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同床而眠
夜晚的路燈将柏油馬路照亮,路邊的花壇擺放着不同種類的花朵,白小松的車就停在花壇對面的另一條馬路上。
“我……我看錯了吧?”瞪大眼睛,白小松機械似得轉過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又問了句,“我是不是看錯了?”
後座上的一貓一鷹也瞪圓眼睛,跟他差不多同頻率的表情炸毛看着車窗外對面花壇,白小黑的貓臉都貼在了玻璃窗上。
“嗷嗷,松松,嗷嗷嗷嗷嗷,松松,嗷嗷嗷嗷嗷。”小黑鼻頭頂在玻璃窗上一個勁兒的嗷嗷叫喚不說重點。
白小鳥前後動着脖子用尖銳的喙去啄它的腦袋,“蠢貓,蠢貓,蠢貓,松松看見了,你叫喚什麽。”
白小松歪過頭,賞了兩只寵物一個大大的白眼,又轉回頭看向車窗外面,輕輕皺了下眉頭,“喂,我問你話呢,是不是那東西。”
楚琛瞄了眼白小松的後腦勺,轉過臉挪了挪身體雙腿動了動,他腿長,就算調了座位也窩的不舒服。“我叫楚琛,下次再聽見你喂喂喂的喊,我就把你幹死。”
白小松菊花一緊,抿着嘴瞪了眼楚琛,“回答我的問題,楚琛!”男人的名字被他加重了音量,咬牙切齒的哼了聲。
“嗯,是冤魂,被束縛住而已,你那麽驚訝幹什麽?應該早就見過了吧。”楚琛眯着眼轉頭看他,微微挑了下眉,語氣帶着不屑。
“我見過不少冤魂,還是頭一次見這種整齊排列的,你不覺得有問題?”看着那塊花壇中聚集在一起的十多個在路燈的光線下呈淡藍色的女人半身靈體,他深吸口氣緩緩吐出,“那幾支花好像是種在那兒的,跟靈體相連。”
“能看見的還不少,你打算找警察來看看?”楚琛明顯帶着嘲笑的表情讓白小松臉色一變。
原本已經将手機拿出來的白小松又收回手,把車窗一關開車走人。反正這跟他又沒什麽關系,他可沒那個好心管閑事。
白小鳥歪歪頭看着白小黑,從喉嚨裏發出咕咕咕的聲音,白小黑抖了抖胡子,喵喵兩聲。
“你們兩個老實眯着,別扯那些沒用的。”居然敢說自己見死不救,人都他媽的死了他救誰,給一群怨靈還願可是很費事的,又沒人給他錢。
回了仿古一條街的事務所,白小松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沖去浴室,門一鎖,放了滿滿一浴缸的熱水,脫了衣服跳進去。
他從楚琛說了那句“幹死你”以後,就覺得菊花裏面有蟲子在爬,弄的腸子都跟着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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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牙臉蛋通紅的伸手在菊花上搓了搓,又搓了搓,感覺好了不少。
楚琛看了看屋裏的擺設,自覺的上了二樓,将窗簾拉開擡頭看了看天空中的圓月,“怪不得能一直那麽好的運氣,這地方選的倒是挺不錯,接地氣。”
撲閃着翅膀飛到窗臺上,白小鳥歪歪頭看向男人,“大主人,大主人,松松喜歡這裏,來了就不走了。”
“嗯,”楚琛挺滿意大主人這個稱呼,擡手點了點它的小腦袋,又扭過頭看了眼蹲在地上的黑貓,“過來。”
白小黑不想動,可惜不得不動,挪着四只小爪子颠颠的從門口走到楚琛面前,兩只前爪并在身前坐在那裏,長長的尾巴在身後甩,甩,甩。
拍拍窗臺,楚琛挑了下一邊眉毛。
白小黑擡爪一躍,蹦到白小鳥身邊盤着尾巴坐好。
一貓一鷹精神高度集中,就像是要聽講課一樣,四只小眼睛齊刷刷的看着楚琛的臉,就怕錯過他的吩咐。
楚琛嘴角帶着笑意,什麽話都沒說,只是看着窗外的月亮發了會兒呆,聽見白小松從浴室出來的聲音後轉身,自己去了浴室,他也要泡熱水澡,好久沒有泡過。
