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來了來了!”褚鶴立刻出現,“怎麽啦?”
“……”沈海遙冷漠道,“有沒有那種抑制男人發.情的東西。”
時間緊迫,眼看着吳曼都快脫光了,沈海遙只能用簡短的幾句話概括現在的場景。
“……”褚鶴愣了好幾秒,半句話都沒說出來。
沈海遙又說:“你給我說話啊!”
他既要催促褚鶴趕緊想辦法,又要推開吳曼來解他褲子的手。
“你等一下,”沈海遙盡量鎮定地說,“我現在不想。”
吳曼羞澀地說:“甄臻,你怎麽總是這樣……”
沈海遙:?
沈海遙快瘋了,原來這位甄臻大哥不喜性.事,十次裏有九次都要拒絕,每每都是吳曼主動,時間長了,吳曼竟然以為這是兩人之間的情趣。
“不是,吳曼,你冷靜一點,”沈海遙不知第多少次推開貼到自己身上的身體,誠懇地說,“你能不能,就是,自重一點?”
吳曼先是一愣,跟着大概又以為這是甄臻的新“玩法”。他用拳頭捶着戀人的肩膀,扭捏地說:“原來你喜歡這樣嗎?你喜歡哪一種,你就告訴我呀。”
“……”沈海遙麻木地看着懷裏的人,實在不能理解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怎麽能這麽自我感覺良好?
“有了有了有了!”這時,沉默半天的褚鶴終于出現,他在沈海遙眼前拉開電子屏,屏幕上出現一顆小藥丸,旁邊寫着“感官消失”。
沈海遙:?
合着找了半天道具,找出了一個讓他五感消失、任人擺弄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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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海遙咬着後槽牙,威脅道:“褚鶴,你現在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不是不是,錯了錯了!”褚鶴欲哭無淚,“是這個,是這個!”
沈海遙又看看,這次還是一顆小藥丸,名字聽起來很文藝,叫“入夢”。
他眯着眼睛草草看了一眼那些有礙觀瞻的使用說明,直接換了一個用到吳曼身上。
藥效發揮還算迅速,可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吃了不少豆腐。沈海遙整整衣服,系上胸前被胡亂解開的幾顆扣子,又嫌棄地擦了擦臉,翻身下了床。
吳曼已經進入夢鄉,抱着枕頭親個不停。
沈海遙看了一眼覺得辣眼睛,拉過被子一把把他蓋住。
沈海遙心有餘悸,他擦擦額頭上的汗,對褚鶴說:“你回來沒有?交換一下今天的情報。”
褚鶴:“馬上,還有半個小時。”
“好,那一會兒在三樓那間客房見吧,甄臻的卧室被吳曼占了。”
半小時後,褚鶴回來了。
他今天跑了好幾個地方,帶回了不少有用的消息。他先去了權家現在住的地方,和周圍的鄰居攀談了一會兒。
褚鶴人長得可愛,剛好是老人家最喜歡的那種長相;權池參加選秀前大說特說自己即将成為大明星,會有很多人來采訪,這些鄰居也都習慣了,誰也沒有對褚鶴的出現感到懷疑。
“首先是權家家境。”褚鶴喝了口水,慢慢說道,“權家并不窮,權池小時候就去學唱歌了,教他的老師是市裏非常知名的一位老師,每小時收費400塊,如果按照一星期上四個小時的課計算,一年下來就是接近十萬塊的支出。在這每年十萬塊的額外支出以外,權家這幾年還重新裝修了房子,陸陸續續換了不少家具,不管怎麽看,都不會像權池說的,過什麽人嫌狗厭的窮日子。”
沈海遙托着下巴算了算,“不只是錢吧……我記得權池是做了很多年練習生的,直到被換回甄家才靠着資源大火。那這幾年裏他基本沒有收入。二十多歲、沒有收入、還在做着一夜爆紅的美夢,但就算這樣,權景明他們也沒勸他停下。從這樣的方面看,至少他們是很尊重權池的個人意願的。”
“海遙,你抓到重點了。”褚鶴打了個響指,“下午我又去搜索了一下關于權池的爆料。”
現在的權池剛從某個選秀節目中被淘汰,沒什麽粉絲也沒有流量,在網絡上關于他的信息少之又少,褚鶴耐心篩選了幾個小時,終于找到了一條有用的爆料。
那個爆料人自稱是權池的小學同學。
十幾年過去,人肯定會變化,更何況上小學時大家都是小豆芽子,根本爆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爆料的樓主只是說權池小時候就長相平平,跟現在沒太大差別,應當沒整過容。再加上權池實在不紅,也沒有那麽多人關心他,這個帖子很快就沉下去了。
褚鶴只是本着嚴謹的态度點開了爆料人的主頁,結果發現這人發了一條動态。
-小時候不肯承認做環衛工人的媽媽,硬要說這是阿姨,開家長會也要提前跟同學說,哎呀今天我媽來不了,她去國外了,只有阿姨有空幫忙開[嘔吐]虛榮的人到哪兒都是虛榮。
配圖是一張打了碼的圖片,是從熱搜排行榜上截下來的:#XX 貧窮貴公子#
“貧窮貴公子”這種人設丢娛樂圈裏能找出一百多個,可聯系上爆料人是權池的同學,和權池确實有個做環衛工人的母親,基本可以鎖定這人就是在嘲諷權池了。
“……”沈海遙又想翻白眼了,但最初的無語情緒過去後,沈海遙又為權家老兩口感到不值,“那夫妻倆對權池很不錯了,知道他不是親生兒子後也沒有疏遠過他,對比之下比甄澤宇夫妻倆好太多了。後來知道甄家有錢後就自覺地躲得遠遠的不去打擾,從沒想過貼上去要錢花,反而為權池能過上好日子感到開心。我原本還以為他們可能對權池真的不好,至少是沒有給他想要過的生活,現在看來……根本就是這個人狼心狗肺。”
沈海遙恨恨地錘了錘書桌,“這是什麽垃圾玩意兒!”
