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是甜寵文女主的貴人[18]

俞珏即将參加會試,于是整個侯府都為他備考讓路,長陽侯夫人下令全府上下任何人都不許随意去打擾俞珏複習。

像墨書這樣身邊伺候的人,一個個連走路都要放輕腳步聲,唯恐吵到了在備考的俞珏看書學習。

看着長陽侯夫婦對俞珏參加會試如此重視,傅俞琦心裏很難不生出芥蒂,他們越是不許他打擾俞珏,他偏偏要打擾。

不過因為他漸漸失寵,長陽侯夫婦對他和妻子李欣沅越發不滿,傅俞琦現在也不敢故意跟父母作對。

他不敢故意去打擾俞珏備考,那樣做得太明顯了,也容易叫人看出他對弟弟的嫉妒,他心裏就算嫉妒弟弟嫉妒得要瘋了也不願意被人看出來。

于是傅俞琦請來了與他交情不錯的九皇子來侯府做客。

他年少時是九皇子的伴讀,在九皇子那裏還是有幾分臉面的,找個借口把九皇子請到長陽侯府做客也很容易。

九皇子作為皇後所生的嫡子,前頭有八個年齡比他大的皇兄,後頭有年齡與他相差不大的幾個皇弟,他想争奪儲位競争壓力是很大的,急需拉攏勢力。

長陽侯府自然也屬于九皇子想要拉攏的勢力,尤其是侯府嫡長子曾是他的伴讀,這個關系讓九皇子和長陽侯府更加緊密,九皇子也不會不給傅俞琦這個面子。

九皇子作為皇後嫡子,又還算得皇帝寵愛,是最有希望被立為太子的皇子。

他來長陽侯府,阖府上下都得來迎接他。

興師動衆之下,俞珏想要好好的複習備考,不受影響,是不可能的了。

傅俞琦站在九皇子身邊,心中有些得意洋洋的看了俞珏一眼,有九皇子撐腰,誰也別想跟他搶世子之位。

九皇子從利益方面來看,肯定也是更加支持自己的伴讀傅俞琦被立為世子的,畢竟他跟俞珏可不算熟。

俞珏權當沒看見傅俞琦的小人得意,對九皇子見禮之後,就降低存在感退後,站在人群中意味不明的看着傅俞琦邀請九皇子去他的院落小坐。

男主出場了,傅俞琦這個男配,也該退場了。

俞珏問系統222:【原劇情真的很難改變嗎?】

終于被宿主想起來的系統222有點激動:【劇情的頑固性是你所不能想象的,若非劇情難以改變,我何必總是推薦你購買道具壓制主角光環呢?就算你一時改變了劇情,劇情也會拐着彎回到正軌。就如你費盡心思撮合女主和男配,他們成婚了也會漸漸成為怨偶,女主終究是要和男主在一起的。建議親購買月老紅線,只需要一萬九千八百八十八點氣運值,就能讓女主和男配鎖死哦~】

俞珏放心了:【女主依舊會按照劇情和男主在一起就好。】

系統222:【???】

剛出場的萌新小系統就不懂了,為什麽宿主費勁吧啦的撮合女主和男配,為什麽又要女主和男主在一起?狗宿主真是好難懂啊,它什麽時候才能賣出一件道具啊?

俞珏微笑道:【別誤會,我之前只是感動于傅俞琦對女主的癡情才撮合他們的,但沒想到婚後兩人過得不幸福,看來女主真正的幸福還是男主,錯誤需要改正嘛,劇情不劇情的都不重要。】

婚後的李欣沅确實過得不幸福,長陽侯夫婦都不喜歡她,長陽侯作為公公極少與兒媳婦有見面的時候,不喜歡她也沒什麽,但長陽侯夫人這個婆婆不喜歡她,可有的是法子能在後宅裏整治她,叫她有苦說不出。

即使傅俞琦願意護着她,也總有護不住的地方,傅俞琦到底還只是一個侯府大公子,還不是侯府男主人。

更何況,随着長陽侯夫婦越發重視俞珏,對傅俞琦的重視迅速下降,意識到自己失寵于父母的傅俞琦,即使心裏依舊對父母十分不滿,卻也不敢再随意頂撞父母了,他甚至還讓李欣沅忍着委屈去讨好長陽侯夫人。

李欣沅性格剛烈,絕不妥協,她怎麽可能願意聽傅俞琦的話去讨好長陽侯夫人這個故意找茬的婆母,于是本來站在同一戰線關系和睦的夫妻倆也發生了分歧矛盾。

成婚兩年多,李欣沅一直沒有孕訊,長陽侯夫人催促了她不少次,這讓覺得自己還很年輕不着急生孩子的李欣沅心情十分煩躁,偏偏在生孩子方面,傅俞琦和長陽侯夫人是同樣的想法,都盼着早點生一個嫡子出來。

李欣沅是穿越女,她知道年齡小生孩子對母體不好,傅俞琦想要她早點生孩子就是不顧她的生命安全。

觀念不同,夫妻倆又産生了矛盾。

兩人早已不複新婚時的恩愛,時常吵架。

倒不是傅俞琦這個男配要跟李欣沅吵,在女主光環還生效的時候,他的心中,李欣沅依舊是他的白月光,讓他愛得不行。只是兩人觀念不同,李欣沅又不是一個受了委屈不說的人,就天天跟傅俞琦抱怨争吵。

李欣沅感覺自己婚後過的日子就跟自己穿越前曾經見過的那些婚姻不幸的女人差不多,難纏的婆婆,一地雞毛的婚後生活。

就算丈夫站在她這邊也沒用,如果是現代社會,她還能撺掇丈夫搬走,不跟婆婆一起住,但古代社會,別說丈夫是嫡長子必須奉養父母,就算不是嫡長子,公婆不發話分家,她就別想擺脫可惡的婆婆。

