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價值
一不起眼的宮中角落，沐正皓坐在紅木椅上，指尖一下一下敲着茶桌。不急不緩。跪在他身前的黑衣男子，背後已被吓的濕透。
每一次主子發怒，都是這樣。
“你是說，他還是放了青萍到八王爺身邊。”沐正皓眼神冷的掉落的冰渣。
“是。”黑衣男盡力的将頭壓到最低，防止主子的怒意。
“呵。”沐正皓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再次放下時視乎又回到了那個溫潤的公子。“還真是一點不也聽話啊，明明知道這會給自己落下把柄，引來八王爺的懷疑。不！或者說，是他故意将着消息放出。祈天國的國師有見不得人勾當。”沐正皓越說笑容越大。可黑衣男分明看出主子拿着茶杯的手越來越緊。‘啪’的一聲，粉碎在地。
沐正皓看着顫抖的黑衣男，不帶任何情緒的問道：“木人，你說我的樂空究竟想做什麽？”
喚作木人的黑衣男急忙達到：“主子的意思，奴才不敢胡亂猜測。”
如木人所料，主子在聽到這句話後，果然神色溫和了許多，對主子來說，樂空也算是他們半個主子。哪怕樂空連他們的存在也不知道。
“樂空，這是想将把柄送入八王爺手中，讓八王爺控制他啊。畢竟八王爺的願望和樂空的願望一樣，讓太子，早早了去。”
木人低着頭，靜靜的聽着，主子平時話很少，但是每次提到國師都會變得非常唠叨。
“樂空當真很聰明，不論八王爺選擇合作還是威脅，對他而言都達到了目的。”
“木人，你猜八王爺會如何選。”
“奴才不知。”
沐正皓笑了笑，也不作答，望向遠處自問自答道：“八王爺，會選擇沉默。因為他不信樂空，這裏的所有人，都不信樂空，樂空只是神的代表，除去神，樂空什麽也不是。”
木人聽着主子的話，不敢妄加言論。在着宮中敢說國師一文不值的，怕也只有主子了。
“但是！八王爺知道樂空又多聰明。聰明的另每一個人都害怕。八王爺會更喜歡能夠乖乖被他控制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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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王爺會更喜歡，國師太子兩方争鬥，坐收漁翁之利。”
木人詫異的擡起頭，不小心脫口而出：“國師大人，沒有想到嗎？”木人抽了抽嘴，果然在自己主子的洗腦吓，他也認為國師無所不能了。
沐正皓笑了起來，滿是無奈寵溺：“樂空怎麽會沒想到，所以接下來，他會一步也不動，讓八王爺摸不着頭腦，幹着急，你以為青萍誰殺的。”
木人疑惑道：“不是國師大人嗎？”
“不！”沐正皓摸着從樂空的宮中，順手牽羊的來的美玉，道：“是八王爺。這樣的秘密只需要他一個人知道就好。國師勾結朝廷重犯。這樣的消息，他怎麽能讓別人知道。更何況，青萍能背叛國師，又為何不能背叛八王爺呢？”
木人默默無聞的哀悼着八王爺，主子這冷言冷語的表情，顯然是讨厭極了八王爺。主子這真的是陷入樂空的魔障了。明明……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沐正皓的确是入了樂空的魔障，實際上，他不打算介入樂空的生活。
他一直認為只要遠遠的看着就好了。但從樂空救出星月之時，他妒忌了，着已經是樂空第二次幫這個一次面也沒見過的人。更何況，那天夜裏，明明樂空吃着他最愛的東西，沐正皓卻在樂空中看到了想哭的神色。如同那天的歌一樣。樂空已經徹底崩潰。
他不知道樂空發生了什麽，他只知道他心疼的不行。
所以他冒冒失失的出現了。可那一刻他也不知作何。只想起了星月，或許，樂空喜歡星月那種類型的人？
裝瘋賣傻過後，卻是現在的決裂嗎？
木人心疼的看着主子手中的玉，怕是這一塊估計也要粉碎了。這幾天主子已經弄壞宮中一堆東西了。
“木人，你說，為什麽樂空對星月那麽好。”
得，又來了！這已經是這一天的第幾次了！！！主子求放過。
“主子，奴才覺得國師大人，只是在利用紀星月做一些他不方便做的事情，你也知道，國師大人身邊的人，全是宮裏安排的人，他，根本沒有自己的私兵。”
