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殺青宴會
拍攝很順利的一部戲讓聞簡松了一口氣,算起來才拍了三部戲,前兩部戲都出了事故,這部戲順順利利的拍到結束,聞簡不禁想,這下是老天開眼了,讓他轉運了。
最後一場戲是故事中間的一場戲,聞簡和管冬拍攝完成之後,劇組裏有殺青宴,就在最後一場戲片場附近的一家酒店,吃晚飯大家還有打算去KTV裏玩個通宵。
之前的殺青宴聞簡都沒有參加,只是在出劇組的時候和大家吃了一頓飯,沒有跟着劇組一直到最後一場戲。這次作為男主角這頓飯和這酒是沒法拒絕的,段雲和楊蝶已經準備好在第二天拖一個醉醺醺的人去機場。
“你可小心,我看大夥這次都是沖着你來的。”管冬好心的提醒聞簡,可別大意了。
聞簡在劇組人緣不錯,但是聞簡平常不喝酒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現在有機會看看聞簡喝酒後的模樣,哪裏會放過他。聽見管冬的話,聞簡苦笑,今晚是真的逃不過了。
兩人從片場和大家告別換了衣服之後先回酒店休息,晚上在約好的酒店不見不散。
段雲和楊蝶拿上聞簡的随身物品和他一塊回到酒店,段雲和楊蝶回到自己房間換了一聲衣服之後拿出電腦出來玩。聞簡洗了一個澡,趴在床上,本想直接睡了,想來想去還是給霍景陽打了一個電話。
“霍景陽這次戲拍完了,我們明天下午三點的機票回去。”
“要回來了?你這可是從冬天拍戲拍到了冬天啊。”霍景陽在車上,剛談完一樁生意準備回公司。索亞坐在前座本來是要和霍景陽說什麽的,但聽見霍景陽的話識趣的把手中的文件遞給霍景陽,沒說話,沖自己老板擠了擠眼睛。
“嗯~是啊,這一次的戲順利完成,中間沒出岔子,萬幸之至。”對于拍戲出事故這件事情,聞簡耿耿于懷,實在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霍景陽的輕笑聲清晰的通過電話傳遞到聞簡耳邊,聞簡哼了一聲沒說話,轉移話題,“嗳,這次回去我過不了多久又要接戲,進組。”
“這是你的怨言?”
“難道還不準我向你抱怨一下?”聞簡沒好氣的說。
霍景陽攤開腿上的文件,“當然可以,樂意你向我抱怨,只不過……明晚回來,面對面的說不是更好嗎?”
“還在忙?”聞簡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霍景陽現在肯定是有事,問了之後聽見那邊嗯了一聲,便說,“那你忙吧,注意休息,不準熬夜看文件,少喝咖啡,嗯,不準偷吃。”
還惦記着這件事啊,可真是小心眼。霍景陽心裏這麽想,嘴上不會這麽說,“知道,不然你回來檢查一下就知道我是不是遵守了。”
“哼,你這人,才抓不到你的狐貍尾巴呢,”
聽見聞簡的話,霍景陽沒說話,拉開話題,沒說了幾句之後,就挂斷了電話。擡眼時看見索亞的眼神,低下頭看文件,漫不經心的問道:“我記得你上次似乎把假期給用掉了——”
“老板,我對你的中心日月可鑒,鞍前馬後在所不辭。”索亞看向霍景陽,以表忠心,“其實,老板你幹嘛不把人帶在身邊好了。”
“那樣是不一樣的。”
索亞想,的确,一個只會和自己滾床單,聽自己話,不會做其餘事情,沒有自己想法的人,在一起很沒趣而且很無聊,也不适合他老板這種人過一輩子。
劇組殺青,大家換上私下穿的衣服,男的帥女的美,在酒店的包房裏,滿滿的三桌人,湊在一起吃飯。聞簡理所當然的和導演他們坐在一起,免不了的被灌了幾杯酒。
管冬坐在他旁邊,看了一眼聞簡的臉色,嗯,還可以喝,那就沒必要勸酒了。
“聞簡,真沒想到你還能喝,怎麽平時一點酒也不戰?”同劇組的演員開起了聞簡的玩笑。
抓住機會就趕緊吃菜的聞簡咽下後回答,“我哪裏能喝了?再多給我幾杯,一會兒你們就得找人把我擡回酒店,希望我不會發酒瘋說胡話,不然,這臉就丢到外婆家。”
“哈哈哈!你這小夥子說話真是,你看你,這臉色哪裏像喝過酒的人?”
