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阮援一鼓作氣跑回了家,他是真沒想到這次的随機任務能這麽順利的完成,他甚至還想過會不會在幾百號人面前穿旗袍?幸好那個王閻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就這麽也一眼竟然讓他成功了!
好笑,不跑留着過年嗎?
奇怪的是他這一路走來,崽崽衣櫥頁面就像抽瘋似得報數。
【經檢測,王閻欣賞值75%】
【上升為86%】
【經檢測,欣賞值數下降為50%!!!】
【下降為63%!!!】
【上升為96%】
阮援:???
這特麽是心律不齊了?
瞧着還挺年輕的呢。可惜了。
這種滴滴聲一直持續到阮援回了家,因為誰都不願意花錢出力砌牆,現在幾戶人家基本上是用雜物劃分界限。
阮援進了院子就聽到二嬸那屋特別熱鬧,本着“售後”的心思,阮援踮着腳往裏瞥了一眼。
恰好看到二嬸和阮老婆子正圍着一個臉上挂着幾兩粉的婦女,大伯娘竟然也一臉青黑的站在他們旁邊。
似乎是聽到阮援開門的動靜,那幾個人朝他看了眼,那婦女上下打量阮援幾眼又轉過頭和阮老婆子說話,他離得遠也不知道他們嘀咕了點什麽。
阮援一頭霧水的進了屋,家裏現在沒人,就算現在金錢比較寬裕了林美芬也改不了下地勞作的習慣,倒是讓阮蘭去大隊做一些女紅的活計。
他謹慎的把門鎖上,這才進了空間。
阮援一進來就被果樹的生長情況震撼到了,獎勵其中的一項是百畝果樹激活30%,除去他現已經激活的蘋果樹,水蜜桃,香橙樹,不僅有橘子樹,大白梨,還有許多意想不到的水果。
風一吹,鼻尖全是新鮮的果香,仔細一看從鮮亮的水果表面上好像都可以看到流金似得雲彩,可以說長勢十分喜人。
阮援按捺住心裏的激動,先把獎勵的積分投入了供養整個空間的運作。
看來明後天他就要去趟鎮上聯系一下猴子了,得在中秋之前把這些水果神不知鬼不覺的傳入市場。
有了積分的供養,整個空間終于恢複了一些生機,阮援去崽崽衣櫥拿了件衣物又去泡了溫泉。
不可避免的他又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抛去主神的女裝癖,對于王導那一行人他還是有點感興趣的,來到這裏這麽久他不是沒想過自己的未來。
這本書裏的世界也是過幾年就要恢複高考,他永遠相信知識改變命運,所以高考是一定要考的。
那之後呢?當他完成系統的任務,有了空間的資源做生意也不是不行的,但關鍵是一他沒有巨佬的頭腦二他志不在此,想當初他可是差一點就能登上大熒屏,而且他為了轉型努力很久,也許下一部作品拼一把影帝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不甘心止步于此。
阮援還是想做一個演員,也許做這個年代的演員,不會有太多掌聲也不會有所謂的追捧,可他享受鏡頭,享受演繹人生百态,挖掘藝術。
如果下次能再見到那個王導,他腆着臉自薦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炮灰啊,龍套這些也可以,反正他以前也是從這條路走過來的。
泡了一會兒阮援就從空間出來了,照照鏡子發現沒有把空間裏的東西帶出來,就想出門去找阮蘭,哪成想竟然看到阮金花和大丫兩個人在院子外對峙,他想了想又把門合上,稍微開了個縫。
阮金花現在雖然沒有當時的趾高氣揚但對于一個格外虛榮的人來說,天天掃廁所掃牛圈,也足以讓她像霜打了的茄子。但她在大丫面前卻是永遠學不會低頭的,她冷哼道,“你別以為你現在就比我高人一等了!想當初撿我吃剩的馍,你還得對我說聲謝謝大姐呢,我現在讓你幫忙掃個廁所怎麽了!”
大丫青着臉看她,冷笑一聲,過會又自嘲的笑了下,“我真是瞎了眼了。”
阮金花聽不懂她說啥,只說,“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可找奶了,我聽說大伯娘現在有事求奶,我要是和奶說了,大伯娘就別想辦成啥事了!”
“你!”大丫咬牙看她。
阮金花将手上的手套摘下來扔到大丫腳邊,白了她一眼,“別你啊我啊,你趕緊去!”說着轉身就回了屋。
大丫憤恨的踢了腳沾着不明物體的手套,咬牙切齒的重複道,“真是瞎了眼了!”
阮援看到這一幕,對于大丫的身份腦子好像有了點頭緒,可是一時間又找不到具體思路。
現在要緊的事是大伯娘有事求阮老婆子,大丫忍耐阮金花,所以大丫又在憋什麽壞水呢?
