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醜’公主
戰骁天在一幹祈天皇族大臣的面前如此的放肆,那揮斥方遒的模樣就好像是面對着一衆的戰野大軍,只要他一聲令下,便揮師北下,把祈天打得渣渣都不剩一點。
而面對着戰骁天的放肆,祈天一衆人卻沒有一個人敢在起怒氣上澆油,畢竟他說的是實話,雖然是三國鼎立,但是國于國之間的兵力差距卻着實是太大了,祈天的財力半點不差,但是兵力卻一直提升不上去。
戰野國的怒氣,祈天是承受不起的,軟弱的衆人在這樣關鍵的點上自然選擇了退讓。
在這個金碧輝煌的承陽殿裏,雕龍香爐裏的檀香香料正在慢慢的燃燒,紅色的火之後是灰色的灰燼,站在漆紅梁下,一個他國的皇子在皇帝太子赫一衆的大臣面前放肆,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去反駁什麽,心中雖然有怒氣,有不平,但是卻也只是低頭默默的不說話,這便是祈天了。
衆人都沒有說話,反而一旁被戰骁天拉來作證人的沐正皓卻很是為太子不平的開口道:“戰骁天你未免有些太強詞奪理了吧!”
戰骁天聽得此話一愣,怒火頓時又猛的竄高了三丈,他戰野的人折損在了這裏,沐正皓卻說他強詞奪理,他自認自己當得上是咄咄逼人,但是萬萬都當不上強詞奪理這個詞的!
一旁的祈天衆人也都覺得沐正皓的話說得有些勉強了,畢竟現在證據确鑿,是太子幹了不好的事情,戰骁天雖然态度放肆,但是說的事情卻沒有什麽錯的。
戰骁天怒道:“你說我強詞奪理,那你說說是有何處不合理?赫跖在我妹妹的房間裏,我妹妹被侮辱而死,而我戰野國的棟梁之臣也被殺了,若不是太子做的,會是誰做的?”
沐正皓認真的道:“這一切都是十分是合理,公主死在了房間裏,使者也被殺了,而太子就在那個房間裏還喝醉了,這一切都指向了赫跖是兇手,但是在看起來證據确鑿中,卻是有一個最大的漏洞,讓整件事情變得極其的不合理。”
沐正皓認真的态度和說出口的話語讓衆人的心都提起來了,雖然這個皇子平日裏都奇怪又不按常理出牌,但是現在衆人對沐正皓給予的期望卻是很高的。
沐正皓遺憾的嘆氣道:“那個公主太醜了,長成那個樣子太子怎麽可能激動起來,雖然喝醉了,但是好歹也能認清楚人的,太子要是看清了公主,絕對不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的,太子久在宮廷長大,還與國師同朝相處,對美人的标準應當是非常高的,不可能看見公主而起了歹心。”
說這沐正皓話音一轉,道:“當然,也不排除太子在宮廷中見慣了美人,慢慢的就開始口味變得奇特,喜歡一些獨特一點的,但是以太子平日的生活來看,太子還是喜歡正常的美人的,像公主這樣的美人太子應該是看不上的。”
大臣與戰骁天在那一瞬間都差點把腳被崴了,衆人嘴角抽搐着,用着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沐正皓,那可是戰野的第一美人啊……到底是誰的口味變得奇怪的啊!明明是你好吧!!
但是偏偏他又覺得國師是美人,這樣的眼光看起來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國師也确實是天人之姿,相當的好看,可是到底為什麽沐正皓會覺得公主醜?公主想到在殿上的那一舞……俏皮靈動的鈴铛和妖媚的的舞姿,那樣柔軟的腰肢,媚如絲的眼神,皓腕如凝霜,手指翻動着如同蓮花,輕薄的布料在動作間揚起像是綻開的花朵,腰間束緊的腰帶顯露出公主的楊柳小蠻腰,這一切到底哪裏醜了?!!
沐正皓見衆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反問道:“你們這樣看着我幹什麽?難道不是嗎?哪個公主那麽醜,難道太子會喝了酒後從太子殿為了哪個長相……美得很另類的的公主專程跑那麽遠的路程嗎?”
