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惡靈

将車停在離現場只有三米遠的位置,楚琛打開車窗伸手出去,左手晃了下手腕,之間空中有幾條藍色的光線朝着他手掌心飛來。

白小松眨了下眼睛,湊過去仔細一看,不太高興的撇撇嘴,“居然沒有神智,這些靈體沒用了。”他說的沒用是指無法交談,找不到破案線索。

楚琛毫不在意的聳了下肩膀,将手裏的七個藍色光球向後座一抛,白小鳥和白小黑平均分配一只三個,剩下一個在它們中間來回移動,白小鳥用喙将小球推到黑貓面前,語氣不屑的開口,“蠢貓你吃,還能給你補補腦子,別成天虎了吧唧的當自己是天外飛貓。”

白小黑炸毛,擡起爪子露出五根閃着寒光的指甲,刷的一聲拍到光球上,将光球拍回雄鷹面前,呲牙,“傻鳥,嗷嗷,你才是該多補補哩,嗷嗷嗷,你吃哩,嗷嗷嗷,傻鳥,我昨天都吃一個哩,嗷嗷。”

在前面坐着的白小松半挑着眼皮歪頭看它倆在那将光球你推給我,我讓給你,其實畫面挺有愛,問題是表達方式不太對勁,小黑都快炸毛了。

“你倆不吃?不吃我就捏碎它。”伸出手做出要去抓藍色光球的動作,白小黑一看急了,用爪子上粉嫩嫩的肉墊一拍,直接将小球拍入聽見白小松說話後轉過頭去看的雄鷹翅膀中。

“嗷嗷,搞定哩,嗷嗷嗷,傻鳥。”得意洋洋的甩了甩尾巴,白小黑五指張開梳了梳它翅膀上的羽毛。

這一局,白小黑獲勝。

楚琛沒去注意後座兩只寵物的糾結謙讓,他臉色陰沉的看着車窗外不遠處拉着警戒線的花壇,身上寒氣噌噌的往外冒。

後座上的兩只寵物被他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吓到,哆哆嗦嗦的靠在一起緊張的看着楚琛的後腦勺,白小松則是疑惑的掃了眼四周,沒發現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

“你幹什麽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看見什麽了?”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胳膊,白小松不解的歪頭看向陰着臉的男人。

楚琛轉過頭看他,擡起手指點着前擋風玻璃,所指位置是花壇上空的方向,“那裏有一處時空漏洞,看起來應該被修補過,只是又一次裂開。”

白小松眨了眨眼,随後驚訝的瞪大眼睛使勁兒盯着那個位置去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也沒看見什麽時空漏洞,他皺着眉,歪頭看向帶着壞笑的男人,眯着眼睛看他,“你忽悠我玩呢?”

楚琛特認真的點點頭,雙手一攤,“答對了,這不是活躍下氣氛麽。”

後座的一貓一鷹石化當場,實在是不解這男人為什麽會那麽無聊,居然想出這麽個辦法來禍害他們。

白小松到是要直接一些,一個大白眼翻給他,哼了聲打開車門,嘭的一下甩上,附送兩個字,“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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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聳肩,楚琛跟着他下車,雙手随意的插在褲兜裏,邁着長腿跟在他身後向花壇走去,只不過……

男人歪頭看向路對面的海河小區,眼中的神色變了下,随後繼續往前邁步。

倒是在車上的一貓一鷹看見了男人的舉動,齊刷刷的扭過腦袋去看,愣住。

那裏站着個“人”,身上冒着黑色的“人”。

只是一瞬間,那個“人”消失無蹤,白小鳥用爪子撓了撓黑貓的尾巴根兒,趁着它炸毛抽自己前收回爪子尖,“蠢貓,你也看到了吧?”

白小黑脊背的毛都炸了起來,抖着胡子将濕潤的鼻頭貼在車窗玻璃上,嗚嗚的哼叫。

“傻鳥,又一個怪物哩,嗷嗷嗷嗷。”

兩只寵物對視一眼,心沉了下來。

白小松不知道一人兩寵看見了怪物的事情,他溜溜達達的走到警戒線旁邊,看了眼圍觀群衆,又看了眼在警戒線裏面正在挖土采證的刑警。

也或許是這次的範圍比較大,刑警們的工作負擔較重,他們需要把那些土壤都帶回去化驗,因為屍體埋在土裏的時間不同,所以只能靠着土壤來分析大概的埋屍時間。

白小松咂咂嘴,歪頭看向站在身旁的男人,又看了眼自從男人出現後就轉移了視線的圍觀群衆,輕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給男人。

楚琛笑着擡手搭上他肩膀,将他往自己懷裏帶了下,意外的,白小松居然沒炸毛?還一副很享受的靠着男人的胸膛。

“你有事情想問?”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輕開口,還色,情的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略帶涼意的耳垂。

白小松身體一哆嗦,手肘向後撞了下男人的腹部,“你正經點,我只是覺得那些女人可能是在瀕臨死亡的時候被埋進去的,也就是活埋。”

他只是有這種感覺,很強烈。這個地方讓他有一種受到了濃濃惡意侵蝕的錯覺,不是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邪氣,是種黑沉沉的像是要将一切都毀滅的惡意。

楚琛顯然發現了白小松的緊張,他擡起手捏了下白小松的臉頰,示意他去看不遠處正被挖掘的潮濕土壤。

“我看了後來那幾具被做成花器的屍體,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看着他略微蒼白的側臉,楚琛伸出雙手将他從身後抱住,在他耳邊輕聲開口,“想不想知道那些花草都說了些什麽?”