聞簡喝酒不上臉,所以基本不喝酒,據說喝酒不上臉的人心肺功能不好,所以不上臉。不喝酒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上臉容易被人說成是酒量好,成為被灌酒的對象。
聽到同事這麽說,聞簡臉上的表情一滞,求救的看向管冬,老天,這酒要是再喝下去,他可真的豎着進來橫着出去了。
“大家先吃飯,先讓聞簡緩一下,待會兒我們到KTV還有得喝呢。”管冬看見聞簡眼睛裏面已經有了醉意,喝酒喝多的人眼睛會有生理性鹽水,就像是要哭了一樣。
既然待會兒還有得喝,也不急于這一會兒,大家紛紛轉移目标,開始吃飯,準備一會兒到KTV繼續喝。
“多謝了。”
聞簡小聲對管冬說,管冬點頭,示意他趕快吃點菜吧,不然一會兒還有的他受。
這導演和制作人都是圈內的前輩,可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再怎麽不樂意不也得笑臉迎人嗎?每個圈子有每個圈子的規則,這就是這個圈子的規則。
從酒店出來,大家開車到KTV裏,進了豪華包間後,玩性大發,每個人都抛開在媒體面前的一面,撒開了玩。男男女女們當然是少不了在角落裏做些事情,聞簡和管冬坐在一邊,對這件事情算不上感興趣,兩人都是不愛玩的,幹脆坐在一邊玩起了手機。
“你們坐在這邊玩什麽?不如我們過去那邊玩?”包間的燈光本來就暗,還聚集了幾個男男女女,不時有火光亮起來,聞簡和管冬對視一眼,有些猶豫。
導演和制作人都是男人,旁邊坐了劇組裏的兩個新人女演員,目的不言而喻。那邊唱歌的兩個人倒是玩的開心,玩自己的。
“嗳,聞簡之前不是唱過歌嗎?來一首怎麽樣?可不準說不唱!”正在唱歌的女演員眼神掃到聞簡,立刻大呼讓聞簡來一曲。
聞簡正好借着這件事情可以避開剛才的邀請,立刻答應上去點了一首《情非得已》,頂到第二首,接過別人遞過來的話筒,道了一聲謝,等着進前奏。包間裏的大家聽見聞簡唱出的第一句,來了興趣。
能聽見聞簡現場唱歌的機會可不多。
不算低沉的聲音與原唱不一樣的味道,但帶着青年清亮而有感情的聲音卻也令人有不小的意外。
“沒想到聞簡不僅戲演得好,這歌唱得也不錯。”
一曲結束,聞簡覺得包間有些悶,拉上管冬兩個人到洗手間裏去洗個臉。打開包間的門,外面的風吹在臉上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裏面實在是太悶,煙味酒味和不知什麽時候燃起的暧昧,令人有些不适。
“出來吹吹風總算是舒服一些。”管冬舒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聞簡,臉色有些蒼白,“不舒服就跟到顏色說一聲,別硬撐,仗着年輕就胡來,圈子裏吃這虧的人可不少。”
聞簡搖了搖頭,“其實我還好,只是裏面呆着有點悶,可能是之前都沒參與過,所以不大适應吧。”
盡管了解這裏面的規則,但沒親眼見過,這次見到了,不免心裏有些不适。剛才角落裏已經有男女做起了不能見光的事情,包房裏的洗手間裏也有暧昧的聲響。
角落還有不知名的白煙,這種事情,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聞簡想,其實一進入這個圈子就該明白的事情,但是,為什麽親眼見到和自己一個劇組的人做這種事情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或許就是以前段均說過的精神上的潔癖吧。
“聞簡,其實你不适合這個圈子,或者說你适合這個圈子。”管冬和聞簡沒有立刻回到包間,而是找了一個陽臺吹風。
聽見管冬的話,聞簡沒有接話,不過嘴角挂上了一抹笑。
适合或者不适合,不是別人說了算,是自己說了算。不是說習慣了就好了,大概還是見得不夠多吧。
出來的時間不能太長,兩人相視一笑之後回到包間。大家還是在玩,只是歌在放着,但是沒人唱,三五成群或者兩兩在一個角落裏,愛做什麽做什麽。洗手間裏的人已經出來,除了女人唇彩有些花掉和男人襯衫上的抓痕和唇彩外,一切正常。
夜深,直到淩晨一點,大家才從KTV裏出來,段雲和楊蝶無意外的出現在門口,看見聞簡,和大家打了招呼之後,把人給扶上車。
“醉了沒醉?”
“你說呢?”
“哼!要是醉了,我立刻把你給扔下車!”
段雲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看見聞簡有些難受,知道被灌了不少酒,車速不是很快,平穩的在公路上駕駛着。楊蝶拿過一邊的水給聞簡,還是溫的,擔心他喝醉之後吹風容易感冒,拿了車上放着的毯子給他搭上。
對于楊蝶的細心,聞簡心裏暖暖的,當然,段雲的刀子嘴,聞簡也很受用,安心的靠着睡去。
第二天上了飛機聞簡還是睡着補眠,昨晚睡得不安穩,現在好不容易舒服了一些,當然要好好地睡一覺。楊蝶和段雲完全無視掉從昨晚睡到現在的人,拿着平板在看電影。
三個人從機場出來,段雲和楊蝶替迷糊的聞簡打發掉上前來影迷的,拖着還沒睡醒的聞簡上了保姆車。
抵達聞簡的公寓,看見走出來的人,段雲立刻松了一口氣,把人推到那人懷裏,“交給你了,我可累死了,回去睡覺!”
“路上小心,不送你們了。”接過幾個月不見的愛人,霍景陽沖段雲和楊蝶告別,拉上公寓的們,看在被自己半抱着的聞簡,笑着問,“怎麽,還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
“唔,霍景陽,我回家了。”聞簡拉着霍景陽的腦袋,給了他一個見面吻,随後暈乎的脫掉鞋,踩上拖鞋熟門熟路的來到卧室,一頭栽倒在床上。
霍景陽跟着進卧室,看見聞簡趴在床上,有些不省人事,只能認命的走到床邊,俯□,一個輕盈的吻落在聞簡露在外面的耳朵。
作者有話要說:我光榮的感冒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