白小松也沒說什麽,換了睡衣直接往床上一趴,沒一會兒就呼吸平穩熟睡過去。
後半夜的時候白小松被凍醒,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身邊有些熱度就湊了過去,雖然不是很熱乎,卻是讓他暖了不少,滿足的蹭了蹭熱源,閉眼繼續睡。
楚琛睜開眼睛看着胸前的腦袋,又看了看被白小松自己踢到地下的被子,擡手一招,被子從床下自己飛了上來蓋在兩人身上。
摟着懷裏冰涼的身體,楚琛閉上眼繼續睡,嗯,美味的糧食在自己懷裏的感覺真不錯。
可想而知白小松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只不過自己脾氣還沒發出來就被咬住了脖子,然後……菊花又遭殃一次。
一個星期的時間,白小松放棄了把男人趕下床的舉動,憋悶的接受了自己睡到後半夜就會自己往男人懷裏鑽的舉動,開始還能吼叫着男人不要臉耍流氓,可惜,一貓一鷹證明了男人的清白。
這天早上,清閑了大半月的事務所迎來了新生意,順帶一提,白小松的銀行卡裏收入了二十萬元,美的他對楚琛笑了一天,那副愛錢的樣子讓楚琛嗤之以鼻。
“客人,有什麽可以為您服務的?”白小松笑的溫柔,卻讓停在他肩膀上的雄鷹心裏一哆嗦。
剛剛還在樓上與大主人對法,那樣子恨不得去吃人,現在卻笑成這樣,松松變臉技能越來越高,佩服,佩服。
來人是個梳短發的三十歲左右女性,穿着警服,表情有些凝重。
“你是這裏的老板?”不是她想這麽問,實在是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一點兒都沒有老板的樣子。
穿着毛茸茸的兔子頭拖鞋,一身白色休閑服,笑的挺帥,可太年輕。
白小松最讨厭就是有人懷疑他的身份,剛想冷下臉讓白小鳥送客,話還沒開口說出,楚琛就從樓上下來。
穿着灰白色薄毛衫,米色長褲的男人看起來就像要去拍雜志一樣的俊帥,他對女警察微微一笑點了下頭,“您有什麽需要幫忙?”
“我就說麽,他看起來那麽年輕怎麽會是老板。”女警察對楚琛笑了笑,不過一想到自己來這裏的原因,臉色又沉下來。
白小松咬牙切齒的看着楚琛,冷哼一聲轉身坐到椅子上晃了晃鼠标,從電腦上翻着新聞。
算了算了,有錢不賺王八蛋,誰接的活誰去幹。
女警察坐到木沙發上,從随身帶來的包裏拿出牛皮紙文件袋放到木茶幾上,推到楚琛面前,“這裏面是資料,你看過以後就知道我為什麽而來了。”
楚琛伸手拿過打開看了看,裏面沒有文字說明只有十幾張照片,他翻了翻,擡眼去看白小松,“寶貝兒,這是你感興趣的。”
白小松原本微微蒼白的臉色噌一下就紅了,該死的家夥居然當着外人面叫他寶貝兒?惡心不惡心啊!
“什麽東西?”雖然有些羞惱,但仍是走過去接過男人遞來的照片看了看,眼睛越睜越大,到最後更是一臉的驚奇樣。
“……真變态。”将照片扔回桌上,白小松給出評語。
散落在桌子上的照片,上面是美麗嬌豔的花朵,可惜……
它們不是生長在泥土裏,而是生長在人腦裏。
二十左右歲的年輕女性屍體,頭顱蓋骨被整齊切掉,露出完整大腦,從大腦中央生出花徑,然後開出花朵。
白小松一眼就看出來,那些花的根部已經将整個腦補緊緊纏繞,有些根莖已經從七孔中穿出。
也就是說,這些花是被種在活人的大腦中,這些年輕女性是被花朵的根莖活生生将大腦吃光才死的。
“只有一具?”他皺了下眉,看向臉色有些發白的女警察,不屑的冷哼一聲。
女警察點點頭,忍不住瞄了眼散落在茶幾上的照片,又快速撇開眼。
白小松皺着眉,張了張嘴又閉上,那天看見了少說有十個,這裏才一個,怎麽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群裏作者說好像這個梗在哪見過,我也不知道跟啥類同了,不過沒事,類同就類同吧。
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