衆人被沐正皓一臉十分認真的表情給拿下了,世界觀都給刷新了,不知道為什麽,沐正皓一直在強調公主長得不好看,衆人現在想起公主來,也猛然有一種其實也不是那麽好看的感覺,所以真的是病了是嗎,面對沐正皓這樣的人,是真的很容易生病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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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件已經證據确鑿的奸|殺案卻被沐正皓的胡攪蠻纏而讓方向開始偏轉。
諸位太子黨聽得沐正皓的話,頓時仿佛是看見了轉機一樣,紛紛對着戰野皇子道:“且不論公主容姿如何,太子殿隔公主殿下的住所之間的間隔是半點也不短的。太子若是醉酒走到公主是住所,只怕要兩個時辰,若是騎馬而去,最少也要半個時辰,冬日天冷,如此的奔波只怕早已經醒了酒,太子又怎麽會做出如此不合理的事情,而恕我冒昧,若當真是太子做了如此之事,如此一路的奔波和與戰野使者還有公主的一番糾纏,太子只怕早早的就離開了,而不會等到諸位去看到太子在房內的場景。”
另一大臣斟酌的道:“以臣下的推斷來說的話,只怕是有人要陷害太子,才讓這般不合理的事情樣樣都發生了,在最後還被戰野皇子抓了個正着,那人趁太子醉,在太子酒未醒之時将他送去的公主的房間,營造出了太子侮辱公主然後将公主殺死的場景,而使者在公主一旁住着,可能是因為巧合或者什麽原因,聽到了公主房間裏的動靜,前去查看,便被那人一同殺了,我想如此才是最合理的。”
戰骁天連拍手,環視着衆人道:“祈天的大人們真的是好文采,如此的粉飾太平,如此的證據确鑿都能說和太子半點關系也沒有!諸位是當我戰野好欺還是什麽?”
一旁的樂空也只能扶額了,本來已經定性為太子侮辱公主并殺手公主。并還殺死使者的惡劣性質的案子,被沐正皓如同胡攪蠻纏的那麽幾句話就把反向給帶着跑偏了,現在太子黨為保太子自然是抓住這一點半分也不肯放手的,在皇帝那裏,女人在好也比不上代表自己國家利益的太子,何況要是太子被定罪了,祈天被戰野抓住了把柄,每年要供奉的金銀就更加的多了,到時候國庫空虛,受到影響的還不是他這個身為皇帝的,何況祈天向來以神明為尊,誰是皇長子,誰就是被神明認可,将來在諸位皇子中最尊貴的那一位,如此種種的因素,皇帝雖然為自己的老男人心而痛惜,但是卻還是知道什麽的大局的。
那太子黨在那關鍵的點上見得皇帝是一副容忍下太子的模樣,就更加是分毫都不讓的與戰野皇子論道:“戰野皇子覺得我們強詞奪理,但是此事只要一想,就能發現衆多不合理的地方,難道皇子你一心認定是太子所為就不管其他了嗎?戰野雖然是強國,祈天兵力及不上,但是也不是可以任意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的,太子是我祈天的太子!此事漏洞百出!若是不查清就處置了太子,皇子也太過草率了點!”
戰骁天道:“若此事不是太子做的,讓祈天去查,最後能查出什麽?!只怕到時候就是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人成了兇手,諸位塗黑抹白的能力實在是讓本皇子敬佩!我實在是無法對諸位大人放心,到時候兇手沒有抓到,真正的兇手卻已經逃脫了!要我祈天棟梁的英靈和我妹妹的芳魂如何安息!我戰野的子民要如何的看我這個皇子?!”
丞相道:“此事絕對不會是太子做的,戰野皇子你放心,兇手我們祈天絕對會抓到,不會随意的推脫責任,一定會抓到真正的兇手,請戰野皇子你相信我們祈天國。”
沐正皓在一旁見得衆人争論,一次兩次都張口想要說話,可是那太子黨說話就好想是車轱辘戰一樣,大家擠一堆不停的說着,那戰野皇子和衆人辯論中見得一旁的沐正皓次次都想要說話,但是因為沒有給他插話的機會。
戰骁天看着沐正皓那個模樣就知道不好,這個腦子殘的不知道為什麽一直都偏幫着祈天國,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要說出什麽不得了的話。趁着沐正皓還沒有把話說出口,戰野皇子一揮袖,斬釘截鐵的道:“既然你們如此的認定是有人蓄意嫁禍太子,那麽兇手呢?不管如何,把兇手帶到我的面前來,不然此事就是和太子脫不了關系!當然!不要以為随意的讓一個人來提太子頂罪就是可以的,我戰野也多的是好的捕頭”說罷就拂袖離去。
他擔心再在這裏待着,讓沐正皓一開口,就變成了戰野沒有聯盟的誠意,送那麽醜的公主前來聯姻,到時候可就是要給沐正皓給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