十天後就是體檢的日子了。按照甄臻的記憶,體檢當天甄臻就會被發現不是甄家親生的,随後他被軟禁在甄家三天,等到甄澤宇找到權池後,就被趕出了家門。
沈海遙思考再三,對褚鶴說了之後這十天的安排,“時間不多了,甄家的資源确實豐厚,不用白不用。趁着這幾天把我剛剛說的那些準備好,等到權池和甄臻各自回家之後,開始做任務。”
褚鶴卻有些不解:“我有個想法,不一定對……我覺得,如果不讓他們換回來呢?一定要讓他們換回來嗎?”
他擺擺手,表情有點忐忑,“我知道我這個想法有點三觀不正,但是,說實話,甄臻這種人在哪裏都會發光的,權池就不一樣了,他能成功,靠的全是甄家。只要不讓他回來,吳曼也根本不會注意到他,何必這麽費勁呢?”
沈海遙沒有立刻回答,“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先告訴我一件事。等到任務完成、我去下一個世界之後,甄臻會怎麽樣?”
“他會回來。”
“好,那我沒猜錯的話,我在這裏所做的一切,他應該也能知道,對麽?”
褚鶴點頭,“對,就像你來到這個世界接收記憶一樣,甄臻也會接收你在這段時間的記憶。”
“那就是了。”沈海遙神色嚴肅,“甄臻這個人,确實像你說的,他在哪兒都能成功,在哪兒發光,問題是——”
沈海遙恨鐵不成鋼地說:“你沒發現嗎,甄臻是個舍利子轉世的單純聖母啊!要是讓吳曼繼續留在他身邊,他早晚要被吳曼扒皮抽筋喝血了呀!而且我看他和權景明夫妻倆相處挺好的,比他在甄家活潑開心多了,讓他回到權家才更好。”
之前看到的甄臻的記憶多是從他自己的視角出發,還有很多事情不清楚。
“別的也就算了,這一次,無論如何得避免權景明的受傷。”沈海遙說。
上輩子,權景明從腳手架上摔下來的那一天徹底拉開了這一家三口悲劇的帷幕,就算報複了狗男男,沈海遙也不希望甄臻回到這個世界時依然一無所有。
沈海遙翻了一圈名片,七拐八拐聯系到了一家監理公司,讓褚鶴去找他們,想辦法對權景明所在的工地進行工具方面的檢查。
之後他又找到了權池的音樂老師,要到了他的聯系方式,為之後的行動做準備。
同時,他找了幾個不大不小的營銷號,給權池炒了一波小小的熱度,誇他唱歌好聽,是個天才。
權池已經在選秀中被淘汰了,但這個選秀節目是錄播,現在節目的進度剛剛進行到第一次公演,還沒有播放到權池被淘汰的那一集。
憑良心講,權池唱歌不錯,但這個“不錯”的程度也十分有限——他也僅僅是比同期選手出色的程度。畢竟那個選秀節目裏唱成什麽樣的妖魔鬼怪都有,碾壓這些人也絕不代表權池能趕上專業歌手的實力。
并且權池長相普通,性格又孤僻,沒拿到一個好的選秀劇本,也沒有立起足夠吸引人的人設,在這一次公演舞臺之前,甚至沒有幾個鏡頭,被淘汰也是情理之中。
沈海遙把那個“權池貧窮貴公子”的熱搜又買上了排行榜,這次的文案走心極了。他把權池的身世說得凄慘無比:小時候窮,沒有錢,家裏父母對他不聞不問,勉強給個饅頭吃讓他不至于餓死。但權池從小就被人誇聲音好聽,也真的熱愛音樂,白天上學,晚上在街邊賣唱,直到被音樂老師撿走雲雲。
沈海遙:“不是想紅麽,我幫你一把,這輩子讓你提前紅。”
緊趕慢趕,總算是趕在體檢之前做完了這些。
十天時間轉瞬而過,明天就是體檢的那一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沒什麽卵用的小劇透
做完任務、大家各自歸位(?)後,沈哥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甄臻,總覺得他會被人欺負,就自然萌生了一種保護欲(??);甄臻又确實是那種比較溫柔的人.妻(???)性格,他倆相處時就是沈哥總是對甄臻又打又罵(????),甄臻就會笑着哄他“別生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