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吃獨食?
陳鳶無意間注意到了陳寶後背順起來有疤痕的感覺,于是心裏頭一驚,将他的衣裳拉下一看,果然有一道已經結痂的可怖疤痕,她心涼半截,這個孩子太讓人可憐了。
她面露憂色的問陳寶,“寶寶,你後背的疤是怎麽來的?告訴姐姐。”
“這個,是,是哥哥,他不小心燙到的。”他嗫嚅着說道,紅撲撲的小臉蛋,睫毛一顫一顫。
不小心?陳鳶很憤怒,看着這家人的德行,她難以想象,這麽小的寶寶受了多少的委屈。
但現在不怕了,她來了。這些極品的渣親戚,只要觸碰到她的底線,她就手撕他們!告訴她,她不是好惹的。
陳鳶想,陳寶背後的這疤得用藥草去漸漸淡化掉,她可以去找。
陳母等人走了進來,黑沉着個臉,好像誰欠她一萬兩黃金似的。
“誰來告訴我,陳寶的後背,這麽大一道疤痕,是怎麽來的?”她淡淡的看向後頭的陳大哥。
“鳶鳶,你忽然間問這個做什麽啊。”他心虛道:“這是不小心燙到的啊,不是早就說過了嗎,還提幹什麽。”
陳鳶看着老老小小的都到齊了,繞着桌子緩慢的走了一圈,随口坐下來,說道:“我覺得有些話我說得還是不夠清楚,所以趁着一大家子都在,我就再多扯幾句。”
“你以為你是誰啊,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陳二姐覺得她越來越狂妄,自從打了娘以後,覺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了。
“我就把自己當回事了。為了日後這個家我們都能夠和睦相處,我不得不警告幾句。第一,你們也該明白我的性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奉還。第二,我的東西不能碰,包括我的人,更不能碰。”
說到這裏的時候,陳鳶将陳寶抱了起來。
這是她的弟弟,絕對不容許任何人欺負他。
“第三,這根鞭子就歸我了,你們從來沒有給過我什麽,這個,就當作是送給我的禮物了。”她的手放在長鞭上,有它,會覺得安全感很多。
“你說夠了沒有?”陳二姐看不慣的瞪着她道:“你哪來的勇氣和我們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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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鳶,你太過分了。這些話,對大哥和二妹說也就罷了。你為何還要對爹娘也這樣,太過無禮,太過自大了!”陳大哥劈頭蓋臉就将她說教了一遍。
陳父陰沉着臉去到一旁,養了個白眼狼女兒,從現在開始,他也不管了,她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陳母見此,頗有心機的來到她的面前,輕聲說道:“鳶鳶啊,你怎麽說娘娘都不會介意的。只是你爹辛辛苦苦的操勞這個家,你怎麽可以這樣無禮呢。娘什麽都不求,只求你能夠懂事些,別給我們添些麻煩,娘就已經知足了。”
她邊說,還邊像樣的執起她的手,象征性的在她的手背上拍拍,但與此同時,也狠狠的用力的抓着。
陳鳶毫不示弱,比誰的力氣大,她也不會差的。她将陳母的手反握,加狠力道,她吃痛的出聲。
“哎呀娘,你這是怎麽了?”她訝異的說道。
陳母皮笑肉不笑,嘴角抽搐着忍耐道:“娘沒事,只是被一只螞蟻給咬了。”
陳大哥在兩人之間,用手分開了她們。
“鳶鳶,你到底是怎麽了。盡管你以前很頑劣,但最後也都是聽爹娘的話的。怎麽一夜之間,你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變得這麽心狠手辣,你是受什麽刺激了。”他皺着眉頭,真是越來越不像樣。
陳鳶知道,原主雖然頑劣,但性子還是單純懦弱,被欺壓慣了不敢反抗了。現在風水輪流轉,他們反倒叫起冤來了。
她今日說得夠多的了,也懶得再說,坐下來給自己倒杯水喝。
陳母和陳二姐都在她的背後,恨不得将她用針紮穿了。
陳鳶想起陳寶身後觸目驚心的傷疤,心裏頭很難過,将他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思考着用什麽草藥可以漸漸消除掉疤痕。
午膳。
陳父陳母,還有陳大哥與陳二姐,以及陳五妹都坐在了桌旁。唯獨少了兩個可以讓她和陳寶坐的椅子。
“還杵在那兒做什麽,不想吃啊?不想吃你就出去吧,別站在我們面前礙眼。”陳二姐沒好氣的說道。
陳鳶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淡淡問道:“我和陳寶的椅子呢?”
陳父放下碗筷道:“陳寶他還小,不能上桌。”
“那她呢,她跟陳寶差不多大。”她指着陳五妹。
“什麽她不她的,是你五妹。”
陳鳶冷哼一聲,将自己的碗快要摔碎一般重重放在桌上,而後将桌上的菜挨個都倒進自己的碗裏大半,倒完後再端着碗筷帶着陳寶去了一旁,找來幹稻草鋪在地上席地而坐,笑眯眯道:“寶寶,來多吃點。咱們這樣坐着吃,更自由,呀今兒個這菜真多真豐盛啊。”
陳鳶一個勁的往低低碗裏頭夾菜,讓他慢慢吃別咽着了,桌上還有呢。
陳五妹忽然發脾氣了,把筷子往那兒一丢,帶着一抹哭腔任性道:“她把菜全都倒進她的碗裏了,我不想吃了。”
她的年紀比陳寶大了三歲,受娘與二姐的影響,總是見不得這個三姐占便宜。
陳母也滿心不悅的将筷子放下,碗裏頭的飯只吃了幾口。
見到娘都如此了,陳二姐也索性把碗放下,說道:“爹,你看看她,她想吃獨食!把菜都吃完了,那我們呢。”
陳父啓聲道:“鳶鳶,你為什麽要這樣。”
陳鳶聽到他在叫她,便偏過頭去無辜道:“爹不是說小孩子不能上桌嗎?那五妹她的年紀比我小,也是小孩子,怎麽連我都不能上桌,她卻能?難道不是在有意針對我與陳寶。既然沒椅子坐,那我就只能多夾點菜跟陳寶去一邊吃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