沐正皓不滿，道：“我也可以做。甚至做的更好。”
木人斜眼鄙視道：“您騙了國師大人。國師大人自然不高興。而且主子別說幫忙，還一直在搗亂。”
沐正皓怒了！
“那我就讓他這樣放縱下去！那天他與太子喝酒多少人看到了，若是徹查，他該如何是好！”
“他這是要毀了自己，國師為私欲謀害太子。你知道這樣他的結果是什麽嗎？民對國師失去信任，官對國師失去信心。給與他的只有死路一條。他在拿命換祈天國永不安寧。”沐正皓苦笑道：“若是他想要的，我便幫他達到 。只是我現在連去找他的勇氣都沒。”
木人抽了抽嘴，這還是自己那麽如閻王爺一樣的主子嗎？為什麽一到國師這就變得如此……廢材。主子你的威風呢！主子您是被紀星月拉低了智商嗎？
沐正皓像是知道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在下屬面前丢了身份，尴尬的咳了幾聲，最後還是忍不住回過頭問道：“木人，你說怎麽做好。”
“主子，若是想去國師身邊誰攔得住。”木人只求主子快點過去，快點回複正常吧。亂吃飛醋的主子傷不起，何況人家根本還不要他。
沐正皓無力。他也想去，不過，以樂空的性格，看到他指定讓他吃一臉灰。
“主子，去了更好。畢竟現在沈意謙正在調查國師大人。”
沈意謙，沐正皓摸了摸下巴，這個人有些怪異，分不清楚是哪派人，但有一點，他對紀星月的案件格外關注，甚至是第一個發現紀星月不再的人。一個刑部尚書比牢頭還先發現。真是蹊跷。何況當時紀星月案件已經完結。他又為何繼續去牢中探查。
不過這人的厲害是不容小瞧的，凡是他想知道的事情，沒有挖不出來的。
樂空最近又變着方法，破壞名氣。怕是會順着，沈意謙的意。
并且，沐正皓眯了眯眼睛，樂空的事情雖然能猜測大概目的。可是，祈天國國庫的財物，正在迅速流出。着必定是樂空的動的手腳，但他卻查不出任何行動。那些推測的把柄，還是樂空自己露出。否者，他怕也猜測不到。
沐正皓想了想，飛速的向離天宮前進，他不能放任別人欺了樂空。
到達離天宮之時，沐正皓翻身進入了樂空的秘密小院。
樂空此時正在搖椅上入睡。
沐正皓湊近仔細看着這個最近一直想着念着的人。呼吸都忍不住停止了。
沐正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就對一個男人動了心。可是發現的時候已經遲了。越是接近，越是放不開手。
他俯下身，想親下去。
卻沒想到樂空猛然開口道：“你想死嗎？沐正皓。”
沐正皓吓的後退了一步，尴尬的抓了抓頭發，卻還是順着本意緊緊抱住了樂空。
“放手。”樂空怒。
“我很想你。”只有這樣才有安全感。這個人在自己的懷中。最近也為的夢讓他恐慌不已。
樂空冷笑了一聲：“沐正皓，你又想玩什麽花樣。”
“樂空，你想要的，我給你不行嗎？”沐正皓哀求道，他真的怕了，怕了樂空做出毀滅自己的事情。祈天國如果不關他的事情。只是他不想看到樂空受苦。
“沐正皓，我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止，而我想做的事情，每一樣我都會自己做到。”
樂空推開了沐正皓。看着低落的他，沒有一絲感動，反而更加心寒。
這個人口口聲聲怕他死，怕他受苦，要他負責。但是前世呢？前世這個人在哪？
人心不過如此。
“小福祿死了。”一片寂靜中，樂空突然開口道。
“什麽？”沐正皓一時緩不過神疑惑問道，他不明白為什麽樂空突然這麽快轉移到另一個話題。
樂空直直看着沐正皓的眼睛。沐正皓的眼睛看着他之時，總是這樣的無奈，這樣的包容。可是這樣的人前世在什麽地方。樂空不信他。
“小福祿，是我殺的。”
沐正皓詫異的樂空，小福祿是樂空一直寵的人。
“我連他都能殺，沐正皓你給我一個信你不殺你的理由。”
“我能幫你。”
樂空聽完卻大笑了起來。
“沐正皓，你不懂，你猜的對，我是要着祈天國亡，但！同時，我也會随着祈天國，一同沉睡。我不需要任何人幫我。我只需要！你們有利用價值！只需要這一點。”樂空的眼神極為空洞。
如同夢中沐正皓見不到樂空時一樣的空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