于是李欣沅後悔嫁給傅俞琦了,整日裏都是苦悶的,傅俞琦再怎麽逗她開心,怎麽寵愛她,也難以讓她高興起來,甚至越發不滿足的恃寵而驕,将自己受的委屈都發洩到傅俞琦身上,并且認為理所應當。

這一日,心情郁悶的李欣沅獨自一人坐在梅園的涼亭裏,盯着水裏游來游去的魚兒發着呆,身邊跟着的丫鬟婆子都被她打發走了,因為她不想自己偶爾抱怨的話被下人們聽見。

她手裏拿着剛才路過梅樹時随手掰的一支梅花,看着梅枝上一朵朵小梅花的花瓣,她伸手扯着花瓣扔進水裏,喃喃道:“這樣的日子究竟還要過多久?”

一想到自己可能餘生都要在這座府邸裏苦熬日子,在長陽侯夫人死之前一直跟她針鋒相對,她就覺得未來日子沒盼頭了。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李欣沅顧影自憐的嘆道。

“姑娘為何如此唉聲嘆氣,可是遇到了什麽困難?”

一道低沉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李欣沅吓了一跳,手中的那支梅花都掉在了自己裙擺旁邊,轉身看過去,只見一個身穿藏青色錦袍,頭戴玉冠的英俊男子站在涼亭階梯上,正唇角含笑的看着他,劍眉星目,氣度不凡。

李欣沅穿越以來已經見過不少英俊帥哥了,她丈夫和小叔子都是一等一的帥哥,如今見到一個質量差不多的帥哥,倒也不至于被驚豔到,反而因為驚吓有些不悅的道:“你是誰?怎麽在背後故意吓人?”

男子走上前去,彎腰撿起了李欣沅掉落的那支梅花,重新遞給她。

李欣沅鬼使神差的接了下來。

男子笑道:“我只是逛到這裏來了,沒想到聽見你嘆氣念詩的聲音,不是故意吓你的。”

李欣沅也沒多想他是什麽身份,光顧着惦記他剛剛吓到自己了:“不是故意吓我的,那就是有意的喽?偷聽我私底下發洩情緒有意思嗎?”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意有所指的道:“确實挺有意思的。”

李欣沅冷哼一聲,把手裏的這支梅花扔在涼亭的石桌上,丢下一句:“無聊!”輕輕跺了跺腳,轉身就提着裙擺快步離去了。

男子看着李欣沅離去的背影,伸手撚起那支被抛棄在石桌上的梅花,看着被扯了大半花瓣的那朵殘缺梅花,輕聲一笑:“有趣。”

李欣沅走後沒多久,傅俞琦就找到了這裏,目光在他手上的那支梅花上一掃而過:“九殿下,您這是來梅園賞梅嗎?”

九皇子手持那支梅花,含笑道:“是啊,賞梅……”賞美人。

九皇子本想向傅俞琦問一問剛剛見到的那個女子身份的,但又覺得問了就沒什麽意思了,他自己探尋才有意思。

聽說傅俞琦有三個庶妹,那個女子應該就是其中之一吧。能發出那般感慨,想來庶女在長陽侯府日子不好過,傅俞琦是嫡子,對庶妹肯定不在乎,他問了可能還會給那個堅韌可憐的女子帶來麻煩。

九皇子索性就不問了,心裏産生了點兒獵豔的興趣。

因為傅俞琦請九皇子來做客,就是為了間接影響到俞珏的複習備考,自然是盡力挽留九皇子在家中多住些時日。

九皇子早已在宮外開府,住哪兒是自己的自由,得到傅俞琦的邀請,想要把長陽侯府拉上自己賊船的他,又想到自己在梅園涼亭裏見到的那個與衆不同的女子,心癢癢的就留了下來。

正巧李欣沅近日在與傅俞琦鬧脾氣冷戰,一直避着傅俞琦走,傅俞琦想見她,她就稱病拒絕。

倒是一直沒機會正式在傅俞琦的介紹下與九皇子認識,反而她在侯府那些僻靜之地排遣郁悶心情時,總能偶遇她還不認識不知道身份的九皇子。

九皇子為了拉近兩人的距離,就去安慰李欣沅,心情煩悶的李欣沅得到安慰,心中慰藉,又有太多的抱怨不吐不快。

恰好遇到九皇子這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反倒是更能放下心裏負擔的把人當做心靈垃圾桶,一吐為快。

李欣沅也不傻,知道自己不能直白表明身份後跟九皇子抱怨長陽侯夫人的不是,她就給自己編了一個婢女的身份,含糊其辭的抱怨家中一個長輩刻意刁難她,九皇子都沒聽出這是婆媳矛盾。

他看出了李欣沅身上衣服首飾絕非婢女能穿戴的,知道她是隐瞞了身份,倒也不介意。

李欣沅向他含糊其辭的抱怨家中有長輩故意刁難,九皇子就以為是她這個庶女受到了嫡母刁難,心中難受才忍不住對人傾訴抱怨的。

九皇子并非迂腐之人,認為庶女是晚輩就一定要為了孝順去忍受嫡母的一切刁難,他漸漸的對在長陽侯夫人手下艱難生存的李欣沅産生了憐惜之情。

在傅俞琦那裏得不到慰藉的李欣沅,在九皇子這個陌生人這裏反而得到了,漸漸的李欣沅也對九皇子親近了起來。

雖然雙方都沒有表明身份,但李欣沅對九皇子卻建立起了初步信任,她有種結交了知心網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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