唯一肯定的是一定是在針對他。
怪不得666提醒他注意安全,這大丫見天的想要幹掉他,他也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晚間一家人吃晚飯時,阮援把自己想了挺久的想法說了出來。
搬家。
林美芬愁着臉說,“今天大嫂,二嫂,都來和我說八月十六是你爺過生日,說是在一起給老爺子過個生日,還說老爺子年紀大了,等他過完生日再搬家。”
阮援皺了皺眉,當初分家的時候阮老頭還算清醒,最後關頭好在沒是非不分,但是大伯娘親自來勸?
行,既然大丫都主動出擊了,他也不能不配合。
林美芬看了眼阮援,嘆了口氣,“你爺那天倒也算說了公道話,雖然說這是他作為老的應該的,可是我想看你們爹的份上,給老人過個生日吧,你看呢小丫?”
阮援說,也行。
飯後阮援和阮蘭狗狗祟祟的出了屋,倆人蹲在後山上商量中秋的發財大計。
“不去找猴子了?”阮蘭問他。
“得找,但是不能只找他。”阮蘭說,“現在咱們雖說有了錢,但那錢在娘手裏咱不能随便動,也不能動。”
阮蘭跟着發愁“那咱沒本錢,怎麽做?”
“明天你和我去猴子那,你這樣做。”阮援趴阮蘭耳邊說了幾句。
阮蘭瞪大眼睛看他,“我不行啊,我咋整?”
“啧。”阮援好笑的看着她,“你看你,學習還不行,也就吵架第一名了,這一點不好好利用怎麽行!”
“那,咱上哪淘衣服?”阮蘭少有的露怯,還有點不好意思“我也沒見過那種人,我能行嗎?”
“沒事。”阮援拍拍她的肩膀,很有自信的說,“阮老師演技速成班,了解一下。”
阮蘭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只是臉蛋有點紅。
最近小丫的感覺給她越來越不一樣,尤其是那次牛車事故後,小丫好像,好像有點像她的兄長。
那是一種很陌生又很有安全感的感覺。
——
阮援再次來到猴子的地方,按照老規矩敲了門,這次開門的是老蒙古。
老蒙古見着他了,很熱情“這些天都沒見到你,我還想再來一桶呢。”
阮援笑了下,晃了晃了兩只空手,“不趕巧,今兒我沒準備牛奶。”
老蒙古有點失望,但還是熱情的把阮援迎了進來。
一進院就看到猴子翹着二郎腿皺着眉算賬呢,見着阮援倒是抽空看了眼,又專注自己的活計,“這次又有啥好貨。”
“有個善意的提醒。”阮援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慢吞吞道,“信不信那就是侯老板的事了。”
猴子眯了眯眼,給老蒙古使個眼色,阮援跟着猴子去了招待客人的小廳。
做他們的這行的不得不信一點風吹草動,他問,“怎麽回事?”
“搬走吧。”阮援環顧這裏一圈,啧啧兩聲,“不錯的宅子,還真是有點可惜。”
“給我個準信。”猴子嚴肅的看着他,又比了個數字“要是有譜,我給你這個數。”
“哪裏的話,侯老板吶。”阮援認真的看他,點自己又點點他,“咱們兩個交易這麽多次,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也不為過吧?”
猴子聽了這話,終于露出點笑來,“這話我愛聽。”
“那你就聽我的,換個地方,至于為什麽。”阮援頓了下,“因為有些消息是不能問來源的。”
猴子看了他好一會兒,握緊的拳頭松了又緊,他道,“別的地方倒是也有,只是你不知道這個地方我積累了多少人脈,這忽然一換,我怕生意做不下去啊!”
“這個你放心。”阮援一臉高深莫測的看着他,“如果搬家你用三天,那麽三天後,也就是中秋前,我有一批貨,夠你吃半年。”
猴子一臉不可置信,“當真?”
“這是自然,不過啊,侯老板你得和我去見個人。”
“什麽人?”猴子問,他又道,“別老板老板這樣叫了,我姓侯名貴,不嫌棄你就叫一聲貴哥也行。”
阮援從善如流的應了,“貴哥,這人可不簡單,人家是大城市來的。”
猴子點了點頭說行,他又道,“你也知道,我一時半會兒不能迅速清理出來東西,不如等我安頓好了,再去見這位?”
阮援說,“那好,三天後供銷社那你派人給我留個地址。”
阮援沒再多說就離開了。
其實他了解猴子為什麽這麽相信他,一來他每次拿的不是新鮮鯉魚就是純正的牛奶,這兩樣東西都是珍貴玩意,也許猴子早在心裏揣測過他是替什麽大人物做事的。
猴子雖然嘴上一口答應要搬家,沒準他走後就得趕緊去調查,不過他應該是調查不出什麽的,因為這裏唯一的“變量”是大丫,大丫自诩預言者,這麽個能扳倒他的地方她不會想不到。可是猴子幹這種活,最怕的就是風聲,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加上他刻意營造的身份,足以讓猴子警醒,那麽假若猴子舍不得搬家,那他也算仁至義盡了。