”校醫彎起嘴角笑了,“校領導說那是狗咬的,但我覺得不是。”

“你覺得是什麽?”

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校醫突然講了另一件事,“按照法醫理論,任何傷害都會在骨頭上留下痕跡,昨天的傷口那麽深,一定也留下了痕跡。”

停頓片刻後,荊楚又說,“你們知道麽?在動物界中,人類的齒痕獨一無二。”

“你是說....啊!”聽了這話小警員滿面驚駭,他正要說話,卻被一股力量直接撲倒,前胸重重砸在了地面,小保安口中一陣□□溢出,緊接着重量消失,他才掙紮着擡起了頭。

穿着校服的身影向荊楚沖了過去,卻被南隊攔住。

居然有人敢攔路,剛剛還裝作昏迷的學生發出冷笑,一拳直搗對方面門。

南隊長是個老江湖了,輕易便看出對方的拳頭毫無章法,卻又千鈞之力,他不願硬抗,便一一躲開拳風。

他躲閃時姿勢飄逸,絲毫不見狼狽,反而讓攻擊一方顯得格外笨拙,學生異常惱怒,揮拳的力道更重了。

不願硬抗,并不是不能硬抗,南隊長十分清楚,在對局中省下的每一分力氣,最終都會回饋到對方身上。

終于瞅準了一個機會,南隊長用手肘抵住對方的拳頭,探手捏住學生手腕,順着筋骨,将全身大半的力量壓了上去,斜着一扭。

醫務室中,骨骼扭動的聲音格外清脆,小保安從地上爬起來,看着對方單手制住了這個瘋學生,回想剛剛那飄逸帥氣的身姿,他對這個隊長終于服氣了。

見到事情平息,荊楚走到門前,正打算出去叫人,一拉之下,門卻沒開。

有人從外面挂上了鎖!

看到這一幕,男孩得意的笑了,他不顧自身的情況,嘲笑荊楚,“你想跑,別做夢了,你這種小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人還跪着,手腕脫臼被別再後面,居然還有底氣這樣說。

荊楚都被逗樂了。

見到他居然笑,學生怒了,他大聲叫道,“哼,你等着吧,我們一定要弄死你!”

雖然講話不大聰明的樣子,但這小孩看向荊楚的目光殘忍兇狠,像一匹饑餓的野獸。

盯着他殘忍自信的表情,荊楚問他,“你自己都跪下了,還能靠什麽攻擊我?”

“你再走近一點,”男孩試圖引誘荊楚,“近一點我就告訴你。”

聽了這個要求,醫生從善如流的靠近,那雙黑色眼珠詢問似的看向他,“這樣夠近了麽?”

野獸一樣的低吼從他喉嚨中溢出,原本被牢牢制服的男學生突然一躍,他跳起來一點,又被南隊長堅定的按了回去。

“力氣真大。”死死握住對方的手腕,南隊長抱怨道。

“醫生,南哥!”就在這時,小保安突然驚叫,“他們醒了!”

荊楚和南隊轉頭看去,發現昏迷中的另外兩個男孩也坐了起來,他們雙目發直,沒什麽神采,站起來後,直接沖向了荊楚。

抓住他們此刻分神的機會,被制住的男孩突然發力,終于從鉗制中掙脫。

小保安試圖去拉住其中一個學生,卻被對方以怪力掼到了牆上,那男孩張開嘴巴,就向他的脖子咬去,被吓了一跳,小保安連忙掙紮,卻被對方按住了,就在這時,一把椅子從遠處飛來,直接砸中了學生後脊。

椅子粉碎,小保安趁機将學生反按在牆上,試圖将他制住。

不知從哪裏取出了黑色的文明杖,校醫仍舊笑的溫柔,他向其他兩個保安詢問,“一人一個?”

雖然僅僅認識了兩天,可在小保安心中,荊楚醫生是個十分溫和,值得尊敬的好人,于是他艱難的按住學生,口中喊道,“醫生你先頂一會,等我們處理完了,就來幫你!”

“好啊,那真是謝謝了。”剛扔完椅子的醫生笑的溫和,同時他閃身避開了針對的攻擊,男孩缺乏戰鬥經驗,力道守不住,被荊楚避過之後,直接打中了牆邊的金屬藥櫃,在金屬表面留下了一個拳頭形狀的凹陷。

收回拳頭甩了甩,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男孩驕傲的宣布,“你這種下等生物,根本傷不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荊楚: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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