白小松輕皺了下眉,已經感覺到圍觀群衆投在他們兩人身上的視線過多,他回手推着男人,想從他的禁锢中脫身。

“你別纏着我。”這家夥不知道會讓人造成誤會?沒見已經有人頻頻對他們兩人的姿勢皺眉了麽!他想抽風也別拉上自己一起丢人成麽!

楚琛倒是沒再繼續纏着他,只是松開在他腰部摟抱的雙手改為搭在他的肩膀上,俯身貼在他耳邊又問了一次,“想不想知道?”

白小松撇撇嘴,看着轉過頭查看周圍環境的刑警,輕輕點了下頭,“想知道,你可以提出條件了。”

男人怎麽會那麽好心直接告訴自己,要是想說他早就說了,何必多此一舉問了自己兩次?

楚琛對于他的識時務特開心,低沉的笑意從男人口中發出,帶着胸腔輕微震動,獎勵似得伸手掐了下他腰部的敏感位置,惹得白小松扭過頭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寶貝兒,你可真有自知之明,想知道可以,答應讓我做的爽了就行。”

“……滾!”白小松翻了個白眼,推開男人往停車的地方走。就知道他是個猥瑣老男人,成天腦袋裏全是那些屎黃屎黃的東西。

楚琛毫不在意他的拒絕,而且覺得被帶着惱羞意味的一瞥更是勾的他血液沸騰。

“要不然我告訴你一句,要是你覺得想聽下一句在答應我?”男人搭着他的肩膀,笑的一臉賤樣。

白小松不搭理他,打開車門坐進去。

“松松……”白小鳥張嘴,卻因為男人掃過來的陰寒視線将後半句吞了回去。

白小松疑惑的看着雄鷹,見它緊張的盯着男人,他轉了轉眼珠,心裏有了些答案。畢竟是在一起相處了千年的寵物,白小鳥翹翹尾巴他都能猜出個一二,看來男人一定是發現了什麽事情。

“你說吧,要是我覺得可以讓你做也無所謂。”

楚琛發動車子,駛上公路。

“那些花器被埋在土裏的時間超過三個月。”側過頭看向愣住的白小松,嘴角的笑容帶着邪氣,“想不想在知道些別的?”

白小松懊惱的點點頭,狠狠的瞪視着男人,“快說!”

如果被埋在土裏三個月,無論是死後掩埋還是活埋都不可能保持屍體的完整性,不要說那地方每天有定時的澆水灌溉,就是平常的泥土地也早就腐爛。

楚琛語氣輕松,說出來的話卻讓白小松心裏發沉。

“你說的沒錯,是活埋,七個花器同時被種到土中,當時那些花還沒開。”

有一種反胃的感覺讓白小松臉色變了變,他不知道為什麽腦中會有那些女人在土中無法掙紮卻喘氣的畫面浮現出來,他按下車窗,透透氣。

“是誰把她們種到那裏的?”既然楚琛能跟草木交談,那一定知道這些。

可惜,男人只是聳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她們在午夜拍着整齊的隊伍從海河小區裏出來,自己挖的坑,自己跳進去的。至于怎麽填的土,抱歉,那些草木只看到這些,畢竟只是一些小靈體,說了這麽多估計明早就都得枯死。”

男人的語氣平平淡淡不帶着絲毫的波動,白小松微微皺眉歪頭看向開車的男人,想了想,還是問出心裏的疑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嗯?”用眼角瞄了他一眼,楚琛笑了出來,“你這兩只寵物倒是沒白養活,有人操控了那些花器,讓她們接受自己一直活着的暗示,如果不是被挖掘出來恐怕會一直活下去。”

白小松深吸口氣,看着男人的眼神帶着不解,“你能不能說人話?”是他才疏學淺還是這個男人表達的方式有問題?反正他是沒聽清楚。

“惡靈,将那些女人的靈魂吸走食用來轉化為力量,再從體內分出靈體操控肉身,那些盛開的花朵就是在吸取外界的氧份來供給土中的花器,只要脫離土壤,花器就會立刻死亡,懂了?”

男人覺得自己解釋的已經很清楚,如果白小松再不懂他就得考慮考慮要不要幫他重塑下大腦。

白小松點點頭,懂了,非常的明白。

兩個重點,那些女人開始的時候不是屍體,被挖出來以後變成了屍體,還有一點就是……出現了惡靈,至于是什麽樣的惡靈……

不用他問,因為已經看見了,那個貼在他們後車窗上的黑影,以及炸了毛開始在後座撲騰的一貓一鷹。

作者有話要說:

咳,看這裏,預告一下,這篇文估計不會太長,也不會V,所以大家放心看吧~(≧▽≦)/~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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